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炸了……哥譚市？」托尼愣了一下，娜塔莎也是差不多的反應，兩個斯塔克對視了一眼，身為曾經的軍火巨頭，托尼忍不住道：「這太荒謬了，哥譚市的範圍那麼大，他準備了多少當量的炸藥？」

　　一倉庫導彈夠嗎？

　　坐在咖啡廳桌子對面的寇森、鷹眼和交叉骨他們三個人，畢竟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聽到這種堪稱恐怖分子搞出來的襲擊，第一反應自然是哥譚市的安危。

　　寇森直接站起身來，伸手從托尼手裏把手機搶了多來，慎重道：「你好，我是寇森，能把具體的情況和我說一下嗎？」

　　就在寇森他們在這邊憂心哥譚市安危的時候，神盾局的三曲翼大樓之中，這個世界裏的交叉骨正和鷹眼、約會約到一半被緊急叫回來的寇森，還有其他幾個特工一起，圍坐在會議室的長形會議桌旁，等待正在調整監控錄影的鷹眼把需要他們看的內容放出來。

　　「你們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非要我立刻趕回來？」寇森滿臉鬱悶的看向交叉骨和鷹眼。

　　另一個同事十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女朋友生氣了？」

　　陪女朋友約會約到一半上跑路，一般人都沒法忍，尤其是對於寇森這種難得約會兒的情況下。

　　「不，梅一向都是善解人意的。」寇森搖了搖頭，單手托著下巴，有些無奈的想著今天下午約會時碰到彼得後，梅的那個侄子盯著自己的時候隱約流露出的危險眼神。

　　如果說，寇森和梅約會第一次被彼得看到，對方盯著他的眼神仿佛自己是個討人厭的臭蟲的話，那麼，等到寇森還沒等梅給自己和彼得做完各自的介紹，他就突然接到了交叉骨說有急事讓他立刻回來的電話，得知寇森竟然要把梅嬸嬸一個人丟在那裏、他自己回神盾局加班之後，那個大男孩盯著寇森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寇森早就知道，梅的侄子，其實是她和本•派克從小撫養長大的，那個孩子和她的感情很深厚，結果，就因為臨時加班，他和那個孩子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搞砸了。

　　寇森越想越牙疼，捂著一側的腮幫子不想說話。

　　終於，鷹眼把監控錄影裏用得到的重點片段全部準備好了，會議室的大螢幕上，鷹眼、寇森和交叉骨三個人的身形赫然同時出現在了電梯裏。

　　「這不可能！」寇森震驚道：「這是今天的記錄？我才剛剛回來！」

　　說話間，下一個鏡頭拍攝到的場景也已經展示了出來——電梯外面的交叉骨看到電梯裏面的場景，明顯的愣了一下。

　　鷹眼把畫面放大之後，會議室的人清楚的看到，兩個交叉骨都在震驚的對視著自己，不過，他們兩個人今天穿的衣服不同，倒是很好分辨出來。

　　待到所有相關鏡頭的錄影全都被看過之後，寇森直接站起身來，雙手重重的按在會議桌上，沉聲道：「他們已經離開神盾局了，鷹眼，你去調紐約市區部分主幹道的監控資料，我們一定要把那三個人找到！」

　　與此同時，還留在哥譚市，本來是打算在這裏旅個遊玩一天的凱撒爾和彼得，也因為死侍的原因，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因為之前死侍的難纏，凱撒爾和他之間的關係一直比較微妙，屬於那種認識、但是又完全懶得搭理他的排斥狀態。

　　直白點說，大多數的情況下，凱撒爾根本就是一直在無視他。

　　不過現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死侍在哥譚市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想突然搞個大動靜之後，凱撒爾就算再煩他，也不能繼續無視他了。

　　因為凱撒爾和彼得的那通電話，托尼以及神盾局的寇森他們，甚至都顧不上再久糾結平行世界這件事了，之前才匆匆忙忙趕回紐約的四個人，為了哥譚市的和平，不得不又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甚至，同行的還多了一位——這個世界的鋼鐵俠娜塔莎•斯塔克。

