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最斯巴達的還是那個正梗著脖子硬撐的小明星。

　　其實跟陳導叫完板他就後悔了，就像被一盆冰水泡了泡腦子，他這段時間恃寵而驕一路飄搖，著實懟了不少人。可他懟的那些人要麼得罪不起他金主要麼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小明星於是越來越膨脹，眼睛只差挪到額頭上。

　　但陳導不是他能懟的起的人。

　　這一下子就撞上了鐵板。

　　隱隱的後悔，不過顧忌到年輕人的顏面，他還沒好意思去跟陳導認慫。

　　小明星的經紀人在一旁又哄又勸，偶爾還嚇唬嚇唬，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打算就坡下驢了。

　　現在的狀況用一句歌詞來形容，就是「我和我最後的倔強……」

　　他想的是，再等等，等他們找來群演試戲，然後陳導就會意識到他再怎麼垃圾，也比一個傻逼群演強……到時候他去低個頭，再好好演，這事兒大概就能翻篇兒了。

　　可誰知道！

　　可誰知道尼瑪那傻逼群演剛一露面，就已經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威脅了。

　　等他再一脫眼鏡……臥槽這不是莫行之嗎？！

　　小明星跟見鬼一樣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寄希望於這是個可怕的幻覺。

　　……可惜沒用，那依然是莫行之。

　　這是個陰謀啊！

　　一瞬間，小明星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姓陳的那個老女人早想將自己趕出劇組，顧及到他的金主不好下手，於是就給他下了個套，讓莫行之當捧哏的，名正言順的轟他出局。

　　……想太多了大哥，還莫行之當捧哏，你夠分量嗎？

　　死在了一對狗男男的秀恩愛光波下，也算可以瞑目了吧。

　　摘掉那個遮掉人半張臉的大墨鏡，一身復古軍裝的莫行之肩寬腿長身板挺直，帶著剛剛出演完性感派變態殺人狂的余韻，那種純粹的衝擊力，片場一片死寂。

　　王子霄已經歡樂的小鳥一樣飛撲到莫行之的懷抱中了。

　　這畫面……還真是該死的和諧。

　　「怎麼是你啊？」王子霄忍住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接個吻，眼睛彎彎笑意盈盈的問道。

　　眾人：問得好，我們也想知道！

　　莫行之回道：「我那邊提前殺青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們封閉拍攝不讓閒雜人等進來，正好群演那邊要人，我就報名了。」

　　旁邊的大飛哥死魚眼看著這對，怪不得總覺得這半路殺來的小子有點面熟呢。

　　導演助理則十分的激動莫名——這種感覺大概可以類比你去菜市場花幾塊錢準備買一斤蘑菇，結果老闆卻給你稱了一斤松露。

　　撞大獎啊！

　　慧眼識英才啊！

　　他用殷切的目光看向他家陳導。

　　導演你驚不驚喜？有沒有對我刮目相看？

　　陳導穿著長袖的復古旗袍，烈焰紅唇，右手食指中指間正燃著一支細長的煙，輕霧裊裊，那股派頭，完全可以無縫隙對接這部戲中的豪門姨太太。

　　事實上，她還真客串了一把，客串的角色就是陪著那個戲份算重要女配的姨太太打了局麻將……

　　助理跟陳導顯然沒什麼靈犀，因為他那殷切的目光人家根本視而不見。

　　陳導用挑剔的目光掃了莫行之幾眼。

　　完全不同於其他人的色授魂與，這位風韻猶存的女導演甚至還皺了皺眉。

　　她勾了勾手指，把一個跟場化妝師叫了過去。

　　「去給他上個妝，盡量壓一壓……」

　　這個跟場化妝師和陳導合作過不少回了，陳導的每個指令，她都能心領神會，然後完美執行。

　　所以這次聽到*oss這麼吩咐，化妝師臉上立即閃現過一絲心痛和不忍來。

　　但再怎麼心痛不忍，該乾的還得乾。她將自己想象成將要棒打鴛鴦的巫婆，走過去殘忍無情的將那對正在互訴衷腸的小情侶分開，左手拿著把大刷子，右手拿著一支筆，跟變魔術一樣，五分鐘都沒用，就將「艷光四射」的莫行之遮的只剩下七分美貌。

　　化過妝之後，莫行之的氣質都有了一些變化。

　　他看上去更加陰鬱也更加隱忍了，笑起來會顯得比較親和，抿著嘴時則冷硬嚴峻，讓人看了會從心裡發憷。

　　搞定之後，化妝師按下暴殄天物的沮喪，回過頭用眼神徵求*oss的意見。

　　陳導很勉強的將之前的那點嫌棄之色斂去。

　　她讓助理去把演這場戲的待遇跟群演們交代清楚了，背景板雜魚們，是在業界統一標準100塊的基礎上多加了20，夠多吃兩盒盒飯了。不同的是莫行之和大飛哥，他們倆戲份比較多，一天大概拍不完，所以整場戲結束，每個人能拿一千塊。

