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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養夫》第6章
第006章

  在北城各大老牌家族裡,從來沒有老子還在,兒子就開始掌權的,可他們齊家這一代卻有這樣顛覆傳統的事情發生,明裡暗裡,齊柏都不知道被嘲笑了多少次。

  那些奚落和排擠,他都一一在心裡記著,等這次之後,就悉數還給他們!

  齊陵掌權是齊老爺子的決定,他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即便是他唯一的兒子也不會例外。

  三年前齊老爺子病重,齊柏被允許帶著二婚妻子常宜雪,小兒子齊威回老宅來看望,本以為齊老爺子是要原諒他,允許他回家了,卻不想他只是讓他們回來一起聽他留下的遺囑。

  一同被請來的,除了他這一家子,還有旁支好些主事的人,還有齊老爺子身邊照顧的傭人,以及齊氏麒明裡的重要經理人,這麼多人一起見證了他此生最恥辱的時刻。

  齊老爺子到死都沒有原諒他,直接越過他,讓齊陵掌家,而他只掌控他母親留給他,不到百分之五的股份,基本和旁支等同,每年分到的那些錢是不少,可以他齊家大公子的習慣根本不夠揮霍,更不用說他還要養著常宜雪和齊威,可見拮据。

  可以說這次齊陵出車禍成為植物人,是一個天大的意外之喜,他心中半點為齊陵的擔憂和難過都有不了,從他被齊老爺子趕出齊家的那一刻開始,他不是齊老爺子的兒子,也不是齊陵的爸爸了。

  齊柏身側的齊威二十四歲,大學剛剛畢業,他就沒有那城府能藏著那顯露於外的興奮了,他跟在齊柏身後,趾高氣揚,想起什麼,偏頭過來和抱著一沓資料的王海低語。

  「王秘書,齊家的天要變了,你現在還沒想好自己的退路嗎?」

  他對王海這些日子不卑不亢的行事作風有些不滿,王海是家主老管家的兒子,曾經是齊陵的秘書,現在齊陵倒了,他和齊柏會不會用他還不一定,可命運掌控在他們父子手中的王海,卻沒有半點要巴結於他的意思。

  這讓齊威有些不滿,不過,他對王海不算陌生,他真過來巴結了,齊威反倒要懷疑他。

  王海看一眼齊威,並未回答,而他臉上的表情是那比齊柏還要公式化的淡笑,不親近不得罪,但在齊威和齊柏都走入大會議廳時,他抬起手腕的手錶看了看,眸光微沉,隨即再踏步入內。

  關於齊陵車禍成植物人的消息,經過這幾日的醞釀,北城基本沒人不知道,這些被請來的股東們在來之前大致就猜到齊柏齊威父子的意圖了。

  當年齊柏被趕出齊家時,齊老爺子不可謂不絕,不僅登報通告齊柏脫離齊氏,還請了齊家旁支的重要主事們一同見證,可以說齊柏齊威已經不算是齊家人了。

  他現在擁有的股份算是齊柏母親那兒繼承的,屬於齊家家主的那部分,齊老爺子是半點沒有留給他,他地位等同於那些投資家。

  齊陵出事,齊柏算是他的生父,可在法律上,他並沒有繼承權,所以他和齊威才需要到醫院弄一份偽造的囑託,只有這樣齊柏和齊威才能夠名正言順地繼續掌家。

  齊老爺子是沒有原諒他,可齊陵原諒了他,那麼他對齊氏的一切就不再是毫無關係了。

  齊柏洋洋灑灑說了許多,會議廳的大屏幕上也終於出現了那份至關重要的文件,一份以齊陵名義起草的囑託,那裡不僅有齊陵的簽名,還有齊陵的指紋。

  「我到底是阿陵的父親,他如今躺在醫院裡,只有我能全心全意為他看著齊家,等著他醒來了,」齊柏眼眶微紅,似乎為齊陵出事感覺到難過,齊威也跟著揉了揉眼睛,他們父子的演技不說多逼真,但這一套傳出去,多少對他們的名聲有所改善。

