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什麼事情能難倒她?
樂兒倒吸一口涼氣,一個激靈從桌上爬了起來:「對啊!」
爹爹生氣的時候可是會打人的,這次他這麼反對這件事,若是蔣煥哥哥這種時候還來提親,那還不一定得掀起什麼腥風血雨呢!
樂兒連忙站起來:「不成,我得去跟蔣煥哥哥說一聲,讓他別來,不然爹爹還不一定怎麼對他呢!」
安兒癟癟嘴:「姐姐偏心,安兒被打的時候姐姐都沒這麼焦心。」
樂兒捏著他的小臉:「你被打的時候我也沒好過到哪兒去!」
因為那次是她帶著安兒出去的,天知道她手心都被抽了多少下子。
真是不敢想上次那悲慘的過往。
「可是這會兒天都要黑了,姐姐確定還要去?要是被爹爹娘親知道了,姐姐肯定又得挨罰了。」安兒還一本正經的教訓起樂兒來了。
樂兒笑的涼颼颼的:「安兒,小安兒,姐姐和你也算是共患難過來的人了,這次,你是不是要幫幫我?」
安兒渾身一片雞皮疙瘩:「姐姐你要幹啥?」
「走!」樂兒抓著安兒就往外跑。
因為上次樂兒帶著安兒半夜偷跑出去玩兒了一整日的事情,香梨真是擔心的一宿沒合眼。
那次回來,那兩個小傢伙少不得是一頓揍。
後來府邸裡的守衛也多了,尤其是半夜,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賊人膽敢對攝政王府有了覬覦之心,所以攝政王才特意多派了這麼多的人手前來,殊不知,攝政王真正要防的就是這兩個「小家賊」。
可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樂兒功夫不怎麼長進,可在翻牆這門學問上,可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
「你給我做好掩護,我待會兒翻上牆頭,必然會弄出一點的動靜,這王府如今的守衛也是嚴了不少,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能立馬趕來,到時候你隨機應變!」樂兒說罷,便一個助跑,隨即腳尖輕點,飛身上了牆頭。
果不其然,只是落下的時候響了一個小小的動靜,便立馬有成群的侍衛衝了過來,樂兒連忙藏身進了一棵大槐樹繁茂的枝葉之中。
「什麼人?!」侍衛領頭的厲喝一聲。
沒有動靜了。
那侍衛頭子聲音卻和氣多了:「是小郡主?」
還別說,這些人跟樂兒鬥智鬥勇多了,有些時候真是不用想都知道是她。
卻在此時,牆角下走出來一個小身影自首,糯糯的道:「是我。」
「小郡王?」領頭侍衛連忙行禮:「參見小郡王!只是不知小郡王大晚上的,在這裡做什麼?」
安兒小臉的神色有些緊張,他很少撒謊的,不過好在,天色已經暗了,就算侍衛們舉著火把,也大概是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的。
「我在這裡抓蟬,快入夏了,似乎也開始有蟬叫了,我想抓一兩隻來玩。」安兒道。
侍衛頭子笑了笑:「小郡王要玩蟬啊,屬下給您抓好了。」
安兒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那夜色中的樹枝,似乎稍稍一動,他便知道,樂兒已經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檔,跑了。
安兒便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侍衛頭子鬆了口氣,笑了,真怕這小主子非要自己鬧著上樹抓,一不小心還容易掉下來,畢竟從前某位小主子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安兒心裡也鬆了口氣,大功告成的拍了拍胸口,心裡哼哼道,等姐姐回來,我要五顆松子糖!
且說樂兒一出了王府,便悄悄的吹了個口哨,暗處立馬跑出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
樂兒利索的翻身上去,輕車熟路的就跑的沒了影子。
一看就是慣犯了。
樂兒知道,蔣煥每日都幾乎在大理寺忙碌著什麼,這會兒雖然天色都黑了,但是好歹也沒入夜,蔣煥哥哥想必是還在忙,沒有回府的,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樂兒歪著頭想了想,就懶得想了,直接駕著她的小紅馬,往大理寺去了。
到了大理寺,樂兒翻身下馬,便要往裡衝,卻見迎面出來的人,正是衛奴!
樂兒連忙道:「衛奴!衛奴!」
「哎喲我的小郡主,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來這兒了?」衛奴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樂兒笑嘻嘻的道:「蔣煥哥哥呢?」
「少爺他……還在忙。」
「那我進去找他!」
「不,不是,少爺他回府忙去了。」衛奴只好道。
樂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呢?」
「少爺真走了,只是有些要事……」衛奴也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這秘密任務,確實不好告訴旁人,就算她是龍靈樂。
樂兒倒是也看出了衛奴的為難,便擺了擺手:「哎算了,我回去好了,只是你告訴蔣煥哥哥,我有事找他!」
「哎好!」衛奴難得發現小郡主竟然這麼好說話,真是感動的快要哭了!
樂兒卻片刻不留的,直接翻身上馬,一策馬鞭,消失在了夜色裡。
只是衛奴心裡感慨的時候,卻不知道,樂兒轉過身去,小臉上揚起的笑意,衛奴貼身照顧蔣煥哥哥的,他剛剛才要離開大理寺,那麼說明蔣煥哥哥也沒走遠,聽著他語氣裡有些為難,看來蔣煥哥哥是去執行很秘密的任務,那麼必然不會從大理寺大門口這樣顯眼的地方走,而是,偏門!
此刻她去追,沒準兒能追上。
樂兒輕哼一聲,什麼事情能難倒她?
果然,樂兒抄近路拐過了一條巷子,一抬眼便看到了前方策馬疾馳的蔣煥。
樂兒連忙悄悄跟上,蔣煥哥哥去執行什麼任務呢?
蔣煥沒走多遠,便將馬兒安置在了一邊,自己往一條燈紅酒綠的街走去了。
大晚上還燈紅酒綠的街道,花街!?
樂兒瞪大了眼睛,蔣煥哥哥要去妓院不成!
樂兒頭一次感受到了這麼強烈的危機感,連忙跟了上去。
蔣煥似乎覺得有人跟著他,可往後一看,卻沒有什麼異常,夜晚的花街十分熱鬧,人也多的很,一回頭滿當當的人,倒是的確難以察覺。
蔣煥抿了抿唇,徑直抬腳往一個花樓進去,萬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