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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164章
第164章 小狐狸精11

  得了新外號的蘇錦之絲毫不臉紅,等江又輝服侍著他穿好衣衫後就由綠似推著去往弟子居。

  他們今天繞了小路走, 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 很快就到了弟子居。

  江又輝的幾個男修弟子都很活潑,感覺更像古書榮教出來的徒弟, 反倒是作爲小師妹的綠似沉默內斂, 穩重頗有大師姐的風範,性格也和冷漠孤傲的江又輝相似。

  蘇錦之像籠中狐一樣被他們團團圍住打量, 畢竟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即將要和自家師父合籍的狐狸到底有什麼好,能叫不問仙尊這柄冷劍心甘情願化爲繞指柔。

  但是他們卻沒想到,這只小狐血統劣雜修爲低下也就算了, 還是一隻行動不便的殘疾狐。

  幾個弟子視綫左飄右移, 不怎麼敢把視綫長久地落在蘇錦之的腿上, 擔憂他不高興, 不過蘇錦之卻不在意這些, 從儲物袋裡拿出江又輝給他備好的禮物分發給幾個弟子。

  禮物很貴重, 不是蘇錦之這種只有築基修爲的小狐狸能夠拿出的,幾個徒弟一看,便知道這定是師父給少年的準備的, 心中了然少年在師父心中的地位,面上對少年也就表現得更加尊重。

  蘇錦之見過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後讓綠似推著他離開了。

  然而路上雪卻突然落了下來,下得比昨日還要大,一盞茶的功夫就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蘇錦之瞧著這些雪,也沒了出去玩的興致, 直接回了主殿。

  蘇錦之自己從輪椅上下來了,坐在御座上整理他的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大多都是些玩具,江又輝爲了方便他玩耍,還特地給他做了個儲物的小錦囊,錦囊上綉著一隻閉著眼睛睡覺憨態可掬的白狐狸,平日裡就被蘇錦之掛在腰間。

  昨晚江又輝和他說他在那個撥浪鼓的羊皮表面上畫了些東西,讓他今日記得看,蘇錦之現在不想出去玩了,便在御座捧著錦囊伸手進去掏撥浪鼓。

  然而他的手剛探進錦囊的小口,一個神色有些疑慮的侍者就進了大殿,告訴蘇錦之有客人來送賀禮。

  蘇錦之一看那侍者訝然疑惑的臉色,馬上就猜到了來訪的客人是誰。

  “公子想要見他嗎?”綠似看向蘇錦之問道。

  蘇錦之道:“見啊。”

  綠似有些遲疑:“可是……”

  “可是什麼?”蘇錦之反問她。

  綠似垂了眼簾,掩去對蘇錦之的擔憂:“沒什麼。”

  蘇錦之那麼坦然,是因爲他知道江又輝對他死心塌地,覺得那雲景的存在又膈應不到他,見一見又怎麼了?

  然而大多數人是無法明白蘇錦之這種坦然的,畢竟江又輝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大家一開始都覺得他是靠著美色抓住了不問仙尊的心,可當仙尊的“老相好”雲景出現時,大家看著他們兩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心中的想法便瞬間複雜了起來。

  畢竟不問仙尊當年可是爲了雲景有了心魔而一夜白頭的,如今再和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樣的小狐狸合籍,指不准是把人當成了替身呢?

  雲景也有這樣疑惑。

  雖然修真界人人都在傳他和不問仙尊的關係匪淺,可雲景自己知道,他們的關係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當年江又輝的確是救了他,但雲景能夠看出,江又輝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看一隻狐狸小寵,除此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情緒。

  雲景身負九尾靈狐血脈,是修真界裡極爲高貴的靈獸,一般修士見了他還不雙目發光,渴求著和他締結靈獸契約,將他收復爲本命靈寵。然而雲景有著自己的傲氣,他那次受傷,便是因爲一個修士見他修爲不高,想要強行收復,雲景不從,才被打成了重傷。

  他受傷之後,誰都可以和他強行結契,雲景逃進昆侖尋求庇佑,他想著大宗門有著自己的傲骨,總不至於趁人之危,卻沒想到小人無處不在,哪怕是在昆侖也是如此。

  雲景無法,慌亂之中逃進昆侖一座人氣稀少的山峰,渾身無力倒在樹下時,卻見遠處有個玄衣男子朝他走來。

  雲景以爲那日他一定會被收復爲靈寵了,但那玄衣男子只是給了他一粒丹藥,除此便沒有再做什麼,還默許他留在峰中養傷,雲景感激他,卻也有些不虞他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時的冷漠神情。

