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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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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該是一面倒的柳護勝利,但出乎意料的是押送的官兵隊伍裡竟然跳出十幾來人身手意外的好,柳護只是挑挑眉但沒有太多擔心,他會親自來自然就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會讓柳郁逃生,柳郁的自尊絕不是允許自己“逃”的。

  因為有那十幾個能手幫腔官兵這兒比剛才情況好些,李義成乘空抽身回到柳郁身邊,柳郁身邊還有另幾個人,正焦急地拼命勸柳郁逃,奈何柳郁直挺挺站那裡硬是沒有動過半分,官兵又礙著他氣勢不敢碰他,已經像鍋上螞蟻急得一塌糊塗。

  “王爺,王爺快走啊!”李義成看到自己一方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都恨不得拽著柳郁飛奔了。

  “啊!”忽然聲驚叫,李義成雖然知道大敵當前生死關頭,最該關心的是柳郁,但還是忍不住循聲轉過頭去,也驚嚇地一叫,“瀲灩小心!”

  柳郁動了動,轉過頭,瀲灩險險地避過一劍摔地上,對方攻勢馬上追上來,還好阿五立即趕到將他推到李義成那裡。

  李義成本要接住瀲灩但瀲灩卻自己穩住了,竟然抓到柳郁衣服,又氣又急地道:“你為什麼不走?快走啊!”瀲灩不是不明白柳郁不動的原因,他知道柳護那分將柳郁置於死地的自信出於哪兒。和柳郁相處如此長時日自然知道他的那分尊嚴,就連受到流放之刑也沒有允許自己改變臉色,何況現在在贏了自己的兄弟前逃命。可是瀲灩……真的不希望柳郁死。他帶著銀子追上這押送的隊伍只是想和柳郁去涼州,只是……想照顧他不是來看他半路被殺的!

  柳郁低下頭看到瀲灩深深揪起來的眉,眼睛緊緊看著自己露出懇求和焦急。當初瀲灩會進牢獄裡看他已經讓他吃一驚,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瀲灩會跑來混入這條押送隊伍。

  “柳郁逃好不好?”瀲灩並沒有理清自己為何對柳郁這麼執意,只是這關頭看到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倒下去,他確定不要柳郁死。

  柳郁看著他眼裡快露出水光,瀲灩在自己面前哭過兩次,兩次都轟轟烈烈的來勢兇猛。柳郁在那一刻也混亂起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靖王爺!”李義成快瘋了。

  “柳郁!”瀲灩也越抓他越緊。

  聽到瀲灩聲音裡的哭腔,柳郁猛睜開眼反抓住他手,瀲灩臉上一喜,柳郁咬咬牙還是拉著他沖出去。

  柳護一驚,翻身跳下了馬。

  柳郁自幼能文能武,柳護的手下於他並不難對付,可是給鎖鏈銬著,還要護著瀲灩,勉強只能左閃右躲保兩人安然,幸好旁邊還有兩三個押送的官兵擋幾下。

  柳護本來是要親自追柳郁,卻給一個官兵纏上,看到對方臉怔一下,失聲說:“你……柳峭身邊的侍衛!”

  那侍衛跟了柳峭好些年,但其實一開始是柳郁身邊的人,身手難得地矯健,等到柳護擺脫他的時候,柳郁竟然已經不見人影了。

  氣憤捶了一下旁邊的樹,柳護咬牙命令,“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

  翻身躍上馬正要甩鞭子,忽然從後面馳騁來一個人,跳下馬背恭敬跪到柳護腳下,雙手奉上一封密函。

  柳護看了密函眼睛轉了兩圈似乎在踟躇什麼,最後還是扯了韁繩掉轉馬頭。反正柳峭知道自己追殺柳郁也奈何不了他。至於柳郁……柳護冷哼一聲,他既然那麼想苟且偷生就由得他去好了。在朝上他還可以給他多安個私逃的罪名,更不用擔心他會有膽子回京城,除非他想再淪為囚犯。

