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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夫碰不得》第10章
9、

返回家中,迎接高以達的是一幕令人不禁會心一笑的畫面。

整個客廳中的沙發與桌椅全被移到牆壁角落,騰出了一個完整的大場地,接著不知道哪兒弄來的一堆衛生紙,堆出了四方城牆。一個既不怕小鬼翻牆,又可以自由活動的簡易「遊戲場」完成了。

只不過現在場地中央沒有人在遊戲。

一大、一小的身軀,像疊疊樂般躺在中間的地毯上面。上面的小只的,淌著口水、含著拇指雞腿,趴著呼呼大睡。被壓的底下的大只的,淌著汗水、捉著寶寶安全繩索,仰頭呼呼大睡。

兩人神似的放鬆表情及有趣的姿勢,讓人不笑也難,溫暖了、也撫慰了高以達在返抵家門前的沉重心情。

——一千萬,我把寶寶賣給你。

三十分鐘前,在餐廳裡面,前妻所說的這句話。所衍生的對談就像一塊重石擺在胸口。沉重、悲傷而且移不走。

「阿香,你這麼需要錢嗎?」

「我急需一筆大錢。」前妻也不汗顏地承認。

高以達正色說道:「如果你要我買下貝比,我是不會付這一千萬的。假使我付了,萬一將來讓長大的貝比知道了,他會有多傷心?況且,我一點也不在意你來探視貝比,我甚至希望你能定期來看看他!」

她扭曲了下唇角,悻悻然地諷刺說:「受不了,才誇你有點進步,不會強把你的價值觀壓在我頭上,怎麼又老調重提了?」

「因為這不是喜好、也不是個性的問題,是對錯、是黑白。」沉著臉。他嚴厲地說道:「你喜歡自由的個性,讓你無法被束縛於家庭中,這我能接受。你不喜歡接近小孩子,讓你無法做好貝比的母親,這我也接受了。但是我到死都不會讓你把貝比當成商品買賣,這麼做是錯的!」

前妻初顯狼狽,但很快又強勢地抬起頭說:「我以前就說過了吧,貝比是不是你兒子,連我也不知道。你不給我這一千萬,我就把貝比的???拿去鑒定,鑒定結果出爐,如果他真的不是你兒子,我就拿他去向另外兩人討養育費。萬一人家決定把兒子要回去,和你打養育權官司,你這個冒牌父親肯定會輸的,到時候你就別後悔!」

「……」高以達想起這些日子裡,自己與貝比的點點滴滴。後悔?為什麼要後悔?即使貝比離開了他,他腦海中的寶貴回憶也不會消失。而且……

「到那時,我會把貝比還給他『真正的父親』,這樣子貝比就有兩個父親的愛了,不是很好嗎?」他樂觀地說。

前妻羞惱地嘲諷。「我看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會這麼輕易就回絕我,應該是懷疑貝比不是你的,你才不想為其它男人的孩子付出一千萬,對不對?」

高以達無聲地一歎。「我一直很擔心,離開了我、也沒有回娘家,你在外頭做些什麼。那個開法拉利的男人對你好不好,你有辦法過日子嗎?」

前妻哼了一聲,裝出春風得意的笑臉。

「好得很,當然。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總不會事到如今,你還想挽回我吧?」

時機到了,該是告訴她「那件事」的時候了。

高以達就是為此而來的。

他一直想再和妻子見上一面,將當初她離開時,自己說不出口的話,告訴她。如此一來,他們才能了無遺憾地結束過去,邁向各自的未來人生。

高以達搖了搖頭。「阿香,那天在你離去之前,我有些話沒能對你說清楚。你是對的,我很自私,我欺騙了你的第一次婚姻,雖然我不是故意的,因為當時我自己也還不瞭解我自身的問題所在,才會讓你那麼痛苦,我對不起你。」