　　並且，慷慨的娜塔莎•斯塔克小姐還把自己的直升飛機借給了心急如焚的寇森他們。

　　當直升機降落在哥譚市機場的專用停機坪的時候，哥譚市的各方勢力，自然也都第一時間得知，大名鼎鼎的鋼鐵俠娜塔莎•斯塔克來到了這裏。

　　「我們需要確切的情報。」下飛機後，鷹眼抬頭看看哥譚市似乎總是有些陰沉沉的天空，忍不住低聲說道，「這裏似乎要下雨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交叉骨一巴掌拍在了鷹眼的肩膀上，開了個玩笑道：「對於有人要把這座城市炸掉的情況下，這聽起來似乎是個好消息。」

　　寇森看向托尼，托尼擺了擺手，「好吧，我先給凱撒爾和彼得打個電話。」

　　然而這會兒，凱撒爾和彼得的手機卻全都無法打通，裏面的提示也一直都是對方不在服務區。

　　托尼有些擔憂，「那兩個男孩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不過好在，凱撒爾很快便把電話打了回來，他飛快的報了一個位址，電話頃刻間便又隨著一陣電磁干擾的滋滋聲，被迫掛斷了。

　　「他那邊有無線電遮罩裝置。」娜塔莎•斯塔克說道。

　　托尼對著娜塔莎•斯塔克輕輕的點了點頭，「哥譚市警察局。凱撒爾剛剛說的是這個地方。」

　　「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擔心哥譚市真的出點什麼大事情的寇森他們遠比兩個斯塔克更焦急。

　　昨天夜裏才去了一趟哥譚市警察局的凱撒爾和彼得這會兒正待在警察局對面的一家速食店裏，聽著警察局裏連綿不絕的喧嘩聲。

　　死侍從來都是個非常有行動力的人，他和哥譚市的各方勢力幹上了，那就是真的幹上了，完全不帶一點虛假的。

　　凱撒爾和彼得本來是想在哥譚市玩兩天的，結果，他們兩個卻意外的碰到了兩個死侍正親密無間、毫無芥蒂的聯手搞事情。

　　凱撒爾他們那個世界的死侍當初就是對彼得莫名其妙的在意，現在，這個世界的死侍看到彼得之後，也不由得挑了挑眉，「你和這裏的彼得可一點都不像。」

　　「……」凱撒爾不由得想起了早起托尼那通電話，還有那位娜塔莎•斯塔克小姐的存在。

　　事實上，除了能在一起發瘋以外，兩個世界的死侍其實也不怎麼像。

　　凱撒爾認識的那個死侍還是個美國常青藤的名校大學生，除了神神叨叨了一點，好像什麼事情他都知道以外，似乎沒別的毛病，然而，這個世界的死侍，個人經歷就要顯得豐富多了。

　　身患癌症，為了活命而被迫接受人體改造，卻又在改造過程中容貌盡毀，和前女友分手，然後前女友又遇害，現在成了徹底的孤家寡人一個——當然，凱撒爾和彼得認識的那個死侍過來之後，他總算是有一個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夥伴了。

　　「其實我和這裏的小蜘蛛關係很好。」這個世界倒楣的那個死侍胳膊肘抵在名校大學生死侍的肩膀上，勾肩搭背的模樣，頗為認真的說道：「能力越大，越不負責，我們都很贊同這一點。」

　　「……」和凱撒爾站在一起的彼得差點被嗆到。

　　在這個世界的死侍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但是卻喋喋不休的念叨中，凱撒爾和彼得倒是也知道了不少這個世界的彼得的消息，凱撒爾也大概總結出了這個世界的彼得的性格，包括這個世界的彼得因為叔叔本•派克的遇害，而對兇手展開了瘋狂的報復等事情的經過。

