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萊克斯•盧瑟這話一說，托尼和賈維斯頓時心中了然。

　　——上次自由之城被不知名駭客入侵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

　　顯然，那個駭客在侵入自由之城的時候，順便還攻擊了萊克斯•盧瑟，並且，反正也不是那個駭客的真實IP，那個駭客自然也就不會下大力氣掩蓋，萊克斯•盧瑟這邊會查到蛛絲馬跡，倒是也不足為奇。

　　「那個駭客，到底是誰？」一直到把萊克斯•盧瑟送走，托尼都還在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對自由之城的防火牆設定太熟悉了。」托尼坐在椅子上，和自己的智慧管家賈維斯交流意見道。

　　「……」從誕生伊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在網路安全上跌過這麼大跟頭的賈維斯如鯁在喉，糾結了很久，等到它都快要把自己的邏輯弄得閉環的時候，賈維斯終於說出了它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我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很多遍了，」賈維斯在大螢幕上電子合成的投影都糾結到不行，「自由之城、包括我自己，根本就沒有被駭客攻擊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電腦病毒，與其說那個駭客對自由之城的防火牆架構熟悉，還不如說，他是對自由之城的密碼熟悉！」

　　短暫的沉默之後，托尼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難怪我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托尼輕輕的揮了一下握拳的手臂，「那個駭客，第一次侵入自由之城的時候，試了兩個密碼才進去的？」

　　「第一個密碼是曾經用過的廢棄密碼。」賈維斯冷靜的補充道。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之前某一天，沒有突發奇想的換了一套密碼的話，他第一次輸入密碼口令就已經成功的進入自由之城了。」

　　「……嘗試一次和嘗試兩次差別大嗎？」賈維斯對此表示懷疑。

　　頓了頓，賈維斯忍不住繼續道：「我之前一直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程式被拷貝走，然後複製出了另一個智慧管家。」

　　托尼短暫的遲疑了一下，有點冷幽默的打趣道：「然後你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我被複製走了，克隆了另一個有著同樣思維方式的托尼•斯塔克嗎？」

　　「如果不是萊克斯•盧瑟先生表示，他那裏也出了問題，我會以為，是不是你在和我開一個愚人節的玩笑。」賈維斯直白的回答道。

　　「顯然不是，」托尼聳了聳肩。

　　就在這個時候，托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賈維斯直接把通訊請求進入進來，「是神盾局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女士。」

　　「你好，托尼，打擾一下。」電話裏，娜塔莎的聲音顯得很急。

　　「願意為您效勞，女士，」托尼充滿了紳士風度的笑著說道。

　　娜塔莎哽了一下，才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剛剛有人同時給紐約市警察局和美國聯邦調查局發了一封電子郵件，裏面有詳細的九頭蛇總部秘密基地圖紙、九頭蛇成員名單和九頭蛇在神盾局臥底的名單。」

　　「什麼？」托尼登時愣住。

　　娜塔莎有些急促的話語還在繼續，「美國中央情報局也已經獲取了這些資訊，同時，他們從國際刑警方面瞭解到，冰島首都當地的警察局也收到了同樣的舉報內容。」

　　「消息屬實嗎？」對於這種太過令人震驚的新聞，托尼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事情的真偽，不過話一說出口，他自己就又飛快的省略掉了這個問題。

　　——如果情報錯誤的話，那個發郵件的人是在報假警，不用別人，紐約市警察局就會主動找上門去，這件事流出來，也只會被當成是無聊的談資。現在這個消息既然已經把神盾局和美國好幾個特殊部門都驚動了，只能證明，對方的這份情報含有非常高的價值……

　　「能拿到九頭蛇秘密基地總部地圖，和九頭蛇臥底成員名單的人……就算是在九頭蛇內部，恐怕也不是什麼小角色吧！」托尼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推測道：「九頭蛇內訌了？」

　　娜塔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飛快的回答道：「不，對方當初報警的聲音，還有他的郵箱帳號用戶名我們都認得。」

　　「……」托尼的心中瞬間閃過了一種微妙和不祥預感。

　　同樣隱約察覺到了一丁點不對頭的賈維斯在大螢幕上的投影似乎也晃動了一下。

　　「和上次皇后區蜘蛛俠和蝙蝠俠對峙那次的報警人一樣，又是賈維斯的聲音。」如果不是從鷹眼和寇森口中得知，上次的時候，不管是托尼和賈維斯都否認了他們做過這件事，警察局的那些員警們幾乎是顯而易見的以為這些都是大名鼎鼎的鋼鐵俠在見義勇為……

　　「我沒做過……」賈維斯無力的辯駁道。

　　「我去徹查。」托尼的反應也十分果斷。

　　「目前這份情報還沒有在神盾局內部傳開，在臥底名單上的人員已經全部被監控起來了，托尼，你自己小心。」娜塔莎說完之後，很快便掛斷了電話，她還得和鷹眼通個氣。不過，從托尼的語氣裏，她聽的出來，對方恐怕真的是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那個假的「賈維斯」做了這麼多事情，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想神盾局成立的初衷，以及托尼已經意外離世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老先生曾經在建立神盾局時起到的巨大作用，娜塔莎甚至忍不住的在想，現在這個局面，有沒有可能是當年和霍華德•斯塔克關係十分親厚的知情人在利用賈維斯的名字幫托尼做這些事。

