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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168章
第十卷 堿血症

第168章 精神病院的愛情故事1

  蘇錦之沒有出聲。

  “宿主大人~”零號把聲音壓得更輕了些,“您~睡~著~了~嗎……”

  蘇錦之:“……”

  蘇錦之的心情有些複雜, 畢竟零號一直以來表現出的都是一副天真小可愛的模樣, 可是上個世界最後的那一幕完全顛覆了它在蘇錦之心中的形象認知。

  想了想,蘇錦之還是回答道:“沒有。”

  他的嗓音還很啞, 夾雜著無法忽視的低落。

  零號聽見蘇錦之的聲音後輕輕鬆了口氣, 愧疚道:“宿主大人對不起喔,剛剛弄痛您了。”

  “沒事。”蘇錦之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我現在已經不痛了。”

  零號說:“可您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很難過。”

  “是有些難過。”蘇錦之沒有否認。

  零號又問:“是因爲我弄疼您了嗎?”

  “不是。”蘇錦之睜開眼睛,望著輸液管滴壺裡一滴滴墜下的透明液體,聲音更啞了, “因爲我想起了一些事……”

  “宿主大人您恢復一部分記憶了啊!”零號很興奮, 爲他感到高興, “那可真是太好了!”

  蘇錦之聽著零號的歡呼, 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止是一些, 他幾乎快把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了,但伴隨而來的愧疚和自責,卻沉重得令他無法呼吸。

  一號聽著蘇錦之和零號已經能夠平靜的對話了, 覺得他應該冷靜下來了,再次出現道:“冷靜點了嗎?”

  蘇錦之“嗯”了一聲。

  一號說:“我把材料整理好了,現在傳輸給你,你自己梳理一下。”

  一號話音一落,蘇錦之腦海裡就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圖片和數據,但這些不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包, 而是被層層深埋在靈魂深處的,曾經被他遺忘了的過往。

  人類從遠古的時候就一直嚮往著浩瀚的星空,渴望著有一天能夠觸摸到這些漂亮的星星,但是這些漂亮的星星上卻藏匿著無數的殺機,飛向天空的旅程也是那樣的漫長和危險。

  一粒小小的病菌,一顆微不足道的隕石,甚至是一個小數點的計算錯誤,都能隨時終止這段沒有返程的旅行。

  而這些問題的源頭,都是因爲人類的脆弱的身軀。

  在蘇錦之還小的時候,人類還是能夠生活在安全層外的,因爲父母工作的緣故,他們生活在北冰洋的天文觀測台附近,他也是在那裡遇到了薑月。

  但那個時候,薑月在他的記憶中不過是一隻隨手救下的外星異獸,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父母死後,他按照父母的遺願,加入了“神祗”計劃研究所參與抗體疫苗的研究。

  而那個時候,黑石荒漠已經將地球變成了半個廢墟,嚴重的大氣污染讓人們只能生活在被隔離防護罩保護的安全層裡。

  寂靜和荒涼在這個星球上蔓延,每個人知道,這顆星球已經不能居住了。

  移民迫在眉睫。

  可是那時的抗體疫苗只進行了一半,沒有疫苗,人類就無法抵禦外星病菌,而蘇錦之比任何人都希望疫苗趕緊研製成功。

  因爲他和薑月相愛了。

  但薑月偏偏是個外星人,他的身上都是外星細菌,他想要和蘇錦之見面,就必須得穿著嚴密地隔離服,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隔著厚重的玻璃用對講機和蘇錦之說話。

  蘇錦之每次見他臉上是笑著的,可是他心裡比誰都急,他甚至將所有的休息日和假日都用來研究和改進疫苗,只希望他和薑月下次見面時不會那麼麻煩。

  終於,第一代抗體疫苗被研製出來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接受了疫苗種植,除了少部分對疫苗中某些成分過敏的人。