　　一千塊！

　　對大飛哥來說，這個待遇算相當不錯了，你看那些群演有多少羨慕的眼神看過來就知道了。

　　但對莫行之來說……你確定不是在搞笑？

　　導演助理年紀比較輕，還沒能歷練出一張刀槍不入的厚臉皮，所以到跟莫行之說待遇時，全程不敢看他的眼睛，耳朵尖通紅通紅的，特別羞恥。

　　陳導看不上他這慫樣——送上門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懂嗎？她求爺爺告奶奶摳出來這麼多投資，上億聽著是不少，可劇組花錢的地方多了，服裝道具佈景特效，每一樣都要精益求精。一個好導演，該一擲千金的時候能大把撒錢，該勒緊褲腰帶的時候，就得cos鐵公雞，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莫行之是以群演的身份進來的，咱們就得照著群演的規矩來。

　　我們沒那個預算請當紅小生演男八。

　　之前的小明星就不光沒花錢，人家還帶資進組了。

　　雖然那就是個廢柴吧……

　　你要實在不願意，就脫衣服走人吧，哦，記得咱們劇組可是全封閉的，你出去了就別想再進來了。

　　毫不誇張的說，導演助理當初聽完他家導演的小九九，那是張嘴結舌，內心高山仰止——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尼瑪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關鍵是這招數竟然還奏效了！

　　莫行之特別容易就答應了，一千塊錢接過來裝兜里，到晚上就全拿出來買了飲料請全場。

　　大家喝著狗糧味兒的碳酸飲料，心裡邊真是五味雜陳，突然很想談戀愛了呢。

　　也不耽誤工夫，莫行之後邊跟著大飛哥，四周分布著雜魚兵龍套，稍微醖釀了一下感情，就將「日軍少佐私放一代名伶」這出戲演了一遍。

　　小明星一臉懵逼的看他演完，突然就特別理解為什麼姓陳的老女人死活看他不順眼了。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演技」這種東西的存在。

　　也沒有大喊大叫，做什麼誇張的表情和動作，一皺眉一低頭，你的目光都會牢牢的黏在他的身上，你能感覺到他正在表達出來的那種東西，就連他那糾結複雜的內心世界，都能給你帶來某種觸動……

　　有的時候，改變會來源於醍醐灌頂。

　　這個炮灰的連名字都懶得提的小明星，後來跟金主斷了，悶頭打磨了十年，終於火了起來，後來還拿了一個表彰演技的獎項。他發表獲獎感言時，還特意提了提莫行之，說當年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有今天。非常謝謝他。

　　這獲獎感言讓許多人都懵逼了，沒聽說他跟莫神有什麼關係啊？

　　碰瓷？

　　然後這段過往就被人挖了出來，寫稿子的小編長於煽情，整個過程寫的溫馨感人，讓不少人還掉上了兩滴……

　　後話暫且不提，且說莫行之只用了兩天的功夫，就將日軍少佐的戲演完了。

　　這還是被龍套們拖累的。

　　他在劇組里時，就堂而皇之的住進了王子霄的房間——管得著嗎，人家是已經公開了關係的小情侶~

　　酒店的隔音不怎麼好，怕動靜太大被左右鄰居們聽見，王子霄只能全程憋著不叫，被莫行之那禽獸拖著從浴室到沙發從沙發到大床從大床到陽台……

　　喉嚨里發出幼獸一般細小的哀鳴，眼角時不時溢出兩滴淚，全身上下都是淺淺的潮紅，越發顯得上面兩朵紅纓柔嫩多汁……暗香浮動月黃昏。

　　那埋頭苦幹的大尾巴狼還無恥的表示：偶爾憋著不叫，比起平日里的淺唱低吟來，還別有一番情趣呢~

　　王子霄冷笑一聲，賞他兩個大牙印。

　　最特麼讓人蛋疼的是，即使他如此隱忍，到第二天上工的時候，大家看他的目光依然是——吃的很飽吧禽獸！

　　也不怪大家唰唰他，太拉仇恨了！所有人都在水深火熱中孤枕難眠，就你自己，還拖家帶口來了！

　　怎麼就沒有一個大美人寧願當群演，也要混進來跟我私會呢？

　　唯一讓王子霄比較暗爽的，就是因為他天賦異稟，頭天晚上無論折騰得多嚴重，第二天上工依然容光煥發身輕體健，換上戎裝去唱穆桂英掛帥，都不露一絲破綻，鐵骨錚錚，一派英雄本色！

