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暗中跟蹤
自打許雲晉從瑤琴琴館離開,一連幾天都是明顯的低氣壓,惹得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同時也莫名其妙的很。隻有跟著許雲晉去了瑤琴琴館的青佩隱隱約約曉得到底是怎麽回事,卻始終一言不發。
瑤琴琴館的事情並沒有在京城掀起太大的波瀾,就連周遭的店鋪也不知道瑤琴琴館被封真正的緣由。要說惹人注意的事情,想來是在瑤琴琴館被封的同一天,秦富商家被查抄的事情,然而流傳出來的原因也不過是秦富商得罪了權貴被抄家而已,跟白河教一點關系也沒有。
雖然許雲晉也沒有得到任何關於此事的消息,不過在瑤琴琴館遇到了蘇少的父親蘇將軍之後,許雲晉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點事情的真相,若不然雖說憑他許二少的名頭沒什麽用,憑著許府的名頭還是能夠救出一個小小的瑤琴姑娘的。
許雲晉嗤笑了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二少,我們在京城所有的産業已經都恢複了正常營業。”站在許雲晉對面的王二對許雲晉彙報,王二是京城這邊産業的總負責人,跟何三一樣,也是許雲晉的人。
許雲晉“恩”了一聲:“何三那邊有沒有消息?”
“還沒,不過我想最新的消息正在路上。”
“……那幫人離開了京城,是否直接往南邊逃走了?”
“不是,他們離開了京城,先是往西北方向逃竄,後來起了內杠,一隊繼續往西北逃,一隊往南邊走,對了,那些武林高手也有很多人離開了隊伍,四散而去,僅有少數的一些依舊選擇跟他們一起逃竄。”
許雲晉眯起了眼睛,看來白河教已經不足爲懼,即使他們回到了南方,這一盤散沙也無法對他們的生意造成什麽威脅。
“讓南邊的人好好盯著他們,不需輕舉妄動。”
“是,那麽李大少那邊?”
許雲晉漫不經心的往窗下看去,今兒他選擇的廂房正沖著街道,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讓許雲晉有些目不暇接,如今看來果然是解除了禁令,前段時間封城,他聽下麵的人說過,整個京城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多少人,就是有人也是急匆匆的趕路,連頭都不怎麽敢擡,哪像今天這樣人來人往?
“李大少那邊……”許雲晉頓住了,猛地站起來俯身往樓下看去,雙手死死的抓著窗櫺,咬牙切齒,“竟然是他!”
“二少?”王二在一旁叫了聲,是誰竟然讓許二少如此失態?
許雲晉陰沉不定的臉色明顯讓王二有些懼怕,王二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諾諾的連話也說不出。
許雲晉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樓下一人,仔細一瞧,不是石君極又是誰。
“好啊,本想著若你不在我面前出現,我就當做當初的事情沒發生過,沒想到你卻三番五次的出現在我眼前!”許雲晉輕哼一聲,瞥了眼王二,“你出去,把青佩叫進來。”
王二忙不疊的出了房門,青佩就守在門外,王二一句話撂下,青佩馬上推門進了屋。
“二少。”
許雲晉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樓下,聽見青佩的聲音,頭也沒回的交待了幾句話,青佩毫不遲疑的按照許雲晉吩咐的去做。
“看我這回怎麽教訓你!”許雲晉嘀咕了幾句,他心中知道要殺要剮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當初自己被他占了那麽大的便宜,如今出個糗也不算什麽吧!
“東、來、居。”石君極仰頭念了遍酒樓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側頭問跟自己出來的張德全,“這個酒樓是許二少開的吧?”
張德全躬了躬身:“回主子,確實是許二少開的。”
“走,進去嘗嘗,看看這家酒樓的飯菜味道如何。”石君極很有興緻的說了一句,擡腳便往裏面走去,張德全忙朝身後跟著出來的小太監揮了揮手,小太監緊走兩步先進去做安排。
時值上午,未到午時,酒樓裏面的客人並不多,盡管如此,石君極一行人還是要了個二樓的包房。
石君極興緻頗高的點了些菜,等到菜上來,石君極剛要動筷子,便被張德全阻止了,張德全面前嚴肅的附在石君極耳邊說了幾句話。
石君極手中的筷子放下了:“哦?你是說,許二少也在這東來居內?”
