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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154章
第九卷 鴛鴦色

第154章 小狐狸精1

  蘇錦之覺得,如果再給他一把槍, 他可能沒有勇氣對著自己的腦袋再來一次了。

  幸好一號沒有讓他痛苦太久, 幾乎在子彈出膛入腦的刹那,蘇錦之的意識就沒了, 但也不能說是全然沒有意識, 他能感覺到自己後來似乎躺在一片溫暖的水裡,渾身都被水托著輕輕飄浮, 只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就這樣模模糊糊地睡過幾覺後,蘇錦之發現自己能睜開眼睛了,只是他睜開眼睛之後也只能看到深藍色的液體, 仿佛他正睡在一片深藍色的海洋裡, 除此以外什麼也看不到, 而這些液體的不遠處似乎飄著一個發光的圓球物體, 蘇錦之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 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是不完整的。

  準確來說, 好像是還沒有長完整?

  他的手指只有大拇指一根是完好的,其餘的手指都只有半截,手指橫截面的周圍好像還有很多閃著金屬光澤的小蟲在動來動去, 蘇錦之把眼睛睜得更大,想要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卻突然覺得腦袋發暈,再之後他就什麼感覺也沒了。

  等他再次有感覺的時候,眼前所能看到的東西就不再是深藍色的液體了,而是高的出奇一堆綠草。

  蘇錦之瞪大眼睛, 看著眼前詭異地高樹雜草,楞了好半天,正在猜想著一號和零號給他弄了個什麼新世界時,他的後頸就傳來一陣輕微的揪扯感,就像是有人咬住了他的後頸,然而很快,蘇錦之就發現自己是真的被咬住了後頸,被什麼東西叼著懸空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作爲人類的手腳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四隻粉粉的毛還沒有長齊的小爪爪,因爲懸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些緊綳,肉墊裡藏著的半透明小爪也露了出來,只是這爪子,怎麼看都沒有什麼殺傷力。

  蘇錦之再次抬頭看了看面前對於他來說的巨大無比的雜草叢,瞬間明白不是草叢變高了,而是他變小了。

  附近沒有鏡子,也沒有水,他的身體也是軟趴趴的,怎麼扭都看不到叼著自己的是個什麼動物,直到蘇錦之被叼進一個小洞裡,和其餘幾隻同樣只長著一層奶毛的小狐狸待在一塊,這才知道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隻白毛狐狸。

  狐狸媽媽吧他叼回山洞裡後就把他放到了自己肚皮下窩著,還伸出舌頭憐愛地舔了舔蘇錦之的臉。

  冷不丁地被狐狸媽媽舔了一圈,蘇錦之在她肚皮下滾了小半圈,伸著兩隻長著些細白奶毛粉得幾乎透明的爪子想要爬開一點,卻被另一個狐狸兄弟又拱了回來。

  如此兩三次之後,蘇錦之也放棄了掙紮,將尖尖的狐吻搭在另一隻小狐狸的身上休憩。

  “一號?”

  “零號?”

  以往每到新的世界,一號或是零號都會出現給他介紹一下新世界的情況和任務,或是直接把記憶包給他,可是蘇錦之在這個世界裡就是只剛出生的小狐狸,哪有什麼記憶包可言,也不見一號和零號來找他,試著在腦海裡喚了兩聲也不見任何回應,又因爲剛出生不久的小狐狸身體疲弱,沒一會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結果第二天蘇錦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粗糙的大手朝他襲來,蘇錦之楞了片刻,待反應過來後馬上撒開腿地朝旁邊跑去。

  但是他這具狐狸身體應該是剛出身沒多久,四肢綿軟無力,再加上蘇錦之以前都是用兩條腿走路,根本就沒試過用四肢走路,這一急之下就直接邁出了兩條下肢,伸著小前爪蹬蹬蹬地朝前地向前跑去。

  結局可想而知,蘇錦之才往前跳了兩步,就被自己絆倒在地,蹭著泥草滾了兩圈才停下,摔得七葷八素半晌沒法動彈。

  來抓他的人見此不禁大笑出聲,對身邊的一名同夥道:“哈哈哈,這畜生毛都沒長齊還學咱們走路!”

