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31.
玉公子果真做到了答應他的事請,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謝安武功被廢,琵琶骨被兩根鐵鉤吊著,半個月過去,鐵銹已經長在肉裡,黑洞洞的傷口不斷滲出膿血,亂髮披在額前,遮住了滿是青腫的臉。
他的眼睛幾乎是瞬間紅了,滿腔酸意湧上鼻腔,甚至連身後玉公子低低的道歉也沒聽見,只揮了揮手,讓對方先出去。
等到身後的鐵門吱呀關上,他這才邁著有些不穩的腳步,來到那個苟延殘喘之人的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似乎是迴光返照了,謝安渾濁的眼中閃起一絲光芒,奮力眨了眨,扯著瘖啞到不成樣子的嗓音開口:「……起來,大丈夫膝下有黃金,跪來跪去像什麼話……」
他嘴角抽了抽,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爹,你後悔嗎?」
他想只要他爹說後悔,出去之後無論如何,他都會親手為他復仇。
可謝安只是搖了搖那顆傷痕纍纍的腦袋,一字一頓道:「若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
話到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他落在兩側的手指收緊成拳,尖銳的指甲掐入掌心,聲音發顫,「可他們背叛了你,為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寶藏……」
「慾望,人人都有。」謝安說,身上的鎖鏈嘩啦作響,「當年寶圖出世,我就知道不得善終,只是那時江湖動盪,勢力不穩,我便動手將那圖紙裁成四份,答應三十年後等一切平靜下來,再一同去找此物……是我先違的約,所以他們恨我,理所當然……只是連累了你娘親……和你。」
「我這一生,問心無愧,唯一對不住的便只有妻兒,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報應。」謝安的聲音雖早不如先前那般中氣十足,可字裡行間依然是那個強悍無匹的武林盟主,他注意到他父親被掛在牆上的姿勢,哪怕這般狼狽不堪,後背的那根骨頭卻始終挺著,彷彿頂天立地。
謝安對他其實不算嚴厲,但也談不上溺愛,外頭威風凜凜的謝盟主進了家門,也不過是個會被兒子嫌棄的無奈父親,將身上那股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江湖氣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只有在極少數的時候才會流露。
可對於這一點,身為人子的他卻心知肚明——他這個豪氣萬丈的盟主老爹,其實也不過凡軀一具,會哭會笑會老會死,再多的熱血再多的烈酒,也救不了奄奄一息的人。
「兒啊……過來。」老盟主的氣息逐漸弱了下來,眼神卻那麼亮,好像暴風雨中驚濤的海浪。
「有件事情……你必須替我去做。」
……
江湖是一條看似平靜的河流,唯有一腳踏入,才切身體會其中暗潮洶湧。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抱有了與父親一樣的覺悟,所以直到他生命裡最後一個親人含笑嚥氣,也不曾留下一滴眼淚。
冥冥之中,他彷彿已經習慣了不斷失去。
站起來的瞬間有些頭暈,一雙有力的手搭上他的後腰,還要比他高出半頭的夢中情人將他摟在懷裡,輕輕道了句節哀。
「生死有命。」他聽見自己冷靜到沒有感情的聲音,「謝謝你。」
玉公子沒有接話,只默不作聲的將他抱得更緊。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低下頭,將腰上的手指一根根搬開,上前將父親的屍體從鎖鏈上小心翼翼的抱下來,背在背上。
等離開牢房時外頭已是天明,橫七八落的屍體暴露在晨光下,表情猙獰,像是地獄而來的惡鬼。
他背著小山一樣的父親,踩著娘親唯獨留下的縹緲步,靴底不沾半分猩紅,三兩下便越過牆頭,來到後山祖墳之處。
娘親先一步去了,聽父親說,她埋在臨水的那篇土地。
於是他將父親埋在旁邊,立了個牌,找來三根樹枝點燃,拜了一拜。
直至最後一拜起身,他看著墳頭並立的墓碑,這才猛然驚覺,天下之大,他已無家可歸。
他失了魂似的回頭,猛然看到玉公子正站在不遠處,默默看著他。
一夜血戰,那人華貴的衣角沾了紅,散下來的長髮披在腦後,此時只不過遠遠站著,透出幾分可憐巴巴的狼狽,他默不作聲與之對視半晌,突然就笑了。
從小到大他極為愛笑,如今臉板了一天,在笑起來時難免有些僵硬,他低頭用手揉了揉,「過來。」
