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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祿禱禧》第93章
☆、第93章 樓明成親

周誠的起點太高,幾年過去這聲‘周爺’已經實質名歸了。

矜持頷首算是回應,王家少爺沒覺的什麼,被並不如意的婚後生活折騰不輕的樓金珠卻是覺的極為刺眼。

纖細秀眉揚起抹弧度,語氣頗為不善道:“還沒成親就同進同出,於名聲不好吧?”

周誠四兩撥千斤淡淡道:“不是說請同村的人吃席嗎?我已經落戶嚴家村了。”

說起這個樓金珠眼裡妒恨越深。好幾年前周誠就買下三房旁邊那座山頭,精細規劃再花好幾年精雕細琢,有樹木遮掩瞧不見全貌但就偶爾露出的屋簷亭角就可瞧出定是座富麗堂皇如同仙宮般的大宅子。憑什麼他住僕奴成群寬敞明亮的仙宮,而他嫁的卻是個連掌家權都沒有的二子,說的好聽屋裡配一個奴哥兒其實暗地卻是夫婿的通房,三個人擠一間屋子,新婚夫婿憩在屏風後通房的床上與其干那事時他聽的一清二楚!他如何不恨,他又如何不怨?!

不多時酒菜上席,周誠下意識就要拿自己沒動的筷子去給樓玉珠挾他愛吃的菜,先一步明白他意圖的梁昭硬著頭皮猛咳聲,直給兩人使眼色。

在家裡要怎麼秀沒人管你們,在外邊可千萬收斂點!

坐等吃食入碗的樓玉珠眨巴眼,周誠從善如流的讓筷子轉了個彎。明明還不是夫夫,可兩人流轉的默契已經勝過世間不少夫夫,瞧見眼裡的樓金珠瞥眼自己自顧自從沒想過給他挾菜的新婚夫婿,妒恨的手指掐進掌心都未覺疼。

酒席才上一半樓玉珠就放了筷子,待到樓文領著新婚夫郎過來敬過酒便光明正大遁了,周誠自然隨後跟上,不能拆台的梁昭僵硬的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門,若覺心累。

出了門周誠湊近悄聲道:“我帶了許多海產回來,”好笑的瞧樓玉珠蹭的一亮的眼睛,繼承道:“有你愛吃的蝦還有海蟹,海參跟海蚌之類的也帶了很多。”

海蚌就是現代的鮑魚呀,不是現代那種人工育養也不是過度捕撈品質參差不其的那種,而是質量上成皆個頭極大的那種上等!想起鮑魚美味及各種海蝦海蟹,樓玉珠口水橫流,極度後悔剛才吃了小半碗湯!

不說兩人暗搓搓回去如何加餐,成親沒兩天的樓文就鬧出要分家,樓老爺子跟柳阿麼是牽制三房的利器,他答應分譚家都不答應分呢,是以這次要分的卻是雙腳全廢的樓承祖跟湯蓮笑。兒子要把老父親跟老父親的妾室分出去,這鬧劇可是頭一遭!

聽訊的三房一個個被雷劈的表懷,樓承義第一反應覺著這是樁笑話,作不的真。但事實上這分的確分了。樓老爺子跟柳阿麼住在新房被人供為太老爺,樓承祖跟湯蓮笑卻被攆到老宅沒拆的那三間老宅子。

樓玉珠啼笑皆非:“這是連老子都恨上了?”

樓華也覺著荒唐,但就這麼荒唐的事既然真成了。“可不就恨上了,在他眼裡是他老子害的他丟了原本到手的功名,也是他老子害的他子孫連科考資格都無,或許連婚姻失利無上好婚姻的過錯也落到他老子身上了。”在其父必有其子,當日有樓承祖逼賣樓承蘭為妾,今日有樓文逼老子分家,所謂他日因今日果,樓承祖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聽到這些不得不說樓玉珠有種幸災樂禍之感。“姥爺怕是心疼死了吧,不過再心疼終歸還是充了樓承祖。”

“在姥爺心裡這不叫棄,這叫權宜之計。”樓華嘴角勾出抹嘲弄:“想的不過是私下照顧,背地補償,想著有他在總歸不會虧待了大兒子。”

以前待三房樓老爺子不就是抱著這種暫施權宜之計以後補償的想法?現在也輪到樓承祖品嘗這種酸楚了。當真是因果報應!