  那同夥也笑了兩聲,走過來揪著蘇錦之後頸軟肉把他裝進了一個大布袋子裡。

  蘇錦之被自己摔得頭暈眼花,等緩過勁來後人已經被抓住了,且無絲毫可以逃脫的可能,倘若他是只成年狐狸,面對這麼一個布袋子或許還能考慮用爪子或是利齒逃出生天,可是蘇錦之剛剛舔了下自己的牙口,發現自己目前只長了四顆小尖牙,別說咬破布袋,他能咬住奶嘴就算不錯了。

  隨著捕狐人顛顛晃晃地走了許久的路,蘇錦之終於能夠見光了,還被挪了個地兒關押,是個黑黝黝的小鐵籠。他身上的毛還沒長齊,鐵籠子又冰又冷,蘇錦之躺在上面就忍不住蜷著四肢瑟瑟發抖。捕狐人見他這淒慘的模樣竟還來了趣,拿了根小棍子從鐵籠縫中戳他取樂。

  蘇錦之被戳得痛了,張嘴一口咬住那棍子。

  只是他嘴裡沒牙,肉又嬌嫩,那棍子表皮粗糙無比,更別提捕狐人在他咬住棍子後還來回抽弄棍子,磨得蘇錦之嘴裡血淋淋地一片,他低低地哀鳴兩聲,放開棍子重新趴了下去。

  另一個捕狐人見他滿嘴是血,瞧著懨懨的,不禁有些急了,一把按住拿棍的捕狐人,焦聲道:“快別弄了,都出血了,那些貴府的嬌小姐就喜歡這麼嫩的小狐狸,等會被你弄死了咱們還賣什麼?”

  “怕甚麼?”捕狐人嗤笑一聲,指了指旁邊一個布袋,“那裡不還有好幾隻嗎?”

  “那幾隻哪有這只來的好看?再說了,多賣一隻就多得一份銀錢!你是不是嫌銀子多不想要了?”

  捕狐人聽不得他念叨,把帶血的棍子隨手一扔,不再折磨蘇錦之了:“誒行行行,知道了,我不弄就是了。”

  蘇錦之從他們的話裡大致猜出自己是被抓住了,要被拿去賣掉,只是不知道他那一窩同胞兄弟和母親去了哪裡,以爲它們大概也擺脫不了和他同樣的命運,甚至要……更慘一些,卻沒想到它們還在此處,甚至還被關在了一塊!

  在捕狐人離開之後,蘇錦之就迅速支起四肢,歪歪扭扭地走到在小鐵籠旁邊朝剛剛捕狐人所指的地方望去,一下子就看見那躺著個大布袋,布袋裡像是有活物,正在不安分地扭動著,不時發出“唧唧”的尖叫聲。

  捕狐人關押他的小鐵籠對於沒有什麼靈智的小動物來說的確是座死牢,但蘇錦之殼子裡待著的畢竟是個人,打開這種裝置簡陋小鐵籠對他來說不廢吹灰之力。

  蘇錦之研究了一下這個鐵籠,探出爪子撥開了扣鎖,那鐵籠門就被打開,他斜斜倒倒地爬出籠子,好在放置鐵籠的桌子不算太高,旁邊就是蓬鬆的乾草堆,蘇錦之跳到乾草堆上後滾了兩圈就滑到地上去了。

  除了他被關在鐵籠子裡以外,其他的小狐狸包括狐狸媽媽們都被裝在大布袋裡,布袋口用一根麻繩緊緊地捆著,蘇錦之用牙咬不開,用爪子也弄不開,只能站在外面乾著急。

  但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再凝神一看,竟是狐狸媽媽用牙和爪子在布袋上開了道口子,蘇錦之趕緊湊上前去,幫著狐狸媽媽從布袋裡出來,狐狸媽媽脫身之後,就將布袋裡的小狐狸一隻接一隻給叼了出來,用尖尖的狐吻頂著它們,示意它們從牆角的一個小洞趕緊逃走。

  蘇錦之嘴巴受了傷,本就就痛,走得也慢,狐狸媽媽從小洞裡爬出去後,見蘇錦之還沒跟進來,又折回頭想要叼著他直接離開此地。

  然而這時那出去吃晚飯的捕狐人卻突然回來了,還是只是用棍子逗弄蘇錦之的那位,他一見狐狸們都逃走了,大喝一聲抄起牆角的掃帚朝叼著蘇錦之的大狐狸打去。

  大狐狸被打了一下,受驚鬆開嘴巴哀叫一聲,蘇錦之便從它嘴裡掉了下來,而捕狐人這時又揚起了掃帚,揮下時就剛好打在了蘇錦之的尾脊骨上。

  蘇錦之幾乎被這把掃帚整個地打趴在了地板上,掃帚棍落在他身上的刹那,他的腦袋空白了一瞬,隨後五臟六腑就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從被掃帚打到的地方迅速炸開,蔓延至全身,他“嗚嗚”地哀叫著倒在地上,後肢抽搐著彈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狐狸媽媽聽到他的痛呼聲,已經跑到洞口處的它又回過頭來望著蘇錦之,發出一聲淒厲的狐鳴,眼裡帶著水光,躊躇片刻後就從小洞跑走了。