  李義成、阿五、瀲灩和柳郁最後逃進樹林裡,找到個隱秘的山洞躲了進去。坐到地上意識到或許安全了,原本緊繃的身子都軟下來,喘氣聲也格外清晰。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好一會兒後李義成和阿五抬起頭,複雜地看著靖王爺。他們竟然被二皇子攔路攻擊,現在還帶著這尊貴的皇子逃了。這下前路茫茫起來,就兩個人不可能護送柳郁去涼州,柳郁也未必服從他們跟他們走,可是他們兩又不可能回京,柳護必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柳郁看著身邊瀲灩,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好。他竟然真的……跟著瀲灩逃了。頂著皇子這個離皇位最近的身份長大,自然知道成王敗寇之理,成了他持掌天下,敗了……其實最後什麼結果就無所謂了。

  可是他卻跟著瀲灩逃了出來。看瀲灩汗淋淋無力跌坐地上,想他往日文文靜靜,哪時這麼勞累過?歎口氣後說:“沒事吧?”

  阿五和李義成第一次聽柳郁開口,驚訝地瞪著兩人,“你……你們……”

  瀲灩說不上話,只牢牢抓著柳郁袖子,柳郁體貼地順勢將他納入懷裡撫著他背替他順氣。

  “對不起……”過了段時間,瀲灩恢復了,看著阿五和李義成,依舊用是他們熟悉的軟聲柔腔道歉,“我其實是因為靖王爺故意追上你們的,但我沒有歹意,只是想隨王爺去涼州。之所以編那番藉口,只是怕你們不願意帶上我。”

  阿五和李義成說不生氣是假的,畢竟被人欺騙,又是一直頗為照顧的人。但看著瀲灩低垂下的臉,臉上帶著歉意,牙齒咬著唇很愧疚的樣子,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你們兩人有什麼打算?”開口的竟是柳郁,“回京是不可能的,柳護不會允許你們活著進入京城的。”

  阿五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無措。

  “那……靖王爺是?”李義成小心地問,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一眼這曾經尊貴顯赫,高高在上的男子。一種很奇異的感覺,這人當初何等尊貴,鄙睨天下,現在卻和他如此近的坐一起說話。

  柳郁看一眼李義成,雖然沒有明說,但李義成這話間接表示願意放他走了,心裡忍不住笑,想想自己這麼多年身邊少有心思單純之人,如今卻一下子碰到兩個,“不知道,瀲灩有想去的地方?”看向瀲灩。

  瀲灩搖搖頭。

  “那就走到哪兒就算哪兒吧。”

  受襲的時候瀲灩沒有忘記拿包袱,所以並不擔心日後怎麼過日子,想著李義成和阿五一文不名,又念及他們多日照顧,瀲灩爭得柳郁同意才掏出幾錠銀子給他們。

  兩人惶惶退後不敢收,瀲灩柔柔笑笑,“不要推辭了,我和王爺多日都蒙你們照顧,再者我銀子帶得很多,足夠的。”

  兩人不是尊貴得不食煙火的人,想想確實沒有銀子不行,這才點點頭收下。躲了一天一夜料想柳護已經不在了,四人離開山洞在路口分別。

  李義成很放不下瀲灩,但轉身看到瀲灩笑得溫暖替柳郁打理衣衫,柳郁已經打理過了雖然穿著粗布衣但一身蓋不掉的尊貴風采,替瀲灩拂頭髮的動作很溫和寵溺,兩人好象已經是相處慣了的,每個動作都理所當然。

  阿五嘀咕一句,“瀲灩和靖王爺究竟是什麼關係?竟然隻身一人追上我們,要同他一起去涼州。”

  李義成轉回目光聳聳肩,“誰知道呢?”

