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蘇澤大吸一口冷氣，震驚地看著蘇陌握著他的那裡，眼神幽暗地盯著蘇陌，啞聲喊道：“小陌……”

　　蘇陌對著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很是自豪地說道：“哥哥，我知道要怎麼做……要摸摸……摸摸後哥哥的這裡才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說完，小臉上滿是等待蘇澤讚揚他的表情，哥哥以後不准說他笨，他才不笨，師傅和哥哥教的東西，他都記住了。

　　蘇澤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定格成揚唇一臉蠱惑的笑容：“哦？小陌知道怎麼做？”

　　“嗯嗯……默默……”蘇陌點著頭說道，不就是摸摸嘛，很簡單的。

　　蘇澤扔下手中的浴巾，後背靠在浴桶邊緣，瞇著眼睛看著蘇陌：“那……小陌幫哥哥摸摸……”

　　蘇陌低下頭打量著蘇澤的那個部位，雖然看過好幾次了，但是，每一次都給他很大的震驚，哥哥的這裡……為什麼比他大那麼多？

　　顏色也比他的深……

　　“嗯？小陌不摸摸了？”

　　蘇陌揚起臉瞪了瞪蘇澤：“哥哥不要說話……”會打斷他思考的思路……

　　蘇澤悶笑一聲，很明智地閉上嘴，雙眼盯著他的小手。

　　蘇陌歪著腦袋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真準備動作時，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手要怎麼動？

　　努力回憶著蘇澤以前的動作，蘇陌的小臉緊緊皺著，似乎在解決人生中重大的問題，態度相當的嚴肅。

　　是這樣嗎？蘇陌試著用了用力，蘇澤頓時悶哼一聲，小陌這是想要掐斷他的那裡那？！

　　正想開口說話，就撞見蘇陌瞪著的視線，蘇澤很識趣地將話吞進肚子裡。

　　蘇陌見到蘇澤臉上剛才露出的痛苦神色，立即將手上的力道減弱了一些，然後繼續停留在握住的那個原始動作。

　　嗚嗚，哥哥以前到底是怎麼摸的？為什麼看起來很簡單，但換他了怎麼就想不明呢？

　　蘇陌急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手握在那裡一動不動。

　　“上下動一動……”蘇澤實在是不忍再看下去，瞧他那張小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這到底是有多糾結啊？

　　“我……我知道……”蘇陌瞪了瞪他硬撐著說道。

　　蘇澤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動了。

　　蘇陌深吸一口氣，哼哼，不就是上下動一動嘛，他也會！

　　於是，蘇陌用著可以媲美烏龜漫步的緩慢速度磨磨蹭蹭地上下動作著，蘇澤被他這老牛拉磨的慢速率折磨的差點欲火燒身。

　　那裡脹的發疼，但以蘇陌這種毫無技巧好無經驗的動作，大概會憋到內傷。

　　於是，蘇澤伸手按在了蘇陌的手上，想要帶著他動。

　　但是，蘇澤很明顯低估樂兒蘇陌的執著程度，大眼睛瞪大，很不滿地用另一隻手拿開蘇澤的手，“哥哥不准動，小陌自己來……”

　　“……”蘇澤撫了撫額，然後啞著聲音說道，“小陌動作快一點……這麼慢騰騰的，哥哥脹的難受……”

　　“快一點？”蘇陌又想了半天，才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雖然依舊是跟生銹的刀子割木板那樣，但至少比前面那個老牛拉磨走不動的狀態要好一點……

　　只是，照這個效率來看，大概最樂觀的形勢是在這桶水徹底冷之前能發洩出來……

　　蘇陌呼哧呼哧地動作了大半天，然後——

　　停了下來。

　　蘇澤睜開眼，疑惑地喊道：“小陌？”

　　“手酸……哥哥，我的手好酸……”蘇陌把手遞到蘇澤的面前，攤開給他看。

　　蘇澤一看，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蘇陌說手酸了。

　　白皙嫩滑的掌心紅通通的，還有些微的汗珠，看來……真的是酸了……

　　蘇澤一手揉著他的手掌，一手去解決自己快要憋瘋的生理需要。

　　“小陌，喊哥哥……”蠱惑著蘇陌，蘇澤啞聲說道。

　　“哥哥……”蘇陌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軟軟地喊著他。

　　坐在這種軟軟糯糯的聲音下，蘇澤沒一會兒就發洩了……

　　然後抱著蘇陌從浴桶出來，換上新的溫水，這次快速地將蘇陌全身上下洗好、擦乾，裹上乾淨的大毛巾抱到床上塞進被子裡。

　　蘇陌窩在被窩裡兩眼水汪汪地看著蘇澤，蘇澤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說道：“小陌看什麼？”

