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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師是網紅》第32章
第032章

  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二樓婦科。

  空氣中酸臭的汗味與刺鼻的消毒水味交織,難聞至極;走廊內病人、家屬擠擠挨挨,喧鬧嘈雜。

  簡大山與葛芳並排坐在等候區內。

  葛芳的手中拿著一份病歷卡,時不時地抬頭看led螢幕上的提示,見還沒輪到她,不由得低聲抱怨道,“什麼專家門診要100一次,掙的都是黑心錢。”

  老夫妻倆得了簡從佑的叮囑,大早就來了醫院找程素錦。

  可給程素錦打電話也不接,好在看醫院的牆上貼了專家門診的時間與照片,這才拐了個彎掛了個號。

  葛芳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聰明。

  簡大山瞪了她一眼,“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在外說兒媳婦是醫生、又能掙錢,現在怎麼又改了口風,而且你兒子、兒媳婦平時孝敬你多少,100也值得你嚷嚷。”

  老太太撇了撇嘴,諷刺道,“你也說了,我誇的是我兒媳婦。現在她要和從佑離婚,指不定有什麼想法呢。”

  “離了也好,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看我的孫子了。”

  簡大山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是不贊成兒子和兒媳婦離婚的。憑良心講,沒人做的還能比素錦好了,逢年過年必定會上門看望,平日裡關心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又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到這麼大。

  自家兒子呢,除了在外掙錢,還幹了什麼。

  要真是離了婚,恐怕兩人猝死在家裡,兒子都不一定知道。

  “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老太太又翻了個白眼。

  “待會咱們得先勸,勸她不要訴訟離婚,知道了嗎?”說起兒子的吩咐,葛芳又變的眉飛色舞起來,“讓她把該拿的拿了,也就得了,咱們簡家也不欠她了。”

  “還有,你得故意分走她的心神,我好上前拽頭髮。”

  葛芳強調了一遍,又嘀咕了一句,“要頭髮幹什麼?難道攸寧不是我親外孫女嗎?”

  還沒等簡大山呵斥,LED大螢幕就跳到了他們的號。

  老太太當即拿著病歷卡站起身向那專家門診走去,腳步快得簡大山都趕不上。

  程素錦正坐在門診室內,瞧見葛芳的名字還怔了怔,立馬就抬頭看向了門口。

  沒等一分鐘,婆婆就出現在眼底,程素錦喚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身體哪裡不舒服?”

  在她記憶裡婆婆身體是非常硬朗的。

  至於她和簡從佑的事,程素錦壓根就沒有想著讓老人摻和進來,所以語氣一如尋常的關切與緩和。

  聽著兒媳婦關切的詢問,葛芳有些訕訕,尋了個位置坐下,便開口道,“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所以就直接找來了。”

  程素錦看著對方不像有病的樣子,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變得冷淡起起來,“媽要是沒病的話,我就請下一位病人了。時間不是這麼耽擱的。”

  葛芳哪會允許,“等等,我今天來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程素錦眉心一跳,總覺得沒什麼好事發生,拒絕的非常乾脆,“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媽想要和我說什麼,麻煩等我下班。在這裡說私事,影響不好。”

  “就幾句話,素錦啊,只要你答應了,我馬上就走。”

  程素錦揉了揉太陽穴。

  “媽,你要是還為我考慮,有什麼事情咱們下班說,我的工作就在這裡,人也不會跑,你看怎麼樣?”

  說完話後,她放下手,目不轉睛地看向老太太。

  葛芳搖頭,劈哩啪啦地開口,“聽從佑說,你要和他離婚是嗎?媽知道你這些年一個人過的辛苦,但是從佑在外面掙錢養家也辛苦的很,你作為妻子,應該要理解他,是嗎?”

  “您這是在開玩笑嗎?”程素錦連敬語都用出來了。

  “媽,你知道簡從佑在外面拈花惹草,連兒子都有了嗎?”

  簡大山頭垂的有些低。

  有些沒臉繼續聽下去了,自家老太婆完全是在沒事找事,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自家兒子不占理。

  可想到兒子若是淨身出戶了,那就什麼都完蛋了,簡大山想了想,還是一言不發當隱形人。惡人都讓老太婆做去吧。

  葛芳振振有詞。

  “你和從佑結婚也有二十多年了,也沒見你給我們簡家生個一男半女啊,從佑也不是故意要出去拈花惹草的,是我,是我非得讓他給簡家留個種,你要怪,就怪我。”

  程素錦擰開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涼白開,才把心底的火氣壓下,繼續講道理,“媽,這話就不對了,簡從佑婚內出軌,這就已經是他的不對了,更別提他還在香港和別人領了結婚證。”

  “不可能,你們都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從佑哪能再領一次?”

