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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傳之南海龍王 - 烈墨》第3章
  第二章

  「烈辰怎麼那麼久還沒回來...」一邊坐在客棧角落,一邊喝著茶的戚墨生,不時的注意客棧門口,看看火

烈辰回來沒,又不時的注意客棧裡每個人所說的話。

  常言道,客棧裡聊八卦的人最多了,或許也能探聽一點消息也說不定。

  不過,相較之下,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一頭熱,每次有關尋找火麒麟的消息,都是他在問,火烈辰都是一聲

不吭,說白一些,他覺得火烈辰似乎對於皇上要尋找烈焰太子一事,太過於蠻不在乎,就像是...在度假般,太

過於悠了。

  悠到...有些古怪。

  算了,他的腦子實在不適合想那麼多,傷腦筋的事情,一向是交給蘭陵,蘭陵不在,他還挺麻煩的。

  「,你們聽說了嗎?」不知是哪個客人,但,有人神秘兮兮的語氣,讓一向愛聽八卦的戚墨生起了好奇心,忍

不住側耳傾聽。

  「什麼,有什麼新鮮事兒嗎?說來聽聽。」一個藍衣人興致勃勃的問。

  「聽說,那個天機府的殷無相,就是陵城大少主易霜月哩!」剛剛那個黃衣人說道。

  「殷無相是易霜月?我說老兄,你也別開玩笑了吧,那個易霜月聽說是個一腳踏進墳墓的藥罐子,前些年還

娶了他們陵城二當家的女兒燕寒姬,大家都說是沖喜,而且之前還失蹤了八年,殷無相是在他失蹤時間名揚江

湖的沒錯,但殷無相那種身手,別說八年,二十年都不可能練成,一個沒武功底子的半死人,怎麼會和天機府少

主是同一人。」

  打死他們都不信,綠衣人一副不以為然。

  「那可不一定,傳說易霜月熟讀天下各派武學,是個江湖各派人人欲得之活武譜,誰說沒那個可能,更何況,

見過殷無相的也沒幾個,誰知是不是。」那個黃衣人很不服氣的反駁回去。

  「哎,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綠衣人還是這麼說道。

  「你......」

  「好好好...別吵別吵,不過,不知你們有沒有看過易霜月,他真的不愧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那種姿

色...」藍衣人出來調停,但臉上那副表情,下流無恥的讓人很想海扁一頓。

  「是啊...如果看他在自己身下喘息,那種滋味......啊......他娶妻真是太可惜了。」綠衣人更不要

臉的說著,一點都不怕別人噁心的看著他們。

  戚墨生覺得他們噁心的可以,喜歡男人是一回事,但他們兩人的表情卻十足淫褻下流,讓人做惡。

  「師兄...你們別這樣......」黃衣人尷尬不已的張望著,似乎引以為恥。

  「怕啥?陵城的人天高皇帝遠......」藍衣人和綠衣人覺得他們師弟沒膽,輕斥了聲,便大刺刺的端起酒

杯,卻感到奇怪,他不是端起酒杯了嗎?怎麼沒喝到酒?

  他們後知後覺的想,但一旁響起尖叫聲,連黃衣人都嚇得大叫,跌跌撞撞的閃開來。

  咚!砰!

  耳邊傳來東西落地與杯子破裂的聲音,他們低頭一看,自己也嚇傻了,傻得連尿都失禁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肉香味,他們的手腕,像是被刀砍斷,但斷處一片焦黑,宛若被火燒灼過,連血都還來

不及流就已凝固焦黑。

  「啊.........疼...好疼......啊...」兩人捧著斷腕痛得直在地上打滾,樣子極為淒慘。

  是誰下的手,而且動作如此神速?根本沒人看見是怎麼回事,他們的手腕便斷了。

  「誰...哪個沒種的人躲在暗處傷人?」綠衣人忍著痛楚,瘋狂的吼著。

  但是沒人敢回應他,連他們師弟都不敢靠近,整個客棧都靜悄悄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的清楚。

  喀!

  門口進來了一位客人,一身黑衣,水袖上鑲著金紅色的絲線,相貌陰柔俊美,臉上冷漠沉然,連看都不看一

眼坐在地面的兩人,視而不見的跨過。

  他...他是...

