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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祿禱禧》第58章
☆、第58章 衛乾

數來數去,就衛老四是兵戶戶籍這事了。

衛槐說起這個,眼眶含淚猶豫沖樓玉珠問:“你們是不是認識鎮上那些貴人?如果認識可不可以不讓我大哥去投軍?”

樓玉珠一怔。“投軍?”

“今年是朝庭三年一度征兵的日子,我們家是軍戶,需要出一個名額。日前我大哥去報了名。”戰場無情,誰願意好好的日子不過去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目前大元朝的邊陲還算安穩,是以征兵一事還算寬裕,沒有硬性要求良民投軍而是先從兵戶裡選。衛老四是兵戶,理該出一個名額。之前因為傅林書二等民戶籍的原因,樓玉珠惡補過大元朝關於戶籍劃分的知識,對兵戶這種硬性戶籍也並不陌生。

兵戶並不低賤,相反在很多優惠政策上面還要高於良民,比如田產稅收只要交一半,小形徭投無需服行等等,只是在享受這些優惠政策的前提下也有硬性要求。一是兵戶戶籍不能隨意更改移動,二便是在朝庭征兵之時兵戶戶籍人口責無旁貸。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是古來有之的,在這硬性條件下也不是沒有空子可鑽。只是這空子卻要看朝庭這次征兵的目地以及招兵的人數。如果征兵目地只是補空缺,那人數自然不需要太多,兵戶戶籍人口有余自然可以動作一番把人變為余數那一方。

樓玉珠沉吟聲,道:“這事我不敢打包票,待我回去問問再給你答復。”

衛槐滿眼黯淡的低下頭,滿心以為這是樓玉珠的托辭。

不敢打包票的事樓玉珠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待吃罷午飯回到揚柳鎮,樓玉珠尋上裴冠英問征兵的事。

裴冠英正在練字,聞言把筆放回筆架。“玉哥兒怎麼對征兵一事感興趣了?”

“我叔夫是兵戶,這次朝庭征兵需得出一個名額,日前我大表哥去報的名,所以我想問問二哥可知道這次朝庭征兵的目地與人數?”

樓玉珠的目地裴冠英不用想都知道,搖頭道:“朝庭這次征兵是想對義絨用兵,人數是只多不能少,所以我勸玉哥兒不要想著暗地操作抹去衛老四家的名額,上頭查的緊,要有那隱報跟頂替或濫竽充數的,定會嚴懲。”

聞言,樓玉珠心知衛乾從軍是板上釘釘了。

“昨天跟衛老四攔著我們的就是你那大表哥?好似叫衛乾?”見樓玉珠點頭,裴冠英若為思索下道:“我瞧著他年紀不大眼裡卻有股凶勁,沒准從軍才是他最好的出路。”

兵戶想要從科考幾乎是不可能的,想出頭唯有從軍。“從軍是條出路,但想出頭卻是萬般困難。”科技發達的現代普通子弟從軍謀出路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封建由權貴把持的古代了。

裴冠英狹促的眨眨眼指指自己,樓玉珠瞧了沒好氣道:“二哥要有什麼法子就別賣關子了,沒見我都急的上火了?”

聞言,裴冠英頓時不依了。“玉哥兒找別人辦事都客客氣氣的,到我這怎麼就橫鼻子豎眼了?”

“客客氣氣那是對外人,二哥又不是外人,弄那虛禮作甚?”

裴冠英頓時覺著自己即無言以對,只得無奈道:“我一個表親是疾風營的前峰,這次也需征兵補充兵員。我可以寫封信讓他在點兵時點衛乾,這樣不說別的至少不會受人欺負,立了軍功時也不會有人貪了去。只是疾風營是我大元朝精銳之師,歷來軍紀嚴明責任重大,立戰功的機會是多但同樣死傷的機率也不少。而且丑話說在前頭,我那表親愛才惜才也有點冷酷無情,要是衛乾表現不夠吃不得苦或是庸才,恐怕沒呆幾個月就會被踢出來。”見樓玉珠聽懂了,再道:“所以介紹信我可以寫,但要他自己考慮清楚入不入疾風營。”

這事關小命,樓玉珠也不敢給衛乾作主,想了下起身道:“我現在再去一趟衛家村問問他,要是願意二哥再幫我寫封介紹信,要是不願意二哥的這份恩情我心領。”

“剛才還說不是外人這時候怎麼又客氣起來了?”裴冠英好笑的打趣句。

樓玉珠笑笑,告辭聲就讓僕人套了馬車往衛家村趕。進村下了馬車,熟門熟路尋到門前瞧那熱鬧非凡的場面挑了挑眉。

誰都沒想到哥仨幾個會這麼快回轉,衛老四老宅那些人都懵了。

瞧眼尷尬的衛家村裡正,再掃眼圍觀看好戲的人以及撒潑連姿勢都沒收的人,笑道:“這是怎麼?開大會也不必大老遠跑到我叔夫家開吧?”無人答話,樓玉珠湊到樓承蘭面前,見他臉色不好沖黃影招呼聲讓他搬條凳子來。

“這這是親家哥兒吧?”剛才躺到上撒潑的一個老阿麼恬著臉湊上來,那老臉笑的恨不得擠出朵花來。

“你是?”

