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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火焰(四季盟約組織-春火機械集團)》第8章
第七章

  “遙?!”慕容舟脫口驚呼了一聲。

  那一抹身影聞聲折了回來,有點玩世不恭地上下打量慕容舟,而後眉一揚,“你是慕容舟。”她本人比照片還要漂亮得多,雖然眼睛下方已經出現淡淡的黑眼圈,樣子也憔悴了不少,不過,那絲毫無損她的美麗。

  近看之下,她便已察覺他不是遙,雖然神情、模樣有些相似,“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最初的刹那間,她幾乎以為遙沒有死。

  “沒關係,我們是有些相像,我是遙的弟弟吉見幸。”他露出笑容,“你是來找無過的?”

  “你……你見過他?”她激動的抓住吉見幸的手臂,仰著頭詢問。

  “你沒見到他?”這的確是母親會做的事,吉見幸思忖了一下。

  她點頭,淚盈於睫,“他好不好?”

  “很好,只是常念著你。”無過經常問他,媽咪什麼時候才會來?

  “能夠看看他嗎?”她閃爍著淚光的瞳眸盈滿無言的懇求和期盼。

  他沉吟了一會兒,“好吧!跟我來!”

  “謝謝!”她滿懷感激。

  別離吭也不吭,默默地打量吉見幸,試著揣測他的心意。

  沿著白石小徑又走了好一陣子,來到另一棟獨立的屋宅,門口的左上角掛著一方以隸書寫著——“朧之月”的匾額。

  吉見幸領著他們穿過客廳、起居室,來到一個房間前,“這個時候無過大概還在睡覺吧!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不過,恐怕無法讓你帶他走。”

  “能夠讓我見他,我已經很感激了。”她說的是肺腑之言。在見識過吉見綾子的冷漠無情和嚴厲之後,她更能感受到吉見幸的仁慈友善。

  “進去吧!”吉見幸雙手抱胸,斜倚著雕工精美的柱子,出聲攔下亦要跟進的別離,“人家母子重逢,閣下似乎沒有必要湊熱鬧吧!”

  別離聳聳肩,腳跟一轉,索性倚著另一根柱子和吉見幸相對。他向慕容舟示好是否另有企圖?這一點值得研究。  

  兩人無言地對峙了好一會兒,吉見幸才又開口,“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好像也和你扯不上關係嘛!”他立刻還以顏色,絲毫不馬虎。

  “她是我大哥未過門的妻子。”言下之意是他有資格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沒錯,未過門的妻子。”那有什麼意義嗎?別離揚起嘴角,笑了。“記住,是未過門,而你大哥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他憑什麼干涉她的交友狀況?這一對母子還真是豈有此理。

  “為了和無過在一起,她就不能再有親密的男友。”否則,她更進不了吉見的家門。

  笑話!天大的笑話。真受不了這種謬論,別離懶得再辯解,索性隨他說去。他真以為吉見社就是沒有人敢違逆的法則嗎?可笑之極!反正,日後的事實會證明一切。

  接下來他們便不曾再有任何交談,直到慕容舟自旁裏悄悄地退了出來。

  “為什麼不叫醒他?”吉見幸問道。好些天沒見面子,難道她不想和無過說說話。

  她的臉上有不舍的神色,“我不能給你添麻煩,要是叫醒無過,我要離開的時候,他一定會哭鬧不休。”所以,她只在一旁靜靜地看他。

  “你想得真是周到。”吉見幸覺得她心地很善良。

  別離挑起了一道濃眉。

  她再次道謝,“謝謝你讓我來看無過。”

  “不用客氣。”  

  別離又挑起另一道濃眉,覺得她根本就不需要跟他道謝,吉見家是這次事件的主凶!

  “打擾你了,我們……”話還沒說完,慕容舟便被別離拉著走。

  “我們要走了,不必送。”撂下話,他就拉著慕容舟依循原路走出吉見的宅邸,坐上車子。

  吉見幸也跟了出來,將隨身的行動電話交到慕容舟手上。

  “這……”她不懂他為什麼要把行動電話給她?

  “若無過有什麼事,我也好跟你聯絡。”他輕描淡寫地道,對慕容舟而言卻有極大的說服力。

  她想想也有道理,遂收下那一支行動電話。

  毫無預警的,別離將油門疾踩到底,車子像火箭似地疾射而出。

  慕容舟撞上椅背。“從剛才你就在生氣,為什麼?”她轉向別離,想問個清楚。“我做錯什麼了嗎?”