  程素錦一開始也想過這個問題,可後來她想通了。

  當時她和簡從佑領結婚證時,結婚的資訊根本還沒錄入系統,沒有全國聯網,更別提一國兩制的香港了,插科打諢輕而易舉的很。

  但這些,她都不想和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老太太說,對方顯然是胡攪蠻纏來了。

  “媽,我最後說一次,這兒是醫院,你們要是沒病沒痛的,就趕緊離開,別耽誤我的工作。我和簡從佑就算離婚了,也會和往常一樣孝敬你們的。”

  一旁的簡大山老臉通紅,但他嘴唇囁嚅了好半天,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

  “素錦啊,有什麼你就沖我來,聽說你還想讓從佑淨身出戶?”

  程素錦一下子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心有點涼。

  這些年簡從佑一直在外面,根本沒有盡到為人子女的義務,只有她,二十年如一日,善待公婆。

  換來的竟然就是這些。

  “阿姨,你聽錯了,我從來沒說過這些話。”程素錦換了一個稱呼,面上客客氣氣的,顯然敷衍成分居多,“分割財產不是我說怎樣就怎樣的。到時候還得法院說了算。”

  “到時候你這些話都可以上法庭去和法官說,法官會酌情處置的。”

  葛芳面色立刻沉了下來,三角眼顯得尖酸刻薄,“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一點點小事何必上法庭呢,傳出去多難聽。更何況,從佑的家業是他辛辛苦苦才打拼得來的,聽我的,撤訴了。”

  “從佑不會虧待你的。”

  激動之餘,唾沫橫飛。

  程素錦不欲與她多言,她心裡也清楚葛芳的性子,好言相勸她不肯聽,那就只能動真格的了。

  她拿起一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吩咐了幾句。

  醫院經常會有鬧事的病人,這時候就需要保安了。

  程素錦的行為光明正大,葛芳自然也懂保安代表了什麼含義,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下一秒,她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程素錦,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素錦不答話,直接讓下一位病人進來。

  對於公婆,她該盡的義務都已經盡了,本就不欠她們什麼,等離婚後,就更加沒有關係了。

  可她的沉默恰恰讓葛芳的態度變得惡劣。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這是對你婆婆該有的態度嗎?”葛芳越說越生氣,胸口怒氣翻滾,誰家的兒媳婦會請保安來打發人的,“那些是從佑辛苦打拼來的財產,你動動嘴皮子就想要全部拿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老頭子,你是死了嗎?”

  這時候,恰好下一輩病人來到門口,見到裡面吵吵嚷嚷的場景,半天都沒有走進來。

  葛芳見有人圍觀,勁頭十足,“你看看,兒媳婦想要侵佔家產啊,我好說歹說都不聽。”

  下一位病人是一位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孩。

  她瞧了程素錦一眼,又瞧了撒潑的老太太一眼,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捂嘴譏笑道,“不能吧,一周一次的專家號,也知道主治醫生工資不菲,更別提獎金,您老家裡是多有錢,還能讓她見錢眼開?”

  “更何況,您不甘心,堵在這裡也沒法子啊,該侵佔還是侵佔了,你得去打官司。”

  說的那是一個良心話。

  程素錦瞥了一眼老太太,“保安很快就要來了,現在不走,到時候被請出去會很難看。阿姨,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到時候法院怎麼判,就怎麼執行,不屬於我的,我不惦記,但該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這就是我的態度。”

  程素錦只是不想和這兩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老太太計較而已。

  簡從佑也真是好樣的。

  知道他出面會鎩羽而歸,乾脆慫恿了兩位老人到醫院來找她求情。

  真當她會心軟嗎?

  話音剛落,門口的走廊內傳來雜亂匆匆的腳步聲,葛芳的臉色一變,心裡知道等保安進來了,就再也沒有說話的餘地了。

  沒能勸兒媳婦回心轉意,從佑叮囑的另一個任務總要完成。

  老太太眼咕嚕一轉,頓時鬼哭狼嚎地向程素錦撲去,“我這黑心肝的兒媳婦誒,家門不幸啊。”

  撲的同時右手迅速地揚起。

  程素錦還以為對方要扇耳光,本著不與老人動手的原則,把整個頭都偏了過去。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皮一緊,緊接著一陣刺痛。

  保安進門就見到了葛芳拽人頭髮的一幕,為首的那人更是呵斥道,“幹什麼呢,趕緊把人鬆開。老太太,你要是鬧事,真是找錯地方了。”

  葛芳手中拔了幾根頭髮,捏的緊緊的,嚎叫聲更大,“兒媳婦沒心沒肺,現在隨便是個人都要來欺負我老人家了,什麼世道。”

  一隊的保安,爭執哭鬧聲,早已吸引了等候區眾人的目光。

  裡頭的護士、不少膽大的病人都堆在門口看熱鬧。

  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

  程素錦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有些羞恥與憤怒。

  她的頭皮隱隱作痛。

  難以想像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又一次,她的好脾氣也徹底不復存在,“不走是吧,保安沒用是吧,那我報警了。但你要記得,你到醫院來鬧事,將來在法庭上都是證據。”

  “你越潑,對我就越有利。不信咱們走著瞧。”

  “最後,你轉告簡從佑,這婚我還真離定了,財產也要定了。”

  葛芳還想鬧,一旁的簡大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還嫌不夠丟人嗎?”

