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裡德爾府坐落在一道山坡上,從這裡可以看見整個村子。房子的幾扇窗戶被封死了,房頂上的瓦殘缺不全,爬山虎張牙舞爪地爬滿了整座房子。裡德爾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還是方圓幾英里之內最寬敞、最氣派的建築,如今卻變得潮濕、荒涼,常年無人居住。
而半個世紀前,這裡發生了一件離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現在,村裡的老輩人沒有別的話題時,還喜歡把這件事扯出來談論一番。這個故事被人們反覆地講,許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經沒有人說得準了。不過,故事的每一個版本都是以同樣的方式開頭的:五十年前,裡德爾還是管理有方、氣派非凡的時候,在一個晴朗夏日的黎明,一個女僕走進客廳,發現裡德爾一家三口都氣絕身亡了。
岡特老宅大約位於大漢格頓,與小漢格頓相距四五英里左右。在去往岡特老宅的路途中,會路過小漢格頓。牆上布滿苔蘚,房頂上的許多瓦片都掉了,這裡或那裡露出了裡面的椽木。房子周圍長著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一直齊到窗口,那些窗戶非常小,積滿了厚厚的陳年污垢。
以上那一大段的關於岡特老宅和裡德爾府的知識描述,全部來自哈利對“岡特老宅倒鬥小分隊”全體成員的背景普及。
吊死鬼酒吧一張僻靜的桌子旁,圍坐著五個人,兩個英俊異常的年輕人以及三個大約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他們要了一些食物以及果汁,然後就開始東張西望起來,看樣子是來旅行的一家子。
“你們不是本地人吧?”酒吧老闆將他們要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搭訕道:“你們來找人?”
其中那個笑容滿面的金髮年輕人笑了笑,接口道:“你怎麼知道?”
“我在小漢格頓幾十年,這裡來來往往的人也見識不少,怎麼會看不出?”酒吧老闆自豪的拍拍胸脯,說道。
金髮男子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確實是來找人的。而且,我還想問一下,您知道裡德爾府在那裡嗎?”
“裡德爾府!我的上帝啊!你們要去那裡!”酒吧老闆倒吸了一口氣,驚嘆道:“那裡可不能去,老費蘭特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當初老裡德爾他們一家都是他殺死的。”
“怎麼回事?”像是來了興趣,金髮男子追問道,沒錯,這五個人正是前來找尋岡特家戒指的奧利弗一行人,問話的那個自然是戈德裡克,其他四個人分別是薩拉查、哈利、奧利弗以及弗林特。
像是對於他好奇的目光很滿意,酒吧老闆接著說道:“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一個晴朗夏日的黎明,裡德爾府的女僕走進客廳,發現裡德爾一家三口都氣絕身亡了。警察們來了,抓走了弗蘭克,也就是他們家的園丁,另外他們還對他們的屍體做了檢查,說裡德爾一家誰也沒有遭到毒藥、利器、手槍的傷害,也不是被悶死或勒死的。這一家三口看上去都很健康,只除了一點,他們都斷了氣兒,沒有證據證明裡德爾一家是被謀殺的,警察只好把弗蘭克放了出來。我看那個弗蘭克脾氣古怪,孤僻,這件事一定是他幹的,而且當初在警署,他還說他看到一個他不認識的十多歲男孩,那男孩頭髮黑黑的,臉色蒼白,可是咱們村裡的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孩,這一定是他為了脫罪而編出來的謊言。”
弗林特自覺的把奧利弗面前的盤子拿走了,然後用叉子將裡面的青椒挑到自己碗裡,然後再將盤子還給他,說道:“吃吧。”
拿叉子插住一塊土豆一邊咬一邊無奈地橫了弗林特一眼:你想幹嘛?
弗林特朝奧利弗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歡吃青椒嗎?所以我幫你挑出來了。
奧利弗又插起一塊土豆,瞪了弗林特一眼:那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明顯的表現出我喜歡挑食。
弗林特見奧利弗老是盯著土豆吃,於是將自己盤子裡的土豆全挑到奧利弗盤子裡,一挑眉:我就是喜歡這樣,你能怎麼辦?
見弗林特嘴角帶笑似乎玩得還挺開心,絲毫沒有沒提防,於是奧利弗狠狠一腳踩過去。
弗林特扁嘴看奧利弗:你怎麼踩我?
惡狠狠瞪他一眼,奧利弗警告道:你再鬧我踩死你!
薩拉查和哈利目不斜視的直接吃自己的飯,戈德裡克接著和酒吧老闆談論著什麼,順便誇讚一下這酒吧廚子的手藝,以及今天風和日麗。
“那岡特老宅呢?”戈德裡克話鋒一轉,接著問道。
酒吧老闆的面色變得更加慘白,說道:“你們怎麼老是問這些?那個鬧鬼的地方你們難道也要去?”
