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難以啟齒

　令鳳瀟瀟和李天宇分身都難以想像的是，司空飛竟然有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八十多年前，司空飛已經是日月聖教教主，作為教主，自然是消息靈通，當他聽聞天玄老人創出了一門異常厲害的功法《魂武雙絕》後，便立刻離開日月聖教，候機接近太玄老人，想要從他嘴裡得知《魂武雙絕》的修煉口訣。

　可天玄老人擇徒條件異常嚴重，在不了解司空飛底細的情況，並未輕易答應收他為徒，而要好好考察他的為人，只有讓自己滿意了，才會收徒授藝。

　天玄老人的性子極為嫉惡如仇，對日月聖教也頗有微詞，認為日月聖教之人太過凶殘，濫殺無辜，但是在不知道司空飛就是日月聖教教主的情況下，倒是被司空飛蒙混過關。

　後來天玄老人開始追查司空飛的底細，想要知道他的來歷背景，免得誤收奸人為徒，使得自己創造的《魂武雙絕》功法為禍世人。

　司空飛終於忍不住了，於是便使出詭計，把天玄老人抓住，暗暗關押起來，想要強行逼問出《魂武雙絕》的修煉口訣。

　只可惜天玄老人性子極為倔強，在得知司空飛的真正身份後，便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透露半點信息。

　司空飛只得把天玄老人囚禁起來，一直不敢殺他，期待著有朝一日，天玄老人能夠想通，把《魂武雙絕》的口訣傳授給他。

　十幾年後，魂武雙尊以為天玄老人已經被司空飛害死，於是便前來找司空飛尋仇，可惜兩人卻不是他的對手，被司空飛打敗，但是司空飛也不敢把兩人逼急了，免得兩人拼死反抗，使出最後的絕殺招，到時候弄個兩敗俱傷。

　為了不讓兩人整日煩著自己，而且為了防止魂武雙尊在外濫殺日月聖教弟子，司空飛便和魂武雙尊定下了六十年之約，每六十年決鬥一次。

　時間又悄然過去了三十多年，追溯到二十年前，司空飛在外游歷之際，遇到了鳳鳴聖地的門主鳳鳴莉。

　那個時候，鳳鳴莉因為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受了嚴重的內傷，正被幾名武皇境界的男子抓到荒郊野外，欲對她進行那不軌之事。

　原本痴迷於修煉的司空飛，一直對其他女子不假顏色，毫不動心，但是不知為何，在見了貌若天仙的鳳鳴莉後，便立刻生出了愛慕之意。

　於是司空飛迅速出手，擊殺了那些意圖不軌之人，親自護送著重傷的鳳鳴莉回到了鳳鳴聖地，因為鳳鳴聖地乃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門派，鳳鳴聖地的弟子數量極少，也很少在外走動，所以鳳鳴莉並不認識司空飛。

　司空飛也隱瞞了自己日月聖教教主的身份，一直悉心照顧重傷的鳳鳴莉，日久生情，最後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便心心相印，水到渠成的發生了關系。

　鳳鳴莉一直催促著司空飛正式迎娶她，但是司空飛卻心系日月聖教的事情，於是便找了借口，說是回去和家人商議一下迎娶鳳鳴莉的事情，離開了鳳鳴聖地，返回日月聖教。

　正所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司空飛回到日月聖教後，一直不肯開口的天玄老人竟然願意說出《魂武雙絕》的修煉口訣，唯一的條件是讓司空飛不要再對付他的兩個徒弟魂武雙尊了。

　司空飛當然是立刻答應了天玄老人的條件，他之所以抓住天玄老人，和魂武雙尊結下不解死仇，全是為了這《魂武雙絕》秘籍，若是能得到秘籍的話，那他也犯不著再和魂武雙尊敵對了。

　天玄老人把秘籍的口訣告訴了司空飛，司空飛立刻開始修煉起來，誰料天玄老人給的口訣是假的，其中內容大部分都顛倒過來。

　司空飛修煉後，立刻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最後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卻落下一個難以啟齒的後遺症，那就是以後再也不能人事，成了一個太監了，下面那玩意兒在走火入魔的時候斷了。

　司空飛暴怒之下，立刻把天玄老人剝皮抽筋，活活虐待致死，而且從此性情大變，變得比之以前更加的狠毒，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為了掩飾自己不能人事的真相，司空飛迅速迎娶了一個貌美的女子做小妾，在他心中，鳳鳴莉始終是最心愛的女人，乃是正妻人選。

　可是這個時候的司空飛，是再也沒臉回去見鳳鳴莉，連正常人事都不能盡了，他還哪敢去見心愛的鳳鳴莉？

　後來娶了小妾後，司空飛便領養了一個六歲的孩子，那孩子正是司空楊。

　鳳鳴莉一直在鳳鳴聖地苦等司空飛的到來，誰料卻是毫無結果，於是鳳鳴莉再也忍不住了，想出去找司空飛問個明白，不過那時候她已經身懷有孕，於是只好派出弟子出去找司空飛。

　那名弟子查出了司空飛的一切，把這個消息帶回鳳鳴聖地後，鳳鳴莉差點瘋掉，後來由愛生恨之下，便對司空飛切齒痛恨起來，認為司空飛是個薄情寡性的小人，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要不然為何回去後，便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妾呢？

　而且還有一點令鳳鳴莉極為痛恨的是，司空飛竟然瞞了她那麼久，沒有告訴她，他是日月聖教教主的真相，平生最痛恨別人欺騙自己的鳳鳴莉，徹底對司空飛死心了，而且恨意也是越來越炙，恨不得把司空飛碎屍萬段。