  「這是我在整理阿陵東西時發現的,沒想到他……還肯認我這父親。」

  齊柏微紅的眼眶中落下淚來,人到中年,似乎真的受到觸動一般,原本一直冷眼看他表演的部分人,心中略有惻然,或許這齊柏還真的悔悟了呢。

  「各位,麒明不僅是齊家的麒明,也是我們的麒明,我一定會……」

  齊柏的激昂的話語未能完全落下,原本緊閉的會議前門再次被推開,會議廳有前後左右有四個門,而這個門是屬於麒明內部人員的專用通道,此時打開,所有的目光都看過來了。

  「齊先生的好意齊陵心領了,我已經醒了。」

  丁澄推著齊陵進來,身後是何力陳雲兩個保鏢,前面是王海和公司法務部的陳律師開道,而齊陵也沒再喊齊柏爸爸,一個生疏的「齊先生」直接說明他們的關係。

  齊陵是齊家人,齊柏卻是被驅逐出齊家的人,他以前喊齊柏爸爸除了習慣,還有便是他心底裡還對齊柏有執念,現在卻是半點都沒有了。

  「爺爺親手將麒明託付給我,這份重擔我不敢推卻。」

  齊陵這話就不是對齊柏齊威說的,而是對到來的齊家旁支和普通股東說的了,他還醒著,齊家的天就沒有變,他爺爺雖然去世了,可他的威望還在,以及齊陵這三年建立起來的威望。

  「這份囑託……好生奇怪,我怎不記得我有寫過,陳律師你和王海給我查清楚,該報警就報警。」

  「你……你!你!」齊柏一連三個你,先是對齊陵的出現不敢置信,而後是對齊陵的決絕不能相信,再接著就是被齊陵的狠辣所激怒。

  在齊陵那雙過於幽深的眸光裡,他看到了極相似於去世老爺子的神色,果斷狠絕,對別人狠,對自己狠,對身邊的人也一樣狠,作為他們的兒子和父親,他感到不忿,極其不忿。

  「齊陵,你……你不是植物人了嗎!你不是隨時都可能死嗎?」

  齊威比齊柏還要不能置信,在這一刻之前,他就認準了齊家的現在是齊柏的,它的未來卻是他的,天知道他這些日子有多高興,可沒想到齊陵這才三五天就醒了。

  那一天,他就該在病房直接掐斷齊陵的脖子,而不是按齊柏的謀算按個指紋了事。

  丁澄瞇了瞇眼睛,齊威眸光裡散發出的殺意,根本無法掩藏,可隨即丁澄的手就被齊陵按住了。

  這時王海揚手,門外走出一排的保鏢,他還是那副微笑對著齊柏和齊威,「請。」

  如果齊柏和齊威不識相,不肯接受他這個「請」,再接著就是何力帶著保鏢將他們拖出去了。

  這一週多的時間讓齊柏和齊威享受了直上雲巔一般的快樂,這一刻又讓齊陵親手從雲巔拉了下來,並且這之後還有一系列對付他們的手段。

  齊陵裝植物人,引齊柏和齊威出手,自然不只是如此一番就放過,他真正要的是齊柏手中屬於齊氏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收回這部分股份,齊柏和齊威就徹底和齊氏沒有聯繫了。

  齊柏的胸膛劇烈起伏,可這些年他到底沒都白活,他此刻心中又驚又怒,但在這麼多股東和旁支面前,他僅剩不多的臉面不能再丟下去了。

  他拽住齊威的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眸中是怒意膨脹的警告,多說多錯,齊威和他都不能再留把柄在齊陵手中了,他低語道,「我們走。」

  可齊威哪兒還顧得上去甄別齊柏的警告,他的神色看著就和要吞了齊陵似的,殺念一再膨脹,然而他僅存的理智又清楚地告訴他,這種情況下,只要他敢碰齊陵一根指頭,絕對是丟進警察局的下場。

  他眸光忽然抬起,卻是對上了丁澄冷冷的視線。

  「是你!」齊威牙關緊咬,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癥結所在,他和齊柏計劃中的最大變數就該是這個丁澄了吧,這個將齊陵及時喚醒的人。

  「齊陵,我和爸爸才是你的骨肉至親,血濃於水,這個丁家少爺,他趕回來為了什麼,你可要想清楚了……」

  丁澄作為齊陵法律上的伴侶,對齊家也是有繼承權的,保不定就是丁家及時通知丁澄,讓丁澄回來和他們搶的,眼下他和齊柏大勢已去,卻也不能讓壞他事兒的丁澄得逞。

  丁澄看著齊柏和齊威被拽走的背影,瞇了瞇眼睛,依舊站在齊陵身後,坦然面對在場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

  「王海通知下去,以後不准齊柏和齊威踏入麒明和老宅半步。」這話也表明齊陵有絕對把握從齊柏手中收回齊氏的股份。

  「是,」王海點頭。

  齊陵說完這話,自己轉過輪椅看向了絕大多數都站起來的股東們,他臉上浮起些許微笑,可他笑比沒笑給人的感覺還要可怕。

  他眸光在這二三十號人中掃過,便是些年紀大閱歷深的都莫名產生一股心虛感,更不用一些年歲輕些的了。

  這齊家家主齊陵愈發了不得了。幾乎所有人心頭都發出這樣的感嘆。

  「按照齊家的規矩,你們當中若有吃裡扒外,聯合外人的,我有權從你們手中買回股權,」齊陵微微沉吟,嘴角的笑意散去,他眼睛瞇了瞇,「下不為例。」

  「是,是,是……」

  應和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沒有受齊柏齊威父子賄賂拉攏的都心中惴惴,更不用說那些收了齊柏好處的人了,他們勉強維持著微笑,前襟後背卻已經濕透了,在這冬日裡分外難受,可卻不能表現出來。

