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始

　看完陸菁菁的身份證，莫少杰徹底相信了傳說中的緣份，他們兩個果然是同一天生日，只不過相差了一歲。

　打開手機查看了星座，他更是喜笑顏開，“菁菁你看，網上都說，金牛座和金牛座是絕配呢”

　“切，那些國外的玩意，哪能全信。木頭，我……我也有秘密告訴你”，陸菁菁期期艾艾地望著他。

　莫少杰驚奇將靠在自己懷里的女生拉開，看著她的眼楮，“你也有秘密？什麼啊？”

　“嘻嘻，等會啊”，說完，陸菁菁走進自己的房間，再次出來，手里拿著幾枚銅錢、還有一本古色古香的線裝書。

　莫少杰眼眸深處精光閃過，在女生拿來銅錢的瞬間，他就感到了某種未知的能量存在。那是一種不屬于任何魔法元素的能量，隨即他就明白了，心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靈氣？可是華夏所說的靈氣到底是什麼屬性的？”

　他識海中的嬤嬤此時開口了，“小杰，你媽媽在地球的時候，也接觸過類似的物品。據她分析，靈氣屬于一種基于宇宙底層規則上的能量。或者按照科技文明的解釋，很可能屬于未被發現的暗能量的一種”

　一下沒忍住，莫少杰本應該在腦海中說的話，下意識地說出聲來，“就像是太極圖嗎？”

　“什麼？”，陸菁菁很奇怪他說的話怎麼不著邊際

　“哦，我感覺這三枚銅錢有些奇怪，有股說不出的能量存在，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氣，而靈氣是不是就是暗物質能量？網上說有科學推論︰明面上的世界能量是陽性的，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暗物質世界。就像是太極圖”

　“嗯，可能真的是這樣，這個等會再說。我呢，是麻衣神相第十五代傳人，這本書是去世的姥姥留給我的，她老人家說，如今是末法時代，靈氣越來越稀薄。很多術法已經無法修煉，而我……只能算是入門水準”

　“啊？”，莫少杰也吃驚了，沒想到自己女朋友居然還有如此身份，下意識地問了句，“就是算命嗎？”

　“哪里像是凡夫俗子說的那樣，真正的麻衣神相不但可看相摸骨、算人福禍。也包括多種奇門術法的修煉，如果學好，比你家傳的國術還要厲害”

　“呃，真的假的？”，接過陸菁菁毫不吝嗇遞給自己的那本書，莫少杰翻看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這是一種比魔法還要復雜的系統，基于看不見摸不著的“靈氣”，但是作為魔法師，他也弄不清靈氣到底是什麼。

　所以，他抬起頭來好奇地看著女生，“菁菁，你感覺到靈氣了？”

　“姥姥教我的時候，就說過，如今天地間靈氣稀薄。讓我能修煉到哪算哪，昨天你給我那個項鏈之後，我卻真的感覺到了某種能量的存在，之前毫無進展的吐納術，一晚上就有了突破，算是築基完成了。木頭，伯母到底是什麼人呀？我都懷疑，她是隱世的道友”

　莫少杰突然間有了明悟，陸菁菁在感覺不到天地靈氣的情況下，誤打誤撞地開始吸納光明元素。悄悄向嬤嬤發出信號之後，他抓起女生的手，“我也不是很清楚，嗯，你來京城是不是算出了什麼，特意過來的？”

　嬤嬤速度極快地檢測完畢，在他的腦海里說︰“小杰，菁菁有很好的光明屬性。她所說的吸納天地靈氣，其實是在吸收項鏈上那顆光明晶核的魔法元素。不過不必擔心，按照她的水準，那顆晶核足夠她吸收好幾年時間了”

　莫少杰聞言心底更加驚訝，暗想︰“魔法元素加道術，呃，最後會變成什麼啊？”

　陸菁菁先是臉紅了下，接著老實坦白，“其實是高考之後無聊，隨便算了下說自己的緣份在北邊，因此跟媽媽說了之後，就來這邊踫運氣了。遇見你的地方，也是我算出來的”

　揚揚眉毛，莫少杰發自內心地佩服起來，“可以啊，最起碼你給別人算命是不會餓著了”

　“差遠了”，陸菁菁嘆了口氣，“我是靠著這三枚銅錢才能偶爾算出些事情，如果沒了它們，我就是普通人”

　暗自一笑，莫少杰出聲安慰，“別擔心，你不是說昨晚開始有了感覺嗎？說不定等我培訓回來，你就成了高手呢”