　鳳鳴莉把孩子鳳瀟瀟生下來後，因為害怕別人嚼舌根，便隱瞞了鳳瀟瀟的真實身份，對別人稱鳳瀟瀟乃是在外撿到的孩子，後來收她為徒，對她是極為關愛。

　暗暗生完孩子後，鳳鳴莉也曾經悄悄出來找過司空飛報仇，想殺了他泄憤，但是司空飛一直躲著她，無顏見她，每次鳳鳴莉一出現，司空飛便遠遁他方，行蹤不明。

　今日，若不是鳳瀟瀟對他的誤會越來越深，司空飛也不會把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了。

　李天宇分身聽了司空飛的話，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昔日兩位師傅魂武雙尊去找司空飛報仇的時候，天玄老人並未死，仍然被關押在日月聖教總部，可惜兩人並不知情，就一直遭受六十年一戰的約定，被困在黃沙荒原之中，不得出去。

　李天宇分身細細一想，便想出天玄老人利用假秘籍欺騙司空飛的原因，想必他是想司空飛在修煉之際，走火入魔而亡，誰料司空飛這廝命不該絕，只是斷了命根子，保住了性命。

　「你說的都是真的？」鳳瀟瀟目瞪口呆的盯著司空飛，半信半疑的問道。

　「瀟瀟，為父所說句句屬實，這件事除了你和李天宇外，外人毫不知情，就連你娘，我都沒告訴她，因為為父實在無臉面對她了。

　瀟瀟，你知道嗎？當年你娘在生下你的時候，為父曾經悄悄去過鳳鳴聖地一次，看到了襁褓中的你，但是為父只能在暗中偷偷的看你，卻不敢露面，你知道嗎？這些年為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們母女倆。

　若不是你對為父的誤會越來越深，為父是絕不會把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的，你要知道，為父乃是堂堂日月聖教的教主，若是此事被外人知曉，豈不是會被天下人恥笑？

　瀟瀟，希望你能明白為父的苦心，原諒我好嗎？」司空飛盯著鳳瀟瀟，循循善誘起來。

　「好，要我原諒你也行，你現在就把李大哥放了，那我便不再記恨你了。」鳳瀟瀟聞言眨了眨眼，立刻答道。

　「什麼？放了他？不行，萬萬不行，瀟瀟，你要知道，李天宇對為父極為重要，有了他，為父便能成為真正的至尊戰魂體，日後修煉進展一日千裡，若是把他放了，為父日後修為就進展緩慢了。

　瀟瀟，除了李天宇這件事外，你提出任何其他的要求，為父都會答應你，好嗎？你告訴為父，你想要什麼，為父立刻為你去取。絕對令你滿意。」司空飛堅定的道。

　「不，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放了李大哥。」鳳瀟瀟聞言異常堅定的道，毫無商量的余地。

　「瀟瀟，你別為難為父好嗎？李天宇對為父至關重要，為父真的不能答應你。」司空飛一張臉拉得老長，十分郁悶的道。

　「哼，既然你不答應，那什麼都別說了，你出去把，我和李大哥有話說，希望你別在外門外偷聽了，若你繼續偷聽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鳳瀟瀟氣呼呼的嘟起嘴巴，恨恨道。

　「好吧，瀟瀟，你想談多久都行，為父還有教中事務處理，這就走了，希望你好好能好好想一下，原諒為父。」司空飛苦笑著說完，立刻身子一動，出了房門，反手把房門關上了。

　這次，司空飛並未在門口偷聽，而是飄然遠去，他也怕鳳瀟瀟真的一輩子都不原諒他了。

　說實話，司空飛心中仍然深愛著鳳鳴莉，所以對這個親生女兒，也是極為溺愛，若不是李天宇對他至關重要，他真的不忍心拒絕女兒的要求。

　「瀟瀟，你打算原諒司空飛嗎？」李天宇分身盯著鳳瀟瀟，疑惑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李大哥，我現在心很亂，司空飛乃是日月聖教的教主，而且為人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為什麼卻是我的父親呢？李大哥，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才好？」鳳瀟瀟苦惱的皺起眉頭，喃喃道。

　「瀟瀟，你也不必如此苦惱，此乃你的家事，我不方便說什麼，而且原不原諒司空飛，也要看你的主意。如果你真的沒主意的話，不妨回去問問你娘，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到時候你娘如果原諒他了，那你也不必繼續恨下去了。」李天宇分身思索片刻，立刻緩緩道。要知道，恨一個人可是很難受的事情，李天宇可不願意鳳瀟瀟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這樣定然會失去許多人生的樂趣。

　「恩，李大哥，多謝你的安慰，我現在感覺心裡好多了，你說得很對，這件事應該由我娘作出決定，我也省了那許多的煩心事了。」鳳瀟瀟聞言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笑著道。

　「你能想通就好了。」李天宇分身見狀也是展顏一笑，不知為何，見到鳳瀟瀟苦惱的模樣，他心裡也極為難受。

　「李大哥，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司空飛傷害你的，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你救出去。」鳳瀟瀟突然盯著李天宇分身，堅定的道。

　「不必了，瀟瀟，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具分身……」李天宇思索片刻，迅速把自己修煉了第二分身之事說了出來。免得鳳瀟瀟冒險前來救自己，若被司空飛抓到，那老賊心狠手辣，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鳳瀟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