  然而,蘇錦之偏偏就是那會對疫苗過敏的人——他是疫苗的研製核心人員之一,可是他研製出來的疫苗自己卻不能用。

  他只能看著那些在排異反應過後,可以在不穿防護服的情況下與外星人接觸的人們去了新的安全層生活,在那裡沒有任何人會穿防護服,他們可以自由的握手、擁抱、親吻,物種不再成爲阻礙他們交流的屏障。

  而蘇錦之只能繼續留在老的安全層裡,繼續隔著厚厚的防護服和薑月見一次面。

  那個時候,蘇錦之第一次提了分手。

  薑月沒有同意,他的上司和同事們也不同意,紛紛勸他好好和薑月在一起。

  他和薑月談戀愛的事實驗室裡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那時候他的同事還整日拿他們兩個穿著厚厚的防護服約會的事出來開玩笑,可是當他說要分手,不想再繼續這樣的戀情時,那些人卻都跳出來勸說他了。

  蘇錦之那時以爲同事們是在關心他,後來才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他們只是垂涎于姜月的基因序碼。

  第一代抗體疫苗出現後,地球就加入了銀河系聯邦,漸漸地,開始有一些外星生物來地球上旅遊,地球聯邦也鼓勵能與外星人接觸的那一部分人類與外星人戀愛通婚,能讓外星居民留在地球上居住的人類還能獲得補貼和獎勵。

  地球聯邦甚至還出臺了新的婚姻憲法保證通婚人群的利益,但是那看似正義的法律之下,卻潛藏著最卑劣的邪惡。

  薑月很特殊,他不是銀河系的物種,每個來地球上的外星旅客都有身份憑證,上面記錄著他們的身份和母星的各種資料,薑月是他們星球,唯一一個到銀河系來的人。

  他在地球,甚至在整個銀河系裡都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他不能離開,而牽制他的最好人選,就是蘇錦之。

  那個時候,二代抗體疫苗的研製已經到了尾聲,他們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傻傻地暢想等二代疫苗研製成功以後他們要到哪些星球去旅行,又要在哪裡定居。

  而他們在討論這些的時候,依然隔著厚厚的防護服,可是他們已經決定要結婚了。

  他把這個消息和同事們分享時,大家都爲他們感到開心,而薑月說要回母星一趟和家人商量結婚事宜的要求,也被地球聯邦批准了,畢竟他要和蘇錦之結婚的話,就得貢獻出身上的基因供地球聯邦研究。這不是件小事,需要同時獲得兩顆星球外交部門的批准——在這之前,地球聯邦以他和地球機密研究人員戀愛,不能離開防止洩露實驗室的機密數據爲由,一直把薑月扣留在地球上。

  薑月走的前一天,在他們實驗室外面的草地上種了很多向日葵。

  他離開的那晚,是蘇錦之去送的他。

  也是那一個晚上,有個負責臨床試驗的科研人員找到了他。

  蘇錦之在疫苗實驗室裡,一直都是負責研究疫苗,改進配方的人,但因爲他沒有注射一代抗體疫苗,所以他沒有參與進二代疫苗研製過程中的母體實驗。

  那個人告訴蘇錦之,他不能讓薑月回來,薑月和地球人極爲相似外表是參照地球亞裔人種化出的,他真正的本體,是異獸。

  而二代疫苗的母體實驗,最需要的東西就是外星異獸。

  薑月是唯一一個能夠自主化形的異獸,地球聯邦很想要他身上的基因序碼,可從脊髓液中抽取到的基因序碼並不完整,爲了得到更完整的基因,等他到從母星回來,獲得地球的居民權之後,可能就會被實驗室的人要求和母體……強制交配,成爲試驗品之一。

  蘇錦之一開始並不相信,直到那個人帶著他去了二代疫苗的母體實驗室裡。

  在那裡,蘇錦之終於知道了每天分配到他手裡,經由他研究觀察的脊髓液到底是怎麼來的。

  蘇錦之想把這一切都告訴薑月,讓他不要回來了,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因爲他和薑月的所有聯絡方式都被監控著——銀河系聯盟是反對物種試驗的,一旦被發現,會有很嚴重的處罰,地球聯邦是不會允許他將這些事洩密出去的。