“我我是你叔夫他阿爹~”

“哦,原本是親家阿麼呀,晚輩玉哥兒有禮。”說著樓玉珠曲膝見禮,笑瞇瞇沖來人問:“親家阿麼剛才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何況這天冷地上涼,親家阿麼要有那風寒感冒什麼的,不是讓晚輩們擔心嗎?”

樓玉珠的禮貌周全讓對方膽子在了起來,湊到面前擦眼淚撥同情道:“我也是沒辦法,親家哥兒也知道我們一家都是兵戶,現在朝庭征兵我們家是責無旁貸,可我那幾個兒子孫子不爭氣,昨兒上山砍柴不是摔了腿就是扭了手,帶了個殘破身子怎麼能從軍呢?到時候上了戰場上官還以為他們不盡,這不是給家裡招禍事嗎?”

“所以呢?”

“親家哥兒別怪我見識短,所以我呀,就想求老四跟衛坤頂這名額。雖說名額都是各家出一個,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嗎?親叔侄頂替也是可以的。”

樓玉珠暗裡罵不要臉,衛埋還沒滿十六歲就打他的主意,表面佯裝一臉擔憂道:“唉,這的確是不巧。可不知親家伯伯親家大哥他們現在可好?可有請大夫?大夫怎麼說?”

“怎麼請大夫呀,我們家窮,就請那村裡良醫抓點土方對付著了。這要熬的過去就好,熬不過去就是命!”說著還抹起眼淚,一幅苦淒淒的模樣。

“這怎麼成呢?人命關天的事呀,”樓玉珠親暱的扶了人,勸道:“親家阿麼別急,快領我們去瞧瞧,這請醫抓藥的事呀就包在我們身上了。”說著給樓華打個眼色,樓華也上前佯裝勸了。

樓明偷偷退到樓承蘭旁邊,小聲道:“蘭叔放心,不會讓他們賺到便宜的。”

說著一行轉到衛家老宅,樓玉珠也不嫌棄把一個個躲在床上的人都看了,爾後也耐著性子聽那村裡土醫說病情,什麼情況危急呀,什麼需要貴重藥材救命呀,什麼就算好了以後也不能干重活呀什麼的,怎麼嚴重怎麼說,樓玉珠認真聽著,不即點頭還附合,好似全然不知衛家人給那土醫連連打眼色似的。

聽土醫說完,樓玉珠佯裝急道:“既然病情危急那還等什麼?良醫只說要什麼貴重藥材,開個方子吧,我這就讓人去鎮上買。”

土醫猶豫,見衛家人給他使眼神讓他應了,這才忙寫了方子。

樓玉珠拿那方子過手,象征性的看了眼遞給樓華:“就請大哥走一趟吧。這人命危情的,耽誤一分就多一份危險。”

樓華接過方子點頭:“放心,我立馬走一趟。”說著轉身,臨出門時給樓明打個眼色,再掃眼目露得意的衛家人,心裡不僅暗笑。以為玉哥兒是活菩薩?呵呵,那是活閻王!樓家老宅那些真親戚都被整的臉面丟淨,更何況這些不相干的莫名親戚了!

事實的確是樓玉珠有心坑他們,假裝摔腿扭手以為他看不出來?跟那村裡土醫竄通一氣以為他看不出來?想要四房頂替名額他們享清福以為他看不出來?當他瞎呀!

很快樓華回轉,衛家人滿心以為奸計得趁,卻不知樓華這一回就是催命閻王!高高興興迎進門,那貴重藥材還沒看到,鎮上請的坐堂大夫就沖上去把了一人脈博,爾後衣袖一甩。

“什麼病?根本沒病!”

坐堂大夫話音一落,屋外就闖進一伙壯碩軍漢,像惡狼撲進羊圈一般把幾個假傷患從床上扭起,爾後一腳重踢全部踢出門。

措手不及下一掙扎,這有傷沒傷就一目了然了。

這一變故就發生在幾息之間,看熱鬧的衛家村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原本說是傷到厲害的幾個手腳齊全的一個勁呼痛。

“不是說老大摔了腿嗎?”

“不是說老二扭了手嗎?”

“不是說老大家那個兒子也傷了?”