哥倆相視一眼,皆有種痛快之感。

新夫夫回門隔日,譚英便以認親拜訪為名領著譚家人厚臉皮的尋上三房。

樓玉珠直接擰眉,在開口攆出去時梁昭插口道:“第一次上門總不能見都不見,我來打發他們便是。”梁昭好歹出身大家,在府城雖沒擺過什麼主薄嫡哥兒的譜但總歸耳濡目染,對付這種巴巴攀上門的人自有一套應服的章程。

樓玉珠抿唇樂了:“那就哥夫能者多勞了。”

梁昭白他眼,隨即自己都笑了。

譚家人等著樓家擺出香爐供品等物讓他們叩拜後由正門進,卻不想等來的只是管家一句家中主事男丁外出為由領著他們從側門進。

先一個下馬威打的譚家心生不快,卻還只得忍著,對慢了足一刻鍾來的梁昭還只能掛著笑起身相迎。

對付譚家這種巴巴攀上門來的人梁昭從府城大家學了一招。擺譜!大擺特擺,能怎麼擺就怎麼擺!擺的對方自慚形穢擺的對方不敢再上門就贏了。

足足五六個奴哥兒擁護著進門,解下的披風有專門的人拿著,捧著的暖爐也有專門的哥兒接手,一入坐有奴哥兒給整理衣角,捧茶的捧點心盤的,一流水的譜擺下來直震的譚家人瞠目結舌,不用梁昭道歉他們就自個原諒了對方來遲的事,且不敢有絲豪抱怨更不敢有絲豪不滿。

譚英眼含羨慕,眼色一個勁的往梁昭身上衣服飾品上瞧,那模樣更不得搶來才好。

梁昭直接無視,用輕緩適中的語氣閒述,牢牢把握節奏,什麼都說又像什麼都沒說,待譚家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被好聲好氣送出了門,仍舊走的是側門。

譚家人氣悶是自不用說的,梁昭這邊換下一身復雜華服精致飾物,樓玉珠抿唇一樂:“換下作甚?難得盛裝打扮,合該給我大哥瞧瞧才是。”

梁昭白他眼:“你以為誰都跟你與周誠一樣?”

“我跟周誠怎樣?”

樓玉珠坦坦蕩蕩到弄的梁昭不好意思了。“總之在外面收斂點,在家裡到沒僕人敢碎嘴。”說著慎他眼道:“要粘乎何不早日成親?成了明正言順的夫夫就算粘乎些外人也不得說什麼。”現在已是九月末,一等過年就喊得上十六歲了,正是哥兒出嫁的最佳年華。

“呵呵”十八歲出嫁於他來說已是極限了,讓他十六歲就嫁?分分鍾逃嫁呀!想法是好的計劃卻是趕不上變化。年末樓明游歷回來,除了一身風塵還帶回一張哥兒的名帖,那上面是他想娶的那個哥兒。

好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談娶親,樓承義夫夫倆好氣又好笑之余還是高高興興給其張揚起親事了。不過在上門提親之前,自然是要先打探一番的。

樓明瞧中的哥兒叫衛琪,是隔壁汾陽府城一個衛姓人家嫡哥兒,說不上大家但也不算小門小戶,不說門戶配不配就從那戶人家准許衛琪一個哥兒喬裝打扮外出游歷來看,家風該是無需擔心才是。是以樓承義夫夫擇日去到汾陽府城,尋了人保媒,這親事便定在八月。

衛家那邊來量新房尺寸,樓家這邊准備聘禮,這一來一回忙活眨眼就到了八月。

樓明成親張家外姥爺按慣例早早就到了,樓承蘭自覺名聲不好原意是禮到就成,不想卻被樓華一等派人親自請了來,這一來不免跟樓老爺子一眾打了照面。

樓承祖恨到極致,樓文面色也不好,樓老爺子神色復雜,柳阿麼恨不得沒生過他,到是樓承理張了張嘴叫了聲‘蘭哥’。

好在樓承蘭也放下了,對樓承理的招呼只點點頭便被傅林書領去另一處吃席。

柳阿麼氣的倒仰,開口就罵:“早知道在生下時就該掐死!”

