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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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涵林在紅姆站起來之前握住了她的手，這娃怒點特別低，這是李涵林今天的體會。

　　昆澍趕緊讓昆羊道歉，這傢伙一開口，准能把人氣死。昆羊不明所以，顯然還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不過在他感到爸爸在桌子底下抓著他的手來回地捏時，他哪還敢想那麼多，直接態度誠懇地道歉。

　　最初昆澍做這動作時，昆羊還不明白他爸的意思，只以為他爸疼他呢。結果，在遭受幾次毒打後，昆羊總算明白了，這意思就是:看我回家不捏死你！

　　李涵林一笑而過。四個小孩都一個模樣，眼巴巴地只等著吃飯。李涵林主動同昆澍攀談起來，對方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兩人談的倒是融洽。

　　“…過了面試那一關，還得接受兩個月的訓練，所有項目過關者，才算是成為個正式的士兵。”

　　“面試內容是什麼？”

　　“簡單的體檢和體能測試。”

　　李涵林點點頭，心想聽上去還挺正常。李涵林又多問了一些日常訓練的東西，發現都是些常規項目，這才安心。

　　話說到一半，菜送來了，幾人便開始吃飯。這家酒樓不愧是最好的，菜肴精緻美味，分量也足，不過價格的話，的確是普通人難以負擔的。

　　昆澍邊吃邊問:“跟我打聽這麼多，是想參加今年的士兵征選嗎？”眼前這人身高幾近一米八，體格中等但勝在結實，就是皮膚挺好，有點細皮嫩肉的樣子，但是要當兵也是能成的。

　　李涵林坦蕩蕩:“不是我，是他們三個。”

　　“啪嘰”一聲，昆羊到嘴邊的肉丸子掉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爸爸，他們說他們要去當兵！笑死我了！幾個小細竿子是要去撐戰旗嗎？哈哈哈！”昆羊笑得渾身直顫。

　　“昆羊！”昆澍顯然是怒了，低聲喝道，“回家我再教訓你！”一句話讓昆羊下半頓飯都食不下嚥。

　　昆澍制止了昆羊，轉頭說道:“這孩子從小沒管教好，說話難聽，還請你們見諒。”他堂堂一將軍，為了兒子跟別人道歉過不知多少回了，昆澍越想越覺得回家得使勁揍！

　　“不過說實話，”昆澍直話直說，“這三個孩子的體格確實是沒法過關的。”

　　“你不是說九月才開始嗎？”熊娃急了，連飯也顧不上吃，“還有四個月，我會變得很強壯的。”

　　大眼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小細胳膊，決定從今天開始要努力吃，使勁吃。

　　李涵林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之前回家便將這事告知了家人。

　　“給教官塞點兒什麼，”李涵錚說，“當初你上學我也給你班主任送了兩瓶好酒，省的你受人欺負。”

　　怪不得我比人高還年年坐第一排……

　　李建國拍板否決: “別聽你哥瞎支招兒，你哥那叫賄賂！咱老實人不幹那事兒。要你爹我說，人不稱你大師麼？你仗著地位給塞幾個娃怎麼了？那些娃又是些上進的，也不是什麼壞苗子，呆軍營裏訓個三五年，准能成才，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您倒是厚臉皮得光明正大。

　　“我看不成，”林母鎮定地說道，“涵林不說了那總教官跟他不對付嗎？要涵林硬塞人給他，指不定他更惱，不見得怎麼折騰那幾個孩子呢！我看對症下藥的好，還是從教官入手。”

　　總而言之，家裏人那些亂七八糟的方法，總結起來也就三個字——走後門。

　　走就走吧！他自認也不是什麼君子，臉皮厚點就厚點。

　　“那你知道面試官是誰嗎？”李涵林問道。

　　昆澍聞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了。”

　　李涵林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條路走不通，”昆澍笑道，“因為面試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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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涵林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建國同志商討，認真制定了一份名為《准軍人訓練表》的東西。

　　“會不會太嚴苛了？”李涵林看著密密麻麻的表格皺起了眉頭。

　　李建國信心滿滿:“訓練量大是大了些，不過都是基礎，不會超過人體負荷量的。而且堅持三個月，效果肯定見得到。你老爸我還信不得嗎？”

　　這一點上李建國同志還是十分可靠的，李涵林於是收好訓練表，又跑去找林母。林母專業烹飪四十年，講究營養均衡和蔬果搭配。兩人花了好些鐘頭，終於制定了一張《營養膳食搭配單》。

　　拿著這兩張表格，李涵林沉穩入睡，決定努力讓大眼三人順利通過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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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的陽光剛剛灑落光輝城，大街上還沒熱鬧起來，只有寥寥幾個早起的商販在路邊擺攤，勤奮的婦女已經在準備晚飯，炊煙升起，讓薄霧彌漫的清晨愈發朦朧。

