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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159章
第159章 小狐狸精6

  靈枝是個丹修,她在昆侖門待的時間不過百年, 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但不問仙尊江又輝的名聲她還未進昆侖門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而到了昆侖門成爲一峰之主後, 她也接觸過江又輝, 但對於他的印象,不過也就是修士們經常說的那些——孤寒若霜雪, 冷似九尺冰。

  元神撕裂的痛楚,饒是江又輝也承受得頗爲艱難。

  靈枝怔怔地望著他,這個男人的表情依然冷淡, 猶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異常深邃, 灰色的眼裡不帶一絲溫度, 正如過往的百年間她見過的模樣, 只是那一雙薄唇微微有些發白, 昭示著這個人和過往的那個人已經完全不同了。

  “燭龍天火留給你, 三日之後,我來取丹。” 男人收攏掌心,將那一簇血色天火緩緩渡到檀木桌面上, 隨後轉身離去。

  “是。”靈枝應了一聲,垂下眼簾望著桌面上那靜靜燃燒的血色火焰,久久沒有動作。

  蘇錦之好久沒有接觸過像靈溪這樣可愛呆萌的漂亮女孩子了,因此當靈溪用拿銀紋小鈴來逗他時,他很給面子地裝作一隻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狐狸和她玩耍。

  將被丟出一些距離的妙音鈴叼在嘴裡,轉身正要向靈溪爬去的蘇錦之剛爬了沒幾步, 就發現自己懸空了。

  兩隻小白爪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蘇錦之張開嘴巴“唧唧”的叫了兩聲,那妙音鈴就從他嘴裡掉了下去,落到地上滾了兩圈。

  靈溪趕緊將小鈴從地上撿起,遞給面前抱住小狐的玄衣男子,笑道:“不問師叔,您已經和姑姑說完事了啊。”

  “嗯。”男人接過鈴鐺,淡淡地應了一聲。

  靈溪和陸青恒還有蕭文軒早就習慣了他們這位師叔冷漠的性格,反正師叔除了人有些冷之外對他們都挺好的,因爲同是劍修,又曾和他們的師父同出一門,所以還指點過他們劍術呢,所以靈溪他們對於外界最近所傳的不問仙尊要和古門主撕破臉皮大戰昆侖的謠言都不屑一顧,更別說陸青恒和蕭文軒這兩個知道狐狸到底是怎麼來的真相的人了。

  不過此刻見到師叔和這只白毛小狐如此親昵,連來找靈枝長老說事都要帶上時還是有些驚訝,又在心裡感嘆師叔修行還真是講究一個“緣”字,大概這小狐狸甚得他眼緣才如此受寵吧。

  靈枝其實還想和蘇錦之玩一會呢,可是江又輝就像是看不到她希冀渴求的眼神一般,抱著小狐狸徑直離開了碧丹峰,去了昆侖門煉器之所——乾元峰。

  蘇錦之喝靈露汁的餵食器還有他睡的那青玉小窩,都是出自乾元峰的一位女煉器師之手。

  不過乾元峰還是男修居多,所以江又輝便沒把蘇錦之放下,而是直接抱著他去見了乾元峰的峰主。

  乾元峰的峰主是個蓄有美胡髯瞧著仙風道骨的中年修士——僅限於臉。

  如果說昆侖門有誰外表看著與自身的靈根和修煉道法十分違和,江又輝稱第一的話,那第二就是這乾元峰的峰主王逍遙。

  蘇錦之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王逍遙滿是肌肉的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他這身材已經超乎一般男子的範疇了,不提那十塊腹肌,光是一隻胳膊都比靈溪的腿粗。

  “好說好說。”王逍遙一臉慈祥的微笑,用肌肉結實的粗壯胳膊摸著長鬍鬚連連點頭。

  “那就有勞王先生了。”江又輝點了點頭,頷首對王逍遙表示感謝。

  之所以尊稱他爲先生,是因爲王逍遙的輩分畢竟大,而他在開始修仙之前是位教書先生,只是某日在家中的藏書裡發現一卷煉器密宗,這才通過煉器走上了修真之路,也因爲日復一日地打鐵鑄造而練出了這麼結實的身軀。

  因爲太過震撼,蘇錦之都沒注意聽江又輝和王逍遙說了些什麼,只知道等他回過神來後,王逍遙和江又輝已經達成了什麼神秘的交易。

  蘇錦之一臉無辜地眨著鴛鴦眼,一會看看王逍遙的胳膊,一會又看看面前摟住自己的這只。

  江又輝穿的一身黑,只有頭髮是白的,而蘇錦之白白胖胖的一坨窩在他的懷裡是很顯現的,更別提他那雙一金一藍的鴛鴦雙瞳,視綫調轉間甚至靈動好看。

  王逍遙也被這白毛小狐狸的鴛鴦狐眼給吸引住了視綫,又看了看小狐狸軟塌塌地尾巴和後肢,摸了把鬍鬚笑呵呵道:“仙尊這只狐狸,生得倒是貌美。”