搖搖頭,戈德裡克否認道:“我只是剛剛聽人隨便一說,所以我也就隨便一問,並不是我們要去。”
鬆了口氣,酒吧老闆看上去好了一些,接著說道:“不去那裡就好了,我跟你們說,那個地方可千萬去不得,聽說那裡鬧鬼,經常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從那裡傳出來,天知道那裡早就沒有人了。”他打了個哆嗦,看起來十分害怕那個地方。
戈德裡克笑得燦爛,說道:“我們肯定不會去的”
這時候酒吧又來了幾個客人,老闆轉身去招待。
哈利開口道:“戈迪,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怎麼還去問?”
戈德裡克無所謂的笑笑,說道:“反正無事,了解了解也是好的,有沒什麼損失,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說是吧,奧利弗?”
正在和弗林特大眼瞪小眼的奧利弗聽到自己名字,這才回過神來,問道:“戈迪,你剛剛說什麼?”
無奈的搖搖頭,戈德裡克表示以後再也不在奧利弗和弗林特兩個人膩歪的時候問話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幾人起身,哈利扔了幾枚硬幣給酒吧老闆付賬,然後幾人向樹林裡走去,大約四五里的路程,對於這幾個巫師自然是不在話下,不一會兒,幾人就來到岡特老宅前。
推開破損不堪的大門,薩拉查帶頭走了進去,茂密的蕁麻,破爛的房屋,讓薩拉查不禁皺了皺眉頭,目光停留在木質的門上,那裡釘著一條死蛇,還有一陣濃厚的黑魔法氣息就撲面而來。
冷笑一聲,薩拉查一揮魔杖,那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兩扇門緩緩打開,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拖得很長。
房子共有兩層,內裡卻不似外表所看那樣殘破,倒也乾淨的很。
“老宅本身就附帶著的魔法陣一直在保持這裡的清潔”薩拉查見眾人疑惑,開口解疑道,隨即又是一聲冷哼:“算他們還沒有把斯萊特林一族的榮耀忘卻。”
點點頭,其他人都陸續走入大廳,薩拉查看了看周圍,說道:“哈利、奧利弗、弗林特,你們三個到樓上去看看,我和戈迪在樓下找尋,上面的黑魔法氣息比樓下弱了很多,相信你們能夠應付。”
哈利點點頭,說道:“我們知道了。”說罷,三個人都向樓上走去。
等三個孩子看不見蹤影後,戈德裡克湊到薩拉查眼前,問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明明戒指就在樓下,你還讓他們上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用魔杖指了指房間裡的一處地方,對靠牆放著的小櫥櫃念了一句咒語,櫥櫃緩緩移開,露出了後面的牆壁,牆中間有一塊是被挖空的。他從那裡拿出一枚戒指,它像是金子做的,工藝粗糙,上面嵌著一塊沉甸甸的黑石頭。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甚至很難看,仔細看,上面還有一道裂痕,還是佩弗利爾家族的飾章。
接過那枚戒指,薩拉查毫無珍惜的往地上一扔,直接用魔杖一指,熊熊烈火頓時燃起,黑色的魂片尖利的慘叫知道消失無蹤。
戈德裡克拿起那枚被燒後只留下一塊石頭的戒指,點亮了幾下,有些惋惜的說道:“那好歹是回魂石戒指,薩爾,你別這樣不珍惜啊。”
薩拉查一挑眉,沉聲道:“不要告訴我你想要這玩意。”
“開玩笑,我怎麼會想要”戈德裡克撇撇嘴,說道:“傳說這是死神用一塊石頭所造,轉動它時可以使你想見到的已死去的人以某種形式出現,而且只有自己才能看見他們。不過我認為這只不過是個自己騙自己的謊言,薩爾,你的後代居然改名叫飛離死亡,當真是可笑。”
“誰說不是”薩拉查接口道:“期望永生的人永遠都是真正的膽小鬼,至於我剛剛讓哈利他們上去,只不過是想要試試他們,上面還存在著我斯萊特林一族特有的試煉法陣,每個上去的人都會有自己的考驗,哪裡有三條通道,不同的選擇就會有不同的結果,戈迪,我想試試他們真正的能力,以及能否有戰勝自己的力量,當然你可以放心,就如同我剛剛所說,他們不會有危險的。”
“那我就靜觀其變了”戈德裡克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他興奮的望著上方,期待著三個小輩的表現。
剛一踏上第二層,就發現那裡有三個走廊,最左面邊的那個通道很短,三米左右,最那端是一個房間,中間的那條帶有燭火,但是很深,仿佛看不到盡頭,最右邊的那條魚中間那條截然相反,陰沉黑暗,完全看不出裡面有什麼,危險仿佛蘊藏在其中。
哈利轉頭向詢問一下另外兩個人的意見,但是他剛一轉頭,就發現周圍沒有人,迅速地把頭轉向另一邊,還是沒有人。他頓時明白這是魔法陣的作用,抽出魔杖,哈利向最右邊的那個通道走去,因為他下意識覺得這麼簡單就能被發現的東西一定很危險,而且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已經發現了和哈利同樣問題的奧利弗,由於眼睛剛剛好了沒有多久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選了當中一條路,再說,奧利弗本身就喜歡光明,不然怎麼可能是身為純血白巫師格蘭芬多一族。