  柳郁沒有沐浴過一身邋遢其實很不舒服,但念著柳護未必走遠,還是忍著與瀲灩先趕路。

  一路走來奇怪地兩人並沒有怎麼說話,直到正午了瀲灩才開口,“王爺餓了吧?”打開包袱先掏出一條布巾鋪地上讓柳郁坐下,又翻出柿子餅糖糕一類小點心,都是京城有名字型大小賣的,放到柳郁手上後又拿了水袋,擰開蓋頭清幽幽的香味,竟然是甜酒釀。

  柳郁忍不住笑出聲了。

  “怎麼了,王爺?”

  “你還準備得真周到。”

  瀲灩也笑了,依舊柔柔軟軟,明淨又和暖。

  柳郁咀嚼著嘴裡的柿餅,說實話自小山珍海味,玉盤珍饈,縱使民間口碑再好的東西在他吃來也平平無奇,可是就因為旁邊有個人一直看著自己,時時遞來甜酒釀,自己喝口後又接回去拿手裡,準備等他咬幾口柿子餅後再遞,這麼被人照顧著的感覺,連嘴裡的柿子餅味道都好象變美味了。轉頭看著瀲灩,布衣素頭巾,這個柔善的男子本來一直疏遠著自己的,卻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去牢獄看他,又要陪他去涼州,現在只剩他們兩人,坐在這裡。

  “瀲灩,為什麼要來?”這是柳郁被押送出京後幾日,瀲灩混入押送隊伍後柳郁一直想問但沒有機會的問題。

  瀲灩怔了一下,“我……”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明明已經一無所有,什麼都不能給你了。”

  瀲灩誤會了柳郁的話,難堪地別過臉,“我……我也不是……要圖你什麼。”

  “你愛我?”柳郁說後瀲灩飛快看向他,微微瞪大的眼,臉上有些不知所措。

  “我……”

  柳郁卻不知怎麼有些高興,靠在樹上,明明鬱熱的天氣,但或許坐在樹陰底下的關係,又有濕濕涼涼的風撲到臉上,聽著林間枝葉的沙沙聲和清脆的鳥鳴,柳郁竟然覺得這樣很好。

  他從沒有想過半輩子處在權利中心的日子會有這麼大的改變,有一日自己可以只是安安靜靜坐著,什麼事都不必煩心。

  “王爺?”瀲灩看他閉上眼表情寧和,想他是不是困了。

  聽到柔和的說話聲柳郁又睜開眼,把瀲灩拉到身前,瀲灩柔順地靠在他懷裡,因為瀲灩有意無意的疏遠,柳郁也很久沒這麼親密地抱他了,卻發覺這人好象又比記憶中瘦了些,單單薄薄的像紙一樣,好象瞬間就會從懷裡消失,柳郁手圈得更牢些。

  “王爺?”瀲灩不解。

  “為什麼我會隨你逃呢?往日我絕不允許自己在兄弟面前有如此狼狽的行為。”

  瀲灩神情黯然下來,果然他還是勉強柳郁了。柳郁的性子他又怎麼不清楚,當初傲然說著想得到王位的人,他的尊嚴怎麼容忍得住自己變成喪家之犬?

  “所以……”柳郁繼續說,瀲灩覺得自己緊緊繃住了,“我等於拋棄自己過去王爺的身份了,瀲灩也不必如此處處照顧我,以後我也改跟母姓,叫余郁。”

  瀲灩怔著沒想到柳郁要說的是這話,一會兒又聽他繼續說:“不過有點難聽啊。”帶著笑意像是在開玩笑的一句。瀲灩忍不住輕笑出聲。

  柳郁將他推開些看到他彎起來的眼帶著柔柔光亮的眼,眉毛濃密秀氣好象也帶著笑,瀲灩給他這麼一看覺得自己這樣失態連忙克制住,柳郁輕輕刮了下他鼻子。瀲灩有些驚詫地看他,被他深深地一看柳郁又忍不住將他抱近在他額頭上親一口。看到他有些失措地低頭眼睛慌亂地轉著,吻慢慢又從額頭落到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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