　　蘇陌蹭進他的懷裡，小聲說道：“哥哥，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手酸……”

　　“……”蘇澤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頭髮，柔聲說道：“笨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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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訣站在窗子旁，看著夜色慢慢地變濃。

　　直到淩晨時分，藍訣終於攤開房門，朝著蘇澤的房間掠去。

　　敲門聲響起，蘇澤立即醒來，然後摀住蘇陌的耳朵，見他沒有被驚醒才放開手，然後輕手輕腳地下床，滿臉戾氣地看著門外的藍訣。

　　藍訣攤攤手，朝裡面看了看，說道：“小陌不是沒被吵醒麼？”

　　蘇澤合上房門，冷聲說道：“你可以早點過來的。”

　　藍訣聳聳肩，直奔主題：“哪間房間是羽兒住過的？”

　　蘇澤看了看院子，說道：“我帶你過去，那裡離這裡有點距離……”

　　等到終於到了那間房間後，藍訣才深刻明白蘇澤口中的有點距離到底是有多少點距離！

　　房間門鎖著，鑰匙在蘇君臨手中，藍訣用了點技巧將門打開走進去。

　　“藍叔叔，你看了就走，別被我爹發現……”蘇澤淡淡地提醒道。

　　但是藍訣已經聽不見他的話了，他的身心都被這曾是羽兒住過的房間占滿。

　　看到他臉上露出的癡迷，蘇澤走出去替他合上房門。

　　藍訣癡癡地看著裡面的擺設，用手摸著每一個可以摸到的地方，想像這風羽清曾經是用著什麼樣的表情在這間房間裡。

　　坐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藍訣翻了翻桌上的擺著的基本醫書，想著風羽清看書時微微蹙眉的冷清模樣，想著他白皙纖長的手指翻著書頁的樣子……

　　許久，藍訣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到房間裡的那個大浴桶，著迷般地走過去，愣楞地看著這個空空如也的浴桶。

　　想起風羽清衣物褪去後在這浴桶中洗澡的情景，藍訣身上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興奮的連手指都在發顫。

　　彷佛眼前就是風羽清那誘人的身體，藍訣伸出手去撫摸浴桶的邊緣，癡迷而又眷戀。

　　最後，藍訣躺在那張床上，看著頭頂的白色床帳，幻想著身邊並不是空空的只有被子，想著風羽清就躺在他的身邊，用著那冷清卻又動人的聲音喊著他。

　　然後他抱住那朝思暮想的身體，低聲訴說著所有的思念與愛戀，呢喃著以後再也不要分開。

　　想到入神時，藍訣真的伸出手，但是……看到空空的被子，手就停在半空中，許久，嘴角才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幻想著羽兒躺在他的身邊。

　　羽兒離開的那一刻，不就斬釘截鐵地告訴他，說以後再也不想見的嗎？怎麼可能，還會有機會再去擁抱他……

　　莫大的悲傷湧至心頭，藍訣的眼睛酸澀難當，伸手去抹了抹，一手的淚水。

　　看著手上的液體，藍訣笑了笑，悲傷又落寞。

　　三十年來，他流過三次淚，第一次是得到風羽清時，那是喜極而泣；第二次，是風羽清毅然離去時，那一刻心像是被硬生生地撕開般疼的他站都站不住；而這一次，是明白了他和風羽清此生只怕是真的再也無緣了，徹底的絕望。

　　把身體埋在被子裡，藍訣就這麼睜隻眼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一點地變亮，如果此生再也見不到風羽清，藍訣寧願自己就這麼死在這床沾滿了風羽清味道的床鋪上。

　　這樣，至少在生命的最後一顆，他還可以抱著羽兒曾經抱過的白字，就算是間接擁抱吧……

　　蘇君臨在大廳裡卻急了。

　　因為風羽清居然錯過了信鴿，今天一大早就到了玄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