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交易 ...
——我自己來看。
這樣說著的薩拉查轉過了頭。
——1967年9月17日19:19?
1967年?
薩拉查盯著這串綠色的數字直到最後的“19”變成了“20”才維持著鎮定的表情掃了一眼驚懼地看著自己的女巫。很明顯,對方的驚訝不是衝著這串顯示時間的數字,而是對著自己。
所以……他穿越了時間?在離開霍格沃茨並消滅那群覬覦者的時候?
對著因為自己的突然攻擊而坐在地上的女巫皺了皺眉,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毫不客氣地揮動魔杖:“攝神取念!”
沒有絲毫愧疚地快速翻看這個女巫的記憶,從中提取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這是什麼?西弗勒斯•斯內普?感覺到自己對這個名字有印象,薩拉查在驚訝之餘,被艾琳的魔力從腦中彈了出去,不過事實上,毒蛇祖宗也看得差不多了。
艾琳•斯內普驚懼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出自貴族普林斯的一個斯萊特林,雖然因為這幾年嫁給一個麻瓜飽受虐待以至於身體和魔力都處於不佳狀態,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巫師攝神取念!
(應該說,能夠在七、八歲的時候就會攝神取念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好吧……)
薩拉查將心底的驚疑放到一邊,整理了一下從這個叫做艾琳的女巫的大腦中得到的東西,然後極度輕蔑地掃了一眼已經死在地板上的麻瓜,他的表情姿態無一不說明如果托比亞•斯內普沒有死的話,他不介意親自動手讓他能夠活得更加“舒適”一些。
“作為一個純血巫師嫁給一個麻瓜姑且不論……”薩拉查傲慢地說,“被麻瓜欺壓到這個程度還害著自己的兒子連帶受罪,艾琳•普林斯•斯內普,魔藥世家的驕傲姓氏恐怕也要為之哭泣——更不用說銀青學院的榮耀,已經被你玷污成什麼樣子了……”
雖然表現出了極大的厭惡,但是薩拉查沒有對這個叫做艾琳•斯內普的女人動手,因為在她的記憶裡,他也看到了這個女人接下來的打算——如果不是他來的時機相當湊巧,而這個女人還有那麼一絲愛子之心的話,恐怕他看到的就不只是一具屍體了。
魔杖依舊指著臉色蒼白的女巫,一個無杖的飛來咒讓桌上的紙飛到薩拉查手中,蛇院的創始者冷笑了一聲,抖了抖手中的東西:“遺書?你真的是一個斯萊特林嗎?”
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愛”……捨棄生命、捨棄責任、捨棄自己年幼的孩子。如果千年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如此墮落,還不如跟那個令人憎惡的家族一起消失於歷史上呢……薩拉查•斯萊特林選擇學生的宗旨從來都是——寧缺、勿濫!
但是薩拉查並沒有否定艾琳的愛情——在他看來會愛上什麼人不是一件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情,羅伊納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失去了愛情就要拋棄一切的這種做法實在讓他難以苟同,所以連帶厭惡起這個軟弱的斯萊特林。
“無論如何都要死嗎?”薩拉查看著艾琳•斯內普,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在艾琳看來卻莫名的心驚,“那麼,給我一個身份吧……代價就是——我會替你照顧你的兒子。”
至於怎麼“照顧”,就看這個女人自己理解了……如果他的孩子是個值得培養的幼崽當然最好,但如果不……薩拉查扯了一下嘴角,黑紅的眼裡流露出不動聲色的冷酷。
艾琳的眼中亮了一下,她看著面前的少年,絲毫不懷疑對方有照顧自己兒子的能力。
——西弗勒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
“你想要什麼身份?”被攝神取念之後,艾琳第一次直視薩拉查,“我是被家族逐出的背叛者……”
“我知道,或者……薩拉•斯內普?”薩拉查看著女巫驚異的神情,在心底冷笑。
姓氏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薩拉或是薩拉查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區別。自己就是自己,只要這個靈魂依然是他,只要力量依然在他手中,就什麼都不會改變。
(說白了其實根本是因為薩拉查大人討厭自己家族討厭到死吧……)
“我明白了。”艾琳點點頭,“能將魔杖先還給我嗎?我們需要一個牢不可破咒。”
與麻瓜不同,巫師之間自有建立家族聯繫的一種方法,這座房子再怎麼樣也是巫師住的地方,艾琳如果承認薩拉查進入自己的家庭,那麼薩拉查就會成為這個家庭裡的一份子,被冠以斯內普的姓氏。一些防護魔法之類的也會對他打開,而且在魔法部的一些相關文件上,也會承認他和這個家的關係。如果有一日,普林斯願意重新承認艾琳的身份,那個古老的莊園也會對他開放。
當然後面兩條薩拉查完全沒有想過,千年之前連魔法部的影子都見不到,而普林斯……說實話薩拉查對魔藥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興趣。
這類的咒語是千年前流離失所的巫師們結成家族、合併、分裂時所常用的東西。
“可以。”薩拉查微笑著將艾琳拉起,用魔杖清潔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最後以在晚宴上為女子遞上一束花的優雅姿態遞上對方的魔杖,並低聲地威脅,“我相信您不會做出愚蠢的行為,對嗎,女士?”
挺直了脊背,艾琳接過魔杖,提出她的要求:“從此刻起你將負責照顧我的孩子,西弗勒斯•斯內普,直到他成年,或者自然死亡。”
“意外難道也要我負責嗎,斯內普夫人?”薩拉查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對這個內容繼續抗議下去,“條件就這麼多?”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會更加精明一些……
“就這麼多。”艾琳搖搖頭,看了地上的托比亞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孩子,在強力昏睡咒之下,他依然睡著,“我只希望他活著,西弗勒斯是比我要堅強得多的孩子,只要活著,就夠了。”
只要活著,就能夠找出辦法對抗一切磨難。如果他做不到的話,即使給予萬全的保護,也只不過是提前折斷他的翅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