「你騙了我什麼!」

「……我想我大概是???。」

前妻啞口無言,整整瞪了他三十秒鐘。「你是說,你和我結婚的時候,你在外頭有『男人』嗎?」

「不是的!」高以達將自己多年的煩惱、他們婚姻過程當中缺乏肌膚之親的理由,一五一十地告訴妻子。「我是真心想和你共組一個家庭的,我以為只要結了婚,我們日久生情,那方面的問題也會自然解決。但,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好了,讓你對這段婚姻累積了那麼多的不滿,真的非常抱歉。我們分手後,我認識了一個人,他……讓我知道,也許我不是無能,只是我要的是男人。你明白了嗎?阿香,你是個好女人,是我不該耽誤你的幸福。」

前妻瞠大了眼,最後低下頭說:「這算什麼……我為了什麼那麼痛苦……一直以為自己引不起你的性趣……身為一個女人已經失敗了……呵、呵呵……原來一開始我就不是你要的人。」

「沒錯。所以你有權怪在我的頭上。我雖然不會為了買貝比而付你一千萬,可是如果你要我賠償精神損失的話,無論花多少年的時間,我都會湊出這筆錢給你,這是我想給你的補償。」

@前妻放聲大笑。「啊哈哈哈,這個好,不能靠貝比要到錢,跟你要補償金也是一樣。是你親口說要給我一千萬的,你要遵守諾言,把錢給我。」

「嗯,所以現在你是二十歲,我打算花四十年的時間付這筆錢給你。」高以達淡淡地說。

前妻一愣。「四十——你白癡啊,我現在就要!」

高以達看著前妻,微笑說:「這筆錢我不打算一次給你,如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是一輩子的,那麼起碼也讓我賠你一輩子。一千萬除以四十年、再除以十二個月,每個月兩萬塊,你必須親自到我家來拿,這樣可以順便探望一下貝比。」

「不行,這樣子不行,我這個月一定要這一千萬,不然他……」啊地一聲,前妻遮住了嘴。

當然是慢了一步,高以達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他擔心地問:「你說過得很好,是騙人的吧?阿香。你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不愁吃穿,像過著很舒服的生活,可是你眼睛底下泛著黑影,也欠缺容光煥發的感覺,這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會有的模樣,而是一個被生活所逼的女人。畢竟過去夫妻一場,我可以做你商量的對象,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之後前妻以雙手遮住臉,啪嗒啪嗒地掉下淚水,哭了。

她哭的原因是什麼,高以達不清楚。是與情人有了摩擦、受了委屈,或是其它更嚴重的——像是欠了債之類的?可是一直哭泣的前妻,仍不肯說出原因。結果她是為了什麼而急需錢,甚至不惜前來勒索前夫,仍舊是個迷。到最後,她拋下一句「你不給就算了,問那麼多做什麼?煩死了!」便衝出餐廳。

稱不上是愉快的分手方式,可是這一次已經比前一次好多了。高以達覺得能夠讓前妻知道自己的歉意,能讓前妻明白無論什麼事自己都願意幫忙,還有貝比現在很好,這樣就行了。

以後的發展誰也無法預料,說不定前妻又會來找他,說不定下次真的拿了鑒定書來,這都是有可能的。但也有可能,自己所說的話能給前妻一點力量,掙脫她目前的困境與低潮——他想給前妻的,就是一股「我永遠會在你身後」的安心力量,起碼,這是他自私地破壞了她的人生道路後,能為她做的一件事。

否則,高以達凝望著客廳中,這令他心臟漲滿了幸福的一幕,捫心自問著:

我有資格接受段昀嗎?

