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得到

　　兩人都換上了沒什麼事的表情，藍訣快步走到風羽清的身邊，就愛你他的臉頰被風吹得有點紅，忙伸手將他雙手握在手心裡：“手這麼冷，快回房間，以後這些草藥才是我來弄，你怕冷就別出來餓了……”

　　“我沒事，你剛才和君臨說什麼？怎麼不進房間說，偏要在這院子裡吹冷風……”

　　藍訣攬著他的肩膀摟著他往房間走去，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他什麼時候離開。”

　　風羽清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他。

　　結果，幾天過後，蘇君臨就走了。

　　藍訣卻絲毫沒有開心的樣子，因為蘇君臨把風羽清帶走了。

　　說是風羽清好久沒有去玄天閣了，他家的兩個小孩想他了……

　　風羽清讓藍訣和他一塊去，藍訣卻沒有跟去。

　　他想留在谷裡等風羽清回來，想看看風羽清會不會因為他留在谷裡的原因而早點回來……

　　更想賭一把，看看是不是分別幾天，風羽清會嘗到思念的滋味從而直面他的感情……

　　藍訣的訣心谷等的心癢難耐，只要聽到谷口有個風吹草動就欣喜地跑過去，只是，一次次的落空的，他的心也隨著沉了下來。

　　風羽清在玄天閣過得也很糾結。

　　他這次來玄天閣確實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想讓自己對藍訣那份越來越呼之欲出的感情冷卻下來。

　　然而，事與願違。

　　離開藍訣才幾天，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念那張已經帶著幾許成熟輪廓的臉。

　　想著或許長時間不見面會把這份想念壓抑下去，風羽清決定在玄天閣長住……

　　於是，這一次離別，整整過了一年。

　　風羽清是為了讓自己冷靜，而藍訣則更像是賭，他賭的是風羽清對他的愛，賭的是風羽清可以衝破心中那道2他自己搭建的屏障。

　　只是，這一年，兩人都沒有達到自己原先所期待的那個結果。

　　一年的離別，風羽清非但沒有將自己對藍訣的那份感情冷卻下來，反而隨著離別時間的延長而愈發的思念。

　　而藍訣，一年的等待，卻落了空。

　　獨自守候在空曠的訣心谷裡，藍訣坐在風羽清的房間裡，看著裡面那熟悉的擺設，心突然變得很空。

　　再多的東西，再美的擺設，缺少了那個人，就什麼都不是。

　　手慢慢地握緊，心中等啊呃醞釀已久的念頭終於成型。

　　羽兒，如果佔有你能夠擁有你，請原諒我的自私。

　　三年後。

　　“羽兒，你歇一會兒，這些東西我來擺……”

　　見風羽清為了他的生日忙的一整天都沒歇一會兒，藍訣心疼地攬住她的肩把他按在椅子上：“每年都會過，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

　　風羽清笑道：“今年是你二十歲生日，應該好好過，過了今天，你就是個真正的大人了。”

　　風羽清淡淡的笑容看得藍訣心裡突然一疼。

　　想起今晚即將實行的那個計畫，藍訣突然莫名的有點慌。

　　會不會，過了今晚，他再也看不到這個讓他迷戀一生的笑容了？

　　“羽兒……如果，我做了一件錯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風羽清有些意外：“你做了什麼錯事？”

　　在風羽清帶著疑惑的眼神下，藍訣剛剛冒出的那點勇氣消失殆盡，低下頭使勁捏著自己的手指，沉默著。

　　“發生什麼事了？”藍訣突然的沉默風羽清更是疑惑，按住藍訣攬著他肩頭的手柔聲問道。

　　藍訣看著風羽清的雙眼，深深地眷戀的眼前這個人所有的一切。

　　彎下腰，將臉埋在風羽清的肩窩處，啞著聲音說道：“羽兒，我什麼都不敢奢望，只求你永遠、永遠不要從我身邊跑開，即使你永遠都不說你愛我……只求你不要……不要把我趕出這裡……這是我們的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風羽清絕對沒有想到，僅僅一餐飯的時間，他和藍訣之間突然就橫上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這道傷痕，在彼此之間橫亙了十年。

　　風羽清發覺自己身體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兩人用了晚飯後半個時辰左右。

　　他的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風羽清強行打起精神，卻發現只要他一運氣就全身發熱的難受。

　　這不像是中毒，而且，以他的醫術，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在他飯菜裡下毒卻未被他發現的。

