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們說，他的身上，黑魔法的波動變強了？」凱撒爾稍稍愣了一下，有些奇怪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黑暗生物的氣息呢，而且，我覺得，他身上黑暗生物的氣息似乎變弱了……」

　　那兩個助理聞言頓時也愣住了。

　　「我記得，你不是巫師，對吧？」剛剛和托尼、凱撒爾他們一路過來的那個巫師助理突然開口說道。

　　凱撒爾點了點頭。

　　那個巫師助理也沒有問，凱撒爾為什麼能夠察覺到莫里亞蒂身上黑暗生物的氣息，只是蹙了蹙眉，提出了另一種解釋，道：「有沒有可能，我們察覺到的，不是一個東西？」

　　「怎麼說？」托尼就算已經雇傭了兩個巫師助理，但是，對於這種完全不同於普通人的東西，依然還是資訊匱乏，越聽越糊塗。

　　「舉個例子，這個男孩--先生剛剛說的，」巫師助理沖著凱撒爾點點頭示意，然後道：「假如說，那個數學教授身上有一個黑暗生物的話，那麼，我們察覺到的應該是那個黑暗生物使用的黑魔法，而他察覺到的，可能是那個黑暗生物本身。」巫師助理認真的分析道：「進一步推測的話，那個黑暗生物很可能因為用了某些黑魔法，導致自己的力量受損，變得虛弱起來，所以說，這位先生能夠察覺到的黑暗生物的氣息變淡了，但是我們檢測到的黑魔法的氣息卻變得愈加濃郁起來。」

　　托尼皺了皺眉，問道：「剛剛這個說法，能夠具體的檢驗出來嗎？」

　　「可以的，」巫師助理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涉及到危險的黑暗生物的話，我們最好報警，聯繫傲羅過來，對於黑魔法，他們畢竟是專業的巫師員警，在這方面會更加專業一些。」

　　托尼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輕輕的說道：「我去和尼克•弗瑞局長，還有詹森•高登打個招呼，提一下這件事。」

　　「你們剛剛說的那個魔咒『一忘皆空』可以解除嗎？」一直目瞪口呆的認真的聽著，卻沒怎麼插嘴的彼得開口問了一句道。

　　這回，兩個巫師助理都有些遲疑了，「這個，不太好說，要看魔咒施展時候的強力程度。如果魔咒比較弱的話，他可能就僅僅只是忘記了自己剛剛在幹什麼，但是如果是特別強效的『一忘皆空』的話，那個人很可能需要一輩子都住在巫師醫院了……前兩年坐落在英國倫敦的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那邊好像就有個這樣的病例。」

　　「……」凱撒爾突然有點為交叉骨、鷹眼和寇森擔憂了。

　　他和同樣瞭解他們三個失憶到了什麼程度的彼得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中，全都寫滿了擔憂。

　　「不記得自己是誰，這個程度算嚴重嗎？」凱撒爾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雖然按照那個巫師助理剛剛舉的例子，凱撒爾已經本能的覺得，交叉骨他們三個的病情，恐怕有點糟糕了……

　　兩個巫師助理也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重的點了點頭，「恐怕，非常嚴重……」

　　「這次，我們不僅僅要聯繫傲羅，恐怕，還得聯繫一下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醫生了。」另一個巫師助理緊隨其後的補充道。

　　想到交叉骨他們三個，凱撒爾和彼得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他們了。

　　那兩個助理見狀，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識趣的主動道：「那，我們先去聯繫傲羅和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了？等下麻煩你們和Boss打個招呼……」

　　凱撒爾和彼得同時點了點頭，「好的。」

　　兩個巫師暫時離開了，很快，談完話的托尼乾脆帶著詹森•高登和尼克•弗瑞一起過來了。

　　沒等他問「咦，我的助理呢」，看到托尼的視線張望了一下，凱撒爾已經主動的為兩位巫師助理做了解釋，連同交叉骨、寇森和鷹眼這個失憶三人組很可能不容樂觀的病情一起。

　　黑炭頭局長尼克•弗瑞頓時滿臉的「你他媽在逗我」的崩潰絕望表情。

　　詹森•高登也是一臉的懵逼，「他們說，這個失憶的魔法，不能、解除？」

　　凱撒爾點了點頭，「按照巫師的說法，的確是這樣。」

　　不過，略微了一下之後，他又想到了另一個人，「哥譚市的康斯坦丁，他手裏有聖水，不知道這種東西對失憶有沒有效果。」

　　尼克•弗瑞局長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問道：「我該怎麼聯繫他？」

　　凱撒爾也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只是道：「找哥譚市的布魯斯•韋恩吧！」

　　「韋恩集團的董事長？」托尼略有些詫異的說道，對於這個在哥譚市，就和他在紐約市風評差不多的同齡人，托尼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竟然認識康斯坦丁？那他認識不認識蝙蝠俠？」托尼忍不住的又說了一句道，畢竟，他們在哥譚市遭遇奧創軍團的時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哥譚市的守護者黑暗騎士蝙蝠俠才出來沒多久，康斯坦丁就跟著過來了，明擺著兩個人有交情。