“住口!”樓老爺子心頭上火,壓著聲線厲道:“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要再拎不清你就給我滾回去!”

瞧著柳阿麼忍氣吞聲的模樣,樓玉珠不僅搖頭暗笑。就柳阿麼那奇葩的腦回路估計從沒反醒過自己的過錯吧,不,應該說在他心裡他就沒錯的,錯的永遠是別人。可惜不是誰都捧著他的,以前樓老爺子捧著他是因為心懷愧疚,樓承祖捧著他是因為能得到利益,樓承理捧著他的原因與樓承祖一樣的,獨獨因為孝順捧他的樓承義經過這麼多事也把那份孝順消磨的差不多了,到頭來他以為最貼心的大孫子估計也是靠不住的。說到大孫子樓文,樓玉珠勾了勾唇。

譚家以為跟大房結親能借此攀上功德樓家,卻不知三房跟大房的關系在樓承蘭一事出來後就直接降到冰點,樓承義恨兄弟狠心做不了什麼,但樓華可不一樣,不折騰死他們就算不錯了,還妄想借此謀利?呵呵,明裡暗裡打壓一年多,恐怕腸子都悔青了吧。說到譚家樓玉珠瞧向樓文旁邊的譚英,卻不想對方在發呆,順著他發呆的視線過去樓玉珠心裡立時像吃了蒼蠅般惡心!

因為對方發呆的對象赫然即是周誠!

周誠相貌不能說精致而是輪廓分明的剛毅,放在現在那是妥妥的形男,加上越發沉穩干練的氣質演個霸道總栽那是連妝都不用畫的!

樓玉珠從不否認周誠的優秀,事實上他是欣賞周誠這份優秀的,從毫無根基的小廝走到今天的周爺,心性耐力、對時機的敏銳、以及勇氣,還有抱負,都稱的上是個中翹楚!別人都道他借勢的裴家,那也要他有能力才能借勢是不?而且借裴家勢的人千千萬,能以小廝身份打拼到現在這地步的能有幾個?

這樣一個有能力有手腕的人於他情深意中始終如一並且如珍似寶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搜羅到他面前任他挑選,說不動心樓玉珠自己都騙不了自己。細水長流的點點滴滴築就了水到渠成的情意,不似烈酒,卻似陳釀回味悠長。

而他心悅的人被別人窺視了,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許許多多的人像譚英這樣瞧周誠,樓玉珠就有種炸毛掀桌的沖動。說不上酸楚多還是氣憤多,樓玉珠覺著自己不能忍,可惜大廳廣眾的又是樓明的大喜日子,他想掀桌也只能忍著。不想他忍那譚英既然不能忍,既然私下堵周誠而且被樓玉珠瞧了個正著!

樓玉珠臉黑如墨,頗為咬牙切齒。

被撞破的譚英眼珠子一轉,即裝出含羞帶怯的模樣往周誠那挪了挪。

樓玉珠氣的倒仰,狠狠瞧眼還佯裝無辜的周誠,冷厲開口:“叉出去!誰以後放他進來我唯他是問!”

還准備接著演的譚英一臉懵逼被僕人拖了下去,連開口解釋都不及就被帕子堵了嘴。

周誠輕咳劃清界限:“與我無關。”

“那你不知道躲呀!”