玉公子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邁前幾步。
「再過來點……剛才不還挺主動的嗎?」他再笑了下,這回總算自然了些,伸手拉住了對方的手腕。
「我以為……你生氣了。」玉公子小小聲說著,任憑他的手指壓上脈搏。
「……沒有,我不會生你的氣。」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我不在乎,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如果我要將最後一張寶圖毀了,你願不願意幫我?」
這個問題他刻意問的很慢,指腹死死掐著脈搏,但凡對方有半分異樣,他都能隨時知道。
可是,沒有。
那人從頭至尾都是平靜的,眼中一片平湖秋月,清澈而透明。
玉公子說:「好。」
他甚至沒有看到一絲掙扎或是猶豫,對方坦然的讓他有些怔忪。
「你們……找了這個很多年吧?」
「十六年。」
他愣愣的想,他們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十六年前,那時候他不過十一二歲,如今卻已經……
「哥哥若是不喜歡,那我便不找了。」玉公子輕聲說著,「我先前不敢告訴哥哥我的身份,就是怕……哥哥嫌棄,原來哥哥早就知道,但也未嫌棄於我……」
「我很開心,真的。」
短短幾個字,卻彷彿往他荒蕪空洞的心臟注入一股暖流,將已經冷下來的血液重新煮沸。
他再也忍受不住,抓著對方的手腕將人帶到懷裡,狠狠吻上。
身後是父母的孤魂,前方是茫然無盡的道路,他沒了家,沒了親人,沒了容身之處——卻還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他放棄十六年的執念,只為博他歡心……
柔軟的唇瓣交疊在一處,軟舌纏繞著吸吮,傳出嘖嘖水聲;他閉著眼,滾燙的喘息噴灑在咫尺之間,帶著讓人心跳加快的溫度,喚醒了那個即將枯死的靈魂。
謝謝你……他在心中默念,任憑那人有力的雙手搭上腰腹,撫摸著脊背和腰窩,又死死勒住,像是要將他揉進懷裡。
他也同樣勾住對方的頸脖,與其一同溺死在這個仿若劫後餘生的吻中,直至搾乾彼此最後的呼吸。
……
若是之前有人告訴他,你會被魔教教主迷得神魂顛倒,他定是要將人狠狠揍一頓,再在臉上塗個王八。
可如今他看著身邊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玉公子,滿心卻想的是如果這也算罪大惡極,那麼那些害死他爹的人,早早便該在地獄裡頭了。
「哥哥我們先回分壇休息一下,你說的那個地址有些遠,加上肯定會有心懷不軌的人跟蹤,所以我要先做些準備……」
他忍不住掐了掐對方的臉,笑道:「嗯。」
等到了地方,兩人還在說笑,不知從哪冒出個黑衣人跪在玉公子腳邊,恭恭敬敬叫了聲教主。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魔教中人,先前玉公子怕自己知道身份,始終瞞著,如今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卻突然發現那人有些眼熟。
待他還想細看,對方卻已被玉公子打發走了,下巴被一隻修長的手指扣住,強行扭過頭來,對上那人一雙溫柔似水的眼。
「哥哥老盯著別人看,就不怕我吃味嗎?」
那人頗有些委屈的說著,手上卻止不住揩油,他哭笑不得的按住對方亂摸的手,「哪有,我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唔。」
嘴唇猝不及防被人堵上,他瞇了瞇眼,很快沉浸其中,等一吻畢,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玉公子將腦袋埋在他肩頭上,小狗似的蹭著。
「我先出去有些事情,過兩天回來,給哥哥帶禮物,好不好?」
對方這般姿態,他再拒絕不能,自然答好。
玉公子離開以後,他便找下人要了一壺酒。
夜裡連顆星星也沒有,只餘下模模糊糊的一輪殘月,他靠在窗沿上,賞著這並不圓滿的月,辛辣的酒液灌入喉中,燙的渾身發熱。
閉上眼,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牢裡,父親在最後的時刻,托付於他的事情——毀掉寶圖,以及……
「千萬……不能讓其落入魔教中人的手裡。」謝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眼中的神采正在消散,卻又執拗著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正邪殊途……我要你發誓……發誓……若有違背……便不得善終!」
那一刻,這個奄奄一息的老人又變成了當年威風凜凜的武林盟主,骨子裡有著無法折斷的倔強,就像能釋懷背叛他的弟兄,也能逼迫自己的兒子發下最狠毒的誓言。