弗林特則和他們恰恰相反,他選擇了最左邊的那條路,因為他認為,或許這個房子的主人或許不能以常理思考,既然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的話人人皆知,那麼這個主人極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所謂兵者詭道也便是正是源於此。
漆黑一片的走廊裡,熒光閃爍的微光只能照射出幾步遠的地方,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些人物像,他們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經過的時候覺得毛骨悚然,而且按理來說這麼長的走道兩旁不可能什麼也沒有,哈利因此一度懷疑這裡的房間是像霍格沃茨一樣需要確切地找到機關才能開啟的。
昏昏暗暗,仿佛永遠走不到盡頭,看不到終點,饒是哈利這般經歷過殘酷戰爭的人,都開始意識到這一趟的行程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麻煩。沒有目標總是容易讓人覺得瘋狂,了無希望,心生絕望,只不過可惜的是現在走在這裡面的那個人是哈利,在那段黑暗的戰爭時期中總要有一個人隨時充滿希望,否則別的人就無法燃起鬥志,而哈利恰恰就是那麼一個人。
漫無目的的又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哈利終於看到了前方幾步之遠有一扇門,三步並作兩步,深吸了一口氣,拔出魔杖,哈利毫不猶豫的推開那扇門,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被眼前那一幕驚嚇住了,愣在那裡沒有說話。
漆黑矮小的碗櫃,推擠滿半個房間的灰塵,爬來爬去,殘破的玩具放在一塊板上,牆壁上貼著自己第一次用彩筆畫出來的圖畫,而不遠處則是破舊的被子枕頭,上面還有一種讓人難以言語的味道,再向上看去,就是那忽明忽暗、晃晃悠悠的吊燈。
這是德思禮家的碗櫃,難道我又一次回到了過去,這是哈利的第一反應
而正當哈利呆住的時候,佩妮一貫尖利的聲音劃破寂靜:“起床了!快起來!”接著哈利聽到她走向廚房的聲音,而後是鍋子放到爐子上的聲音。
“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德思禮家庭那樣環境中的孩子來說,自卑是難免的,就像那無盡的黑暗一樣,就算他自身能力如何的強大,就算他心中已經無所畏懼,就算他現在擁有無比匹敵的身份,但是這樣的自卑永久的埋在他內心的深處,等待著那一天被突然打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中國有一句話我很喜歡,解鈴還須繫鈴人,自己的心結總要讓自己解決,讓他重新在法陣所變幻出的幻覺中生活,感受普通人的一切並且憑自己的能力解決這一切,不依靠別人,讓他明白自身的價值,這也許是最好治療自卑的方法,對我們來說,他並不是與生俱來的救世主,他只是一個孩子。”坐在清理一新的沙發上,薩拉查優雅的向戈德裡克解釋道。
戈德裡克笑了笑,好奇的接著問道:“那麼奧利弗的考驗是什麼?”
“耐心”薩拉查輕輕吐出這兩個字,與此同時,奧利弗也推開燭火深處的那道門。
紅色的牆壁,紅色的地板,紅色的天花板,入眼之處全為火紅色,靠牆的地方有一個紅木的桌子以及配套的椅子,上面放著一個紅色的碗,奧利弗好奇的走了過去,湊近一看,原來是一碗白色的大米,這算是這間屋子裡唯一不用顏色的東西,碗裡還有一根線以及一根長針,線已經穿在針裡,這根線很長,大約有兩三米長左右,而且也是紅色的。碗下還有一張紅色的信紙,上面有著花哨的筆體,很漂亮,但是是用白色的筆寫出來的,顯得十分的突兀。
拉過椅子直接坐了下去,奧利弗揉了揉眼睛,長時間看這麼鮮艷的紅色,他確實還有些不適,待再睜開眼,把信拿在手上,他才仔細看了起來。
當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了法陣,只有破了法陣你才能出去,不過你放心,在這間屋子裡就算沒有食物沒有水你也不會死,當然除非你自殺,既然自己想死我也不能攔著是不是?不過我也十分不希望你有這樣的結果,我可是一個好人。其實要破解這個法陣其實很簡單,看到桌子上的大米了沒有,只要你將這碗大米全部用針線穿好,那你就能出去了,很簡單是不是?那碗大米其實也沒有多少,大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畢竟九是個好數字,也算是我對你的祝福吧!
PS:其實我原來是想用紅色的大米,但是我找了半個多世紀也沒有找到,所以只能這樣用白色大米替代了,勿怪勿怪啊~
最後,房間的主人,也就是本人,祝你玩的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晉江抽得厲害,發了半天都沒有發上去啊啊啊啊~氣死我也。
至於弗林特的考驗是什麼呢?親們不妨猜上一猜,最後求評論啊~至少別想士兵那篇一樣,收藏是評論的五六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