張德全低著頭點了點頭。
石君極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笑了,這個許二少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往飯菜裏下藥嗎?石君極完全沒想過的是,如果是別人的這種行爲,他指定是大怒之下砍了這人的腦袋,然而對著許雲晉卻偏偏隻是一句“真是有意思”,這其中的含義石君極未曾深究,等到深究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主子,你看?”張德全小聲詢問。
“無礙。”石君極擺了擺手,“做出飯菜已經被吃的樣子,等一會兒再離開。”
張德全應了,石君極換了個靠窗的位置往下面望,張德全小心擡頭看了眼石君極,又很快低下了頭,那模樣哪是看外面的風景,分明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事情而笑開了懷。
約莫著差不多了,石君極臉上帶笑的離開了包房,出了東來居。
石君極離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許雲晉的耳裏,許雲晉輕皺眉頭,心裏納悶,不應該啊,按照藥量應該已經倒下了啊。
“我看過了,飯菜動用的並不多,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發作。”青佩提醒許雲晉,“需要我去跟著嗎?或是直接將那個人虜走?”
“不。”許雲晉阻止了青佩的想要做的行爲,“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許雲晉仰頭看了看天,“恩,就是個小玩笑,不成功也沒什麽。”
青佩額前的烏發擋住了眼睛,微微垂著頭,不論是什麽樣的表情許雲晉都看不真切,青佩閉了閉眼睛,聲音有些壓抑:“是,那麽現在……”
“我跟去瞧瞧,你先回去。”青佩已經知道的太多了,許雲晉不能讓青佩知道的再多。
“不行!”青佩猛地頓住,在許雲晉疑惑的眼光中輕咳了兩聲,“那個,還是我跟著吧,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兒……”
“能出什麽事兒。”許雲晉不耐煩的打斷了青佩的話,站起身來,“行了,我跟在他們後頭,你先回去。”許雲晉眯著眼睛,“青佩,話我說在前頭,你可不準偷偷地跟著我,如果被我知道了,後果……”
“……是,我明白。”
當下許雲晉不再遲疑,出門偷偷地跟在了石君極的身後。
要說許雲晉真想看石君極有什麽危險,那也不現實。石君極前前後後明裏暗裏一共跟了多少人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絕對不少,再加上按照他的猜測,這人的身份絕對不低,若真的因爲下藥出了什麽大的問題,總歸對他是不利的,既然如此,他也隻不過是下了點讓人四肢無力讓人昏迷的藥,要說多大作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什麽都不做他又不甘心,便想著隻要能讓他出出醜也是不錯的,比如走在大街上突然暈倒摔倒什麽的,不管有沒有被人扶住吧,那都是出了個大醜啊。
像石君極這種人,當然指定必須是看重面子的啊,那要是在大街上摔個四仰八叉的,可不就是丟了個大面子嘛,抱著這種心思,許雲晉選擇跟在石君極的後面看笑話。
許雲晉自認爲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石君極等人的後面,卻不知道石君極早就知道了身後許雲晉的存在——話說大紅衣裳什麽的,雲晉兄你真的覺得很好隱藏嘛?
許雲晉跟在後面好久,還是沒有見到石君極身上的藥發作,這不對勁兒啊,許雲晉摸著下巴,這都好長時間了怎麽現在什麽狀況都沒發生?想到這裏,許雲晉又覺得身邊的狀態也不對勁兒了,這怎麽越走越偏呢?
許雲晉終於意識到事情哪裏不對了,怎麽看都像是自己掉別人坑裏了啊!一意識到不對,許雲晉果斷要後退——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攔住了。
“許二少,我們家主子請你去坐坐。”
“你們家主子?你們家主子是誰?”許雲晉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那人卻不再說話,一個手刀直接將許雲晉打暈帶走。
等到許雲晉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放置在一間臥房裏的床榻上。
許雲晉皺眉揉著後頸處,從床上翻身而下,目光在臥房裏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屏風處:“你虜我做什麽?”
屏風後有人,正坐在書桌前,注意到床上的動靜與許雲晉的問話,那人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先是一笑:“如果我沒記錯,明明是二少你先給我下藥,我隻不過是回敬你一點罷了。”
許雲晉冷哼一聲:“若說這事兒,我倒是不怕跟你翻舊賬。”半眯起雙眼,“當初是我救了你,你卻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兒來,可真真是忘恩負義之輩!”
屏風之後又是一聲輕笑,“救了我的事情我不否認,可說到那件事情……”屏風後的人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屏風內,“我做出那種事情,可是你勾引我的。”
“你說什麽?!”許雲晉氣笑了,“感情我救你還救錯了不成?你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來還說是我勾引你的?”
“呵,當初你將我帶到東籬院,就應該想到這點了不是嗎?”
“東籬院?”許雲晉一愣,這跟自己把他帶到東籬院有什麽關系?
“女支院啊,不管再幹淨的房間,都帶了股子媚藥,當時我身中毒藥,又著了媚藥的招數,一時情難自控也是正常的。”
“什麽?”許雲晉隻覺得眼前一黑,感情什麽都怪自己了不是?當初真是瞎了眼會認爲眼前這個人是自己見過的最有氣質的男子!這,這分明就是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