　　「性格陰沉、睚眥必報，手段殘忍，還仇富……」凱撒爾琢磨了一會兒，忍不住小聲和身邊都被驚呆了的彼得低聲道：「聽起來就像是個反派，真是一點都不像你。」

　　哭笑不得的彼得：「……」

　　不過，所有的這一切不同，似乎都是隨著本•派克的死亡而產生的變數，這個世界的彼得的變化，倒是能夠讓人理解。

　　「你大概是運氣最好的一個死侍了，夥計。」這個世界的死侍拍了拍凱撒爾他們認識的那個死侍的肩膀。

　　「我也這麼覺得，除了彼得和我居然一點也不親以外。」死侍瞅著彼得身邊的凱撒爾，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反正大家都打破了次元壁，這個世界的死侍知道的事情，凱撒爾他們認識的那個死侍，當然也知道。

　　「……你們兩個到底想要做什麼？」聽兩個死侍亂七八糟的扯了一堆，凱撒爾終於打斷了他們漫無邊際的扯談，沉聲問道。

　　「哥譚市是罪惡之都，我想要讓它煥發新生！」這個世界的死侍說著，還做了一個煙花炸開「boom-bang」的動作。

　　「我得幫他，夥計。」大學生死侍毫無芥蒂的說道，「這是另一個世界的我，他有這麼偉大的一個夢想，而且他都這麼倒楣了，我沒法不幫他。」

　　得知這個世界的死侍前女友竟然就是在哥譚市遇害的，說服無效的凱撒爾和彼得有些頭疼的看著兩個死侍在那裏興高采烈的惹事。

　　再加上，哥譚市的各方勢力犬牙交雜，也不是好惹的，兩個死侍恨不得將整個哥譚市炸飛，他們兩個都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了，想要不暴露一點風聲也不可能。

　　隨著阿卡姆瘋人院裏的小丑和那些被關起來的犯罪分子再次開啟一場狂歡，哥譚市的各方勢力在死侍的折騰下也開始被迫露出水面，難得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哥譚市警察局局長詹姆斯•戈登還沒出院就要面對這一堆的爛攤子，然而，一直守護著哥譚市的蝙蝠俠，卻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以至於一時之間無法脫身。

　　和發現這個世界有問題後立刻給托尼打電話的寇森他們不同，還帶著快銀、旺達這兩個孩子的萬磁王乾脆立即轉道，重新回到了他們進入這個世界的落點，仿佛永遠籠罩在夜幕之下的哥譚市。

　　——剛好和還沒來得及變裝成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碰個正著。

　　而在原來的世界中，曾經和布魯斯•韋恩打過交道的旺達和快銀，當然也第一時間認出來韋恩集團的董事長，這位曾經幫助過他們的善良的先生。

　　「布魯斯！」旺達小姑娘有些驚喜的開口，「你也到這裏了嗎？還有康斯坦汀，你找到他的下落了嗎？」

　　布魯斯•韋恩頓時一怔，他看了看旺達，確定自己之前並不認識這個小女孩，但是，那個小女孩看著他的時候，那種熟稔卻也不似作假，再加上這個小姑娘所說的事情——就算是在他從小長大的哥譚市，也鮮少有人知道他和康斯坦丁之間的交情……

　　「打擾了，」看到旺達一臉單純的模樣，萬磁王卻適時的走到前面，擋住了小姑娘的身影，禮貌而戒備的向布魯斯•韋恩微微頷首示意。

　　其實，看到旺達小姑娘的時候，韋恩還微微遲疑了一下，他當然看得出來，萬磁王、變形女，還有快銀和旺達這兩個孩子，他們的身上同樣完全沒有哥譚市的痕跡。

　　奇怪，最近哥譚市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的外來人……

　　「沒什麼，你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儘快離開吧！」收起自己的思緒，布魯斯•韋恩點點頭，他還急著去換上蝙蝠俠的各種工具、武器，然後先去解決阿卡姆瘋人院那邊剛剛傳來的動亂消息。

　　然而，就在這時，布魯斯•韋恩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而誇張的小丑放的馬戲團表演音樂聲。