我沒能讓阿香幸福,自己卻想捉住幸福的日子……

我有貝比、有段昀,可是阿香卻什麼都沒有。

「嗚哇哇哇哇——」

本在睡夢中的貝比,忽然間哭了起來,連帶地驚醒了段昀。

「乖,怎麼了?尿片濕了?嘖,你這尿尿小童,一天要尿幾次才甘心啊,這回可別再噴到我臉上了!」

出於一抹好奇,高以達藏身在牆角邊,偷窺著他們的互動。

嘴巴罵著貝比愛尿尿,表情卻很愉快的段昀,以出乎意料的熟練手法,幫貝比脫下髒尿布。段昀緩慢地一邊確認位置,一邊替貝比換好尿布,並發出怪聲逗弄貝比,好讓貝比不無聊……他觀看著他們,「家庭」兩字也浮上了胸口。

他想要的「家庭」,在這裡。

需要他的人,也在這裡。

他們需要自己的愛,就像自己也渴望被他們所愛。

驀地,清晰的景象頓時變了形,一口氣湧現的多種情緒,哽咽在喉嚨處,有愛、有懊惱,也有開心與決心。

我又笨了。

不是我有沒有資格幸福,而是段昀和貝比過得幸福最重要。

我明明能讓他們幸福的。只要我的一句話,我就可以讓段昀和貝比有一個更完整的家!一個由我們三個人組成的家!

高以達覺得自己真丟臉。堂堂一個大男人,怕東怕西,怕跨出那一步的理由居然是怕自己無法回頭?

無法回頭又怎樣?摔得粉身碎骨又怎樣?為了他所愛的——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也要愛的——這兩人的幸福,那根本不足為懼!

他擦擦眼角,想要跨出藏身處……

「你說拔拔是不是好慢啊,貝比?」抱著寶寶的段昀,搖晃著五彩繽紛的小搖鈴,吸引貝比的注意。「你說,拔拔和你麻麻在說些什麼呢?如果你麻麻說要重修舊好,叔叔猜你拔拔那個爛好人一定不會拒絕她。可是叔叔不打算放棄,反正拔拔註定是叔叔的人,就算他回去和你麻麻住,他也不可能滿足你麻麻——」

「不要說得好像我很無能——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被人這麼講,我還是很受傷的好嗎?」高以達笑著從藏身處走出來。

段昀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呵呵,因為有某人可以代勞換尿片,我就躲起來偷懶一次。」蹲在他們倆身邊,高以達摸摸兒子的頭,笑說:「哪裡弄來這堆衛生紙的?」

「我叫樓下小七把所有存貨都送上來了。」

哈哈大笑。「笨蛋,用不著圍成這樣,貝比又還不會爬。」

段昀抬了抬眉,默默地把貝比放在地毯上,然後比了個噓的手勢,自己起身走到離貝比約有五步遠的距離,搖晃起手上的搖鈴。

結果,原本仰躺在地上,對著拔拔手舞足蹈的貝比,嘿嘿嘿地使盡吃奶的力氣翻過身,像只軟腿烏龜撐起身體倒下,反覆了幾次後,終於撐住了身體,發出呀呀啊啊的興奮叫聲,嘎嘎笑地慢慢向前爬行。

「段昀!!貝比他、貝比他會爬了!會爬了!!」又哭又笑的,高以達衝過去把貝比抱起,轉著圈圈高喊。「我家貝比是天才!他會爬了!」

回頭,發現男人正聆聽著他興奮的嚷嚷,微微笑著。

剎那間,遠遠大過於遺憾的情感在心頭激盪著,為了明明有參與、卻無法見證到貝比這重要階段的段昀而心痛。

不過,除了心痛之外,還有更多是疼借、是想為他做點什麼的心。

「段昀,摸我的臉。」抱起了貝比,高以達站在他身前。

「……為什麼?」

「不要問那麼多,你摸就是了……」閉上眼睛,高以達仰頭等待著。

當男人的雙手慢慢地由臉頰爬到了自己的雙唇上。高以達動著口,無聲地說了一句話。他知道段昀感覺到了,停下了手,他以為段昀會立刻抱住自己的,可是他卻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兒動也不動,讓他有些不解地睜開雙眼。

高以達愣住了。

段昀的臉頰是濕的……那是淚水嗎?