  “嗯。”江又輝聞言點點頭,抬手捋了把蘇錦之的腦袋,“他叫之之。”

  王逍遙還是一臉慈祥,笑呵呵地誇贊:“好名字,好名字。”

  之後江又輝又和王逍遙寒暄了幾句後就準備離開了,而蘇錦之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被江又輝抱到乾元峰逛了一圈,就又要被抱著走了。

  蘇錦之這下不幹了,不是說好帶他出來玩的嗎?他還沒玩夠呢怎麼就要回去了?於是蘇錦之耳朵一竪,馬上亮出白爪尖勾住江又輝的袖子叫了起來。

  “唧唧唧唧……”

  小狐狸每日都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被養得油光水滑,幼狐的身子肥嘟嘟的,奶裡奶氣的狐鳴聲也異常響亮,霎時就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江又輝還未走遠,王逍遙見狀又是“呵呵呵呵”的笑了幾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道:“仙尊留步。”

  江又輝聞言便停下腳步。

  王逍遙從鑄台前離開,走到一個塵封已久的木箱裡翻了半天,掏出了個撥浪鼓來。

  那撥浪鼓周身漆紅,微微泛黃的羊皮鼓面上一片空白,什麼都還沒有畫上,而小鼓兩側綴著的彈丸是兩個玉石珠子,一藍一黃,剛好和小狐狸的眼睛對應。

  只是因爲被放在箱子裡待得久了,鼓身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王逍遙趕緊掐了個去塵訣,讓撥浪鼓恢復乾淨後才笑著,把它遞到了蘇錦之面前,開口道:“以前練的一些小玩意,也沒用了,拿給之之玩吧。”

  蘇錦之盯著那撥浪鼓,心想這不是給小孩子玩的玩具嗎?他才不會玩這種東西。可是他小時候沒有見過撥浪鼓,也沒有玩過,這撥浪鼓怎麼玩呢……

  江又輝沒有替小狐狸接過那撥浪鼓,而小狐狸似乎也對這玩具很感興趣,狐狸眼都盯圓了,隨後慢悠悠地伸出兩個白爪子抱住鼓柄,撈到肚皮下壓住,用尖尖的狐吻去撞那白鼓面,撞得咚咚作響。

  “還真是個孩子。”王逍遙哈哈笑著,將那小鼓從小狐肚皮底下抽出,拿在手裡晃了晃示範了一遍怎麼玩這玩具,而後又將撥浪鼓塞給小狐狸。

  江又輝見狀,問道:“這鼓……”

  “是我以前給我兒子做的,不過那是三千年的事了吧?那時候你還是跟在你師父身後的一個小孩子呢。”王逍遙直起身體說道。

  江又輝沒有再說話。

  “長生路漫漫,一個人的話確實難熬。”王逍遙臉上仍帶著慈祥的笑,抬手摸了把小狐狸的腦袋。

  蘇錦之聽著他的話,拿到新玩具的喜悅之情頓時就淡了下去,還有些難過。

  王逍遙雖然一直笑著,可是他在將這個撥浪鼓遞給他時,眼底的落寞和懷念是藏不住的。

  三千年前他爲他兒子練了這個撥浪鼓,三千後,這個沒有送出的撥浪鼓積樂那麼厚的灰,正如它原本的主人那樣,被塵封在了無法回去的時光裡。

  一時間,蘇錦之想到了江又輝和他。

  他是個地球人,壽命橫竪不過百年時光,甚至他可能都還活不了那麼久,而江又輝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現實的世界中,他的壽命都是他數十倍甚至幾百倍。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可能永遠在一起。

  他在這些虛假的世界裡雖然疾病纏身,還得一次次死亡,和他分離,但他們總會重逢的,可是蘇錦之不知道這個在不同世界穿梭的旅程什麼時候會結束,結束之後,他還能和他在一起多少時間。

  忽然間,蘇錦之有點恐懼這個未知旅程的盡頭,因爲盡頭過後,他們再次分開的話,就應該是永別了。

  蘇錦之一只白爪子抱著撥浪鼓,另一隻爪子扒著江又輝的胳膊,懨懨地窩在他的懷裡。

  他在心底反復告訴自己,別去想這個遙遠的問題,起碼他現在不是和江又輝待得好好的嗎?這可是個修真世界,就算短命一些他們也還有百年的時光可以相守,怕什麼呢?