  而後來,峰中來了另一位男子,那男子看他的眼神則更加放肆,就像是在看可以隨意收養的靈獸寵物一般,還想伸手來摸他的頭。

  雲景覺得自己受了折辱,便狠狠咬了那男子一口,以爲他會知難而退,卻不想他後來還是頻頻過來騷擾他,雲景不受其擾,又見江又輝冷漠至極不聞不問,羞惱之下憤然離去。

  後來才知道救下自己的那人是昆侖的不問仙尊,而那整日來騷擾他的男子,正是昆侖門主古書榮。

  那時的雲景已經進了妖月宗,他心中有著九尾一族的傲骨,便想著先修行,等修爲有成後再備厚禮去昆侖謝當年的救命之恩。

  但是不知從何時起,修真界有了他和不問仙尊的一些不實流言,雲景一開始還會否認,後來說的人多了,他心中也有了些莫名的情緒,見昆侖中的那人不加否認,那些莫名的情緒便在心中逐漸抽枝發芽。

  直到那個人閉關出來後一夜白頭,雲景才頓悟他心中的那些情緒是什麼。

  可他那時的修爲不過金丹,遠遠不及已至渡劫的男人,雲景便耐著性子潛心修煉,心想等他修爲再高一些,就到昆侖去……

  只是等到他再來昆侖時,卻是來參加男人和其他人的合籍大典。

  是誰不好?男人的道侶偏偏是一隻凡人界來的普通白狐,除了有對稀奇些的鴛鴦眼外,無一是處。

  雲景一路上心神恍惚,胸口窒悶,思量著他到底哪裡不如那只凡獸白狐,直到他在昆侖峰看到那白狐化成人形後的模樣,心思才又活絡起來——那狐狸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會不會是,男人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替身?

  雲景也是這樣想的,他卻忽視了一點——江又輝只見過他狐狸時的模樣,從未見過他人形長什麼樣。

  而此時,雲景看著坐在御座上居高臨下望著他的少年,刹那間想起當年男人坐在這上面睨著自己的畫面,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又舒展開。下一瞬,目光瞥見少年手邊綉著白狐的錦囊,再聯想到少年的來歷,心中更加篤定了男人與他合籍定有隱情。

  “狐公子。”雲景作揖道。

  蘇錦之也乖巧道:“雲景長老。”

  雲景笑了笑,讓侍者小蓉把賀禮遞給蘇錦之,說道:“狐公子即將與仙尊合籍,輩分在我之上,喚我雲景便可。”

  蘇錦之只有築基的修爲,年歲也不大,他和雲景同爲狐族,血統卻遠在雲景之下,理應對雲景使用敬稱的——可他要和江又輝合籍了,雲景說的這話也不錯,只是話裡話外都在表明他不過是靠著江又輝狐假虎威而已。

  但江又輝在他面前都不自稱“本座”,他就是仗著江又輝對他的寵愛狐假虎威又怎麼了?假裝聽不懂雲景的話,接過賀禮看了一遍,見賀禮數量繁多又貴重,有些驚訝,雲景沒病吧?送這麼多賀禮來給他長臉?

  雲景見座上的少年面露驚訝,覺得凡人界來的狐狸就是沒見過世面,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微微揚起下頜解釋道:“仙尊百年前曾救過我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只能送些禮物道謝。”

  蘇錦之也不客氣,把賀禮裝進自己的錦囊裡,笑道:“那我就替又輝謝過雲景長老了。”

  雲景聽著少年直喚那人的名,五指微微攥緊,面上卻還是帶著淡笑:“狐公子客氣了。”

  “公子,該用午膳了。”雲景話音剛落,綠似就和幾位侍者端著一桌極其豐盛的靈食過來了。

  修爲至金丹才可辟穀,蘇錦之如今只有築基的修爲,還是要進食的,只是修士們大多都是服用辟穀丹,不會花那些時間去吃靈食,畢竟靈食雖然能補充一些靈氣,對修爲也有好處,但是價格太過昂貴。辟穀丹一粒便可抵過一月,既然能吃辟穀丹了事,又何必花大價錢去買靈食?有那個功夫不如多攢些靈石去購置秘寶修煉。

  雲景能夠看出少年只有築基的修爲,且他根骨算不上多好,理應勤加修煉才是,可少年竟然還有閑情享用這些靈食?那他得在何時才開始修煉?

  靈食一盤接一盤地被擺上,蘇錦之見雲景一直盯著自己和桌上的靈食看,便邀請道:“又輝總是擔憂我吃不飽,所以才上那麼多靈食,可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雲景長老若是無事,不如和我一起用膳?”

