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4章 真的是巧合?
香梨冷笑一聲:「我高興,我當然高興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同情你嗎?你早就應該發現,我沒這麼多的慈悲心腸,不然,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來招惹我。」
說罷,便一把甩開了沈嬈的手腕,沈嬈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在地上,抱著頭「啊」的尖叫了起來:「你好歹毒,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香梨「呵」的笑了:「歹毒?誰能歹毒的過你呢?今日,或者是上次太后壽宴的那次,中招的如果是我,我可沒沈小姐這麼好的出路了,畢竟沈小姐如今一個閨閣千金,最多也就是跟情郎私會的罪名,加上丞相府的勢力,給你壓一壓,只要嚴勺娶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想來,我還是羨慕你的。」
沈嬈猙獰的吼了出來:「你妄想!我絕對不會如你的願嫁給嚴勺那種人的,我沈嬈的命運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是要母儀天下,是要成為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而嚴勺,他那種男人憑什麼得到我?簡直痴心妄想!」
香梨笑道:「沈小姐這話別說的太早,畢竟今日這事兒一出,整個京城上上下下除了嚴勺,恐怕沒人能娶的,沈家有女百家求的佳話到底要結束了,你憑什麼還有這個自信?或者你還惦記著瑞王?你清白的時候我相公都沒有多看你一眼,你如今這副德行,你以為他能忍?我相公對於自己的女人可佔有慾大的很呐,別說被睡過的,就算是被人沾了一下手指頭,他都能大發雷霆,沈嬈,你以為你現在在我面前還有威脅嗎?」
沈嬈的臉色漸漸慘白了下來,原本暴躁的情緒也逐漸的平復,蔓延上心頭的,只有深深的絕望,從未有過一刻,她絕望至此。
香梨俯視著她,像是再給她下終極審判一般,冷聲道:「若非你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也不至於如此,我從來不是心慈之人,誰盼著我死,我自然也不會讓她好過,今日的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的報應!」
說罷,香梨便也懶得再多待,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若蘭自然也是跟上,留下沈嬈和花茶主僕二人在這屋內,承受著壓抑到了極點的氣氛。
花茶不敢說一句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到現在還弄不明白,那些她喊來圍觀李香梨偷情的人,怎麼會成了圍觀自家小姐偷情的人,為什麼自家小姐安排的一切,沒有發生在李香梨的身上,而是發生在了自家小姐身上,可此時,她卻已經沒有半點心思去弄明白這些了,看著沈嬈此時慘白的臉色,她知道,自家小姐的這輩子,完了。
平南侯府的客人們很快散去,香梨自然也不會久留,便直接跟侯夫人告辭了準備離去了。
「今日在貴府真是多加打擾了,還請侯夫人放平心態,不要太介意才好。」香梨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卻也風輕雲淡。
侯夫人聽著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起哪裡不對勁來,先前收到一個小丫鬟的舉報說香榭小舍進了一個男人,還是往瑞王妃的屋子裡去的,可最後,那個男人卻成了沈嬈屋裡的姦夫,聽李香梨的意思,似乎是說那男人之前走錯了房間?
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侯夫人抬眼看向香梨,卻見她一雙眸子平淡無波,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春風拂面,她實在難以想像,這樣一個清澈乾淨的女人,能夠策劃出這麼一場鬧劇來。
侯夫人就算心裡懷疑,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一來是沒有證據,二來,是她已經得罪了一個,可不想再得罪第二個了。
「那瑞王妃慢走,以後有閒心,再來玩也是可以的。」侯夫人笑道。
香梨權當這是一句客套話,她沒有跟侯夫人深交的打算,她一天天的忙的很,沒閒工夫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談感情。
香梨點了點頭,便帶著若蘭走了。
上了馬車,香梨的馬車還沒走遠,便見一輛呼嘯而來的馬車和他們擦身而過,若蘭挑著簾子看了一眼,香梨便隨意的道:「不用看了,定是丞相府的馬車,來接沈嬈的吧。」
若蘭放下簾子,笑了:「看來此番丞相府是有大動靜了,沈丞相巴巴的盼著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皇后,如今卻落得這個境地,也不知道沈丞相會不會想要氣的吐血了。」
香梨輕哼一聲:「吐不吐血我不知道,我也懶得管,只是這嚴家,恐怕是要有喜事了,正好借此機會,我也能去看看思安。」
若蘭愣了一愣,這才笑道:「王妃可想的真遠。」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單單要選嚴勺?」
若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奴婢這次還是愚鈍了。」香梨雖然一直說她在一眾丫鬟裡算是最聰明伶俐的,但是什麼事情,落在王妃的面前,她卻似乎總能想的比自己要多一步,單單這一點,她就已經自愧不如了。
龍靈宇也懶得在侯府多待了,瞧著人都走了,自然也打算走了,誰知昭和還特意巴巴的趕上來:「哎,你不是說今兒我母親準備的這個賞菊宴要出一件喜事兒嗎?現在這場景,恐怕跟喪事差不多了吧?你小子也有算錯的一天吧?」
龍靈宇看著不遠處匆匆趕來的丞相府的馬車,勾唇笑了:「誰說不是喜事的?不然你以為沈嬈還能嫁給誰?」
昭和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你這都知道?」
龍靈宇拍了拍他的肩:「是你太遲鈍,好了,我先走了。」
「哎,哎,哎你倒是說說清楚啊!」昭和連忙要追問,龍靈宇便已經一躍上了馬車,車夫一揚馬鞭,馬車便絕塵而去。
侯夫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昭和的身後,奇怪的問:「你要知道什麼?」
昭和打著哈哈笑道:「要知道他最近又收羅了什麼美人。」
侯夫人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沒正行的。」
——
一夜之間,沈嬈和嚴勺的「好事」便幾乎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