  愕然的看著那張說熟悉又太過於陌生的臉,戚墨生心中飛略過萬般思緒,那張臉是和清涼殿下幾近一模一

樣,若要說有何不同,只能說清涼殿下是股清澈透明又清涼透心的水,英氣蓬勃,而眼前的人,相較之下則陰柔

許多,氣質並不全若其名,他像天山中的天火,連火焰都是冷的,會傷人,卻又讓人毫無所覺。

  「他媽的,不過說給自己爽都會遭殃,我就不信說幹那小子又會如何?」藍衣人往地上呸了口痰,搖搖晃晃

的起身罵道。

  啪!

  下一瞬間,那個藍衣人被不知名的力量給打飛,撞壞了許多桌子,胸口上又是一條被火燒灼烙印的痕跡,他

呆呆傻傻的看著那股力量的來源黑衣的美男子。

  「原來就是...」綠衣人原先要衝上前找他理論一番,但在看見他左手持著的鮮紅色長鞭時,立刻煞住腳步

,抖如秋天落葉。

  江湖煞星哪!

  冷血無情的火麒麟,無論你是黑道白道,惹火他絕不會有好下場。

  「怎麼不說了,嗯?我決不允許有人說那種侮辱我大師兄的話。」他冷冷的說著。

  「誰...誰侮辱...你師兄......那個小子是你師兄...師兄弟倆都很美嘛...」藍衣人不知死活的繼

續說著,沒注意兩個師弟已經嚇的不敢說話。

  「找死!」冷眸一瞇,手腕一甩。

  咻啪!

  「呃......救...救命......」好燙!好痛啊!藍衣人求救著,但沒人敢上前,那個殘冷的毒蠍美男子

沒人敢惹。

  又有一陣焦肉味與血腥味,讓人頻頻作嘔,那味道噁心極了。

  眾人總算見識傳說中陰狠無情的火麒麟是多麼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

  「住...住手...別殺他......」戚墨生不知從哪冒出來,抓住火麒麟的手。

  「怎麼,你又是他的誰?替他求情?」火麒麟冷漠的看他。

  戚墨生用力的搖頭否認。

  「少俠...救救...我......」藍衣人激動的向戚墨生伸出手,卻被他閃躲開。

  「別...別為他弄髒...你的手啊!」他怕怕的說,就是怕火麒麟一個不悅,連他也殺掉了事,他的話,倒讓

藍衣人傻眼,他不是在替他求情,而是覺得殺他會玷污火麒麟的手?

  每個人都緊張的看著他們,就怕上前管事的戚墨生一瞬間,小命就飛了,只是,奇怪的是,火麒麟只是直直

的盯著他瞧,瞧得他背脊發涼,渾身不自在。

  「呃...那...那個......」戚墨生尷尬的鬆手放開,但這一放,他就著時被火麒麟嚇著了,因為火麒麟

竟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抓過他的衣襟,然後用力一吻。

  一瞬間,眾人的呼吸都停了、傻了。

  這...火麒麟有斷袖之癖嗎?

  「啊你...你......」戚墨生推開他,漲紅了臉,不敢相信的尖叫。

  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難得浮現淡淡的笑紋,但,也是一閃而逝。

  「要我不殺他,就拿你一個吻來賠償吧!」火麒麟收回長鞭,只是,收的很用力,再次引發那藍衣人的慘叫聲



  「你...我又不認識他,為什麼是我啊!」戚墨生慍怒的低吼,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竟然被一個男人奪走,

這...算命的會不會太準了一點?

  「這就是告訴你,沒事別替陌生人求情。」火麒麟像在對個小孩子,捏捏他的鼻子。

  「你...放手!」奇怪,他沒見過,也沒聽過火麒麟的聲音,但怎麼有種熟悉感?

  「那邊的,我警告你,下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再讓我聽見你侮辱我師兄,你就去見閻羅王吧!」火麒麟踹

了踹倒在地上的藍衣人,然後拂袖而去。

  然,戚墨生只能茫然的瞪著門口,忘了他該追上前去找火麒麟,白白錯失一次大好的機會,這是當然的,任

誰被一個陌生男人吻都會覺得奇怪,何況他也是男的!雖說他也不知該不該說火麒麟...烈焰皇子是不是陌

生人,但...他被他吻了啦!