  這齊陵和齊老爺子一樣,對齊柏是完全沒有什麼親情在了,可惡的是,齊柏歪曲事實來欺騙他們,讓他們站位。

  會議到這裡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丁澄推著齊陵回到他的辦公室,那些股東們也陸續散了,同時也把齊陵醒了,齊柏齊威父子偽造文書敗露的事情傳揚開去了。

  麒明依舊是齊氏的麒明,也還是齊陵的麒明。

  「你有沒有冷著?」

  丁澄蹲在齊陵身前,拉開手套,伸手在齊陵的額頭摸了摸,沒有什麼發熱,他又壓了壓齊陵腿上蓋著的毯子,這才把手收回來。

  其實比起齊陵可能被冷著,他更擔心齊陵有沒有被氣著,齊柏齊威父子一如他印象裡的無恥,居然敢咒齊陵死。

  「沒有,」齊陵搖了搖頭,他身體沒有丁澄以為的那麼弱,更何況丁澄這一路仔細的照顧,他根本沒有多少冷著的機會。

  「丁澄……我知道,」齊陵說著話,眸光落到了丁澄收回的手上,指甲蓋微粉,指節分明而修長,這是一雙好看又溫暖的手。

  「嗯?」丁澄眉梢挑起,眸光和看過來的齊陵碰上,他心跳又猛地一滯,原本還能思考的腦袋,莫名就混沌起來。

  齊陵知道?他知道他喜歡他了?

  這麼一想,丁澄的心跳更無法壓制,他的臉頰比這一刻之前更紅潤了些。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齊氏回來的,」丁澄是為他齊陵回來的。

  齊陵說著抬起手,落到了丁澄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他視線之內丁澄的脖子都跟著紅了,他好像也沒說什麼或者做什麼讓丁澄這般臉紅的話吧。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是因為齊氏……」他神思跳躍地感受著頭頂屬於齊陵的手,又連連點頭,他是對齊陵有企圖,可除卻齊陵的心,他沒想要其他。

  丁家的孩子要權勢還是要富貴,不用別人給,他們自己就能夠爭取。

  這是丁老爺子教育他這些兒孫的話,丁澄即便最受他喜愛也不能例外。當然他們爭取的平台又不同於一窮二白的家族,該有的資助還是會有,但機會只有一次。

  而丁澄的機會三年前就用在了齊陵身上,這之後無論他想要什麼,他都不能再求助丁家了,所以他想養齊陵,就必須他自己賺錢,而不是靠他哥或者他爸給的錢來養。

  當然,就丁澄自己的性子,也不屑如此,。

  「對了,你要和我說什麼話?」丁澄起身拉著輪椅的扶手,一路隨他到沙發那邊,他坐下,他和齊陵的視線基本齊平,這樣對話的感覺會更舒服些。

  齊陵聞言卻沒有馬上開口,他沉吟了一會兒,臉上浮起些許淡笑,他迎向丁澄的眸光,「我們一起回丁家。」

  丁澄要給丁老爺子一個明確的交代,可這個交代應該他們一起給。

  可丁澄聞言卻沒有馬上應下,他眉頭皺了皺,最後落到齊陵的腿上,「你受傷了,我爸和大哥應該不敢打你,這樣也好。」

  否則下次換齊陵健健康康地去,場面估計更難控制,但隨即丁澄又搖頭,「不行,我得打電話問一下姜醫生,看他怎麼說。」

  他們這些日子朝夕相處,丁澄自然能感覺出來齊陵的狀態還不錯,可到底齊陵才從鬼門關溜躂了一圈兒回來,他心有餘悸,該注意的絕不能有半點馬虎。

  他同意齊陵去沒用,得主治的醫生同意了才行。

  最後結果自然是姜肅文也同意了,齊陵的沉睡原本就是裝的,現在的殘疾也還是裝的,便都不是,齊陵決定的事情,也不是他姜肅文反對就能改變的。

  「姜醫生同意了,那你就和我一起回家吧。」

  丁澄說著對齊陵笑了笑,他的手不知不覺就又將齊陵的手握住了,他估摸著齊陵應該是病一場,短時間內對這種碰觸不會太敏感,這才給他可乘之機。

  哎呀,能牽著齊陵的手的他真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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