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值得敬佩
“他們怎麼能這樣!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怪在斯內普教授身上!!”被布雷斯一瓶試劑而蓋頭換面彼得看著屋內的情形,他本來想大聲咆哮著的。但在布雷斯危險的瞇眼中最後化作小聲的嘀咕。
“哦……那你覺得他們應該怎麼做?”雙手抱胸,布雷斯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般。
“應該怎麼做!當然是道歉咯!他們怎麼能這麼誤會教授呢!這些無知的小屁孩!”咬牙切齒間,彼得的臉孔已經被氣的紅彤彤了。
“道歉?他們為什麼要道歉?”布雷斯用眼神指了指屋內的幾個人說道,“盧平被斯內普教授說中是狼人。而盧平不能在這種留言中待下去而只能選擇離開。作為盧平擁護者的哈利他們自然是恨透了斯內普教授,正因為他說盧平是狼人,他才會被迫趕出去的。然後就在他們實在氣不過的時候,並在放假前跑去和斯內普教授理論,甚至有點惡語中傷。”看著離自己不遠處上演的一幕,布雷斯很客氣的再次用口語簡略的解說了一遍,“你說,這錯了麼?”
“錯,當然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在學生時期被那四個傢伙欺負得是多麼的悲慘。他們根本就不懂!根本就不知道!那他們憑什麼說斯內普教授的不是。憑什麼!”或許是有些事情正中了彼得內心的什麼東西吧。所以他才會那麼大膽,聲音也逐漸加大。如果不是布雷斯事先在自己四周圍布上隔音的魔法,還真不知道當斯內普教授和哈利他們聽到了這樣的說法會作何表情呢。
嘴角一勾,“你都說了他們不知道了。”布雷斯陳述完這句話後,本想要離開的。只是彼得下一句話卻不得不讓布雷斯停住腳步。好吧。甚至有點怒意。
“你剛才說什麼?‘可憐’?!你竟然把‘可憐’這兩個字和斯內普教授掛鉤?!”雖然布雷斯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但從他說話的語氣裡,彼得還是感覺到了後怕。
“難得……難得不……不是……麼……麼……”看著面前雖然一如平常,但臉上明顯黑下來的布雷斯,彼得後怕的連說話都有點口吃了。
只一秒,就使本來還離彼得有一段距離的布雷斯瞬間站在了他的面前,並且衣服上的前衣領也被他狠狠的握在手裡。“彼得,你難道就不知道,‘可憐’一詞是世人對於弱者的同情麼?”人總是以高人一等的姿態來面對世人,就像人總是以同情某些人來滿足自己的優勢感一樣。因為只有他的不幸才能突出你的幸福。就如世界上沒有最可悲的人一樣。這個世界,只有更可憐的人而已。
“在你述說著你對斯內普教授的同情的時候,你就否定了他是個強者的事實。對於強者,我從來是只有欽佩以及尊敬的。而你,在你說著斯內普教授是多麼的‘可憐’的時候,你就已經是站在比他要高人一等的地位述說了。”布雷斯陰著臉孔,不過因為他把頭低了很低,所以離他很近的彼得也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語氣絕對是生氣無意。
而在布雷斯說這話的時候,彼得卻滿臉的疑惑,甚至不甘。有點憑什麼你能這樣說我一樣。“可憐”斯內普教授又怎麼了?他從小受到那麼樣的待遇,而且又生在了那麼樣的家庭,現在還被哈利他們誤會……
“因為你有個完整的家庭,所以你‘可憐’斯內普教授。因為有著他所沒有的,所以你是站在比他要高的地位的。而你就有了可憐的權力?因為你從小生活幸福,看你那樣就知道小時候沒受到過一點傷害。而正因為你所普遍擁有的斯內普教授沒有,所以你‘可憐’他。因為你是站在比他要高的待遇上。你一定有很多好朋友吧!而斯內普教授則是多年來都形影相吊,獨身一個人。也沒有人想和他成為朋友。因為你有著他所沒有的一切,所以你可以站在比他到的地方,然後用你那高人一等的心裡來‘可憐’他。”不屑的冷笑在布雷斯唇邊慢慢炸開。如果可以,彼得自己在自己心裡說道,他是寧願布雷斯面無表情著也不要他現在這樣冷笑著。因為他這樣笑著的時候,彼得覺得自己背後莫名的就是有一種冷氣。
