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1章 哭也沒用
香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對啊!」
郭寒摸了摸香梨的小腦袋:「吃過早飯了?」
「還沒來得及,這不是來客人了嘛,趙……她來道謝。」
香梨一時間不知該怎麼稱呼趙靜雲,按理說,應該稱呼趙氏,可趙靜雲自己都不這麼自稱,她這麼說,人家還不一定以為她是故意的呢,若是稱呼趙靜雲,太彆扭了,靜雲?她們不熟好嗎。不然稱呼趙姑娘?香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郭寒聽到香梨還沒吃早飯,微微蹙眉,吩咐若蘭道:「去煮碗陽春麵來。」
「算了,都要吃午飯了。」
「早上不吃,以後犯胃病了疼的遭罪的可是自己。」郭寒語氣嚴肅,卻明顯帶著藏不住的寵溺。
趙靜雲站在他們對面,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這樣肆無忌憚的秀恩愛,故意的?
趙靜雲看著香梨的眼神又沉了幾分。
香梨滿臉無辜,怪我咯?
「郭大哥,昨日真的多虧了你救我,不然,我真的可能被他打死了也不知道。」趙靜直接打斷了郭寒和李香梨,找存在感。
郭寒這才看向了她,眼底的那抹溫柔卻散的差不多了:「這不算什麼,你身上傷還好吧。」
這是關心她?趙靜雲眸光都光彩了幾分,連忙道:「哪兒這麼容易好,想起這些年過的日子,我真是……」
一邊說著,眼眶便漸漸紅了起來。
郭寒便道:「若是實在過不下去,讓你爹娘跟你夫家提和離吧,去官府告想必也不是完全沒希望,總過這樣的日子也不像話。」
趙靜雲聽著郭寒的「關心」,淚珠子便滾的更洶湧了:「談何容易,嫁給這樣的人,也是我的不幸,每每想起從前未出閣的日子,都覺得是我太不知珍惜了。」
這話意思就深了,郭寒卻是沒心思去揣測跟香梨無關的東西的,只是道:「走到這一步,哭也沒用,該認的命得認,不想認,就讓告到官府求和離吧。」
趙靜雲的動作都頓了一頓,什麼叫哭也沒用?他平日裡也這麼哄李香梨的?
香梨靜靜的站在一旁,話沒多說一句,只是打量著趙靜雲,看著她一舉一動,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眸光也漸漸的涼了下來。
郭寒瞥見了香梨手上的荷包,便問了一句:「這誰的?不是你繡的吧。」
「你怎麼知道?」
「你繡活兒能有這麼大突飛猛進我也要欣慰了。」郭寒笑了。
香梨的臉都黑了,沒好氣的將荷包給扔到了他懷裡:「難為你這麼不嫌棄我了,這她送你的,撿著好的趕緊用。」
郭寒這才知道這荷包是趙靜雲拿來的。
趙靜雲連忙道:「郭大哥,這荷包是我昨兒熬了一夜做的,特意送給你,算是報答你昨日救我之恩。」
郭寒將荷包全都給了香梨:「我不用這個,正好你缺幾個。」
趙靜雲臉色一白:「這是我給你和香梨一起的,一人一個……」
「我就不必了,我不喜歡用這個。」
香梨看著自己手上躺著的兩個荷包,感受到了來自趙靜雲那邊深深的怨念,心裡反而痛快了不少,你特意來刺激我,我還不能刺激刺激你了?
香梨原本漆黑的臉色突然一下子明媚了起來,笑的眉眼彎彎,將荷包收入了自己的袖中,抱住了郭寒的胳膊:「相公你真好。」
郭寒看著香梨這笑容渾身就是一陣雞皮疙瘩,他們好歹相處一年的功夫了,還能不了解她?
郭寒扯了扯嘴角:「你高興就好。」
香梨轉頭衝著趙靜雲眨了眨眼:「謝謝你了,靜雲姐,這荷包我會好好兒用的。」
趙靜雲渾身都僵硬了,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嗯,好。」
若蘭這才進來:「爺,夫人,陽春麵煮好了。」
郭寒便道:「去吃飯吧。」
香梨哪兒放心他們兩在這兒待著,正打算說留下,便聽郭寒對趙靜雲道:「你身上有傷,也不該在外走動太久,早些回去吧,不然旺福嬸子也該著急了。」
趙靜雲死死的盯著郭寒的臉,似乎想要聽出這話到底是關心還是逐客令一般,可郭寒卻跟從前一樣,輕易沒有多餘的神色,總是那樣淡淡的,讓她都難以捉摸。
趙靜雲心裡就算不甘心,也不能再多待了,只好道:「謝謝郭大哥關心了,那我下次再來好了。」
下次?香梨挑了挑眉,這女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若蘭去送客了,屋子裡就剩下郭寒和香梨兩個人,郭寒才一把摟過香梨:「誰又惹著你了?」
香梨輕哼一聲:「誰惹我了?」
「方才你笑的我都毛骨悚然的,還說沒有。」郭寒捏了捏香梨的鼻子,對旁人再無視,可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都能夠很快的捕捉到其中的意味。
香梨撇撇嘴:「我繡活兒比不得人家好,難為你了不是?」
郭寒哭笑不得:「就為了這個?還不讓我說實話了。」
香梨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過些日子了我多練練肯定繡的也比她好!」
郭寒揉了揉她的頭髮,無奈的笑了:「你繡的好不好我都要,別人繡的再好我都不要。」
香梨心裡一暖,勾起唇笑了。
若蘭尷尬的輕咳兩聲:「那個,夫人,再不吃麵要涼了。」
香梨這才想起這是在花廳呢,不是房間,連忙要推開郭寒,郭寒卻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般一般,大手一勾,勾住她的細腰:「自己家,怕什麼?去吃飯。」
若蘭適應能力十分強大,很快便平靜下來,把自己當透明人了,將麵給端到了裡間的炕頭小桌上去了,香梨就喜歡坐在炕上。
香梨這大上午的起來,耽擱了這麼久,還真是餓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囫圇吞棗還一邊問:「你今兒事兒這麼快就處理完了?」
「嗯,還沒,想著這個時候你大概起來了,才出來看看。」
香梨撇撇嘴:「怎麼這多事兒?」
「主要是邊關,到底是險地,事事要防備,不可懈怠,一系列事情,我自然要做出合宜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