　將他摸自己頭發的手打掉後，恢復了心態的陸菁菁跪在沙發上，假裝生氣地將莫少杰的頭發揉成雞窩，這才哈哈笑著說了聲“晚安”、躲去了自己的房間。

　微笑著發了陣呆，莫少杰這才將她丟在客廳茶幾上的線裝書和銅錢用一只紙盒裝好，對著女生的房門說了聲“晚安”，走進自己的臥室。

　……

　次日早上六點多鐘，莫少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里面傳來韓牧東的聲音，“小杰，八點鐘之前必須趕到我的辦公室，安排你參加培訓、還有一些手續要辦”

　“好，韓伯伯，一定準時到達”

　陸菁菁的房間里一片寂靜，看來還沒起床。煮了一鍋粥，自己吃完之後。莫少杰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客廳茶幾上，轉身出了門。

　女生直睡到早上九點多這才醒來，比起曾經住過的小旅館，這里讓她很安心和舒適，連帶著這兩天的精神狀態都特別好，如果不是心底深處記掛著莫少杰今天要去培訓，她還不會這麼早醒來。

　不過等她起床之後，發現依舊是遲了，拿起茶幾上的紙條一看，濃濃的關心迎面撲來，“菁菁，接到電話，一早就要去報到。好好照顧自己，三餐都要定時，別熬夜。等著我回來”

　洗漱完畢，走進廚房發現熬好的粥，陸菁菁心底更加溫暖，低低聲音的回應︰“木頭，加油。雖然有些危險，但好歹能端上鐵飯碗，我會等你的。嘻嘻，反正你不在，偷偷告訴你，我好希望嫁給你，過那種偶爾玩玩音樂的米蟲日子”

　再說莫少杰，來到韓牧東的辦公室之後，中年男子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小杰，陸菁菁這個女孩身世很干淨，比較適合你”，見他一臉尷尬的模樣，韓牧東岔開話題，“今後從事哪一類工作，甚至被淘汰，都要視接下來的培訓成績而定；培訓內容是機密，這份保密文件你簽了它”

　直到打開韓牧東遞來的文件夾之後，莫少杰這才知道父親工作過的單位名稱︰“總參某部第八局”，而他則是韓牧東推薦、部里同意的被選拔者之一。

　等他簽完名字之後，韓牧東這才繼續說明︰“每次參加特訓的人都不會很多，這次也是一樣。訓練場是完全封閉的，記住，今後你的身份就是完全保密的，到里面之後不允許與其他學員交流。否則，將會被無理由地淘汰。還有，培訓期間你的代號是蜻蜓，記住了？”

　“是，記住了”，既然知道自己將來的身份屬于軍隊，莫少杰很嚴肅地行了個很標準的軍禮

　“哈哈，不錯、不錯。我很看好你，看來雖然宏兵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花費了不少力氣在教育上，去吧”，韓牧東笑眯眯看著他走出門口，作為一名高手，雖然說不清、但他依舊感覺到了莫少杰那股強大的精神力存在，因此十分期待他的表現。

　上次接飛機的羅海，已經等在了辦公室門口，見莫少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有段路呢”

　掛著軍牌的越野車，穿過了大半個市區。一路上羅海沒有說話，而莫少杰則閉上眼楮，“察看”著識海中顯現出的那張京城地圖，分析著汽車前進的方向。

　一個多小時之後，汽車終于停在了郊區一座不起眼的大院里，整個建築的外觀、很像郊區常見的倉庫。見莫少杰並不怎麼吃驚，羅海暗自稱贊，“不虧是宏兵的兒子，幾乎天生就是干特工的料”。

　果然不出所料，倉庫內部果然別有洞天。看似簡單的電梯口坐著兩名文員裝扮的女子。不過莫少杰卻不敢輕視她們，無論是走路的動作還是眼楮里隱隱的精光，都說明這是兩名精銳級的戰士，恐怕看似簡單的書桌里，遍布武器，踫上情況地話，絕對會迅速展開戰斗。

　兩名女子明顯認識羅海，但依舊一絲不苟地檢查著手續，包括莫少杰的培訓通知、和臨時身份卡。

　直到檢查完畢，其中一名女子這才好奇地問了羅海一句，“姓莫，是他的孩子嗎？”

　沉默寡言的羅海點點頭算是回應，走到了看似普通的電梯旁。莫少杰緊緊地跟在他身後，等進入電梯，感覺自己在往下沉，他這才露出少年人該有的好奇表情。這被羅海看見後、莞爾一笑，心中想起了資料記載的，有關莫少杰在學校里的外號︰“莫老頭”。

　等電梯門終于打開，莫少杰是真的吃驚了。他已經猜到這是一處地下基地，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大。

　整個地下基地如同一座大學的體積，除了各種建築物之外，面積不小的廣場上居然停著戰斗機、坦克、直升機等等。基地頂棚上不知道采用了什麼采光方式，讓人有還在地面上的錯覺。可是莫少杰知道，這里肯定是地下最少幾十米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