  捕狐人追到洞口處,不死心地伸著胳膊朝小洞裡掏著,想要把大白狐狸拽出來,卻連根狐狸毛都沒撈到。

  “媽的!全他媽跑了!”捕狐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聲咒駡著。

  蘇錦之躺在地上小聲地哼哼,捕狐人聽到他的叫聲,陰鷙的目光頓時朝他射來,蘇錦之現在是怕了他了,被他這麼惡狠狠地一盯,渾身地奶毛都炸了起來,他伸著前爪在地上爬了幾步,就被人一把揪住後頸肉從地上拎了起來,啪嘰一聲直接扔進小鐵籠裡。

  “老子讓你再跑!”那捕狐人心中的火氣還未歇,將蘇錦之重新關回小鐵籠後拿著鐵籠使勁地晃著,看著蘇錦之在鐵籠裡顛來倒去,被撞得“唧唧”直叫,如此折磨了他許久,最後還是擔憂弄死他才收了手。

  但蘇錦之覺得自己現在和死也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那掃帚打到了自己什麼地方,渾身痛得很,但下肢部分卻沒有一點知覺,莫說覺得痛,他連甩甩尾巴都做不到,可是之前在小山洞裡的時候,他明明還能支著四肢走幾步呢。

  “一號?零號?”蘇錦之趴在鐵籠裡,上半身扭了扭,抱住自己還是纖細一根的狐狸尾巴,用狐吻蹭了蹭尾巴尖,試著又叫了一號和零號幾聲,“你們在嗎?”

  結果他仍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蘇錦之累極又痛極,很快就被身體極度的疲倦拖入了深眠之中。然而沒過多久,他又被鼎沸的人聲和各種不絕於耳的嘈雜叫賣聲給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到,因爲捕狐人似乎往他身上蓋了條白棉麻布,遮住了他全身,也擋住了他的視綫,但蘇錦之不用細想都知道,他現在肯定是被帶到集市上來了,就等著捕狐人口中的貴府嬌小姐來買走他。

  蘇錦之從被抓到起到現在什麼也沒吃過,連口水都沒得碰,餓得頭腦發暈,再加上身體痛,便軟綿綿癱成一條躺在籠子裡,若不是肚皮還在微微起伏,身體摸上去也是溫熱的,說不定會叫人誤以爲他已經死了。

  蘇錦之不怕刹那間來臨的劇痛,他更怕這種來自五臟六腑綿綿不斷的隱痛,這種痛苦能折磨得人發瘋,痛得他忍不住在鐵籠裡小聲的哼哼,發出微弱的狐鳴。

  要是不會痛就好了……

  蘇錦之在心底這樣想著,默默地自我催眠,卻沒想到不久之後他身上真的就像是沒了痛覺似的,一點痛也感受不到,只有無盡的疲倦依舊緊緊地纏著他。

  但這樣也比先前舒服多了,蘇錦之閉目養神,側著腦袋繼續躺在籠子裡休息。

  在集市待了一早上下來,沒有一個捕狐人口中所說的嬌小姐親自來詢問素錦的價格,倒是有不少貴府的嬤嬤帶著丫鬟來問過,而每一次問價,捕狐人都要弄醒蘇錦之一次,非逼他睜開眼睛看向來人才行。

  蘇錦之起初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直到後面有個嬤嬤在瞧見他的眼睛後訝聲道:“呀!竟然是只鴛鴦眼。”

  捕狐人得意洋洋道:“可不是,廢了好大勁才捉到的,整條街上就獨有這一隻。”

  “的確是好看的,只是看著不太健康。”那嬤嬤也是極喜歡蘇錦之的鴛鴦眼,只是捕狐人要的買價太高,她瞧著這小狐狸死氣沉沉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又有些猶豫,大戶人家的僕人都不是傻的,這小狐狸看著像是只快要死的,怕買回去了也養不活,死了還惹自家主子難過,搖了搖頭便走了。

  “叫你別打它,看吧,現在沒人肯買了。”脾氣較好的那名捕狐人開始埋怨了。

  “這畜生放走了一整窩狐狸!”另一名捕狐人也怒了,“要不是就剩它一隻了,我昨日就打死這小畜生了!”