　　——還不等韋恩離開，因為兩個死侍搞出來的亂子，已經成功突破阿卡姆瘋人院的小丑，便已經開始了瘋狂的反撲。

　　因為那些犯罪分子這次的動作比較快，小丑甚至把韋恩堵在了還沒有變身蝙蝠俠的情況下。

　　當布魯斯•韋恩突然聽到了一陣淩亂的槍聲時，他的臉色陡然一邊，匆忙的沖著萬磁王一行四個人喊道：「快離開這裏！」

　　不過，當布魯斯•韋恩遭遇了他的新危機的時候，就在旁邊的萬磁王他們這些變數，卻因為小丑的瘋狂，而讓形勢陡然間一變。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飛射而來的子彈，竟然已經詭異的停滯並且懸浮在了半空中。

　　萬磁王挑了挑眉，看向布魯斯•韋恩的眼神有些謹慎和微妙，「你的敵人？」

　　布魯斯•韋恩震驚的看著那些狀態詭異的子彈，一時間愣是沒說出話來。

　　按照小丑的瘋狂邏輯，真讓他當面和黑暗騎士蝙蝠俠作對，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勇氣，相反，他一向更喜歡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在暗處暗搓搓的謀劃著各種犯罪計畫。

　　在小丑看來，完全是陌生路人的萬磁王一行人，還有他身邊帶著的兩個孩子，都是不錯的可以用來做人質並且完成他那個瘋狂小丑裝扮的道具。

　　而對於萬磁王來說，即使他之前就隱約察覺到了哥譚市的暗流湧動，但是，他原本無心摻和哥譚市的亂局，他帶著兩個孩子和手下回到哥譚市，也只是為了找到回去他們世界的線索而已。

　　小丑以為自己只是又劫持了一家來哥譚市的遊客，然而，他再怎麼作為犯罪分子，終究還是普通人那一掛的，想要劫持人質，卻直接找到了四個變種人身上，尤其目前這裏面唯一一個說話頂用的萬磁王還算是半個大反派的時候，就算是小丑這個哥譚市的誇張罪犯分子，也只能是出演了一場以卵擊石的鬧劇。

　　布魯斯•韋恩狀態的蝙蝠俠本來還在擔心那一家外地人，結果，他接下來看到的場景就是拿著槍械的小丑等人直接被萬磁王吊起來打，他們的那些槍械更是瞬間扭曲變型，完全變成了一堆廢鐵，有的甚至在萬磁王的操縱下，變成了困住小丑那些人的工具。

　　以至於，原本還擔憂這四個外地人的蝙蝠俠，不得不開始繼續頭疼，面對這樣的變種人，哥譚市的安危還能不能行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想要哥譚市當地勢力幫助來尋找線索的萬磁王，在展示了這樣一出別開生面的變種人戰鬥場景後，幾乎是瞬間便打動了心懷擔憂的布魯斯•韋恩，甭管心裏是怎麼想的，布魯斯•韋恩至少完全不希望哥譚市再招惹這樣一個敵人。

　　同樣的，另一方面，就算是萬磁王，他也不想在哥譚市惹出太大的麻煩，畢竟，他的身邊，還有旺達這麼一個不穩定的超級炸彈，而旺達的力量，經常是敵友不分的……

　　一旦出了什麼意外的事情，讓他來不及照顧旺達，並且導致旺達能力失控的話，就算是對於萬磁王來說，那顯然也不是一件能夠簡單解決的事情。

　　因此，暫且打成合作意向的萬磁王和布魯斯•韋恩乾脆坐到了一起，雙方甚至還開誠佈公的談了談雙方的意向，直到旺達小姑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凱撒爾哥哥。」小姑娘有些驚喜的說道。

　　「凱撒爾？」聽到這個名字，布魯斯•韋恩不由得微微挑眉，昨天夜裏那兩個從警察局出來的年輕人中，有一個似乎就是叫這個名字。

　　「問問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萬磁王輕聲叮囑旺達道。

　　「好。」旺達點點頭答應下來，說著就按下了通話鍵。

　　「旺達，你們還在哥譚市嗎？」凱撒爾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在的。」旺達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萬磁王一聽就知道，對方應該是也已經察覺到這個世界的問題了。