雙手被貝比佔據著,高以達只好踮著腳尖,伸長脖子把雙唇印在段昀的臉頰上,啾吻那帶有鹹味的水分。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難道,你是哭我讓你等太久了?」

段昀什麼話也沒說,這次終於如高以達所願地,以雙臂繞過他的肩膀,將他與小貝比抱入懷中。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段昀的心跳有多激動。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但是我現在可以沒有任何困惑地說……我愛你,段昀。」

抬起了掛著水痕的臉,男人以輕得像空氣般的聲音,微小地說了聲「謝謝你」之後再度以雙手爬上了高以達的臉,探索到他的雙唇,緩慢地像在對待稀世珍寶般,慎重其事地印上誓約之吻。

我會一輩子珍惜你的。

——在這一吻中,高以達彷彿聽到了他這麼說。

唔……糟糕。現在自己比新婚之夜還緊張啊!

窩在浴室中已經好一陣子了,要是再不出去,可能會被某人誤會自己落跑了吧?雖然一思及等會兒將要發生的事,他就有點腿軟想逃,但……高以達雙手拍打自己的臉頰,振作自己的精神,他不希望讓段昀以為他還有所遲疑、還想要閃躲。

喀地打開了門,只放置一盞小燈的寢室中,和自己同樣套著件浴袍的男人,坐在床尾。雙手擺在大腿上,十指在敞開的膝蓋處交握,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甚至連自己走出浴室了,他也沒抬起頭。

高以達紅了紅臉,做個深呼吸,走到他的身畔,並肩坐下。「在想什麼,一臉嚴肅的樣子。」

段昀依然沒抬頭。「在想我要不要假裝一下,問你。」

「假裝什麼?問我什麼?」

「假裝我是個成熟的大男人,問你……真的願意和我這個瞎子,一輩子在一起嗎?」段昀終於抬頭直視著前方的牆壁。「可是我一想到,你還是有可能會說『不願意』,我就決定不要當什麼成熟的男人,不想問你了。」

緊張到想東想西的,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啊。高以達想起幾個月前,那個別說是問了,連尊重、聽取他人意見都不懂的男人、差點就強暴了他的男人,如今竟會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麼說呢?

超、可、愛?

這傢夥是不是吃了什麼會與日俱增,變得越來越可愛的藥了?

「段昀。」把手放在男人的大腿上,高以達發現自己的「緊張」,已經開始被「期待」打退;而「害怕」,已經被「想愛你」的渴望放逐到天邊了。「要是你不行的話,由我來吧。仔細想想,我的個性比較適合主動進攻,你就把一切交給我吧。」

效果立刻出現。

段昀馬上一個轉身,把高以達推倒在床上。「你這人還真是大意不得,這麼喜歡把我逼得變身為野獸。」

高以達開心地笑著。「想要我嗎?」

「這還用說。」

很好、很好,誠實最重要。高以達舉起雙手,圈住段昀的脖子。「標準答案,值得一個吻為鼓勵。」

男人聞言,含著笑低頭啄了他的唇一下。「超過一個吻,會被判出局嗎?」

「不會,但得再加罰一吻。」

男人也笑開了,哈哈地說:「喂,怎麼辦?這樣會吻不完啊!」

「那就一直吻下去啊。」

最後嬉鬧笑聲消失在男人黏人的、糾纏不放的、瘋狂的熱吻底下。

以不同角度探索的舌尖,奪走他的呼吸,也不忘留下令人渾身發軟的快感,被這一吻撩撥而甦醒的慾望,則由男人卡入腿間的膝蓋接手,透過浴巾柔軟的棉布,刻意在大腿內側製造摩擦的動作,戰慄地享受著那種截然不同於皮膚與皮膚接觸的快感,火速煽動出由下而上造反的情火。

然後,根據底下緩慢摩擦的速度,男人探入口中的舌配合著節奏,忽快忽慢地搗弄、鑽動。深深被吸吮的舌葉,流淌的口沫一滴不剩地進入了男人的口中,再被男人流入自己口中的口沫所濡濕。