  “這位大叔,這只狐狸怎麼賣?”

  兩人爭執間,又有個男子走過來詢問蘇錦之價格了。

  捕狐人聞言抬頭,發現這名男子生的俊俏非凡,臉上帶著和煦的笑,一身青衣更顯得他出塵絕逸,讓人一瞧就知道他必定是個腰纏滿貫的附加小公子,捕狐人正要開口說價,青衣男子身後就走來一名同樣出色,芝蘭玉樹卻要年長一些的藍衣男子。

  他瞧了桌上的小狐狸一眼,便擰眉道:“你要買這只狐狸?”

  “它是只鴛鴦眼,我剛剛瞧見了。”青衣男子似乎不察他語氣裡的嫌棄,興奮地指著小狐狸道,“把它送給小師妹的話,小師妹一定很喜歡。”

  “是啊,這小畜……狐狸有對鴛鴦瞳呢!”捕狐人見狀,馬上捏起蘇錦之的狐吻迫使他抬頭,手指一用力,逼得蘇錦之無法再閉眼,只能睜著一雙霧濛濛的狐狸眼朝來來人望去,“您二位瞧瞧,這眼睛一藍一黃,生得可好看了!”

  藍衣男子瞧見著小狐狸的一雙鴛鴦瞳時也怔了片刻,見藍衣男子面露猶豫,捕狐人狠狠心咬牙將價格壓低了一下,畢竟這小狐狸似乎的確是被他打狠了,捕狐人擔憂今日不能將它賣出,恐怕第二日就得病死了,不如就今日折點價將其脫手,也至於虧本太多。

  但藍衣男子其實並不是心疼這些銀錢,凡人界的錢幣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因爲他本來是不打算讓三師弟帶這麼一隻凡人界狐狸回去的,畢竟有靈智的靈獸不知幾何,他們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只壽命短暫的小狐狸身上?

  只是在瞧見這只狐狸的鴛鴦瞳後,藍衣男子也不得不承認,這狐狸的一對異色眸子生得實在漂亮,剔透乾淨,簡直就像是一對珍貴的雙色寶石琉璃,即使放在修真界也是極爲少見的。

  “你真想要這只狐狸?”藍衣男子轉身問道。

  青衣男子強調:“是小師妹想要!”

  然而你口中小師妹並不在這。

  藍衣男子也懶得去糾正青衣男子話裡的漏洞,從錢袋裡出幾塊碎銀遞給捕狐人,從他手裡換走了蘇錦之。

  鴛鴦眼的小狐狸一到手,青衣男子便迫不及待地打開鐵籠,掀開蓋在小狐狸身上的白棉麻布,要看看小狐狸的全貌,結果卻瞧見了僅有巴掌大的小狐狸稀疏奶毛下的青紫淤痕,還有些許斑駁的血跡,頓時明白那捕狐人在小狐狸身上蓋著白棉麻布不是擔心它受凍,而是怕賣相不好。

  青衣男子瞠目,馬上抬頭朝捕狐人看去:“你——!”

  但捕狐人早就趁他和藍衣男子說話看小狐狸的時間收拾好了攤物,悄悄地欲從小路離開。

  青衣男子蹙緊雙眉,正準備上前找他討個說法,卻被藍衣男子攔下了:“青恒!算了,我們不便與……牽扯太多。”

  “可蕭師兄,他——”陸青恒心有不甘,卻也泄了一身力氣,垂頭喪氣地看向籠中的小狐狸,面露不忍,“原來它這麼小,怕是還未斷奶吧……咱們把它帶回去養得活嗎?”

  “買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藍衣男子冷哼一聲。

  陸青恒啞然,半晌後才訥訥道:“我就記得看它那雙鴛鴦眼了……旁的都沒注意……”

  一提到那小狐狸的鴛鴦瞳,蕭文軒也心有戚戚焉,那對異色雙瞳實在噬魂奪魄,若不是他清楚這小狐狸只是一隻凡獸,怕是會懷疑這是一隻修爲不淺,專以媚眼惑人吸人精氣的狐狸精。

  “你擔心什麼?”陸青恒擔憂小狐狸早早夭折,蕭文軒卻對此不以爲然,“帶回去用仙露凝汁喂養,續命都綽綽有餘,豈會養不活?再說你不是要將它送予小師妹嗎?把它交給小師妹照顧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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