　　兩個狗男男如果滾床單，下面那個會這麼逆天？

　　除非上面那個是豆芽菜！

　　而莫行之尺寸傲人是公認的……

　　那麼同理可證，下面的那個就是莫行之了！

　　王子霄多壞啊，他一邊身體很誠實的享受歡愉，一邊嘴上嫌棄莫行之簡直禽獸啊對他這樣的嬌花竟毫不憐惜……精分的正爽時不忘伸出黑手，在莫行之的屁股尖兒上擰了一記。

　　當時莫行之剛剛攀上極樂的高峰，正眯著眼睛喘著氣，享受著高♂潮的余韻，不料剛剛還跟他被翻紅浪的小妖精翻臉不認人，跟黑寡婦一樣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猝不及防，┗｀o′┛嗷~~的一聲。

　　王子霄哈哈哈哈哈。

　　莫行之氣得拔♂出♂來在王子霄的屁股上啪啪啪一頓巴掌，打的他肉嘟嘟的屁股上薄紅一片，中間的小花慢慢滲出乳白的汁液，美景美不勝收，於是這場啪啪啪就又喜聞樂見的變成了另外一種啪啪啪~

　　王子霄有外掛在身，第二天就什麼破綻都沒了，又恢復成浪裡一條小白龍。

　　莫行之可沒有王子霄的不滅光環，他屁股尖上青了一塊，走路時隱隱作痛，坐下時更是隱隱作痛。

　　當然，這點痛完全到不了影響正常生活的程度。

　　但小小的破綻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就是赤果果的證據啊！

　　哦~~~

　　懂了。

　　王子霄陰謀得逞，覺得做了壞事的感覺就是爽啊爽~

　　莫行之只是生理上接受不了在下面，他倒並不覺得在上面就高貴在下面就丟臉了，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唄，倒是又有藉口「教訓」那作死的小妖精了。

　　如此求仁得仁，皆大歡喜。

　　大概是明白自己佔了大便宜的緣故，兩天後莫行之的戲拍完了，他依然滯留在劇組里，陳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將莫行之往外轟。

　　你愛待著就待著吧，別影響了拍攝進度就行。

　　這倒方便了莫行之了。

　　他在陪著王子霄坐冷板凳時，利用這些空余的時間忙自己的事，搭理投資，學習導演課程……

　　最爽的是學完理論知識，他還能跟在陳導的屁股後面偷師。

　　陳導依然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姿態。

　　不，也不能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導在後期簡直拿著莫行之當免費勞力大丫鬟使了！

　　她有一張專用的貴妃椅，很舒服很有派頭的那種，平日里到劇組一坐，但凡有什麼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的，就毫不客氣的招呼大丫鬟莫行之——「你來。」

　　莫行之就任勞任怨的給她忙上忙下。

　　連臨時工的工資都沒得拿！

　　這一幕一幕，看在劇組其他人的眼中，那真是全身發寒，對莫行之生出無限的同情。

　　談個戀愛容易嗎？

　　陳導不是婆婆勝似婆婆，人家莫行之不但要送上門來給王子霄蹂♂躪，蹂♂躪完了陳.婆婆接著蹂♂躪……死渣男屁都不放一個，就在旁邊看著！

　　還尼瑪樂呵呵的。

　　「莫行之是個痴情好男人」的傳言，就這麼從劇組中蔓延開來，後來更是在外界也受到了廣泛的認同，大家均認為王子霄能將莫行之勾到手，上輩子說不定拯救了整個銀河系！

　　「不能自己突變，那就讓我們來幫你！土豆精一秒變男神，走上人生巔峰，迎娶高富帥，你值得擁有！」

　　這條廣告詞就大剌剌的印在一家整容醫院的宣傳冊上，影射的誰，只要對娛樂圈有點瞭解的，誰還看不出來呀！

　　真是萬萬沒想到，王子霄最終沒有代言了整容秀app，反而被對家整容醫院消費了一把，這世事之無常，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王子霄深感不忿：「這世界上瞎子怎麼這麼多？你竟然還成了好人了？真該讓大家來看看你的真實嘴臉！」

　　莫行之將他壓在身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長驅直入！

　　王子霄┗｀o′┛嗷~~

　　莫行之在他的後頸處磨了磨牙，然後特別不是人的笑了笑：「還是那麼緊……」

　　王子霄的聲音透過枕頭，變得悶悶的：「狗子，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麼黃暴的人啊！你明明是個小清新，還記得嗎！」