　　「我們約個地方吧，托尼和寇森、鷹眼他們也都在這邊了。」凱撒爾坦然道。

　　對於兩個死侍打算搞個大事情的打算，凱撒爾和彼得這邊也挺沒轍的，畢竟，死侍的身體素質、還有行動力都擺在那裏，他們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大概就是把死侍打斷腿扔在家裏，省得他出來搞事情，反正以死侍的恢復力，被打斷腿了恢復健康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當然，這個辦法屬於治標不治本，相較之下，還不如儘快把屬於他們那個世界的死侍弄走，少個死侍和這個世界的死侍商量著搞事，說不定這個世界的死侍也能暫且消停一會兒。

　　同樣的，對於這個馬上要被炸翻的哥譚市來說，少一個禍害，安全係數就能上升不止一點半點。

　　依然還是昨天夜裏的那個咖啡廳裏。

　　開車載了萬磁王四個人一段路的布魯斯•韋恩，看到了坐在咖啡廳裏面的凱撒爾和彼得這兩個年輕人之後，心中只閃過了一個念頭：果然是他們。

　　萬磁王一行四人走了進去，布魯斯•韋恩卻是在外面停留了片刻，然後轉身離開，重新換裝成了蝙蝠俠。

　　——小丑雖然剛剛逃出來就被抓了，但是，阿卡姆瘋人院現在卻成了犯罪分子的狂歡地，其他的犯罪分子也都逃了出來，岌岌可危的哥譚市現在非常迫切的需要蝙蝠俠。

　　咖啡廳裏，最後過來的萬磁王帶著兩個孩子和手下找好了座位。

　　「好吧，現在人又差不多齊了。」托尼靠坐在椅背上，看著神盾局三人組，萬磁王四人組，再有凱撒爾和彼得，當然，在托尼的旁邊，還坐著一位知道他們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娜塔莎•斯塔克小姐。

　　寇森也看了看沒出聲的萬磁王和旺達那邊，遲疑了一下，才輕聲開口道：「還差死侍和洛基……」

　　凱撒爾面無表情，「死侍正在和這個世界的死侍一起聯手搞事，我們動作不快點的話，時間可能就有些來不及了。」

　　至於另一個失蹤了的洛基，深知欺詐之神多能折騰的的神盾局三人組以及托尼互相對視了幾眼，有點說不出的心慌，鷹眼深吸了一口氣道：「洛基，暫且下落不明。」而且，洛基可沒有手機，想要和他聯繫上，有點困難。

　　——雖然他們猜測，洛基可能已經從哥譚市回去紐約折騰了。不過，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們在哥譚市這邊的情況下，紐約那邊，這個世界的神盾局同樣還能分出一批人手來盯著洛基，至於能不能盯得住，這個他們現在也管不了了。

　　頓了頓，寇森突然開口，有些詫異的說道：「你說死侍和這個世界的死侍聯手了？」

　　剛剛才和兩個死侍打過交道的凱撒爾和彼得同時點了點頭。

　　「面對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這個世界的死侍，難道就不會覺得有點不安嗎？」交叉骨摸了摸下巴，他們之前在神盾局，也是察覺到還有一個自己出沒之後，完全是倉皇躲開了。

　　像是托尼和娜塔莎這樣，居然能如此親密無間的攪和在一起的，交叉骨分析著，大概，一是不管是哪個斯塔克都足夠自戀，二是多少也有點異性相吸的原理。

　　如果是兩個托尼•斯塔克對上了，交叉骨覺得，場面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和諧。

　　看萬磁王那邊，顯然也是有些心有戚戚焉。他在意識到這個世界還有一個自己之後，第一反應，同樣也是先行避開了。

　　「不，他們相處得非常融洽——」凱撒爾依然還是面無表情，「並且正在研究著怎麼把整個哥譚市炸飛這件事。」

　　托尼想了想，他和死侍碰到過兩回，尤其是自己父親霍華德•斯塔克在醫院的那天，死侍欠揍的電話讓他記憶猶新，「我印象裏，死侍似乎並沒有這麼喪心病狂，哥譚市怎麼得罪他了？」

