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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91章
第91章 尸穸8

  解决完謝老太爺的事後, 蘇錦之按理來說是要離開謝家了。

  但現在已經入夜了。

  况且今晚的月是毛月亮, 蘇錦之剛剛嚇謝霖宇母親時說的那些話全是真的, 擁有這種月亮的夜晚是不詳之夜,不宜趕夜路。蘇錦之就算是在平常的夜晚裡走個夜路都能撞上陰兵過道,參加個葬禮還會碰到紙人抬轎, 在這樣陰風不斷的毛月亮之夜說不準會遇上鬼新娘找人結冥婚。

  更何况他現在還沒有紅綫銅錢防身, 蘇錦之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慫了, 心想能不能問問謝霖城,他能不能在謝家借宿一晚……或者是先把他的紅綫銅錢還回來。

  “外頭天色已晚, 蘇三爺身體不好,不如今晚就歇在謝家吧?”

  然而還沒等蘇錦之開口詢問謝霖城,他便聽到了謝霖城對他說話的聲音,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略帶喑啞, 似乎就在他耳畔邊響起,與他靠得極近。

  蘇錦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想要離謝霖城遠一些,然而等他做完這一切後再抬起頭看向謝霖城時,謝霖城卻轉過了頭, 避開了他的視綫。

  謝霖城說完那句話後, 就做好了被青年拒絕的準備, 畢竟青年看上去連靠近他也不想,又怎麼會願意在謝家住上一晚呢?

  “好。”

  然而他卻沒想到青年很快就答應了。

  謝霖城楞了一刹,輕輕側身看向蘇錦之,青年的眉眼還是那樣的精緻溫柔, 望向自己的眼睛裡似乎也蘊含著別樣的情緒,像是不可明說,欲言又止,滿滿的都是自己的身影。謝霖城忽然就好想靠近他,逼問這個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用這樣目光整天盯著他看,等他靠近他時他又唯恐避之不及地躲開。

  於是等蘇錦之被謝霖城的手下帶著去到他暫住的客房時,才一進門,就感覺一道黑影猛地籠罩住了他。“砰”地一聲,蘇錦之的背撞到門上,與此同時,男人强壯有力的胳膊撑在了他的身體兩側,將他整個人困住。

  蘇錦之睜大眼睛抬頭看向來人,毫不意外地對上了一雙深邃灰色的眼睛。

  男人半眯著眼睛,眼睛緊緊地鎖住他,唇角朝一旁斜斜地勾起,說著曖昧不清的話:“看你往哪躲?”

  完了完了……這個距離……

  蘇錦之完全沒有在意謝霖城和他說話的語氣,只是心想他辛辛苦苦養回來的氣又要沒了。

  謝霖城聽到青年的嘆息聲,雙眉皺起,抬手捏住青年尖細的下巴,迫使他抬頭望著自己。謝霖城正準備好好“興師問罪”一番,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青年這一次很溫順,甚至配合著他的動作主動抬起了臉,用那雙漂亮的茶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謝霖城看著青年的眼睛,看著他眼裡自己倒影,很想問他一句“蘇三爺,你又用這種眼神看著謝某是什麼意思”,但那些話不知爲何全數噎在了他的喉嚨裡,讓他最後只能從舌尖輕輕躍出一聲嘆息。

  “蘇三爺,謝某有事請教您。”謝霖城居高臨下地望著青年,聲音低沉,“謝某平日裡樹敵頗多,手上血債也不少,不知三爺可有什麼辟邪的好法子?”