有那反應快的,呸一聲罵道:“什麼傷不傷,這明顯就是裝的!就為了逃征兵!”

那掌管衛家村征兵事宜的老將士眼神不善的盯著衛家這些人,厲聲道:“想借假傷逃征兵?呵,膽子到挺大!全部帶走!”

這下簡直是風水輪流轉呀,衛家那臉上原本的得意立時輪換成驚恐,衛家阿麼嚎哭著撲上去,那兵漢可不管對方老不老,一腳踢來那衛阿麼便躺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老將士沖裡正抬抬下巴:“你是衛家村的裡正,這幾個裝假傷逃征兵的事情我也不多說了,也怪不到你,只是這次朝庭征兵有大用,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要有那用人頂替或使法子逃征兵的,必要嚴懲!”

裡正唯唯諾諾應是。

老將士事多不願在這上面廢功夫,指使手下兵漢拖走三個,爾後指著其余幾個道:“身為兵戶卻想逃征兵,按照上面嚴征的命令,原本的二十軍棍加至四十軍棍。立刻執行!”

軍人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說打就打,說四十軍棍絕對不打三十九半棍半!

樓玉珠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勾了勾嘴角,沖衛槐道:“走吧,這應該沒我們事了。”

衛家人已經想明白這是樓玉珠使的鬼了,一個個撲上來要報仇。可惜樓華早有准備,把之前護送他們過來的幾個護院請了來,有那撲上來的不用客氣,直接用腳!

回程,樓玉珠沖沉默寡言的衛老四道:“叔夫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衛老四甕聲甕氣回:“不會,我跟那邊早就沒關系了。”

“那就好。”身形壯碩,臉上有疤,沉默寡言半天說不出句話吧,但在對待糟心親戚這一方面吧比樓承義拎的清多了。

一行進屋,衛槐去跟樓承蘭說剛才大快人心的事,樓玉珠這廂招來衛乾把疾風營的事說了。

聽完,衛乾考都沒考慮就點了頭。“我去疾風營。”

樓玉珠猶豫道:“這事你要考慮清楚。疾風營不是普通去處,你又是新兵經驗不足,上了戰場不是耍點狠斗點勇就能保命的。”

“我考慮的非常清楚。”

衛乾臉上表情堅定,樓玉珠跟樓華對視眼,再看向衛老四跟樓承蘭。

樓承蘭眼眶含淚,衛老四掃眼衛乾沖樓玉珠一等道:“從軍就沒有不危險的,有上頭照顧比我那時幸運。”他當年不滿十六就被逼上戰場,不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

樓玉珠歎氣,沖衛乾道:“既然你考慮好了,我現在就回去托我二哥寫兩封介紹信,明兒一早再送過來。”

“明天一早就要去報到。”

樓玉珠一怔:“那你是跟我們一起去鎮上,還是明兒一早到鎮上拿信?”

衛乾掃下家裡人,抿抿唇:“我明天一早去鎮上拿信。”

“可以。我們就住在悅來客棧天字房,我會跟店家說好,到時你敲門就是。”

天色不早,樓玉珠一等腕拒樓承蘭留晚飯,坐馬車回到鎮上,樓玉珠立馬找了裴冠英寫介紹信。第二天天還沒亮,衛老四就送了衛乾過來。

樓玉珠領著兩人給裴冠英見過禮,拜謝介紹信一事。

裴冠英扶起兩人,轉爾拍拍衛乾肩膀:“要是怕就想想家裡人,多想想就不怕了。”

報名點就在鎮外不遠處,樓玉珠用馬車把人送出鎮,臨行遞過一個灰布包裹。“這裡面是些衣物跟傷藥,軍營裡准許帶的。包裹裡面有件夾襖,我讓奴哥兒連夜縫了三張銀票進去,分別是一張十兩,一張三十兩,一張五十兩,荷包裡還塞了幾兩碎銀子並幾百文散錢,路上有用得著的地方別省著。至於家裡也別擔心,我會時不時過來看看,也會托人照看的,所以放心。”

衛乾訥訥的張了張唇。

樓玉珠把包裹一把塞人手裡:“要想謝我就好好保住這條命,以後有的是機會謝。”

總是深鎖眉頭的衛乾紅了眼睛,緊緊抓著包裹明明心裡有很多話說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古來離別最是傷情,雖然跟衛乾相處不久,可對方那種好似一張繃緊弦的感覺讓人瞧著就心酸。樓玉珠眼睛泛酸,道:“就像之前我二哥說的。要是怕就想想家人吧,多想想就不怕了。”

時候不早不能久耽誤,衛乾提起包裹跪到衛老四面前拜別,之後又沖哥仨彎腰重重施了一禮,便頭也不回的往征兵營去了。

只到看不見背影響一行才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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