  “敵友不分。”他指出。

  “那是吉見社長所為,和他無關,兩者不能混為一談。我很感激他讓我見到無過。”吉見幸應該不是壞人,她相信他。  

  別離冷哼一聲,“他是吉見家的人,你能證明他和綁架無過的事無關嗎?別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的心給收買了。”讓那個吉見小子撿了便宜。若非大少替她查出擄走無過的人是吉見社;她恐怕窮其一生也不會知道。他替火卻不值。

  “我只是……”

  “或者你認為他才是能讓你和無過在一起的人?”他問得尖銳。

  她有點被他反覆無常的性情給嚇著了。

  “我沒那麼想過。”

  “是嗎?那就好。”他作了結語,把話題在此結束。

  *  *  *

  “什麼?!”慕容舟簡直不敢相信剛剛所聽到的話,她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了。

  坐在她對面的吉見幸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們兩個結婚是最好的辦法。”

  “你在開玩笑!”

  “像嗎?”他的神情或許有些輕鬆愜意、漫不經心,卻和開玩笑扯不上關係。

  “你是認真的?”慕容舟問得小心翼翼。

  放下杯子,他靠向椅背,“沒錯。”那是個不錯的主意,可以接受。

  “這就是你所謂可以讓無過回到我身邊的方法?”她仍未自震驚的情緒中回復。

  他點頭。

  “沒有道理,你……並不愛我。”即便是他長得像遙,他還是吉見幸。

  唇角挑著笑,吉見幸瞅著她,徐緩地道:“這是兩全其美的方法,你和無過不會被拆散,我母親也可以了了心願。”

  她不自覺地搖頭。

  他又道:“況且,我並不討厭你。”

  那不該是構成婚姻的理由。慕容舟還是頻頻搖頭,說不出話來。  

  “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  

  慕容舟無語。

  “也許上次與你同行的男人可以不計風險地替你帶回無過,但是,你想我母親會輕易罷手嗎?”他頓了一下,“你總不希望他們弄得兩敗俱傷吧?”

  “危險。”隨著一示警的驚呼,有一抹人影疾速地朝慕容舟撲去。

  “咻!”地一發子彈以毫釐之差與慕容舟擦身而過,射中透明晶亮的玻璃。“哐哨”一聲,一大片透明晶亮的玻璃霎時成了一地的碎片。

  “你沒事吧?”火卻問道。

  驚魂未定,她的反應有些呆滯。

  火卻迅速地流覽過她的全身上下,確定她沒事後一躍而起,“童、離,查出狙擊者的身份。”

  “是。”兩人雙雙領命而去。

  慕容舟仍不停地抖著。

  火卻冷冷地瞥了吉見幸一眼,一氣呵成地彎腰抱起慕容舟快步走出店外,上了一輛黑色房車離去,將一團混亂留給吉見幸。

  吉見幸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這個抱著慕容舟離去的俊挺男子才是他真正的對手,雖然對方戴著墨鏡再加上過長的劉海令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他仍在那劉海揚起一個弧度時瞧見那額上有著一簇虹色的火焰紋印。

  *  *  *

  “我沒事了。”

  火卻吊在半空中的心定了下來。“有人要殺你!”狙擊手的目標絕對是她。

  “怎麼會?”有人要置她於死地?這是她頭一遭到日本來,這兒不可能有她樹立的敵人啊!她沒那麼神通廣大。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也由不得你不信。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往後出去最好有保鏢陪著。”他一定會儘快找出幕後主使者。這種會令他心膽俱裂的事一次就夠了,再多幾次他鐵定英年早逝。

  保鏢?!慕容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她一直以為保鏢是和政商名要連在一起的名詞,沒想到自己一介平民也會有保鏢隨身的一天。“你為什麼也會在那裏?”不會那麼湊巧吧!她想。

  “我跟蹤你。”他坦承。 

  她提高音量,“為什麼?”

  火卻不管反問:“吉見幸他就是你阻止我下令將無過帶回來的原因?”據離說,第一次碰面時,她曾經將吉見幸誤認為吉見遙。顯然他們兩兄弟長得十分相豫,該不會對他產生移情作用吧?

  “嗯!”她只是想以更理性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不想給火卻帶來麻煩。

  “沒想到你仍舊不信任我。”他感到痛心失望,對於她選擇了吉見幸的這個事實。

  “不是的,我只是……”她極力在腦海中搜索合適的言詞。

  “還是因為他有一張神似吉見遙的臉?”他微微失了常,不復平時悠遊自得。  

  慕容舟一愕,隨即怒火頓生,“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他還不至於那樣膚淺。  

  他又添了一筆道:“他不是吉見遙的替身。”

  她無意在他的身上尋找遙的影子,“沒有人可以代替遙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感到被侮辱。

  “你還愛著他嗎?”火卻想知道。

  他怎麼可以質問她?“即使你對我有莫大的恩惠也沒有資格這麼問我。”說罷,她立刻旋身自他身邊逃開。

  火卻沒有拉住她,亦沒有追上去,而是悵然若失地立在原地。在她旋身的瞬間,看見晶瑩剔透的淚珠自她的眼角溢出,他的呼吸一窒,心頭也湧上濃濃的罪惡感,他做錯了嗎?