  “辟邪嘛,依元帥的身份,可以養龍魚。”蘇錦之僵硬著身體回答,試圖往旁邊躲躲,然而謝霖城長腿往前一跨,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抵到門上去了,讓他無處可躲。

  “養龍魚?”謝霖城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興味,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可謝某覺得,養龍魚,不如有蘇三爺常伴身邊來得更加令人心安啊……”

  這話可比他們倆現在的姿勢曖昧多了。

  蘇錦之弄不明白謝霖城現在說著話是什麼意思,不好拒絕也不好答應,只能開口道:“謝元帥……您不必如此客氣的。元帥可喚蘇三爲錦之,錦之,是我的名。”錦之也開了口,卻是很認真地笑著對謝霖城說,“至于元帥說的常伴身邊,若是可以……錦之自然是願意的。”

  “錦之?”青年笑起來,原本就精緻的眉眼變得更加溫柔,謝霖城輕輕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含在齒間細細品嘗,“如綢如緞,秀美錦之……倒是個好名字。”

  然而蘇錦之聽著他念出那八個字卻猛地怔住了,一下子抬手拽住謝霖城胸前的衣裳,眼裡帶上了更熱烈的迫切:“元帥,你——”

  話音在蘇錦之對上謝霖城有些怔愕的目光時戛然停住——這應該只是個意外,謝霖城是不會有其他世界的記憶的。

  謝霖城見他話起了個頭便沒了下文,便問他道:“三爺,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蘇錦之垂下眼簾,避開謝霖城的視綫。

  但下一刻,謝霖城又凑過來了。

  “蘇三爺沒有什麼要說的,謝某有。”這一次謝霖城沒有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反倒是自己低下了頭朝他靠近,說話間熾熱的吐息盡數噴灑在了蘇錦之的唇上,癢癢熱熱的,蘇錦之差一點就以爲謝霖城要親上他了,然而並沒有。謝霖城就真的只是與他貼得極近著說話:“蘇三爺可還記得您與謝某第一次相遇時說的話?”

  蘇錦之額角一跳,試探性地說道:“記得……”他和謝霖城初相遇的那個夜晚說了好幾句話呢,謝霖城指的是哪一句呢?

  “三爺記得就好,謝某就怕蘇三爺貴人多忘事,忘了那句話呢。”謝霖城看著青年這表情,眉梢一挑,把頭壓得更低,幾乎是貼著青年的唇說話,“三爺說,與我相遇,便是救命之……唔?”

  謝霖城話語的尾音,被青年堵在了唇間。

  蘇錦之等反應過來自己嘴巴上貼著的柔軟東西是什麼時,整個人也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哪來詭异念頭,看著謝霖城的嘴巴在自己面前一張一合的就下意識親上去了。

  他和謝霖城在一起好幾個世界了,對于謝霖城來說他可能只是一個剛見過不久的人,但對于他來說,謝霖城就是他相愛了很久的戀人,所以會下意識地想要親近。

  之前一直礙于撞鬼的問題蘇錦之一直避著謝霖城,但他也在想法子和謝霖城再親近一點,想著等他們算是互通心意後再整日粘在一塊,但蘇錦之一直沒有想過,他要把這個速度提得那麼快……畢竟他不知道謝霖城現在對他的好感度有多少,擔心他要是冒昧上前會不會給謝霖城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他們以後的感情。

  可是現在親都親了……

  蘇錦之回過神來後馬上縮回了自己腦袋,一臉複雜地看著謝霖城,心想他現在要說什麼好,說“元帥,我會對你負責的”嗎?

  然而蘇錦之才往後稍微退了些距離,謝霖城就馬上抬手拽住了蘇錦之手腕,唇角高高斜起,看上去十分高興,還飛快地改了對他的稱呼:“原來錦之果然記得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不,我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錦之看著謝霖城抓著他的手腕,很想告訴他,元帥與我相遇,雖有救命之恩……但你現在與我靠近,便是催命之仇啊……

  不過蘇錦之看著謝霖城眼底高興的情緒,忽然就覺得就算見鬼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錦之如此傾慕謝某,應該在初見時就說的。”謝霖城抓著他的手,一邊將那枚紅綫銅錢拿出來系在他的手腕上,一邊老流氓似的開口說著話,“怎麼還與我玩欲擒故縱……”

  蘇錦之本來聽他說話聽得好好的,結果聽到謝霖城最後一句話時差點沒噴出血來。好了,他們的感情確實受到影響了,在謝霖城眼裡他現在就是暗戀他還非要玩欲情故縱的形象。

  謝霖城給青年戴好紅綫銅錢後,捧著他纖細修長的手,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低下頭在青年微微透著粉的指尖吻了一下。