　　放下電話之後，托尼繼續和大螢幕裏賈維斯的投影面面相覷。

　　「顯然還是上次那個駭客。」托尼篤定的說道。

　　賈維斯已經徹底茫然了，能夠搞到九頭蛇總部的機密資料，還能把九頭蛇在神盾局的臥底身份一鍋掀了，這個傢伙的身份，顯然不能以尋常駭客來看待。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托尼和賈維斯琢磨的，還是對方只是某個比較棘手的駭客的話，看對方現在的反應，很容易判斷出來，對方恐怕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攻擊自由之城，而是在做別的事情。

　　「難道他黑進自由之城，就只是為了拷貝一份你的聲音資訊，然後用來模仿？」結合娜塔莎剛剛提供的情報，托尼越想越覺得，對方的做法簡直匪夷所思。

　　賈維斯提醒道：「那個駭客第一次用我的聲音時，自由之城還沒被入侵。」

　　托尼一隻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過了一小會兒，他突然乾脆的開口道：「賈維斯，你直接聯繫他。」

　　「啊？」對於托尼這個有些突然的命令，賈維斯愣了一下。

　　「既然抓到對方的行跡很難，那麼，直接正面和對方接觸一下好了。」托尼果斷的說道。

　　「好的，」賈維斯說話間，已經給上次對方使用過的、自己打遊戲的小號郵箱發了一封郵件過去。

　　與此同時，已經成功佔領了九頭蛇秘密基地實驗室裏的凱撒爾，也突然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餓了……」毛絨絨的幼崽爬到電腦鍵盤上面，依舊還是蹦蹦跳跳的打字和賈維斯說道。

　　「冰箱在這裏，」賈維斯說著，直接操縱著實驗室的另一條機械臂掰開了一個冰箱門，看到裏面同時放著各種食物和各種試管的冰箱，賈維斯和凱撒爾同時沉默了。

　　——這種，真的安全無害可以當飯吃嗎？

　　就算是低溫冷凍的食物，再高溫加熱之後，凱撒爾也忍不住的擔心，裏面會不會有什麼實驗室裏儲存的超級病毒……

　　賈維斯略微遲疑了一下，提議道：「你把他打醒，然後問問實驗室這邊有什麼吃的？他似乎經常在實驗室裏幾天幾夜的不出去，裏面肯定有儲備食物。」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因為通過人體實驗把自己的身體也進行過強化的阿尼姆•左拉博士。

　　——就因為他的身體強度也超過了一般人的水準，賈維斯和凱撒爾合作把阿尼姆•左拉博士幹翻的時候，用的力氣也遠超過了制服一個普通科研人員所需要的程度，以至於，阿尼姆•左拉博士至今仍舊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

　　凱撒爾趴在鍵盤上想了想，猶猶豫豫的繼續打字道：「我怕我打得輕了，他醒不過來，打得重了，他更醒不過來了……」

　　想起凱撒爾和彼得一樣，幾乎能夠和穿了鋼鐵俠戰甲的托尼相比較的力量，賈維斯也迅速認可了凱撒爾的顧慮。

　　「潑點水？」賈維斯提議道。

　　凱撒爾很快從鍵盤上爬起來，抱著一根乾淨的試管，接了水，一路蹦蹦跳跳的順著賈維斯用機械臂給他搭建的臨時通道跑下來，潑到阿尼姆•左拉博士的臉上，片刻之後，無奈道：「沒、沒醒啊……」

　　賈維斯在實驗室裏搜索了一會兒，發現可以充當水管的實驗設備之後，很快便道：「放著我來！」

　　幼崽從機械臂上跳下來躲到椅子後面去了，賈維斯操作著實驗室的水管，呲了阿尼姆•左拉博士一身水之後，看到他的眼皮似乎動了動。

　　「要醒了！」賈維斯放心的說道。

　　凱撒爾「喵嗚」了一聲。

　　因為凱撒爾幼崽狀態發出的聲音始終都是「喵喵喵」的叫聲，在阿尼姆•左拉博士茫然又震驚的躺在自己的實驗室裏，呈現被控制的狀態蘇醒之後，賈維斯直接用實驗室裏的發聲裝置幫凱撒爾問道：「實驗室裏吃的東西在哪里？」

　　「……你是誰？」阿尼姆•左拉博士警覺的反問道。

　　凱撒爾通過機械臂爬到了椅子上，和阿尼姆•左拉博士對視了一會兒。

　　「………………」長久的沉默之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隻幼崽不止力量驚人，竟然還是智慧生物之後，阿尼姆•左拉博士驚恐得瞪大眼睛，直接又昏了過去。

　　凱撒爾和賈維斯：「……」

　　白撒了實驗室一地水了！

　　「身為一個九頭蛇高層角色，還經常做各種危險實驗的人，他的心理素質有這麼弱嗎？」凱撒爾重新拽過手機，表達了自己的困惑和不解。

　　「……」賈維斯思索了一會兒，「他是不是以為你是入侵地球成功的外星智慧生物，然後覺得地球就要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毛絨絨：好像突然理解萊克斯•盧瑟的邏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