「嗯……嗯嗯……」難以控制而流洩的鼻音,甜膩膩地呼出。

反覆被嚼咬的上下唇瓣,麻腫發熱,已經到了碰觸時會悸疼的程度。不可思議的是,即使是吻到了彼此雙唇都發疼的地步,他依然渴望著男人的唇,一如男人離不開地的。

這是一種病。戀愛病,一點也不想被醫好的病。

這時男人動手撥開了肩膀上的浴衣,張口嚙咬著他頸間的嫩肉。

「哈啊……啊嗯……啊……」

牙齒,男人的牙齒在自己的皮膚上、骨頭上啃噬,彷彿連自己的靈魂也被他咬住了的錯覺,刺入了恍惚的大腦中樞,釋放一波波顫動的電流,從血管裡橫衝直撞地輸送到指尖、腳尖,每一個細胞中。

「啊……不……哈啊……不行……」無意義的話語交雜在喘息間。

一個又一個的牙痕被烙下。

櫻花色的記號,像被春雨打散一地的花瓣,綻放在他的胸前。

自皙的胸膛上,兩顆綴飾的珊瑚色小果,也淪為男人舌頭與指尖的俘虜。

每當男人用力一吸吮,像是要把鼓脹小果中的汁液吮出似的,他整個人就為之一顫,腰身忍不住在刺激下扭動著。

被拇指與食指夾住的,另一顆硬挺小果,也受到不人道的拷問待遇。

先被摩擦到又癢又熱,接著再以指甲刮搔,強烈的快感火花不斷地在指頭底下放電,再被男人的舌尖接手,繼續下一輪的蹂躪。

「啊啊……不要……不要了……拜託……啊嗯嗯嗯……」

到最後經他苦苦的央求,男人終於放過了那兩顆,連吹口氣都敏感到不行,楚楚可憐的珊瑚小果。男人轉而揭開他的腰帶,讓那早已等不及要成為下一個犧牲品的恥物,暴露在空氣之中。

「呵,真厲害,已經這麼濕了。」

「哈啊啊……」被直接握住的刺激,讓高以達不禁扭動著腰,從剛剛到現在一路被男人玩耍,他的男性尊嚴也到了忍耐的極限。還以顏色地,他也伸手去握住男人不亞於他的亢奮,說:「你……你不也……是……又不只我……」_

「那麼要不要來比一下,看誰比較快讓對方發洩出來?」男人邪惡地揚起唇角建議。

高以達啊哈啊地喘息著,瞇起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但是我要求賭獎品,賭贏的人有資格在上面。」

男人想了想,一笑。「好,就這麼辦。」

他一點也不知道,這是自己跨入了男人所設下的陷阱的第一步。

「怎麼了?放大話跟我挑戰,但只是握著不動的話,是贏不了我的喔。你應該有幫自己手淫的經驗吧,只要照那樣做就行了。」男人揶揄地指導他。

「我、我知道,你不要囉嗦,專心做你的就好」

與自己的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部位。像塊粗硬、頎長,光滑又強硬的熱鐵,不似人體該有的熱度。當自己在做的時候,只是件追求排泄的定期公事。現在卻……

「唔……嗯……」

發現了段昀在自己的刺激下,釋放出小小的喘息,也能令自己渾身燥熱難當,為了轉移對自己身體的注意,於是他加倍使出渾身解數,愛撫手中的熱物。高以達絲毫未察覺男人在這時偷工減料,並沒有全力以赴地動作。

最後當男人低啞地一抽氣,先比他抵達終點時,他還得意地炫耀說:「哈啊,我贏了,我要在上面!」

可是他的得意不到兩秒鐘,段昀抱著他的腰,一個轉身,讓他跨騎在自己腰上,自己則一手撫弄著前方,一手貼著俏臀說道:「做得很好,按照約定你就在我的腿上,好好地扭腰表現吧!」