  蘇錦之看著他的動作瞬間就怔住了,一下子就想到了過去,望向謝霖城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溫柔——他的愛人似乎不管在哪個世界,都存著一些相同的地方。

  這世上,有鬼便有捉鬼的術士,有妖怪便有捉妖的法師;這正是陰陽不同路,人妖亦殊途。奈何世人多痴,鬼怪多情,貪與欲,愛與恨,水中花,鏡中月,管他值得不值得,且顧眼下,及時行樂。①

  至于後事如何,只要與他在一起,不管下場好壞他都是不會後悔的。

  再說了……

  他身上的氣都被破了。

  蘇錦之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綫銅錢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現在就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謝霖城就睡在他隔壁的緣故,蘇錦之身上的氣就算是被破了,在謝家住的這一夜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他一覺到天亮,連惡夢都沒有做。

  天亮之後,謝霖城就來敲他的門,要送他離開謝家。

  蘇錦之昨夜一夜好眠,又沒有吸墳頭土的毒,今天早上出現在謝家衆人眼前時臉色竟是挺不錯的,雙頰紅潤潤的,一向蒼白的唇上也帶了點顔色,像是抹了朱砂一樣好看。

  謝霖城看著青年這模樣,突然後悔昨晚沒有再嘗一嘗這唇上桃花的味道。

  不過周圍人太多了,謝霖城也不好直接敞明瞭與青年親近,只是虛虛地攬了一下他的腰,在青年耳畔低語道:“謝某等著三爺,來教謝某如何養……三爺辟邪。”

  蘇錦之聽著謝霖城的話眼睛驀地睜大,謝霖城卻笑著輕輕把他推上了紅邊小轎,離開前還用手指在他的手腕上摩挲一會,撫得蘇錦之起了一身鶏皮疙瘩,忍不住搖了搖頭,結果他一垂眸,卻瞟見他衣擺上沾有些黑色的東西。蘇錦之眯起眼睛,用手捏了一撮起來看,發現那是幾片濕潤的枝葉,隱隱傳來一些藥味。

  這是……藥渣?

  蘇錦之看清自己手裡的東西後,臉色猛地變了,五指攥得緊緊的,思考著這東西是從哪來的,怎麼剛剛沒有見到。他再彎腰一看,這才發現他轎子的地板上鋪了滿滿一層藥渣,只是因爲那藥渣的顔色與地板顔色太過貼近,而他上轎前又忙著與謝霖城胡鬧,這才沒有發現這些藥渣,一腳踩了上去,連帶衣角上也沾了一些。

  在他轎子裡鋪藥渣,要他踩上去,能使出這計謀的人該有多陰險啊。

  踩藥渣,帶病走。

  這是一句俗語,警示人們要避諱踩藥渣,因爲你一旦踩了藥渣,就會帶走那個人身上的病。

  所以以前會有一些沒錢治病的窮苦人家,會把吃過了一次的藥渣倒在路邊,期望有路人能踩到它,從而帶走他們家裡病氣。

  不過這種事情一般都不會發生,畢竟人們又不瞎,看到藥渣怎麼會直接踩上去呢?

  而給使計整他的人恐怕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把藥渣鋪在他的轎子上,藥渣深褐的顔色與轎子地板幾乎一致,不仔細看的話的確發現不了。

  蘇錦之深吸一口氣,讓阿平加快腳步趕緊送他回家,他得用艾葉洗個澡!

  目送青年的紅邊小轎離開之後,謝霖城就冷下了臉,馬上走到停放謝老太爺尸體院裡抬棺材。

  謝霖城到那小院的時候,謝霖宇也在,他站在棺材前眉皺得緊緊的,和守觀棺的士兵們對峙著,見謝霖城過來他才馬上緩和了臉上的神情,努力擺出笑來,只是轉變的太快,他的笑容十分僵硬:“表哥……”

  “表弟一大早就在這了,是在等著與我一同送祖父歸墓的嗎?”謝霖城勾了唇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望著謝霖宇冷冷道。

  謝霖宇深吸一口氣,出聲道:“表哥,送祖父歸墓這事實在不妥,你真的不再考——”

  “你們還楞著幹什麼?”謝霖宇話才起了個頭,謝霖城唇角那點輕微的弧度就徹底消失了,他像是沒聽到謝霖宇說什麼一樣,轉身對士兵下令,“時候不早了,還不送祖父歸墓?”