  所以千言萬語,他都只能對薑月說一句:“我不喜歡你了,我們分手吧。”

  後來的一切發展都不可預料的。

  正如一號那時問他的那個問題一樣:“如果在你死之前,你是知道這段歷史的,而且你的身體也能夠熬過排異反應,注射疫苗後你就能活下去,能去外面看看其他風景,去其他星球上遊玩,那你會注射抗體疫苗嗎?”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在問他,是問所有知道二代抗體疫苗來歷後的人類,而大家的選擇也是可以看見的——

  不願意的人,或是以純人類的身份,成爲星際裡脆弱短命的存在,或是參與那個曝光這一切的科研人員發起的遊行,被關押在北冰海之下的永凍監獄裡接受永凍監禁的懲罰。

  那些願意的人,他們會在漫長的生命裡,偶爾會感慨一下這段歷史,然後繼續他們的生活。

  而在被實行永凍監禁懲罰的人,都被注射了記憶重置疫苗,他們會在幾百年後從監獄裡釋放後忘了曾經的一切,地球聯邦也會給他們一個新的身份,給他們接受疫苗種植的機會,獲得新的人生。

  “你的冷凍艙出現了一些問題,它沒能很好的保護你的身體在冷凍過程中不受傷害,所以你患上了器官衰竭。”一號很平靜地闡述著事實,正如以往它說話那樣,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果你沒有患上了器官衰竭,能夠接種抗體疫苗,那我們救你也不需要那麼麻煩。”

  蘇錦之回想起他模糊之中看到自己漂浮在藍色培養液裡的畫面,現在看來,那些並不是他的臆想,而是他現實之中本來的樣子。

  停頓了片刻,蘇錦之才開口:“薑月他……”

  “他們星球的基因序碼很特殊,能夠無限複製再生。”一號的聲音裡忽然帶上了些複雜的情緒,說不清是羡慕,還是憐憫,“我和零號一直在研究,希望能從他的基因序碼中破解這種能力,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從脊髓液中提取出來的基因並不完整,而且五年的時間也實在是太短了。”

  “你身體死亡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你還得高興你的腦部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我和零號才能保存好你的所有腦幹組織,通過培育部分器官組織,培養出新的器官給你製作新身體。”

  蘇錦之頓時楞住:“新的身體?”

  “我以爲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一號問他,“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我確實看到了,可是我沒有腿,而且我……”

  一號打斷他的話:“腿你現在已經有了。”

  蘇錦之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怎麼來的?”

  一號說:“你猜猜。”

  蘇錦之沒有說話。

  一號又問他:“薑月那麼愛你,你開心嗎?”

  蘇錦之的眼睛忽然湧上一陣酸澀,他得閉上眼睛,才能夠緩解這樣的感覺,他笑了笑,笑得很難看,說:“很開心啊。”

  一號說:“開心就好,開心點,對你身體恢復速度很有幫助。”

  蘇錦之問它:“那這些世界是怎麼回事?”

  “防止你腦死亡做出的數據虛擬環境,我們得保持你的思維活躍,要是你的大腦覺得你死了,那你還能活著嗎?”一號反問他,“你每個世界的病症,和那些懲罰,都是我和一號在給你更換器官和修復身體時的應激反應,所以你會覺得痛。”

  “一開始,我和零號是打算只讓你一個人待在數據虛擬環境裡的,但是薑月不同意。”

  蘇錦之苦笑:“因爲我不記得他了。”

  “是的,他擔心你一個人在虛擬世界裡會很孤單,更你愛上數據虛擬環境裡的人,所以他也非要通過思維交互進入到我和零號給你做的構界裡。”一號說,“這很危險。”

  “一旦你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真實,你就會迷失在數據海裡,思維死亡。”一號頓了頓,又開口道,“但也不是沒有好處,虛擬環境是直接建立在思維端上的,而思維端上儲存的記憶不會完全消失,所以可以通過刺激記憶區域來恢復你的記憶。”

