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9章 要當首富
郭寒眸光微閃,似乎已經看出了袁大人的意思,香梨更是詫異的說不出話來,袁大人竟然真的暗地裡將郭寒的身份挖出來了?
郭寒並沒有問這個人是誰,反而道:「袁大人與我私交一向要好,能查到這一步,想必也是清楚了我的心思的,若是袁大人能夠幫我……」
「不能。」袁大人沉聲道,隨即拿出了懷裡的聖旨,遞到了郭寒的手裡:「我已經稟報了陛下,請你回京。」
郭寒眼神沉了幾分:「袁大人如今都學會先斬後奏了?」
「畢竟對手是郭將軍這種人,我自然是小看不得。」
「你以為你拿個聖旨來壓我我就該乖乖聽話?」
袁大人卻道:「我自然不會這麼想,可這聖旨已下,我完全可以直接拿著天子的命令昭告天下,你的身份,到時候,想要繼續在這大山村裡隱藏身份過安逸的日子,恐怕是不能了。」
香梨瞪大了眼睛,這袁大人也真夠腹黑的!
這不是要斷郭寒的路嗎?
郭寒眸光銳利了起來:「袁大人這是非得跟我為敵?」
袁大人神色卻染上了些許無奈:「郭將軍,我從不曾想過與你為敵,如今若非情勢所逼,我不會走上這一步,朝中大概局勢想必你是知道的,如今皇位之爭越發的慘烈,各路皇子們各有黨羽組織,有的甚至已經開始跟外邦勾結,這種境況下,大周朝遲早會被亡的,此時若是不能出現一個能夠鎮壓一切的人物了,我都不知道這場紛爭得到什麼時候結束,這一切,想必你比我還清楚的!」
郭寒眉頭微蹙,所以就要他去?
「陛下為何急於尋找九皇子?因為他認準了九皇子才是能夠壓制一切的人物,如今你若是不能出面,這場紛爭如何平息?難不成真的要等到國破家亡的時候再來懊惱嗎?」
「我活著一日,國破就不可能,國泰民安是我最起碼的準則。」
「你是將軍的身份當然可以這麼說,可你如今不僅僅是將軍,還流著皇家的血,你真的忍心看著這個國家被一群狼子野心的人漸漸掏空,腐朽,成為一個空殼子嗎?」
袁大人越來越激動,青筋都暴起來了。
郭寒抿了抿唇,似乎頭一次感到啞口無言。
袁大人鄭重的看著郭寒,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臣,懇請九皇子回京!」
郭寒抿唇站在那裡,不言不語,顯然是在考慮著什麼,又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香梨看著袁大人不停的磕頭,心裡也是不忍。
且不說這個袁大人是忠良之臣,先前他還幫過他們,如今看著朝中赫赫有名的一品大員就這麼跪在地上,放下一切尊嚴卑微的磕頭,香梨怎麼都覺得受不住。
而且聽著袁大人先前的話,他為的不是別的,也是大周朝的命脈,他們一味的堅持,反而顯的自私了。
香梨連忙扶住了袁大人:「您先起來吧,這事兒,我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太突然了,總得讓我們考慮一下。」
袁大人眸中都閃過一抹驚喜,能讓李香梨讓步,那也算是值得了,天下皆知,鎮國將軍寵妻,那是寵到了骨子裡,他堅持要在青山鎮安家,還不都是因為她?
若是她能夠有所讓步,郭寒那就更不用說了。
袁大人欣喜的道:「謝謝,謝謝郭夫人!」
香梨扯了扯唇角:「沒什麼,袁大人不然還是先回吧,三日後,我們再給答覆。」
「好!好好!」袁大人連忙應下,還不忘對著郭寒道:「那我等著你的消息!」
郭寒沒回應,只是看向了香梨,香梨直接讓若蘭去送客了,這才走近了郭寒:「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為何想幫袁大人?」
香梨垂下了頭:「袁大人其實說的沒錯,大周朝再這麼下去,遲早會成為一個腐朽的空殼子,袁大人下跪,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大周朝,可我們拒絕,卻只是因為自己的私心……」
郭寒抬起了香梨的頭,定定的道:「我們有資格有自己的私心。」
香梨看向了郭寒,眸中染上了一些傷感的情緒:「不是我們的私心,是我自己的私心才對吧,若非是因為我,其實你早就會應下皇帝的請求,回京幫他平復奪嫡之爭了吧?」
郭寒的手頓了頓:「香梨……」
「我知道,你從來不是自私的人,守護大周朝是你一生的夢想,可你為了我一退再退,其實已經足夠了,可你怕我不能適應各種規矩,怕我在會因為你九皇子的身份受到束縛,可我怎麼忍心總讓你遷就著我呢?這樣的我,未免也太自私了,就這一次,我想遷就你,朝中再怎麼風起雲湧,我都站在你身邊支持你,並不一定非要在安寧的地方才能過上舒心的日子,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很安心。」香梨說著說著,唇角都染上了溫暖的笑意。
郭寒一把將香梨帶入了懷裡:「若是回京,認下這個身份,周遭的風起雲湧且不說,因為身份,你也一定會面對皇帝和貴妃的考究,到時候……」
「你擔心我受委屈?」香梨好笑的道:「你什麼時候見我這麼好欺負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護著我嘛。我們就算回去,你都二十多的人了,總不能住在宮裡吧,皇帝肯定會給你封號,然後在宮外修建府邸,其實也就換了個更熱鬧的地方,沒什麼大的變動啊。」
「我……」
「我早就想著要將手下的產業發展一下了,正好咱們這次回京城,我可以把香溢樓開到京城去,發展一段時間了,最好讓他們遍布全國,我可是想當首富的人,你讓我一輩子在這個小地方守著怎麼前進?」香梨勾著郭寒的脖子,興致勃勃的說著未來的安排,似乎真的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郭寒心裡卻清楚的很,若是單純的去京中做生意便罷了,這次回去,多了個身份,對於她這種受不了束縛的人來說,終究是委屈了,更別提波濤暗湧的局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