  「你站在門口發什麼呆?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採買完路上所需物品的火烈辰一回來,就看見客棧裡一片凌

亂,而戚墨生則呆呆的看著門口,實在是呆的很可愛。

  一見到他,戚墨生先是眨了眨眼,然後眼眶迅速集滿一泡淚水,衝過來抓著他的衣襟埋頭就是大哭。

  「你幹麼啊?」火烈辰無奈的拍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

  嘖,他覺得這趟出來,自己都變戚墨生的專屬保母了。

  「嗚......我剛剛看到火麒麟了......他和清涼...少爺...長的很像...」他哽咽的像個小孩,實在

很難看,火烈辰只得拉著他到一旁的角落去。

  「那很好啊!你又在哭什麼?」火烈辰眼底掠過一抹狡訐的的笑意,但忙著大哭的戚墨生可沒時間注意他的

眼神。

  「可......可是人家...人家被他強吻了啦...嗚嗚嗚......」說完,戚墨生又抓著他哇哇大哭。

  「這有什麼好哭的,反正他吻都吻了,難不成你要去吻回來?我問你,你討厭他吻你嗎?」唉...這個小笨

蛋。

  「呃...我不知道...」他止住哭聲,偏頭一想,他...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反感,為什麼呢?

  「哪不就結了,有什麼好哭的?」火烈辰拿起戚墨生的衣袖替他擦眼淚,他的胸前已經濕了一大片,從沒看

過這麼會哭的男人。

  「可...可是那是我的...」初吻耶!就這樣飛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會在乎這個。」火烈辰很不客氣的對著他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單純。

  「但是,我被男人吻......嗚嗚...」

  「反正算命說你將來會愛上男人不是嗎?」他這句倒是說的很小聲,只是不說還好,一說就引發洪水,立刻

嘩啦嘩啦宣洩直下。

  「你別哭了行不行?」他快抓狂了。

  「它不停啊!」戚墨生無辜的用力擦掉自己的眼淚。

  歎口氣,火烈辰只得拉著他進客棧房間,讓他哭個夠,以免他恢復正常時羞於見人。

  不知過了多久,戚墨生的哭聲越來越小,然後停止下來,火烈辰注意一看,原來是他哭累睡著了。

  「真是,算了,多留一晚吧!」他輕撫過那些淚痕與淚珠,然後舉起手,將手指放在唇邊,伸舌舔去手上那些

淚水。

  唉,不小心把他給惹哭了,但他也並非有意的,只是失控。

  ※ ※ ※

  他們趕著夜路,再加上天公不做美,兩人皆淋了一身濕,勉勉強強的找了間破舊的山神廟避雨,以免待會兒

真的染上風寒可就慘了。

  找來了一堆枯草和樹枝準備點火取暖,但戚墨生東翻西找,就是找不到打火石和火摺子,冷得頻頻發顫。

  看不過去的火烈辰把他拉起來,將手掌放在柴堆上,深呼吸,喝了一聲,柴堆便燃起火焰,為濕冷的空氣注

入一絲絲溫暖,這項特殊的功夫看得戚墨生目瞪口呆。

  「哇...烈辰...你這是...」戚墨生雙眼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佩服不已。

  「把衣服脫下。」火烈辰突然道,嚇了他一跳。

  「脫...脫衣服做什麼?」沒由來的漲紅了臉,戚墨生抓緊自己的衣襟,結巴的反問。

  「烘乾衣服,你想著涼嗎?我們可沒時間生病。」火烈辰找來一根竹棍,脫下外衣以及上半身的單衣,巧妙的

將一樣東西自手上卸下,藏進衣服的暗袋中,他赤裸著胸膛,只穿著黑色的長褲。

  「喔...」他真的是想太多了,暗自吐吐舌,翻找包袱中乾淨的衣裳出來,背著火烈辰換下衣服,不知為什麼

,正對著火烈辰換衣服讓他覺得怪怪的,渾身不自在,以前他們加上蘭陵以及殿下四人偷溜出宮,在荒郊野外

換衣服時也沒這麼彆扭,但和火烈辰單獨在一起,不知怎地,他渾身不對勁,不敢面對他換。

  換好衣服回過頭時,戚墨生眼珠子一個溜轉,注意到火烈辰右手臂上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白布,嚇了他一跳