「什麼?說好的上面,不是這樣的!段昀,你休想耍詐!」

「沒有說清楚、講明白,是你的不對。」男人竊笑著說:「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逆轉翻身,不過我可是不會輕易讓步的,你最好有所覺悟,接下來是『高以達哭,高以達哭,高以達哭完還是高以達哭!』的遊戲時間。」

「見鬼了,我才不要!」

高以達一動,男人立刻動手勒住手中的『分身』人質。「你不要也不行,願賭服贏,領取你的獎賞吧。」

受到男人的邪惡愛撫幹擾,到最後高以達能放出的狠話還是最老的那一句——「這種獎賞、我才不……啊嗯……啊嗯……你……給我記住……」

親吻著他仰高喘息的下顎,段昀含著笑聲說:「我怎麼會忘了,這是我和可愛的以達值得紀念的第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哭到沒聲音為止!」

不只前面受到刺激,後面羞怯生澀的花蕾,受到男人沾滿潤滑愛液的指尖的侵犯,緩慢地被拓開了。柔軟的花芯從一根手指到容納兩根、三根為止,男人都極有耐心地持續著放鬆的動作,可是聽見下方不停發出咕滋咕滋的黏膩水聲,高以達卻羞恥到不行。

索性、乾脆直接進行最後步驟,還比較不那麼羞人。

「夠了……可以了……你要做就快點……你這虐待狂……」已經幾度想哭叫救命的高以達,沙啞地罵道。

「這是我們的初夜,我當然要做到盡善盡美嘍。」男人微笑地抽出手,說:「你想要我怎麼做?是慢慢地進去?快快地進去?不快不慢——」

真是!「隨便都可以,你快點啦!」

「呵,隨便都可以,那我們每樣都做。第一次是慢慢進去,第二次再快快進去,第三次就——」

渾身又熱又空虛,偏偏段昀的長篇大論還不完結,已經快抓狂的高以達一個咬牙,握住了男人的身體,緩緩地把自己的腰降下。

「唔,你還真急……」男人露出好色的表情,享受著被緊窄入口吞噬的快感,眉心yin mi地蹙起。

「都是……誰害我的……啊啊……」

以為早已做足準備,在最初迎入男人的那一刻,仍是渾身戰慄個不停,被巨大的、灼熱的慾望撐開、被填滿的陌生感受,排山倒海地襲來。

高以達不停地喘息著,直到將男人完全納入自己體內,仍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哈啊、哈啊……」男人在他的耳畔輕喘著說:「我認罪,以達,所以一輩子都把我鎖在你的裡面,我不想再離開了,佔有我吧!把我吃掉!」

被扣住了腰身,男人由下而上地挺刺著他。

「啊嗯、啊……」

顫動的淫亂節奏,將他拋向了一個未曾到過的地方。

這一個漫長的夜晚當中,高以達明白了人生當中,有些事還是不必知道比較好。像是如何在一個晚上把聲音哭到沙啞、或是怎樣的坐姿會讓屁股比較不痛,以及未來看見馬術師,都要佩服他們能一整天騎馬也不累,因為他才一個晚上就被擺平了。

撇開夜生活不談,高以達對現在的生活沒有半點不滿,不,這應該是他人生中最美滿的階段。

像今天,他們又跨出了一大步。

「好了沒?要進電梯嘍!」

高以達推著嬰兒車,車裡坐著等不及要出去散步的貝比。

以盲人手杖左右確認有無障礙物的段昀,接著也跟著進入電梯之內。

為了不錯過貝比學會走路的那一刻,段昀一改過去從不出門的習慣。主動跟他們到附近的公園閒逛。這個關閉於黑暗中的野獸,終於步出了家門。

或許距離還不遠,但這已經是他們幸福的一大步。

「??,我們出發嘍。」

從黑暗到光明,從不幸到幸福的旅途,現在才剛啟程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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