  “……不必了。”雲景笑得有些勉強。

  蘇錦之道:“那我就一個人吃了。”

  雲景不願在這裡多待,便道:“雲某還有事,就不打擾狐公子用膳了。”

  “我送您,雲景長老。”綠似跟在雲景身後,垂眉斂目甚是恭敬。

  雲景道:“綠似姑娘留步,雲某自行離去便可。”

  綠似更加恭順了:“我尊上的徒弟,您是客人,送長老您是應該的。”

  雲景被綠似噎住,不說話了,蹙眉負手在前走著,也不搭理綠似。

  在路過偏殿時,恰好撞見幾個侍者從主殿中捧出一個青玉小籃往偏殿裡走著,那青玉小籃雕刻的極爲精緻,通身瑩潤,裡面墊著厚厚的軟毯,有著小枕頭和金色的小錦被,提籃處還拴著一個金色的小鈴,在整個問緣峰,會睡這樣小籃的只有一人,是給誰不用多想,雲景便不由多看了幾眼,越看心裡越澀——他以前在問緣峰時,睡得就是一塊軟墊而已,旁的什麼也沒。

  察覺到他的視綫,綠似清了清嗓子道:“這小窩是公子還沒化形時睡的,現在公子化形了,這小窩以後怕是都用不上了。”

  雲景默然不語,眸色黯淡。

  再往前走時,就見一道玄色的身影從風雪中遙遙而來。

  雲景睜大眼睛,看著男人越走越近,他的耳根也漸漸熱了起來,發覺自己臉龐發燙,雲景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而那道玄色身體就這樣和他擦肩而過,未曾在他身邊停留片刻。

  雲景臉上的熱度一下子就褪去了,他驀地抬起頭,朝男人喊道:“仙尊!”

  男人聞言步伐微頓,似乎是才發現他的存在,轉身過來看他。

  雲景對上那雙深灰色眼睛,又低頭移開了視綫。

  男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停留,半晌後淡聲道:“雲景長老。”

  雲景的心一下子又跳了起來,以爲男人記得自己,卻不知道江又輝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爲昨晚在床上蘇錦之和他提起過。

  雲景複又抬起頭,垂著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睛盯著男人俊美的面容,有些語無倫次:“仙尊的救命之恩,雲景一直掛在心上,只是沒有及時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江又輝直接揭過了那段往事,臉上表情淡漠。

  雲景訥訥,嘴唇張張合合數次又緊緊閉上。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釋站不住腳,倘若真的心懷感恩,不可能幾百年都不來昆侖一次,可是他真的沒有忘記男人的救命之恩……

  江又輝等了一會,見雲景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眉頭皺了皺,開口道:“之之還在等我,先告辭。”

  雲景聽到他在提起少年時的自稱,更加怔然。他知道,自己剛剛那樣抬頭,那雙灰色的眼睛一定能夠看清他的面容,可是男人望著他的目光,卻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可是他們明明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啊,那只狐狸不過是仗著和他相像的面容,才得到了男人的優待……

  “師父每日都要來陪公子用膳,所以才走的這般急。”綠似在他身後道。

  “是嗎……”雲景五指攥緊。

  綠似看著他和少年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些難過,雖知道他不是少年,但心一下子還是軟了,也不再出言刺激他。

  雲景失魂落魄地離開。

  蘇錦之看見江又輝從外面進來,馬上就朝他伸出雙手,作勢要抱。

  少年的紫色身影映入眼簾,江又輝唇角才勾起微微的弧度,順著少年的意思將他摟到腿上,拿起面前的碗筷給少年夾菜。

  “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麼人?”醋之之一秒上綫。

  江又輝唇角勾得更高,如實交代道:“遇上了雲景長老,說了幾句話。”

  “他給你送來了很多禮物,說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蘇錦之掏出白狐小錦囊。

  江又輝看都沒看禮物盒子一眼,夾了蘇錦之最愛吃的糖醋肉丸子喂到他嘴邊:“你收著吧。”

  蘇錦之說:“這是人家給你的。”

  江又輝低低地笑了一聲:“我的就是你的。”

  蘇錦之這才張嘴吃掉肉丸子,把禮物盒子裝到錦囊裡,拿出那個漆紅撥浪鼓出來玩:“你覺得我和他長得像嗎?”