“我……我……我……”看著布雷斯突然面向自己的臉孔,彼得這為從來沒有受到過別人對她的傷害,以及一直平平安安長大的孩子自然是嚇的不長大要說什麼了。
是啊。要說什麼呢?布雷斯的眼神裡的東西,彼得不懂。當然,他可能以後會懂。當現在的他卻一點也不懂。自己是一個溫室裡的花朵。怎麼會懂得一些人,一些不喜歡讓被人可憐自己的人,在面對外在傷害而……
“我……我……不懂……”彼得在布雷斯的眼神中終於是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了。可看著布雷斯瞬間又犀利的眼神……“我……我真的不明白……”
看著面前那個有著害怕而驚恐的表情的人,布雷斯瞬間又無力了起來。
是啊……他不懂。溫室裡的花朵又怎麼能懂得野外雜草的痛苦。
可憐……多麼可悲又可恨的詞語啊。
“彼得,你快點離我遠一點。當然,如果你不快走的話我可不保證自己會暴走。”雖然布雷斯已經恢復以前說話的語氣了。但彼得敏感的神經還是覺得布雷斯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口。
就這樣,在彼得倉促的逃離之後。這開角落裡就只剩下布雷斯一個人了。
一個人,是很容易亂想的吧。
起碼布雷斯現在自己就開始亂想了。
想起了很多事情,當然,布雷斯不是在感歎自己是不幸。為什麼?因為會顯得自己非常的可悲。或許,越不幸的人自尊心越強吧。當然,也越能接受一切變遷。
孤獨,從來就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了幸福卻硬生生的被人拿走。如果結局終將孤獨的話,自己又何必去接觸那如流星般短暫的幸福時光。
說剛才彼得的話觸動了他對斯內普教授的尊敬心裡,不如說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自己罷了。
為什麼要同情我們呢?難道,滿足了你們的高人一等的心理就那麼的……布雷斯突然覺得有點累,一種身心疲憊。
對斯內普教授,布雷斯就如前言所說,他從來都是尊敬與欽佩他的。對於強者就是應該這樣,不是麼?當然,鄧布利多教授也是一位強者。所以對於鄧布利多教授,布雷斯也毅然如此。何況,這是一位犧牲自己所有而換來世界和平的人啊。自己尊敬的同時更是加上了崇敬。
布雷斯曾經聽到過彼得嘴裡對於鄧布利多教授呵斥。他不明白,為什麼同樣而且還是為了世界和平的一位孤寡老人就要受到他的旨意,可那位不能說的人卻要被他以母愛的心理找到重重的理由來當他變壞的理由。是的,鄧布利多決定為了世界和平而戰是他自願的。犧牲了他所有的親人甚至愛人也是他自願的。可他為的是什麼呢?這位可以說是對別人無私對自己苛刻的老人做錯了什麼了麼?他已經犧牲那麼大了。這樣還不夠麼?難得就連他最後都死了還是不夠嗎?
對於那個人大家都能用寬容的心態了,可為什麼就是鄧布利多就是不行!
所以,對於鄧布利多的計劃。布雷斯從來都是順從的,自然也沒有那麼自以為是能夠有鄧布利多那樣的智慧代替他思考怎麼對付那個人。畢竟,布雷斯從來就是覺得自己不是聰明的人。成績只要你夠努力,什麼樣的分數都有可能。可對付那個人的方法,可不見的誰都能想到。
所以,布雷斯只在有限的時間裡讓自己所關心的人弄到站在鄧布利多那邊罷了。起碼,也要是立一些功的。不然,只會成為被宰的羔羊,沒有說話的權力而已。那麼自己把那些人弄到他們那邊又有何用呢。只會使他們受益而我方虧損罷了。
就像上課的時候老師說的,當集體的利益和個人的利益掛鉤的時候,我們應該選擇集體才對。只是鄧布利多真的選擇了集體而拋棄了個人,可布雷斯沒有那麼大的無私精神。但他還是會在個體和集體兼顧下這麼走下去的,並選擇下去的。但這條路又是說走就能一直走下去的,並且順風順路的?
布雷斯不信命。但如果有一個完美的命運。那麼他還是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