  蘇錦之問他:“那你和零號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就憑你之前那些記憶,我們和你說了你也不會信的,而且——”一號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薑月不讓我們說。”

  “薑月知道你被解凍後不久,他就去地球上找你了。”

  蘇錦之怔住。

  “但是你不僅不記得他了,似乎還有些怕他。”一號說,“至於爲什麼怕他,大概是因爲你沒有抗體,他在你面前就是個大型的殺人武器吧。”

  蘇錦之沒有否認,因爲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對於沒有抗體的他來說,他只要和薑月觸碰一下,就會死亡,他不記得了薑月了,所以他會恐懼這個對他來說代表死亡的人。

  “我和零號都覺得,他的精神大概已經出現一些問題了。這些問題無法從表面看出,但在他的潛藏意識裡卻無法被遮掩住。虛擬環境是建立在你的思維端上,所以交互過來的薑月不會記得關於你的太多事,只會被一些潛藏意識所控制,他不讓我們告訴你真相,說除非等你想起一切,他要聽到你親口和他道歉。”

  一號繼續說:“在進入數據虛擬世界之前,我和一號就告訴過他了,虛擬環境是建立在你的思維端上的,我和零號只能和你交流,無法和他說話,無法告訴他這些世界都是假的,他一旦在虛擬環境裡自然死亡,他就會潛意識的覺得自己死了,現實裡的他也會死亡。所以我和零號才以系統的名義,讓你接近他,這樣起碼他不會迷失在數據海裡,而你死了,他也肯定會跟著你一塊死。”

  “他大概是想恨你的,但是他恨不起來,可即使不記得你了,還是會莫名其妙地愛上你。”

  蘇錦之扯了扯唇角:“難怪你和零號不要讓我愛上他,不要沉迷在這些世界裡……”

  一號冷笑一聲:“在一起的感覺很開心吧?很想白頭到老死在一起吧?”

  “那上個世界是怎麼回事?”蘇錦之問一號,“他最後……好像已經想起我了。”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一號稍微嚴肅了些,“零號是建設數據世界的人,原先你的數據背景是由它控制的,一開始是沒什麼問題的,你應該是雲景,他在受傷的時候就應該死掉,然後我和零號會把你弄進他的身體裡。”

  “但是薑月的潛藏意識太強烈了,在轉移世界的時候,他把你拉到他的思維端上去了,所以上個世界,有四分之三是建立在他的思維端上的,那裡大部分都是由他控制的,在他的意識中,他想和你在一起,而我和零號都是入侵者,所以他還給我和零號安插了個魔修的身份,想把我們弄走。”

  蘇錦之問它:“所以那些修士不是你和零號殺的?”

  “那是他的世界,幾乎一切都是由他控制的,他應該是在心魔幻境裡看到了些什麼,所以才會有關於你的記憶。”一號說,“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你說。”

  “我和零號沒有辦法把你拉回去。”

  “……”

  一號說:“治療還在繼續,你應該還會有些應激反應,我和零號會提醒你,但是這個世界卻是薑月構建的,我和零號知道的不是太多,你得想辦法讓薑月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讓他醒來,不然我和零號只能強行喚醒你一個人。”

  “那薑月呢?”

  “他醒不來。”一號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感情,“我和零號能幫你們留一個說再見的機會。”

  蘇錦之說:“我不想要這個機會。”

  “那就想辦法讓他醒來。”

  “我要怎麼讓你醒來,直接告訴他這一切不行嗎?”蘇錦之問一號。

  一號反問他:“你知道你現在待在什麼地方嗎?”

  “醫院?”蘇錦之沒有忘記那些出出進進的白大褂。

  一號一字一句念給他聽:“常-山-精-神-病-院。”

  蘇錦之:“……”

  一號說:“你和他說這些,他大概只會給你喂藥吃。”

  “我被關在這裡,就算什麼都不說,也要吃藥。”

  “沒事,反正你之前吃的也不少。”

  蘇錦之沒有再和一號拌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胸口還有些窒悶,心情卻輕鬆了一些,可是當安靜重返而至時,他忽然又有些難過——爲了薑月爲他做的那些事。

  “好好接受治療。”一號說,“爭取早日出院。”

  蘇錦之的神智有點飄:“萬一他是我的病友呢?”