　　莫行之哦了一聲，然後一邊無情的大力□□，一邊說道：「大概是近墨者黑？」

　　「……」王子霄放棄了企圖喚醒他的良心的無效之舉，指揮他，「靠上一點，用點力。」

　　莫行之真是連鄙視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

　　又過了一個多月，陳導拍完最後一條，才向大家宣佈，《梨生花》正式殺青！

　　全劇組的人為了拍好這部戲，連續奮戰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且大部分都在封閉式拍攝，天天面對著完美主義的陳導，一條又一條，精益求精永不滿足，從生理到心理，積攢的壓力都大破天了，現在終於殺青，一時間掌聲雷動，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顯然都高興壞了。

　　因為大家相處的挺好，劇組里很少有什麼齟齬，現在眼看著要分別了，好多人都給了身邊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王子霄跟莫行之也隨大流的擁抱到一起。

　　隨大流的很激動的樣子。

　　媽個蛋惹得不少人見了狂翻白眼：渾水摸個屁的魚啊！你們倆真是夠了！

　　吐槽歸吐槽，這對小情人在大家眼中其實很討喜的。

　　年齡相當，一對璧人，看著就養眼，人家性格也好，小小年紀有這麼好的成績，依然平易近人，根本不像某些小鮮肉一般恨不得眼睛長到天上。而且這麼有愛的一對天天在你面前晃悠，那種美好的氛圍真的特別能感染人，很多時候你情不自禁就跟著微笑了，心情明媚，覺得人世間可真美好啊~

　　最搞笑的是，王子霄跟莫行之這一對，大概是有什麼輻射能力，反正《梨生花》的劇組到解散的時候，竟硬生生的湊成了十幾對情侶，男男女女男女都有，由此這劇組也被大家戲稱為「相親大會」，王子霄跟莫行之也有了「媒婆二人組」的封號，還被人請吃豬頭肉。

　　王子霄跟莫行之表示：得虧了咱們在一塊呆的時間短啊，這要是呆的時間長點，他們倆是不是還得多一個「送子娘娘」的稱號？

　　種種好玩的花絮，都被劇組一點點放到網上去了，充當一部分宣傳資料。別說，還真吸引了一批吃瓜群眾，她們說本來沒打算看這部電影，因為聽說原著就有點虐的樣子，民國戲曲又是特別小眾的題材，憑感覺就很悶的樣子，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看一部爽飛天的特效大片。

　　可看了那些有愛的小花絮，突然覺得這麼好玩的劇組，拍出來的東西一定不會無聊。

　　等《梨生花》上映後，這些人就都去支持票房了。

　　然後一髮而不可收拾。

　　……

　　不管怎樣，作為演員，他們的任務算是結束了，剩下的活兒都是導演、剪輯師、特效組的，王子霄作為主演，唯一能做的就是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部電影、喜歡這部電影、支持這部電影。

　　現在，王子霄和莫行之還有另外的安排。

　　這天，莫行之交給王子霄一個劇本。

　　王子霄拿過來看：「這是什麼？」

　　「你先看看吧，是我從一個小說作者手裡買來的，改成了劇本，打算拍成一部電視劇。」莫行之轉動著水果刀，將一隻大紅蘋果一圈一圈的削開皮，然後切成一塊一塊的，自己吃一口，餵給王子霄一口。

　　王子霄就一邊一目十行的看劇本，一邊頭也不抬的只管張嘴吃。

　　唇上沾著蘋果的汁液，水水的一層，讓他的唇看上去分外可口的樣子。

　　莫行之在一旁看得心動，突然湊上去在他唇上舔了一記。

　　王子霄哈哈著直躲：「乾嘛，別打擾我啊臭流♂氓！」

　　莫行之砸了砸嘴，意猶未盡的樣子。

　　不過他終於還是沒有趁機得寸進尺。

　　王子霄看劇本看的很快，做演員的，速讀和速背都是基本功，這方面無論王子霄還是莫行之，都做得很出色。也別小看了這些基本功，你做得好與不好，最能凸顯出來的是你的誠意——他們倆年少成名，多少雙眼睛看著呢，拍戲的時候大家一看，演技什麼的先放一邊，至少大段大段的台詞，人家說的抑揚頓挫，一點都不帶卡殼的！

　　好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王子霄將劇本看完，抬頭看莫行之：「帶幻想元素的校園愛情故事啊……人設不錯，劇情什麼的也挺有意思的，拍成電視劇，青少年們肯定會很愛看。你眼光不錯嘛親愛噠~」

　　「我準備試試自己導演。」莫行之將王子霄摟在懷裡，「如果你覺得有投資價值，那就由咱們的工作室來全額投資——對了，有沒有興趣演這個主角？」

　　「看不出來你很自戀嘛哈哈哈，我來演主角，是不是你就要演這個帥絕人寰的白痴神仙了？」王子霄眯了眯眼睛，「劇本倒是不錯，但就衝它有個不靠譜的菜鳥導演，要我上除非你給我潛規則！」

　　莫行之悲憤臉：「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