　　腦袋渾渾噩噩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藍訣是和他一起用餐的，會不會也出現和他一樣的症狀？

　　恰好這時門被推開，藍訣走了進來。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異樣？”一見到藍訣，風羽清忍著身體上軟綿綿的不適感朝他走過來。

　　藍訣幾個大步趕緊走到他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攬住他的腰，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

　　風羽清意外地看著他：“你……的身上沒有異樣？”

　　藍訣眼神幽深地看著懷裡的風羽清，一步步地朝裡面的臥室邁去。

　　看到藍訣沒有中這種奇怪的症狀，風羽清稍稍意外之後鬆了口氣。

　　將風羽清輕輕地放倒在床上，藍訣一聲不吭地將他的靴子脫下，然後自己翻身上床。

　　風羽清有點莫名其妙，抬頭疑惑地看向藍訣。

　　這一看，心裡咯登跳了一下。

　　藍訣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強烈的就要噴薄而出，雙眼亮的讓風羽清不敢直視，那裡面清清楚楚地寫著炙熱至極難以抑制的情感，像是要把他撕裂入骨的執著與瘋狂，帶著摧毀一切的熱度。

　　風羽清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你……你怎麼了？”

　　藍訣瞇著雙眼，雙手用力一扯將床帳扯下。

　　然後盯著風羽清，仔仔細細地看著他。

　　或者說，注視著他，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眉眼刻入自己的眼中，然後傳達到心臟。

　　風羽清被他盯的全身毛孔都豎起來，拖著軟綿綿的身體硬是想要起身。

　　“沒用的。羽兒，沒用的。”冷不防，藍訣啞著嗓子壓低聲音說道。

　　風羽清不解。

　　藍訣伸手撫上他的臉，帶著最虔誠的心輕柔地撫摸著。

　　“羽兒，你中的是一種能讓人全身酥軟的催情藥。”

　　風羽清瞪大眼睛。

　　“這是我為了你，花了五年的時間研製的。無人能解。”藍訣俯下身，伸舌舔了舔他的耳垂，惹得風羽清全身一顫後，勾起嘴角，“惟有一法可解。”

　　風羽清心中越來越不安，他已經猜測到這唯一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只是，他不敢相信。

　　是的，他不敢相信藍訣會用這種法子對他。

　　那是他從大火中救出來、一手養大的孩子，怎麼能，怎麼敢這麼對他？！

　　“你已經猜到了，對不對？我的羽兒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

　　藍訣的眼眸一下子變暗，猛地撲上去，沒有任何前兆，狠狠吻住風羽清的嘴唇。

　　像是被困已久的野獸猛然掙脫枷鎖，然後撲向心愛的獵物狠狠地啃噬。

　　風羽清忘記了掙脫，大部分原因是被嚇住了。

　　藍訣的發狠與瘋狂，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彷佛在這一刻，往日藍訣身上的溫柔全部被他熾熱的眼神代替，被他身上那股困獸般的瘋狂與絕望取代。

　　直到藍訣的舌頭狠狠地攪進他的口腔中，風羽清才猛烈掙扎起來。

　　只是，他中了那個藥，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些掙扎更像是欲拒還迎，不斷扭動的身體更是點燃了藍訣身上的欲火。

　　“羽兒，沒用的……為了這一刻，我整整準備了五年，寶貝，我愛你……”藍訣低聲呢喃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扯開風羽清身上的衣袍胡亂地扔到一旁，低下頭，舌頭從他的嘴唇往下流連，著魔般地啃著、咬著他纖細的脖頸。

　　大手揉捏著身下的光滑的身體，雙腿壓住風羽清微弱晃動的雙腿，藍訣貪婪地吻著、撫摸著風羽清的身體，聽著他發出的呻吟聲，下腹處湧過一陣陣熱流。

　　“不要……不……不要……藍訣，放開……放開我……”風羽清身上的催情藥已經開始發揮藥效，在藍訣的挑逗撫摸下，全身上下像是著了火般，又熱又難受，在徹底淪陷之前，風羽清只能狠命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想要清醒一些。

　　藍訣伸舌舔著他咬在嘴唇上一排雪白的牙齒，手劃過他的腰，在他的臀部捏了一把。

　　風羽清全身一顫，又氣又急又羞，雙眼泛著迷蒙的水汽，狠狠地瞪著藍訣，那模樣，在藍訣看來，卻像是親熱前的嬌羞。

　　一遍遍地低喃著羽兒，藍訣溫柔卻堅定地抬起他的雙腿。

　　“啊……你……你要做什麼？！”看到藍訣伸手拿過一盒東西，然後抹在他的那個地方，風羽清驚恐地瞪大眼睛，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後退縮。

