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老管家阿爾弗雷德輕輕的敲了敲門，端著一份點心和咖啡走了過來。

　　老管家的視線落在了那隻長相很討人喜歡的毛絨絨的小視頻上，心中頓時微微一動：少爺昨天才去了一趟紐約，他是在那裏遇到了什麼野生的小動物想要收養嗎？

　　然而，還不等阿爾弗雷德開口，布魯斯•韋恩已經微微皺著眉，直接聯繫了發佈這個小動物視頻的推特主人。

　　顯而易見的，彼得並沒有立刻回復他……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在今天並沒有上推特的情況下，依然還是看到了紐約市今天這個頭條新聞。

　　那位十分會抓熱點、並且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宣傳斯塔克工業集團的行銷主管今天一早，就把自己連夜寫出來的策劃方案交給了佩佩•波茲小姐。

　　而正和佩佩•波茲一起共進午餐的托尼，則是從自己的助理小姐這裏，看到了這條創意的。

　　「這個巨大的怪獸要襲擊紐約麼？」托尼微微有些詫異，他昨天一直自己在實驗室裏，自然沒有關注到最近的熱門新聞。

　　「賈維斯！」佩佩•波茲小姐直接說道。

　　「好的，波茲小姐，」賈維斯直接把熱門新聞投影了出來，「——先生，這個廣告的創意，其實是來源於這裏。」

　　「等等，把那張照片放大！」這個世界的托尼瞅了一眼皇后區的居民夜裏偷拍的巨大九尾怪獸的照片，指著螢幕上一片陰影不甚清晰的角落裏，繼續說道：「賈維斯，能把這張照片修復一下嗎？」

　　「當然，先生。」智慧管家賈維斯的動作尤為迅疾，他很快便把這張照片處理、放大，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一開始沒太注意的佩佩•波茲，其實也已經看到了，托尼剛剛指出來的那一小片陰影裏藏著的人影。

　　「顏色太模糊了，」托尼聳了聳肩，「不過，根據他那個人影的形狀判斷的話，賈維斯——」

　　這個世界托尼的智慧管家賈維斯正迅速的操作著一大堆圖片進行篩選、類比，然後把影像結果公佈了出來：「和超級英雄的照片資料庫正在比對中，左邊那個靠著牆角的人光線太暗了，看不清晰，站在中間的人，看他身上的裝備，應該是哥譚市的蝙蝠俠，最右邊這一個，從他的體型和身上衣服的對比度來判斷，很大幾率是蜘蛛俠。」

　　——畢竟，彼得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比起很多超級英雄來，他的體型，似乎還是更加偏向於少年人的瘦削和柔韌，至少，限定在紐約市的範圍內，除了自己公佈自己身份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以外，蜘蛛俠大概是最容易和其他超級英雄區分開來的一個了。

　　佩佩•波茲小姐坐在餐桌上，手裏緊緊的捏著一把叉子，如果坐在她對面的不是托尼•斯塔克的話，波茲小姐發誓，自己會把叉子擰斷然後捅到面前這個男人的喉嚨裏去讓他閉嘴！

　　但是現在，考慮到托尼•斯塔克從來都是這樣的性子，深呼吸了幾下之後，佩佩•波茲小姐冷靜的幫忙補充道：「最左邊完全看不清楚的那個人，是來自於哥譚市的在逃犯罪分子小丑，今天早上，紐約市警方已經直接公佈了他們抓捕到小丑的資訊。」

　　——雖然被看板炸翻的小丑目前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接受治療。

　　賈維斯瞬間又把這條新聞翻了出來，「小丑在皇后區埋了大量炸彈，現在警方的拆彈專家還在努力工作中，我想，紐約市的警方會直接起訴他。」

　　「哥譚市的警方應該給紐約警署發來感謝信。」托尼懶洋洋的隨意道。

　　無話可說的佩佩•波茲小姐：「……」

　　賈維斯還在繼續道：「昨天有很多紐約市民都打了911報警電話，其中最早的一位，甚至幫忙確定了很多炸彈的埋藏地點，警方向這位熱心市民表示了感謝——等等！」

　　智能管家賈維斯突然難得的愣住了。

　　這個世界的托尼和佩佩•波茲同時被它驚了一下。

　　佩佩•波茲有些擔心：「賈維斯」

　　「怎麼了，賈維斯？」托尼也是立即追問道。

　　賈維斯覺得自己的核心程式幾乎都要陷入了混亂之中，它把一通剛剛收到的來自於神盾局的消息拿給托尼看。

　　「托尼，昨天是你讓賈維斯幫忙報警的吧，你還發現了什麼線索嗎？」鷹眼只是發了一條短信過來，他現在大概很忙，以至於都沒有時間直接打電話過來詳細詢問。

　　突然接到這個詢問，賈維斯幾乎卡機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鷹眼先生說，這個幫忙找出炸彈位置的匿名熱心市民——他們查到的電話記錄，對方是用公共電話撥打了911號碼，但是同一時間，街道上的監控裏，卻並沒有人出現的痕跡。而且，那個報警人、它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