　　然而東南殿內，卻是另一番生機勃勃的場景。

　　獵豹按李涵林要求的速度繞著宮殿奔跑，他已經跑了五圈，不過身後的女孩還不依不饒地跟著他。他突然想要加速，看女孩追不上他累得氣喘吁吁的模樣。不過還是算了，他不是沒試過，結果女孩一見他加速，立馬卯足了勁要跟上來，結果在追了半圈後倒下了。當夜一人一豹都被李涵林狠狠地罵了一通。

　　另一邊，大眼正在樹下做俯臥撐。他現在已經強壯了很多，小細胳膊兒也變得更有勁。雖然他跑得慢，力氣也不大，吃得還多，但是李涵林不嫌棄他。要是他能多做一組引體向上或俯臥撐的話，還能得到獎勵。

　　熊娃跟大黑熊鬧得正歡。因為李涵林最近給了個任務，誰能壓制住黑熊，價值五十銅幣以下的獎勵任選。因為這個獎勵，熊娃每天都要去向大黑熊發出挑戰。雖然從未勝利過，但是他還是很樂於跟大黑熊玩。

　　紅姆已經在完成了晨跑訓練，走到樹下拿起自己的大水壺喝水。李涵林給他們三準備了三個大水壺，有時候裏面裝的是鹽水，有時候是檸檬水，西瓜汁和橘子蘇打是獎勵，得他們完成任務才有。

　　因為昨天大眼多做了一組引體向上，就是想他現在做的，把自己吊在樹上掙扎，結果今天李涵林給了他橘子蘇打。紅姆壓下心中的不滿，走到旁邊去練沙包。

　　熊娃正騎在黑熊身上撓他。黑熊力氣太大，總是能把他甩開，氣的他跳腳。

　　“姐——過來幫我！”

　　紅姆於是從大熊背後俯衝過去，輕巧地躍到他身上，蒙住他的眼。熊娃十分配合，立刻從他身上溜下來，一個用勁，把他扳倒在地。大熊興奮極了，這些小人總能變著花樣跟他玩，他一高興，便忍不住嚎叫了一聲。

　　如雷貫耳的熊咆驚醒了尚未蘇醒的光輝城。睡夢中的人驟然驚醒，已醒來的人嚇得瑟瑟發抖，紛紛面朝東南殿膜拜，請求獸神的饒恕。

　　李涵林憤怒地沖出來，淩厲的目光掃一圈，最終鎖定在大熊身上。黑熊立馬低下頭，小聲地嗚咽了一聲。

　　李涵林招招手把大黑熊叫過來，心想，得好好教育他。他也是前陣子出門買菜才得知，外頭百姓稱呼他為獸神。東南殿一旦傳出什麼動靜（通常是大熊太激動），人們便認為獸神動了怒，這導致李涵林的形象被傳的越來越神。在市井流言中，李涵林身著白袍，地位崇高，脾氣暴虐，一切的神獸都由他創造……

　　當時李涵林聽得嘴角抽抽，但也無意澄清這些流言。老百姓的想像力是無止境的，這一點他早在進城的時候就知道。

　　不過最近接連有長老過來投訴，雖然說得特別委婉，不過李涵林還是聽出來了，大熊的咆哮聲擾了他們老人家的休息。這讓他不得不做點什麼。

　　大黑熊委屈地跟在李涵林身後進去，熊娃見狀也趕緊跟著，生怕李涵林要責罰大熊。半個小時後，一人一熊懨懨地走出來。

　　李涵林知道他倆沮喪通常不超過五分鐘，於是交代幾句後就出門了。

　　今天他約了昆澍出來，兩人在那之後又見過幾次面，相談甚歡。在這裏不得不說的是，昆澍住在住宅區的上片，也就是有權勢或有錢財的人住的地方。而且他又是面試官，想來這軍銜應該比黑岩差不了多少。

　　李涵林於是試圖從他這裏打聽一些事情。

　　“黑岩？”昆澍眯起眼睛看他，“你不是想從他入手吧？”

　　李涵林尷尬極了。這昆澍猜東西一個一個准，說話又直接，從不拐彎抹角。這也是他們談的來的原因。

　　“那就別想了，這比收買我還不靠譜。”

　　李涵林想起他那打人時兇狠的模樣的確有些後怕，不過還是鎮定下來:“他是挺兇殘，但好歹是個人。”總不該連七情六欲都沒有。

　　“兇殘？”昆澍低聲笑了出來，“是不是還說他是殺人武器？”

　　“嗯。”李涵林點頭。

　　“外頭傳得誇張了些。不過他這人真的不是能輕易收買的，除了訓練和作戰，他沒有任何喜好，也不在乎名望和權勢，你說你要拿什麼去收買他？”

　　李涵林聞言皺起眉頭。聽說前期選拔極其殘酷，如果不做點什麼，紅姆他們很可能被刷掉。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該讓黑岩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