　　「認識……」凱撒爾肯定的說道，就差沒直接再當眾爆一次蝙蝠俠的馬甲了。

　　尼克•弗瑞局長已經在聯繫還駐紮在哥譚市的軍方負責人，向他們請求幫助了，希望能和布魯斯•韋恩先生聯繫上，然後通過他找到康斯坦丁來拿到聖水了。

　　雖然誰也不能保證，聖水還有恢復記憶的的作用，但是，萬一呢？

　　交叉骨最近在FBI幹活也就算了，要是他的副局長寇森和情報專家鷹眼一起失憶了，尼克•弗瑞一邊用手掌給自己扇風，一邊忍不住的琢磨著，那麼，神盾局的一些部門差不多明天就會直接變得工作癱瘓了……

　　終於，兩個小時之後，隨著手術室門前紅色的提示燈暗了下來，旁邊綠色的通行燈打開，中槍昏迷不醒的莫里亞蒂終於做完取出子彈的手術，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主刀醫生沖著圍上來的幾個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沒有生病危險，子彈的位置打得很巧，只是皮肉傷，甚至有意避開了骨頭，等麻藥勁下去，然後病人自己蘇醒就可以了，大概還要幾個小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擔架車上的莫里亞蒂卻突然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醒了！」凱撒爾眼尖，瞥見這一點之後，直接就開口道。

　　他認真的看了莫里亞蒂一眼，這位數學教授的身上，黑暗生物的氣息雖然微弱，卻依然還在。

　　還在和人交代術後注意事項的主刀醫生頓時也愣住了，下意識的疑問道：「麻醉劑量？」

　　旁邊的麻醉師立刻解釋道：「他的身體應該接受過藥物訓練，手術前給他麻醉的時候，我已經增加劑量，按照他當時你的反應，麻醉效果應該還能至少堅持五個小時。他現在竟然這麼快就又醒了，恐怕是因為，普通麻藥在他身上存在效果遞減！」

　　詹森•高登頓時沉默了，心情複雜道：「普通的大學教授，應該不會接受過麻藥的抗藥性訓練吧？」

　　現在這種情況，幾乎是明擺著的，這位數學教授的身上恐怕也有點他們之前都沒注意到的問題。

　　「也可能是黑暗生物的緣故？」凱撒爾不太確定的說道：「等托尼的兩個助理回來吧？他們去聯繫傲羅和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了，也許他們能給出比較符合巫師界常理的答案。」

　　「希望如此吧……」詹森•高登忍不住苦笑的喃喃道。

　　一行心情複雜、全都糟心到不行的人守在醫院的病房裏，面面相覷，卻是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病床上，由於身體經受過特殊訓練，抗藥性太強，失憶了的莫里亞蒂渾身傷口疼，一直扁著嘴，委委屈屈的模樣，可惜，大家都心事重重，誰也沒空理他。

　　直到隨著空氣中又是一陣輕微的爆破音，一個助理直接帶著傲羅幻影移形的出現在了病房裏。

　　「回來了，」凱撒爾聞聲抬起頭來。

　　托尼的助理把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得知對方是巫師員警之後，尼克•弗瑞局長使勁揉了把臉，試圖讓自己僵硬住了的表情稍稍生動那麼一點，儘管如此，他絕望的臉上依然滿是滄桑。

　　「他的身上有很濃重的黑魔法氣息，另外，有人也察覺到了，他的身上也存在黑暗生物的氣息。」托尼的助理之前已經把具體的情況和傲羅交流過了，這會兒，只是把人帶到了病床前面。

　　其中一個傲羅點了點頭，走上前來，抽出魔杖對著病床上睜著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所有人的莫里亞蒂念了幾個用語檢測黑魔法的咒語。

　　過了一會兒，那個傲羅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幾乎是不敢置信的望著病床上那個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個普通麻雞的人。

　　「怎麼了？」托尼的助理也意識到了不對頭，直接關切的問道。

　　「這個麻雞的身上存在一個撕裂的靈魂碎片……」那個傲羅一臉的面色凝重，稍稍猶疑了一下，才沉聲說道：「這個無辜的麻雞可能被人做成了魂器，這簡直難以想像！那是一種非常危險、又殘忍的古老黑魔法……」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傲羅：這個無辜的麻雞被人做成了魂器！梅林啊，那個黑巫師一定愛慘了他！

　　失憶的莫里亞蒂：EXM？？？

　　傲羅：那個黑巫師撕裂自己的靈魂都要和這個麻雞的放在一起……

　　托尼（面無表情）：好了，我知道你來自法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