  這是他第二次將她弄哭,他無意要傷她的心,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唉——

  *  *  *

  慕容舟提著行李來到客廳。

  火卻的視線停在她手上的行李許久,而後調回她的臉上,“怎麼回事?”

  她已經打定主意,而且也來到這裏了,沒有道理臨陣退縮,“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你要離開這裏上哪兒去?”是因為兩天前他說的那些話嗎?所以她才要離開?  

  “先找間飯店投宿吧!”她據實以告。

  “你還在生我的氣?”她居然寧願花錢去住飯店,也不肯再和他同處一個屋簷下。

  “沒有。”她心平氣和地道,“只是想了一想,不好意思再打擾你。”

  真是這樣?“那麼,救回無過的事呢?”火卻將AMX模型遙控攻擊機擱置在桌上。可以料得到,她大概也會拒絕他的援手。

  “我已經麻煩你夠多了,接下來就由我自己來想辦法。”慕容舟輕聲細語。

  果然被他猜中了!她明明就在生氣,還說沒有,理由還說得挺婉轉動聽的。“如果你沒有生氣,為什麼要賭氣和我劃清界線?”那不是明智之舉。

  “是你多心了。”她的神情淡然,語調更是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她想以一己之力把無過救回來!那不啻是天方夜譚,她根本不瞭解吉見社在日本的勢力有多大,“是嗎?”他可不希望她被吉見社吞噬得屍骨無存。

  她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禮,“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會一輩子永記在心。”將來也會找機會報答他的。“再見。”說罷,她立即提起行李朝外走去。

  可是,走沒幾步便被火卻拉了回來,“你真的打算就這樣離開?”

  若不是他拉住她的手,她早就走出這座宅邸了。他還有什麼疑問嗎?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有人想要你的命。”離開這裏無異是自找死路的舉動。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更加小心。”他的好意她心領了。  

  認真地想過之後,她覺得吉見幸說的話也有道理,火卻和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他沒有義務要為她做這麼多的事,甚至得罪吉見社長。她並不想拖累他,一點也不想。

  “如果那個人是吉見社長呢?”火卻問道。聽她說話的口氣似乎仍未打消去意。

  慕容舟心中一震,“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要殺我?就只為了無過嗎?”她無法想像竟有人如此不重視生命,一個命令就是一條人命。若是那天沒有火卻不顧自身安危地將她撲倒在地上,只怕她早已中彈身亡了。

  “那只是其一罷了,而其二,你自己應該明白。”他意義深遠地看了她一眼。  

  她一臉困惑,“我自己應該明白什麼?”有什麼事她應該知道卻被遺漏了?

  “你並不是吉見社長所中意的媳婦人選。”這麼說她總該懂了吧!

  經他這麼一提示,她恍然大悟地道:“是因為幸的結婚提議才引來的殺機。”

  “你會嗎?”他問得有些突兀。

  “嘎?”會什麼?她感到莫名其妙。

  火卻的眉宇間有細微的皺褶,“為了無過而答應嫁給吉見幸,你會嗎?”幸?!叫得那麼親熱,卻生疏地稱呼他為火先生,他感到不平。她此刻提著行李不就是要逃離這兒,向吉見幸求助嗎?

  “或許吧!”如果那是唯—能讓無過回到她身邊的方法,那麼她會。

  她的答案令他惱怒。雖然明知不應該,話仍舊問出口了,“喜歡上吉見幸了?”

  “那是我的私事,和你無關。”她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有關。”他說得極其肯定。

  他是不是昏了頭了?慕容舟感到又好笑又好氣,她怎麼看不出兩者之間有何關係?“火先生,你大概搞錯了吧!我喜不喜歡幸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知道她會這麼問,不過,那個生疏的稱謂實在刺耳之極,“叫我的名字。”

  “這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她不太能明白他的思考方式。

  “你既然可以直呼吉見幸的名字,當然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不達目的他絕不放棄、

  “好吧!火卻。”她叫了他的全名。

  他蹙起眉頭,仍是感到不滿意,“比照吉見幸,去掉姓氏。”

  她都快被他的態度搞混了,他的口吻像是吃醋的情人,“吃醋的情人”?!慕容舟被自己腦海中浮出的念頭給嚇著了。她怎麼會用吃醋的情人來形容火卻?