  江又輝回答道:“是有些像。”

  “明明是一模一樣。”蘇錦之蹙著眉,先前的匆匆一面隔得遠,觀察的不夠仔細,今日再見,蘇錦之看著雲景時有種在照鏡子的錯覺。

  “哪有一模一樣?”江又輝好笑地搖了搖頭,指著撥浪鼓的鼓面道,“你和它才是一模一樣。”

  撥浪鼓之前的羊皮鼓面上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現在那鼓面卻多了一隻栩栩如生小白狐,眼睛一藍一金,絕對不會再叫人認錯。

  蘇錦之看見撥浪鼓上小白狐,竟有些懷念自己以前是狐狸時被江又輝抱在懷裡撓下巴的時光,便問道:“我會一直是這樣,沒有辦法變回去了嗎?”

  “等你金丹了,便可以自由控制人形。”

  “金丹啊……還要很久呢。”蘇錦之一聽這兩個字就覺得很遙遠,畢竟人家修爲增進一些少則數年,多則十年百年,他在三個月內從練氣到築基已經很聳人聽聞了,就算他夜夜和江又輝雙修,要想修到金丹也需要一些時間吧。

  然而江又輝聽了他的話後卻笑了,說道:“不久。”

  蘇錦之狐疑:“不久?”

  “嗯。”江又輝俯身舔了舔他的唇,在他耳邊低喃道,“之之只要多吃些,就能很快步入金丹了。”

  爲了滿足道侶想要快些增進修爲的心願,江又輝不等天黑就壓著自己養的小白狐在御座上修煉起來了,勤修不輟的回報是看得見的,蘇錦之第二日就覺得體內的靈氣又充盈了一些,而江又輝在他體內留下的火靈根氣息暖融融的,舒服得蘇錦之都不想下床,就想在床上窩著睡覺。

  古書榮在幾日後才知道雲景來昆侖了,還好死不死就住在問緣峰,他在靈霄峰窩了幾日,發覺問緣峰沒有什麼大動靜後才敢過來看望蘇錦之。

  “之之,古伯伯來看你了。”古書榮覺得蘇錦之就算開了靈智,也還是只幼狐,只有江又輝這種禽獸才下得去嘴,他自己的話還是要點臉好了。

  江又輝今日也不在問緣峰,他和蘇錦之的喜服綉制好了,便親自到裳坊拿喜服去了,蘇錦之一個人在大殿裡翻出了江又輝所有庫存的妙音鈴,一共十七枚,擺成一串扔著玩。

  古書榮剛進大殿便看到了這番景象,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忍不住擦汗心道:幸好這妙音仙子沒住在問緣峰,不然看到這景象還不得哭暈過去?

  事實上,修士們等著看熱鬧的不只是不問仙尊和雲景長老,他們也等著看妙音仙子會不會大鬧合籍大典,畢竟妙音仙子對不問仙尊的癡情在修真界也是人人知曉的事。更別說她自從知道不問仙尊要和別人合籍後就整日以淚洗面,哭的是肝腸寸斷,誰聽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可不問仙尊的心是冰石做的,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傷心難過。

  按理來說,妙音仙子這樣悲痛欲絕,應該是萬萬不會來參加不問仙尊和那小白狐的合籍大典,可她偏偏哭著來了,所以衆修士們都在猜測,妙音仙子一定會在合籍大典上做些什麼。

  蘇錦之看到古書榮來了,就不再繼續扔鈴鐺了,小手往膝蓋上一放乖乖坐好:“古伯伯。”

  “之之真乖。”古書榮看著小狐狸這乖巧溫順的樣子,心中更是感嘆,結果他屁股剛剛沾到凳子,就聽到侍者來報,說妖月宗的雲景長老求見。

  古書榮不好拒絕,但聞言卻馬上看了蘇錦之一眼,看他一臉淡淡毫不在意的模樣,才讓侍者帶雲景過來。

  然而雲景一踏進門,古書榮就楞住了。

  他看著雲景那張和之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眼裡的震驚無法掩飾。

  “古門主。”雲景卻像是沒有看到古書榮驚訝的表情一般,臉上帶著笑容,向古書榮作揖後馬上讓侍者將備好的禮物送上,“百年前雲景曾得古門主照拂,但一直未能親自道謝,心中甚至愧疚,還望古門主能夠原諒雲景。”

  古書榮被他的聲音喚回神智,接過禮物,笑道:“雲景長老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雲景聽著他和江又輝完全一致的說辭,垂在袖間的手緊了緊,指甲扣進掌心,但還是強笑道:“其實雲景本來是要去靈霄峰親自拜訪古門主的,只是聽說古門主來了問緣峰,這才過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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