  士兵們得了謝霖城的命令,二話不說就抬著那具裝了僵尸的棺材就走,步伐整齊有力,臉上無一絲懼意,反倒是離著那棺材很遠的謝霖宇望著棺材離他遠去,眼底的恐懼卻一直縈繞著未曾消失。

  謝霖城盯著他,複而又勾了唇,冷笑道:“表弟,你似乎很怕祖父?”

  “我怎麼會怕?”謝霖宇咽了咽口水,臉色有些發白,回答話音也有些弱,“那是我們的祖父啊,我怕什麼呢?只是……”

  “表弟你不怕就好。”謝霖城拍了拍他的肩,凑近他,“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表弟,晚上睡覺時小心些。”

  “你——!”謝霖宇像是被踩了痛處,連溫順的表情也不裝了,瞪著謝霖城,繼而也笑了起來,“表哥殺了那麼多人都不怵,我又怎麼會怕呢?”

  謝霖城沒有再說話,冷冷地看了謝霖宇一眼就轉身離開,回到他的房間準備等他的蘇三爺來爲他辟邪。

  然而謝霖城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三天,青年別說來找他,連封口信都沒給他捎來。謝霖城一打聽,才得知蘇家的三少爺病重,已經在家臥榻休養好幾日了。

  謝霖城聞言,馬上就讓屬下去準備了很多珍貴的藥材,聲勢浩大地往蘇家去,那陣勢似乎比他當初請蘇錦之去爲謝家解决謝老太爺一事還要浩大。

  蘇母聽說謝霖城來看蘇錦之時還有幾分不信,而她在看到那些珍貴少見的藥材之後更是滿腹懷疑,畢竟她沒聽說過兒子與這位大帥十分相熟。

  她的兒子是從謝家回來後就一直生病的,雖然沒什麼證據,她問青年青年也不說,只說和謝家沒有關係,但憑著她作爲母親的只覺,蘇母覺得她兒子這病,一定和謝家脫不了關係。

  謝家和蘇家又有一些生意上的糾葛,蘇母本來就不待見謝家人,如今謝霖城來了,她其實也是不想讓蘇錦之去見他的,但是以謝霖城的身份,她根本不可能硬碰硬地和謝霖城對著幹,只是坐在椅子上,對謝霖城僵硬地笑了笑:“謝大帥……謝謝你來看我家棠兒,只是棠兒還在病中,不方便見客,怕把病氣過給了大帥您,這就不太好了……”

  “棠兒?”謝霖城聽到蘇母口中這兩個字時楞了一下。

  蘇母馬上爲他解釋道:“是我家三兒的小名。”

  “棠兒……”謝霖城了然,換了種語氣又念了一遍這兩個字。

  蘇母聽著他喊自己兒子的小名,怎麼聽怎麼怪异,又想著感覺勸謝霖城走,又重複道:“是的,棠兒都病了三日了,大夫也說他不宜見客,所以謝大帥您還是改日,等棠兒身體好一些……”

  “這怎麼可以?”謝霖城皺了眉,表情十分嚴肅,“三爺對我謝家有大恩,他既然病重,謝某不親自看望三爺一眼心實在難安。”

  “可、可是……”蘇母見謝霖城態度如此强硬,也有些猶豫,“棠兒睡的地方……”

  她兒子睡的可是房中墓,在旁人看來那可是極爲晦氣的地方,避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要趕著去呢?蘇母怕謝霖城見了他兒子睡覺的地方後惹了晦氣倒黴,到時候又要來找她兒子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①引用自基友群雁追舟正版尸穸的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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