　　此時的藍訣，全身心都只有一個聲音在響著：他要把身下這具讓他入魔德爾身體占為己有！

　　這個人，他的身，他的心，他都要全部占的滿滿的！

　　在以後的歲月裡，再也不分開。

　　異物進入身體的那一刻，風羽清心知此刻的他，再也無法阻止藍訣接下來的動作。

　　絕望地閉上眼，不想去看壓在身上的那個他以為還是孩子的藍訣，但那火熱的硬物進入他身體的時候，除了撕心般的疼痛，更多的是心死。

　　他和藍訣，再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相處了。

　　“羽兒，不要哭，我愛你，我愛你……”雙手扶著風羽清纖細的腰，疼惜地吻去他眼角的淚水，藍訣眼裡溢滿溫柔與愛戀，只是，身下的動作依舊有力。

　　風羽清偏過頭，眼淚打濕垂在耳邊的長髮，身體控制不住地隨著藍訣的抽動而晃動著，即使心裡又酸又澀，身體上的快感卻如此清晰地告訴他，享受這場歡愛的不僅僅只有藍訣一個人。

　　即使他知道他們的這場結合是錯誤的，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揚起身體，想要更貼近身上的人，想要更多的撫摸。

　　而當鋪天蓋地的熱流湧上身，風羽清知道，他終究還是輸給了這份藥性，或者說，輸給了他心裡隱藏之深的那份欲望。

　　整整三天三夜，風羽清被藍訣困在這個房間裡，困在這張床上，臉喝水都是藍訣抱著他喂給他。

　　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下身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只有酥軟與疼痛，他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藍訣在他的體內，而什麼時候他又離開了他的身體。

　　他只知道，每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藍訣都還伏在他的身上，瘋狂地佔有他。

　　記憶中只有漫長的沒有盡頭的衝撞、呻吟，以及藍訣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說著‘羽兒，我愛你’。

　　風羽清不明白沒，為何藍訣一遍遍地說著愛他，卻又做著這般傷害他的事。

　　他更加看不懂，藍訣臉上那混合著絕望與興奮、痛苦與歡愉的神情。

　　如果愛他真的讓他這麼痛苦，為何要這麼執著的說愛他；

　　而如果真的這麼愛他，為何要這般囚禁他，把他當成臠寵般侮辱。

　　風羽清以為，這場折磨會是無止境的噩夢，所以，當他醒過來，卻發現藍訣不在房間的時候，他有點恍不過神來。

　　這是表示，藍訣已經對他德爾身體沒有興趣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風羽清找不出一塊原來那白皙的肌膚，全身上下遍佈著滿滿的愛痕，青紫交錯著，刺眼地提醒著他，那荒唐而又熾熱的三天。

　　藍訣一直都站在門外，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他害怕。

　　他怕風羽清清醒過來後那漠然與痛恨的眼神。

　　得到的那一刻，他想過即使這麼死去，都心甘情願，但是，真的清醒過來後，他卻不敢去看風羽清那陌生的神情。

　　藍訣以為，風羽清會把他趕出訣心谷。

　　他甚至都做好了以後就在訣心谷旁邊找個地方蓋個小屋，就這麼陪著他一輩子。

　　他想過很多很多種可能，甚至為每一種可能都做出了相應的對策。

　　只要能留在風羽清的身邊就好。

　　但他低估了風羽清的決絕。

　　幾天以後，當他推開風羽清的房門，看到裡面空無一人時，他知道，老天對他的懲罰到了。

　　瘋狂地找遍了整個訣心谷，找不出一絲一毫風羽清留下的痕跡。

　　但夜幕降臨，風羽清依舊沒有回來時，藍訣知道，他的羽兒，這次是徹底拋開他逃的遠遠的。

　　即使是小時候被所有人辱駡，也沒有這一刻這般的絕望與心痛，過去的思念來，他和風羽清在一起有多甜蜜，他對風羽清的愛有多深，這一刻，他的痛苦就有多深。

　　他的愛，再也找不到著落點。

　　他窮盡一生去愛的人，根本不要他的愛。

　　靠在牆上，藍訣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翻滾的酸澀與絕望，慢慢滑下身，蹲在地上，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