　　「前女友的埋骨之地？」彼得眨了眨眼睛，輕聲解釋道：「當然，這是這個世界的死侍的悲慘遭遇，不過，我們那個世界的死侍，對此也有點感同身受。」

　　對於彼得如此委婉的說辭，凱撒爾就顯得直白多了，「我以為，死侍他一直都這樣喪心病狂。」

　　「……」短暫的緘默之後，寇森沉聲道：「我們能做什麼？」

　　娜塔莎•斯塔克小姐倒是突然插了一句道：「我倒是覺得，你們不需要太悲觀了，畢竟，頂著罪惡之都的名號，哥譚市當地的勢力，也同樣不容小覷。」頓了頓之後，她認真的說道：「雖然我沒和你們說的那個死侍打過什麼交道，不過，蝙蝠俠一直在這裏。」

　　出於好奇，旺達小姑娘偷偷的看了娜塔莎•斯塔克和托尼好幾眼，然後才小聲說道：「那我們能幫忙做什麼嗎？」

　　旺達對布魯斯•韋恩的印象還不錯，知道韋恩家族在哥譚市的地位之後，單純的小姑娘自然不希望死侍的做法，會傷害到布魯斯•韋恩。

　　托尼坐在那裏，冷靜的搖了搖手指，說道：「一是把死侍打暈帶走，二是離開這個世界，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去，好吧，其實還是想辦法把死侍帶走，別讓他繼續留在這個平行世界裏。」

　　一直漠然無語的萬磁王聽到這裏，終於平靜的開口道：「看來你們也都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問題了，對於我們怎麼回去的問題，你們有什麼思路嗎？」

　　「宇宙魔方？」神盾局三人組異口同聲道。

　　「宇宙魔方！」托尼和彼得的語氣就顯得篤定多了。

　　倒是凱撒爾，扯了扯嘴角，「還有心靈寶石，要不要祈禱一下，那位來自神域阿斯加德的洛基沒有在找到宇宙魔方和心靈寶石之後，直接就回神域了？」

　　凱撒爾的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瞬間一變。

　　死侍雖然沒在這裏，但是，凱撒爾和彼得都知道他的下落，而且，想要把整個哥譚市炸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相比之下，反而是一直沒下落的洛基更讓人擔憂。

　　如果洛基真的先一步拿到了宇宙魔方和心靈寶石，並且回到了神域阿斯加德，難道他們就要永遠的被困在這個平行世界中了？

　　就在這時，托尼和娜塔莎的兩個賈維斯的聲音突然又同時響了起來。

　　「神盾局被襲擊。」托尼的賈維斯為了表示對娜塔莎和她的賈維斯的尊重，都沒有再隨便利用自己的高許可權了，他剛剛告訴托尼的消息，也都是紐約市眾所周知的新聞。

　　娜塔莎的那個賈維斯，則是瞬間投影出了一大片緊急訊息。

　　「欺詐之神洛基剛剛闖入了神盾局，並且，他進入了神盾局總部三曲翼大樓的地下負七層。」賈維斯說話的時候，還配了一段視頻截圖，大概是從神盾局的內部監控上截取到的消息。

　　「他這是，意識到這個世界是平行世界之後，又去找這個世界的宇宙魔方了？！」寇森、鷹眼和交叉骨都被這個發展給驚呆了，甚至顧不上去慶倖，失蹤的洛基居然有了蹤影。

　　娜塔莎的賈維斯則是在繼續補充道：「不巧的是，洛基闖入之前，神盾局正在開緊急會議，議題是之前出現了的疑似寇森、鷹眼和交叉骨的克隆人問題。」

　　來自平行世界的疑似克隆人三人：「……」

　　托尼一臉的面無表情，「很好，算上洛基，你們四個馬上就要一起被這個世界的神盾局通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