　　——在這種前提下，紐約市警方可能還會奇怪一會兒，但是，對於和托尼、賈維斯都比較熟的神盾局特工來說，這種情況下，簡直一聽就是賈維斯的手筆！

　　重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系統，確認自己絕對沒有中了病毒做出這件事，賈維斯現在整個程式都懵逼了，再讓它自檢下去，沒准它甚至會陷入閉環。

　　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把賈維斯給攪進去，誰也沒有料到這個詭異的發展，一時間，餐桌上的托尼和佩佩•波茲頓時也面面相覷起來。

　　•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彼得還在學校裏，和哈利•奧斯本一起上課，課間的時候，他拿出手機隨便的刷了刷推特，就發現，自己之前竟然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資訊——只不過，對方卻也是有名有姓的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

　　對方似乎表示出了對這隻毛絨絨極大的興趣，甚至表示，希望能夠把那隻毛絨絨的幼崽買走，價錢任由他開。

　　想起家裏那隻身體只有巴掌大、吃得比他自己的體重還多的毛絨絨小幼崽，彼得的心中頓時微微一動。

　　如果價錢合適的話，就這麼把這隻幼崽賣掉嗎……

　　彼得輕輕的舒了口氣，還在思考這件事，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回復，而是看了眼毛絨絨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視頻，然後便直接關掉了推特的介面。

　　•

　　有原來世界的托尼的智慧管家一直在盯著網路上的新聞情況，隨時和它保持聯繫的凱撒爾，則是繼續遵循了幼崽的生活規律，趴在彼得柔軟的床上，曬了一會兒午後最是溫暖的太陽，抱著自己的手機和賈維斯聊了一會兒天，最後再看看消腫很多的左前爪，基本上已經不怎麼疼癢了，就是還有點微微的彆扭感，總體來說，凱撒爾的心情還算愉悅。

　　不一會兒，身為一隻毛絨絨的幼崽，凱撒爾便又把自己的手機當成枕頭、舒舒服服的趴下睡著了。

　　比起凱撒爾的愜意，九頭蛇總部的基地之中，阿尼姆•左拉博士卻眼神癡迷而渴望的盯著大螢幕上，那隻在深夜裏高度幾乎比得上一座摩天大樓的九條尾巴怪獸的巨幅投影。

　　——在這個大螢幕的旁邊，還有一個和巨大的怪獸基本種族特種一致、但是體型大小卻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凱撒爾的圖片。

　　「九頭蛇——九條尾巴的怪獸，」阿尼姆•左拉博士的眼中幾乎流露出了瘋狂科學家的攝人神色，「這簡直是上帝給我們的指引。」

　　站在他旁邊的沃爾夫岡•馮•斯特拉克男爵神色十分平靜和冷淡，雖然，看向這隻活生生的九尾怪獸的時候，他的眼神裏，似乎也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興味盎然的光芒。

　　他動作極其優雅而緩慢的整理著自己的衣領，聲音陰鷙而冷肅的慢條斯理道：「親愛的阿尼姆•左拉博士，」斯特拉克男爵的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些微的懷疑，「你確定這種怪獸的力量十分強大，而不僅僅只是空有龐大的體型嗎？」

　　阿尼姆•左拉博士沒再去管那個龐大的充滿了威懾力的巨大怪獸投影，而是指著旁邊那隻從小視頻上截取的才巴掌大的幼崽的高清圖片，充滿蠱惑的說道：「你看這隻幼崽露出來的左前爪——幼生期的小動物，四肢和身體的比例，決定了他在成長之後，身體的素質。這樣的身體比例，完全是最完美的獵食者。」

　　——至於那九條和身體差不多大的毛絨絨的大尾巴，阿尼姆•左拉博士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那些尾巴究竟有什麼用處，所以，他也就沒有和斯特拉克男爵提及這些。但是，不得不說，至少，從這隻幼崽的成年體、那個九尾怪獸的圖片上來看，這九條尾巴亂舞起來的時候，似乎也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就和九頭蛇的圖騰一樣，在此之前，不管是斯特拉克男爵，還是阿尼姆•左拉博士，他們都以為，九頭蛇只是一個存在於幻想中的圖騰，但是，今天突然看到了這隻九條尾巴的怪獸之後，他們的心裏，卻突然湧現出了一種莫可名狀的心情。

　　阿尼姆•左拉博士查閱過一些資料，九條尾巴的怪獸，在東方的神話傳說中，也是屬於傳說中的圖騰，現在，這隻活生生的幼崽已經出現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九頭蛇，其實也曾經存在過真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