正邪兩立,不得相容。
這是謝安幾十年的理念,一字一句刻在了那根寧死不屈的脊樑上,深入靈魂,就算死亡也不能將其磨滅。
或許是喝得急了,嗆了一口,弓著腰咳得死去活來,再抬頭時滿臉是水,他抬手抹了把,卻不知是汗是淚。
「我既答應許他一世,那便不會負他。」喃喃般的說著,等到臉上的水漬被風吹乾,他晃了晃空蕩蕩的酒瓶,對著那並不圓滿的月亮露出一個笑臉。
「爹,下輩子輪到我給您做牛做馬,這輩子,你就放我一次,好不好?」
他這人從小便叛逆的很,偏偏又跟他爹一樣的固執。
他想他爹會明白的。
玉公子這一去,還真就兩天毫無音訊。
直到第三天夜裡他回到房前,隔著薄薄窗紙,發現屋裡頭的蠟燭是亮著的,微弱的光線從中透出來,朦朧而溫暖。
他心下一緊,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縫,卻是瞬間呆在了門前。
屋內的床鋪不知何時被換成大紅的顏色,床頭上張貼著巨大的雙喜,案前的龍鳳燭默默燃燒著,蠟身已經短了一半,不知燒了多久。
而他的目光則落在端坐於床邊的那個身影上。
那人披著鮮紅的嫁衣,金線交織勾勒出裙擺的邊緣,花瓣似的在身後鋪開;長長的蓋頭遮住了臉,唯有長髮從下露出一截,金色的流蘇與其交織,散落在繡有鳳紋的外袍之上,美得驚人。
他幾乎是屏息上前,以折扇緩緩挑起大紅的頭蓋,露出之下那張讓他神魂顛倒的臉。
玉公子笑著看他,眼中彷彿有春意流轉,映著點點燭光,滿是情深。
「哥哥允我一個洞房花燭夜,我便自己主張了這些……」那人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羞澀,輕輕抓住了他的手。
他彷彿被什麼燙到似的渾身一抖,卻被對方大力扯入懷中,連帶衣擺之上銀鈴作響,細碎的鈴聲間他,身披嫁衣的玉公子吻住了他的唇,給了他一個彷彿融化一般的吻。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他翻身將其壓在身下,一邊咬著那人柔軟的唇瓣,同時略帶些顫抖的手指解開繁複的腰帶,探進柔軟的裡衣內。
那是一副純粹的男性身體,不同於女子那般嬌弱柔軟,寬厚的胸膛上覆著薄薄的肌肉,入手溫潤,極有彈性。
他忍不住多摸了幾下,突然覺得大腿被什麼硬物頂著,在一抬頭,發現身下那人目光灼灼的望著他,不免尷尬的輕輕咳了一聲。
先前親吻帶來的餘韻未散,口腔裡還留有那人的氣息,已被挑起情慾的身體微熱,可他斷然風流,卻也只是對女子動情,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甚至還……還滾上了床。
聽說男子間的床笫之事疼痛非常,他不忍讓對方受苦,便咬咬牙開口道:「你躺好。」
玉公子的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腰,隔著衣料曖昧的摩挲著,「哥哥若是第一回,不如讓我……」
他笑了下,俯身在那人額間落下一吻,「心肝兒,我怎麼捨得你痛。」
燃燒的燭火為室內鍍上一層曖昧不清的暖光,他自行解開衣衫,褪下長褲,只披一件單薄的外袍跨坐在那人身上,一手壓著對方的胸膛,另一手則向下探去,解開對方的褻褲。
那人硬起的性器拍打在赤裸的腿根,發出的輕響讓人面紅耳赤,他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什麼灼了一下,差點跳起來,又被腰上的手死死扣住。
玉公子無辜的眨了眨眼,滾燙的器官抵在敏感的會陰處,光是若有若無的摩擦幾下,他便覺得下身發脹,陰莖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隨即被那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圈住,帶著薄繭的指腹碾壓著頂端的孔洞。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撫慰,可由這雙能奏出天下之音的手做起來,他卻只覺得玷污了。
如此作想間刺激更甚,他腰腹微顫,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表情,卻聽那人略帶用委屈的聲音輕輕說道:「哥哥這裡,怕不是第一次用吧?」
命根子被人握在手裡,即便是他也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只苦笑兩聲,「我……」
「我不怪哥哥,只恨自己沒能早點找到哥哥。」玉公子輕歎一聲,手中力道卻分明重了些,惹得他不得不弓起脊背,露出那道幾乎刻骨的傷痕,沿著脊椎往下沒入腰窩。
說來也是奇怪,他從以前起,身上就很難留下痕跡,就算受傷也會較快恢復,如今一個多月過去,傷口早已結痂,新長出來粉色的嫩肉極為敏感,不過輕輕一碰,他便覺得瘙癢難耐,不自覺扭了扭腰。