  可是蘇錦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這件事,一號和零號都不在,也沒人能和他說說話,漸漸地,那個被一號和零號勸阻之下打消了的念頭又重新回到他的腦海裡。

  如果……

  他能直接留在這個世界裡,和江又輝一直在一起該有多好?一號和零號那麼久都沒有出現,說不定這就是個徵兆呢?

  但是到底能在這個世界待多久,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

  蘇錦之滿肚子愁緒,回到問緣峰後也提不起勁,趴在江又輝的懷裡用爪子敷衍地拍著撥浪鼓的鼓面,他現在沒有人那樣的手,是沒有辦法捏起撥浪鼓玩的。

  不過他剛拍了一會,江又輝就拿走了那個撥浪鼓,在他面前晃動兩個彈丸在鼓面上敲出“咚咚”的響聲吸引他的注意力。

  蘇錦之便在他膝頭往前爬了一段距離去夠撥浪鼓,但是江又輝每每在他快要碰到的時候就把小鼓拿開,就是不讓他摸到。

  被捉弄了幾次之後,蘇錦之就張嘴朝他叫喚:“嗷唧唧!”

  發現小狐狸似乎生氣了,江又輝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不再捉弄它,把撥浪鼓還給了小狐狸,繼續用手順著小狐狸身上滑軟的白毛。

  蘇錦之搶回撥浪鼓後就把撥浪鼓壓到了自己的肚皮下,抬起頭來盯著江又輝防止他又來拿他的撥浪鼓,不過蘇錦之的目光剛落到江又輝的臉上,就覺得他今日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

  不是那日生氣時陰沉冷肅的感覺,而是受了傷之後呈現出的一種灰白調病容。

  他覺得奇怪,便從撥浪鼓上爬下來了,支著前肢撐起身體想要更仔細一些看看江又輝的樣子。

  誰知江又輝忽然就這樣低下了頭,用唇在他的狐吻上親親碰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之之。”

  蘇錦之頓了幾秒,然後打了個噴嚏,前肢支撐不住肥軟的身體直接滾倒在了江又輝的懷裡,然後他就感覺江又輝身邊的氣息冷了下來。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也沒繼續再做什麼,抱著蘇錦之繼續捋毛。

  當晚,蘇錦之依然沒有去他原本住的偏殿裡睡。江又輝讓綠似把蘇錦之的小窩直接挪到了主殿裡,就放在他的御座旁邊。

  修真人士極少用床,江又輝不是沒有臥室,只是他每晚都只坐在御座上打坐冥想,從來不躺到床上去。於是蘇錦之搬了家之後,晚上守著他睡覺的人就從綠似變成了江又輝,第二日給他喂靈露汁的人也換了。

  其他的蘇錦之都覺得沒什麼,就是有一件事有點尷尬——他還沒有辟穀,因爲只喝些靈露汁所以他也只會尿尿。

  晚上江又輝給他掖緊小被子時就會盯著他看好一會,第二天發現他在窩裡尿尿後又會盯著被他尿濕的小被子看一會,搞得蘇錦之羞愧不已,每天都在冥思苦想要怎麼修行,快點進入辟穀期。可是他別說修行了,在外人看來他連靈智都還沒有開呢。

  這樣羞恥的生活持續了三日後,江又輝又抱著他出門了,第一個去的地方,還是碧丹峰。

  他們到碧丹峰的時候,之前蘇錦之沒見過的靈枝長老早就捧著一個通身碧綠的小玉盒在竹閣裡候著了,見江又輝進閣,她馬上就從竹椅上站了起來,將那盒子遞給江又輝:“尊上,您的丹藥。”

  “嗯。”江又輝應了一聲,當著蘇錦之的面打開了那個碧綠玉盒。

  蘇錦之現在對什麼都好奇,見江又輝拿了個他沒見過的小盒子也要探頭去看,那碧綠玉盒裡裝著一個黑乎乎的丸子,稍微湊近些就能聞到淡淡的藥香,除此之外好像還有個紅紅的像是火焰一樣的東西,不過那東西一閃就沒了,蘇錦之還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眨了兩下眼偏偏頭又去盯那藥丸子,瞧了一會也沒瞧出個什麼所以然才把頭縮回去。

  靈枝看著江又輝懷裡探頭探腦的白毛小狐,在男人轉身就要離開的刹那還是忍不住開口:“尊上,這丹藥只能令其得形,不能使其——”

  “我知道。”江又輝頓了頓,說出這三個字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蘇錦之沒聽懂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在看到江又輝朝著問緣峰的方向回去時就有些懵了。江又輝今天抱他出來不是玩的嗎?怎麼才出來那麼一會會就要回去了?而且回去的速度還那麼快?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江又輝又抱著他重新站到了問緣峰的大殿裡。

  隨後,江又輝便將他放到了他平時坐的御座上,而江又輝自己,則在他面前緩緩地半跪,低頭在他毛絨絨的狐狸腦袋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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