周誠霸道臉:“一個小小的譚家還不值得我躲。”

樓玉珠被堵的無言,知道自己這是牽怒可就是忍不住。兩輩子就碰到這麼一個喜歡的,患得患失之感難免讓他有些焦燥。

以往樓玉珠皺下眉頭周誠都得操心好一陣,可這次卻是心情出其的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愉悅非凡,不知不覺嘴角就彎出抹弧度。

“你還笑!”樓玉珠氣的噴火。

被發現了周誠所幸不忍著,大大方方把心裡真實感情露了出來。“我很高興。”

“高、高興?”樓玉珠愕然,被譚英窺視讓他高興?!

心知他想歪,周誠把人拉到僻靜處環住。“不是那種高興,是因你會因為別人窺視我生氣而高興。”簡單的說就是他高興樓玉珠會吃他醋,這代表對方也已經心悅於他。雖然兩人定婚已久,但這是周誠第一次明顯感覺到樓玉珠心悅於他的情緒,不能說沒安全感,而是得到明顯回應的歡喜。

“...呵呵。”

“可惜還要兩年。”離樓玉珠十八還有兩年,周誠再心焦也只能等。

“我只說十八歲後考慮嫁,沒說十八就嫁。”說完滿意瞧周誠被砸懵的表情,樓玉珠心裡閃過絲快意,揚眉睨他:“讓開!拉拉扯扯的小心我大哥二哥收拾你!”

周誠被打擊的生無可戀,卻不想三房有個隱藏的神助功,經過樓明成親一事後這技能徹底被點亮了。

“明年四月成親?!”樓玉珠被這消息砸懵了。

周誠臉上閃過狂喜,忙起身行禮:“多謝樓叔多謝傅叔!”

傅林書沖他一笑:“原本哥兒十六就該出嫁的,只是我們實在捨不得玉哥兒所以多留一年,望你別見怪才是。”

別說見怪,周誠恨不得跳起來歡呼三聲。

被這消息砸懵的樓玉珠噌一聲起身:“等等,說好十八再論婚期的!”

傅林書瞪他:“哪有哥兒十八才出嫁的?”

‘不是十八出嫁是十八再議婚期’樓玉珠把這話吞進肚裡。

梁昭跟新嫁來的衛琪對視眼,不免抿唇一笑。

在他們來說十八再出嫁只能當笑話聽,可樓玉珠從始至終都是這麼想的,於他來說十八出嫁都已經是極限了,更何況明年他才十七,不正確來說生於十一月的他是十七周歲還未滿!

如果說三房還有誰能讓樓玉珠改主意,唯有傅林書還有半成可能。周誠知道這點,是以謝過之後忙不跌就出門了,為免樓玉珠逼他改婚期打算立馬離開虎牙縣插滅這瞄頭。

梁昭行過禮自去忙活,衛琪隨後也拉著還有話說的樓明走了,樓承義干咳聲也尋了由頭走了,僕人也有眼色勁,有理由的干脆離了院子,沒理由的也遠遠身了出去。

若大的屋子就剩倆人,傅林書點點樓玉珠額頭,頗為恨鐵不成鋼。“哪有哥兒十八出嫁的,也不怕人笑話!”他當初情況特殊也才耽誤到十七歲。

“我嫁人又不是給他們交待,笑話也不過說兩句酸話罷了!”

“歪理!”傅林書打他,但落下的手根本沒多重。“不為自己著想,退一步也該為周誠想想。他今年都二十二了,比你大哥都大兩歲,小允都已經三歲多了他卻連親都還沒成,待到明年就是二十三,這歲數放到平常人家哪個不是孩子都要好幾個了!”

“...當初都是說好的..”樓玉珠還想狡辯,被傅林書瞪了眼只得把余下的話吞回肚裡。

“這幾年周誠待你如何你心裡有數,想要夫夫和睦繼續被尊敬你就不能寒了他的心。他本是孤兒無牽無掛的,唯有你與之成親才有個家,待到以後有了孩子才算有根。這樣,他的心才能定,才能安穩。”

樓玉珠張了張嘴,半晌還是吞了到嘴的話。是以,婚期便定在了次年四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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