  說著話,手上的力道增大,強行拽著葛芳離開。

  頗有些灰溜溜的感覺。

  保安見到沒事,把人群疏散後,也一同離開。

  程素錦對剛才替她說話的女孩笑了笑,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先打個電話,能不能麻煩你等一會兒。”

  女孩表示無礙。

  程素錦撥通了簡從佑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她便直接開口,“簡從佑,能不能要點臉,你爸媽到我這裡來鬧事對你有什麼好處?這一次我是客氣的,只請了保安,但下一次就說不準了。”

  電話是黃雅接的。

  簡從佑正在衛生間洗澡,她幾乎不假思索就按了接聽鍵,聽完對方的話後,彎唇笑道,“從佑正在洗澡,你剛剛說的話我會轉告他的,你還需要說什麼嗎?”

  程素錦突然就冷靜下來。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雖她和簡從佑已沒有感情,但這也夠噁心人的,她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一丘之貉。”

  黃雅有些生氣,但仍克制住了情緒,“所以我和從佑才能在一起。”

  直接無視了話裡的譏諷之意。

  程素錦覺得無趣,只意味聲長道,“希望他打完離婚官司後,你還能這麼說。”

  離婚、爭財產只是前戲,她哪能那麼輕而易舉地放過簡從佑。

  黃雅不知為何,心裡生出些許的不安,不過她慣會口頭爭鋒,溫聲溫氣地回道,“那你就等著吧。”

  程素錦直接掛斷了電話。

  平復了情緒後開始替那位女孩子看病。

  跳樑小丑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

  沒多久,程素錦又接到了女兒的電話,見到攸寧二字,她的唇角泄出了一絲笑意,“媽上班呢,你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電話另一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隔了一瞬,程素錦繼續道,“行行行,你看一眼就走。神神秘秘的。”

  掛斷電話後,程素錦熟練地喊了下一位病人。

  剛剛的吵鬧似乎沒有對她造成一點影響。

  *

  簡從佑從浴室走出。

  頭髮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他隨意地拿毛巾擦了擦,隨口問道,“剛剛是誰打電話,我在裡面都聽到聲音了。”

  人到中年,簡從佑身材愈發健碩,絲毫沒有因為年老走下坡路,配上他頗為深邃的眼睛、立體的五官,渾身散發著魅力。

  黃雅多看了兩眼,仍是主動道,“是程素錦,她打電話警告你,讓你爸媽別再去鬧事,否則到時別怪她不留情面。”

  見簡從佑愣愣的,她撇嘴道,“我可沒有胡說啊,你不是說程素錦很好忽悠,我怎麼覺得有點扎手呢。”

  簡從佑有些煩躁。

  他也不知程素錦在什麼時候變成了那副模樣,隨手把毛巾甩到一邊,“我怎麼知道。如果她不撤訴,我的家產還真要被分去大半,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黃雅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意。

  但她仍溫柔地靠在簡從佑的肩膀上,“讓你爸媽取的頭髮取到了嗎?從佑,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想法是嗎,你可別怪我心狠,我都是為了你,為了小唯,為了我們的將來。”

  話雖然沒有說透,但也挑破了那層窗戶紙。

  簡從佑的身體驟然僵硬,但沒多久,又變的柔軟。

  他一直想裝聾作啞,奈何黃雅不給他這個機會,事情走到如今這一步,他也不想輸,“嗯,我給我爸媽打個電話。”

  黃雅嘴角笑意更深,“如果實在取不到,那就再想辦法。”

  簡從佑一手把黃雅摟在懷中,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直接撥了葛芳的電話。

  葛芳與簡大山正在吵架,一時之間竟忘記了給兒子打電話。

  接到簡從佑的電話後,她瞪了一眼簡大山,然後忙不迭開口說道,“放心吧,頭髮已經拿到了,我拽了好幾根呢,夠用嗎?”

  簡從佑開的擴音。

  他與黃雅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媽,你把頭髮好好放著,我一會兒就回家來取,記得放好了啊。”

  葛芳連連應聲。

  簡從佑腦子鼓鼓地疼,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好半天,他放開黃雅,“行了,我先回家一趟。”

  黃雅淺淺一笑,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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