  一號:“……”

  “我覺得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一號想了一會,覺得蘇錦之說的話竟然意外地有道理,“那你先爭取能夠出這間病房吧。”

  “嗯。”

  蘇錦之也想快點見到薑月,於是再兩個小時後,護士進來給他吃藥時異常地配合。

  自從他早上摔了碗筷之後,進病房來照顧他的護士就是清一色的男性,他之前沒有注意觀察,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男護士各個身強力壯,胳膊上的肌肉鼓實,能夠輕易壓制每一個發狂的精神病人。

  男護士見他不鬧了,觀察他了一會然後就出去了,沒過多久又進來了,給他解開了限制精神病人行動專用的束縛帶。

  蘇錦之被固定在床上,躺的渾身僵硬,能動之後就坐了起來想要揉揉自己的肩膀,但是他一抬手,才發現他的掌心被紗布給裹得嚴嚴實實。

  剛剛醫生給他處理傷口時他沒太在意,可是他的手心明明只是一些指甲掐出小傷口,有必要包紮得這樣嚴實嗎?

  蘇錦之盯著掌心看了一會,男護士也站在一旁盯著他看,那視綫仿佛有實質一般令人無法忽視,蘇錦之覺得,他只要表現出一點點想要拆掉這紗布的苗頭,那個男護士可能就會過來繼續把他固定在床板上。

  所以想了想,蘇錦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躺回床上觀察著這間屋子。

  屋子不大,卻很空,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以外沒有任何傢俱,床頭櫃上放著一瓶水,估計是留給他喝的。浴室是全透明的,護士站在門口的小窗處就能觀察到病人在屋子內的一舉一動,精神病人的隱私權是分等級的,像這樣嚴密的監視,大概是防止在屋裡做些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而把他單獨放在這樣一間屋子裡,估計是防止他傷害到別人。

  一般來說,精神病人住的都是集體病房,只有有著暴力傾向的病人才會被單獨隔離出來,蘇錦之現在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是什麼情況,唯一確定的是自己現在是個有著暴力傾向,又有自虐嫌疑的精神病人。

  想到這裡,蘇錦之馬上撩起自己的衣袖,毫不意外地在胳膊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宛如蜈蚣一樣扭曲地盤桓在白得發青的手臂上。

  蘇錦之嘆了口氣,把袖子放下來,蓋好被子,乖乖地躺在床上。

  男護士對於他的動作並沒有表現出疑惑,大概在他們看來,蘇錦之這些舉動在常山精神病院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蘇錦之躺了一會,他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他早上只掛了瓶營養液,什麼都沒吃,胃裡空蕩蕩的,到現在才抗議出聲已經很乖了。

  這間屋子裡沒有鏡子,但是蘇錦之只看自己的手,和他身上寬敞的病號服,就能感覺到這具身體有多麼瘦弱,原身喜歡虐待自己,他可沒有自虐的傾向。

  於是蘇錦之馬上把頭扭朝一邊,對站在床邊的男護士說:“我餓了。”

  男護士聽見他的話後看了他一眼,隨後走到他床邊按響了床頭鈴,不一會,就有人頭出現在了門口的小窗那裡,男護士走過去對那人說了幾句話,沒過多久,就有人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聽中午那醫生和護士說的話,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正常進食過了,現在要吃也只能先喝點粥,讓胃恢復原本的消化功能。

  粥是皮蛋瘦肉粥,肉很多,也很嫩,大米煮得稀軟,還配上了一碟開胃的鹹菜,雖然簡單,但是粥的味道卻很好。

  常山精神病院的伙食不錯啊。蘇錦之在心裡感嘆著,然後喝完了那碗粥。

  很快護士就進來收走了碗筷,臨睡之前又讓蘇錦之吃了次藥。

  結果第二天醒來後沒多久,那個主任就帶著幾個強壯的男護士進病房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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