「唔……」
「哥哥叫的真好聽。」玉公子笑彎了眼,靈活的手指揉捏的他的尾椎,同時還不忘搓弄著手裡的性器,前後夾擊的快感讓他口乾舌燥,撐在對方胸口的手臂都有些發抖,唯有腿間那人硬挺的器官愈發火熱。
他瞇起眼睛,主動夾緊了腿根輕輕摩擦著那處,感受到身下之人微微震動,伸出兩根手指插入對方唇瓣間,挑逗著柔軟的舌尖,看著那人俊美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才慢條斯理的收回,牽扯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他低頭吻上玉公子嫣紅的唇瓣,沾滿唾液的手指向後探去,觸及後方緊閉的穴口,藉著潤滑有些艱難的探入一指,酸脹與異物感隨之而來,雖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卻難免覺得彆扭。
可事到如今也停不下來,他輕輕抽了口氣,緩緩轉動後方的手指,動作生疏的很,卻不願讓那人看到他不適的表情,將臉埋在嫁衣鮮紅的領口上。
玉公子的呼吸拂在他的頭頂,雙手不知何時落在臀瓣之上,握住分別向兩邊拉扯,強迫將含著手指的穴口暴露在空氣之中,他有些難耐的咬住一角布料,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帶著一點含混的鼻音,還不忘用下身貼上對方那根,來回摩擦。
玉公子喘了幾下,聲音微啞,「哥哥……」
「嗯……怎麼?」
玉公子的唇舌貼在敏感的耳畔,濕熱吐息噴灑,靈活的舌尖舔弄著耳廓凹陷處,輕聲道:「你漲的好厲害,好硬……」
白皙的掌心包裹著陰莖的頂端,他忍不住低吟一聲,「……別鬧。」
埋入體內的手指在他的控制下緩緩進出,初經人事的穴口因緊張而死死繃著,他感受著腿根勃發的器官,有些不敢想像這玩意插入體內是什麼感覺……應該會壞吧?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玉公子卻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樣東西,挖了塊軟膏的手指貼近穴口,揉按著閉合的褶皺;不多時,那藥膏化成濕噠噠的水,泡得入口處一片瘙癢,自然而然的鬆懈下來,被那人趁機而入的擠了進來。
兩根手指還是勉強了些,他不得不挺起腰腹清淺的抽著氣,披散的長髮落在肩頭,被汗水打濕一縷縷黏在身上,襯得皮膚愈發白皙。
玉公子的眼神黯了一瞬,送入體內的手指淺淺抽出,又挖了一大塊膏藥擠入體內,動作不算溫柔,戳刺著腸道本能收縮,瘋狂絞緊體內之物,他只覺得一股熱流融化,下腹彷彿有火再燒,筆挺的性器立在小腹間,頂端不受控制的開始滲水,滴在嫁衣的刺繡上一片深色。
「哥哥裡面好舒服……又濕又軟。」玉公子勾弄著他的手指,在甬道內攪出噗嗤水聲,多餘的藥水混合著分泌的腸液從縫隙中擠出來,糊在穴口處濕濘一片。「還好會吸,一直咬得手指不放呢……唔。」
話未說完便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他一邊喘息著,臉色潮紅,卻還不忘彎起眼露出一個風流倜儻的笑,「小壞蛋,你給我……唔,抹了……什麼?」
體內那根作祟的手指又動了幾下,他後腰一軟,幾乎癱坐在那人身上,胸前泛起大片紅暈,連睫毛都被汗水打濕,彷彿剛才哭過。
玉公子的呼吸有瞬間停滯,又很快笑了起來,扶著腰身的手逐漸往上,「……自然是能讓哥哥舒服的東西。」
說罷,那人的掌心撫上他胸前的乳首,那處早早便自發硬起,此時跟小石子似的被捏在指尖,不甚溫柔的拉扯蹂躪著,又痛又癢,他難耐的收緊腰腹,長長的發垂下,又再度被撩到腦後,露出被快感侵蝕的面容。
「唔……嗯……」
身體的刺激帶動腸道吞吐,蠕動的腸壁被藥水泡軟,開始自發分泌出水,玉公子趁機又入一指,這回終於再無阻礙,幾乎是輕輕鬆鬆的吞進去了。
那人夾著他的手指緩緩進出,勾弄挑撥著內部的軟肉,他甚至能感受到有什麼不斷從中淌出來,漸漸瀝瀝的落在臀縫間,與汗水交融。
可這還不夠。
愈發清晰的慾念啃咬著他僅存的理智,不經意間低頭,對上那人飽含情慾的眉眼,忍不住吻上。
濕潤柔軟的唇齒交疊,唾液沿著口角不斷滲出,又不知被誰重新捲入口中,滿帶著彼此的味道,說不出的香甜。
腿間勃發的性器更硬了,烙鐵一般抵在他被摩擦的通紅的腿根,玉公子兩眼通紅,起伏的胸口代表終於忍到極致,卻只是討好的親吻著他的額角,「哥哥……」
「我想要你。」
話音未落,兩人的喘息同時粗重,他對他笑了一下,「好……」
牽連帶出體內的手指,將上頭的水漬抹在那人性器的頂端,接著挺起腰腹,扶著對方的那根緩緩抵在鬆軟開合的穴口……
然後堅定而緩慢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