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9章 她該如何交代?
「怎麼樣?人死了嗎?」容花月急忙的問。
「沒得手。」
容花月瞪大了眼睛:「你們是一群廢物嗎?連一個村婦都奈何不了,竟然還有臉自稱第一殺手幫派!」
刀疤男也惱了:「我們死了七個兄弟,還不是你事先沒有交代清楚,那女人若是真的只是個尋常村婦,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一批暗衛?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容花月心口一跳:「什麼暗衛?她哪裡有什麼暗衛?」
「不是她的?那就是那個男人的!」
「哪個男人?」容花月真是要瘋了。
「我認不出,但是他手下的那群暗衛實在是高手,我們是輕敵了。」刀疤男自己都跟著嘆氣。
容花月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廢物!」
刀疤男氣紅了眼,一手直接掐在了容花月的脖子上:「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若非是看在郭將軍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一刀殺了你了!」
這等囂張的女人,他最受不了!
容花月方才也是氣急了才這麼出手,這會兒想起這刀疤男暴戾的性子,心裡也是後悔了,連忙道:「我是奉郭將軍的命令,是郭將軍的人,你可別忘了,你敢殺我,你會死的很慘的!」
這話一出,刀疤男果然神色鬆動,郭寒對於他來說,威脅不是一點點,那個男人他得罪不起。
當初叱吒風雲的黑風幫,也不過是因為得罪了他,他只一聲令下,半個月之內黑風幫上上下下盡數被滅,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那樣狠厲手段的男人,誰敢得罪?
刀疤男冷哼一聲,狠狠的將容花月給甩了出去:「滾!」
容花月趴在地上直喘氣兒,咳了好一會兒才道:「把令牌給我。」
「什麼令牌?」刀疤男不耐煩的道。
「郭將軍的令牌啊!」
這令牌是她偷出來的,如今郭寒還在昏迷中,她趁機偷拿了他隨身的令牌,不然以她的面子,赤雲這等大幫派才不會接這個單子。
刀疤男往身上一抹,才道:「遭了,恐怕是打鬥的時候掉了。」
「掉了?!」容花月尖聲叫了起來:「你怎麼能夠掉了?!」
刀疤男晦氣的道:「不過是一塊令牌,掉了便掉了,你大驚小怪個什麼?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否則我發起狠來可不管誰的面子!」
刀疤男自己心裡都煩的很,生意沒做成,還死了七個兄弟,如今怎麼還受得了這聒噪的賤女人唧唧歪歪。
一塊令牌的確不算什麼,但是她如何瞞過去?
郭寒醒來發現令牌不在了,她該如何交代?
容花月真的想發瘋了!
——
「娘親,你為什麼不開心?」
自從香梨回來了,臉色就一直不好,樂兒和小竹都跟著難過了。
香梨摸了摸樂兒的頭,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裡:「娘親遇到傷心的事了。」
「誰?我去教訓他去!」小竹憤憤的道。
香梨苦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她怎麼能告訴孩子們,他們敬愛的爹爹會想要來殺她?
「娘親不傷心好不好,樂兒給娘親呼呼。」
香梨扯了扯嘴唇,舒了一口氣,她該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呢?當初他的字字句句還在耳畔,轉眼間翻臉不認人的時候竟然如此殘忍。
她真的想不通,既然他不愛她,為何非要打亂她平靜的生活,她的真心就如此下賤嗎?當她痴心託付,得來的是什麼?
香梨「呵」的輕笑出聲,眼角卻不經意間滑落了淚珠。
「娘親哭了嗎?樂兒給娘親呼呼,娘親不哭好不好?」
香梨委屈的眨了眨眼:「娘親是真的委屈了。」
小竹站在床上,抱著香梨的臉生澀的擦眼淚:「小竹保護娘親,小竹長大了要變的好厲害,誰都不能欺負娘親。」
香梨欣慰的破涕為笑:「娘親等你長大。」
樂兒瞧著香梨高興了,也跟著咯咯的笑了起來:「樂兒也要,樂兒要比哥哥更厲害!」
小竹嫌棄的道:「你就算了吧,天天偷懶。」
樂兒撅著嘴不滿了:「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也不偷吃了,比哥哥還乖!」
小竹當即虎著臉道:「你啥時候又偷吃了?」
樂兒像是被抓了個現行似的捂住了嘴:「我才沒有!」
香梨真是被這兩個萌寶給逗樂了,輕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心裡的那點點苦澀,卻像是扎了根一般,如何也揮散不去。
「香梨。」
香梨聽見了佟氏的聲音,連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整理了一下情緒。
「我在呢,咋了?」
佟氏也不知道香梨這兒發生的事兒,笑的也開懷:「明兒不是我婆婆五十大壽嘛,柱子這些年都沒能好好兒給婆婆過個生辰,如今好不容易家裡日子好了,又恰逢是個整數兒,便想要大辦一場,請你明兒去我們家吃酒呢。」
「那好呀,這事兒咋現在才告訴我呢!是打算請村裡的人嗎?我明兒早些過去給你幫忙吧。」香梨笑道。
「村裡的人關係近的都會來,到時候免不得熱鬧,柱子也是一片孝心,想著自己家這些年都沒好好兒熱鬧一次,這次房子不是也重新翻修了一次嘛,算是雙喜臨門,所以啊,就圖個熱鬧,讓我婆婆也跟著樂呵樂呵。」
柱子家的日子過的好了,這宴請的事兒也是繞不過去的。
次日一早,柱子家院子裡就搭起了大大的棚子,因為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季節,天氣炎熱的很,這棚子還算是能勉強遮著陰,不過還是悶熱的。
村民們熱情卻很高,絡繹不絕的人來,汗流浹背的都吃的痛快,香梨一大早的就去給佟氏幫忙去了,這會兒要上菜的功夫,香梨端著大大的托盤從廚房到院子忙進忙出。
忽而察覺到人群中似乎有了一些異動,村民們紛紛指著那大門口議論紛紛,香梨也好奇的看了過去,卻一眼就瞧見了一輛騷包的奢華馬車。
香梨愣了一愣,隨即便見唐離大大啦啦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不停的搖著扇子還念叨:「這天兒咋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