  “這麼難以啟口?”他頗不是滋味,“你叫吉見幸那小子的時候倒挺順口的。”

  這時一左一右躲在門外偷窺的別離和牧童聞言不禁相視一眼,露出會心的笑容,腦袋中有相同的念頭——原來大少也能如此無賴。

  “卻。”她喚了聲,心中有股奇異的感覺正徐緩地泛了開來。

  他蹙著眉宇舒展開來,眼底、眉梢染上淺淺的笑意,火卻滿意地道:“真好聽。”她喚他名字的輕柔嗓音令人著迷。

  慕容舟的臉微微一紅,心底凝聚了一股騷動,他為什麼會那麼說?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火卻不疾不徐地開口,“我會那麼在意你是不是喜歡上吉見幸,是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慕容舟怔住了,睜圓眼睛瞪他。可能嗎?他剛剛……他剛剛說了喜歡她!

  火卻好笑地欣賞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如此難以置信嗎?我是喜歡上你了。”他再次聲明。自己若不是喜歡她,又怎麼會拋下所有公事親自的來日本替她找回兒子?若不是喜歡她,又怎麼會在意她對吉見幸的感覺!

  “為什麼?”他究竟是喜歡她的哪一點?

  “什麼為什麼?”他像在繞口令似地反問。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一點吸引他。

  為什麼會喜歡她?這種事是有那麼點抽象,不過認真來說,應該是她哭泣的模樣令他動了心,還有對無過的愛。“你哭泣的樣子很美。”他回答。

  不可否認的,火卻是一個各方面都極為出色的俊美男子,若說他的告白未曾令她動心,那是自欺欺人,但是,她不能也沒有資格接受。“我有一個兒子,而且我愛的人是遙。”

  “吉見遙已經不在人世間了,而你未來的人生還長,你應該試著敞開心胸去接納別人,別把自己封閉起來,”他說得極為真誠,“無過就是你愛他的證明,我明白他在你心中是無可取代的,我並不想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要的只是你空出一個角落來接納我。”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虛無飄緲的鬼魂成為情敵,這令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迷惘了。

  “我想,吉見遙大概也不會希望看見你為了他而獨自終老一生。”至少,火卻就是如此想的。假設他不幸先她而死,他希望她再找一個能夠愛她、疼她、伴她一生的男人,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才能真正的安息。

  “我還有無過。”她才不是獨自一人。

  “孩子會長大,總有一天會離開另組家庭,那時你該怎麼辦?”這是將來必定會經歷的事情,他只是提早讓她認清事實而已。

  “我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亂成一團,全沒了主張,複雜的感覺無法理清。老實說,她並不討厭火卻,甚至是欣賞他的,只是沒料到他竟會喜歡自己。當初會向他求救是因為已經走投無路了,他不求回報地伸出援手令她倍感窩心,自己也破天荒地格外依賴起他來。

  “好吧!你可以慢慢考慮,試著喜歡我。”只要她留下,他也不急著逼她作抉擇。

  不過,他們畢竟是毫無關係的人,她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增加一名難纏的敵人。“嗯!”她仔細地考慮清楚,不過她該走了。

  慕容舟再度提起行李。

  有些不對勁,火卻盯著她的的一舉一動,“先把行李拿回房,明天我就把無過帶回來。”這是他一開始就答應她的事。

  徐緩地搖頭,“我答應你會好好考慮,不過,我還是要離開這裏。”

  對他而言,她的離開就等於投向吉見幸的懷抱一樣,教人無法忍受。“去找吉見幸?”他的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不悅,“我就這麼讓你無法信任嗎?”

  “沒有,我沒有要去找他。”目前是如此,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

  “你只能留在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以去不了。”他獨斷地下了決定。

  他的意思是要再一次軟禁她了? “你不能那麼做,也沒有那個權利。”她不假思索地抓著行李一古腦地往外沖。

  他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舉動,不慌不忙地揚聲吩咐,“童、離,送她回房間,傳令給門口警衛,沒有我的陪伴不許讓她出去。”  

  “火卻你怎麼可以……”她被兩個天神般的:男子擋住去路,又氣又急地大叫。

  “知道了。”牧童回道。心想,原來大少早就發現他和離躲在門外偷窺啦!嘖,真不好玩。

  “請吧!”別離擺了擺手。

  “我不要,放開我。”慕容舟不放棄地掙扎。

  縱使是萬般不願,她還是逃不了被兩個男人架著離開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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