  「烈辰,你受傷了?」他緊張兮兮的抓著他的手臂,左瞧右瞧,口氣中淨是濃烈的擔憂,超乎朋友的口氣。

  「沒事,那是以前的舊傷口,只是不想示人。」他淡漠的說著,神情滿是不在乎。

  「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是你受傷又淋雨,萬一傷口發炎怎麼得了,既然沒事就好。」聽見他的解釋

,單純的戚墨生就這麼相信他,鬆口氣,放下心中的大石。

  「你關心我?」火烈辰眼中帶笑,順手扔了塊木柴進火堆中。

  「當然咯,我們是朋友啊!」戚墨生理所當然的說著,但不知為什麼,『朋友』兩個字他竟說的有些心虛,他不

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朋友?他會只甘於現狀嗎?火烈辰在心中問自己,他要的不只是朋友吧。

  「烈辰,我問你喔,當初皇上賜婚明陽郡主給你時,你為什麼不要?」無聊的戚墨生突然想到,皇上欲似婚明

陽郡主給火烈辰時,不等王爺和郡主拒絕,他自己便親自到皇上的御書房找皇上表明自己不娶明陽郡主的意願

,不惜冒犯皇上與抗旨之名,不娶就是不娶,大不了辭官遠離朝廷,躲遠一些,誰也捉不到。

  皇上接受了火烈辰辭官的威脅,因為他知道,天天都有人想殺了天清涼以取代他的太子之位,而放眼朝廷,

尚無一人武功能勝過火烈辰,為保愛子安全,皇上對他可說是很縱容了。

  而溫柔婉約的明陽郡主是不少王公貴族的最愛,不少達官顯貴求之不得,明王府的門檻都快被磨平了,明陽

郡主誰也看不上,獨獨愛慕天清涼,當她知道自己被賜婚,而且對像還是太子的第一護衛時,覺得火烈辰配不

上她的明王爺與明陽郡主決定進宮請求皇上收回成命,卻沒料到,他們還沒進宮,就先傳出火烈辰向抗旨的消

息,使得明王爺與郡主臉上無光,遭人嘲笑,堂堂一個郡主,竟遭區區武狀元出身的小護衛抗婚?自此,明王爺

每次在朝上總不會給火烈辰好臉色。

  「娶一個家世太顯赫的女人,只會讓自己一輩子抬不起頭。」

  「可是,要不是你每次都拒絕,皇上早封你為侯爵了。」

  「沒興趣。」當初,火烈辰便是用這三個字推掉了人人趨之若鶩的爵位。

  「難道你連妻子都不娶?」他不明白火烈辰在想些什麼。

  「我不愛女人,這輩子,還是算了吧!」火烈辰無所謂的拋出這句話,嚇住了戚墨生。

  難...難道...

  「你...你說啥?」他剛才沒聽錯吧?

  火光斂焰,他看不清火烈辰的表情。

  好像...有點危險。

  「沒什麼,不早了,睡吧!」批上已干的衣裳,火烈辰倚牆睡去,不再答腔一字一句。

  但戚墨生只是呆呆的看著火烈辰,腦海中一片凌亂,不停的重複著火烈辰那句話,失眠了一整夜,就這樣直

到天明,才受不了睡意的侵襲,跌入沉沉的夢鄉。

  就連火烈辰醒時的吵雜唏蘇聲他也沒聽見。

  修長的手指滑過那張睡沉了的俊美臉蛋,他露出一抹溫柔似水的笑意。

  呵,好一隻白白嫩嫩的小白兔趴在狼洞中睡大覺,明明警告過他的了,還這麼安心的睡著,也不擔心自己的

清白,就那麼信任他啊?

  好可愛!

  火烈辰微笑的戳戳戚墨生毫無瑕疵的俊臉,紅潤的唇...他的目光逐漸深沉,著了迷似的,他不顧會有吵醒

戚墨生的可能,徐緩的低頭吻住那張柔軟的唇,輕輕柔柔,竄進他鼻端的是屬於戚墨生的味道,乾淨清新。

  好笑呵!他單戀著這個單純的令人無時不刻想罵他的小笨蛋,就是那股樂天如朝陽般的個性吸引了他,像

重了毒,無法自拔。

  他一直在忍耐,害怕自己會失控,所以一直都以冷漠來隔離,就怕自己失控。

  他離開依戀不已的唇,向來冷淡的眼中閃爍著令人費解的光芒,接著他便往外衝去,他需要冷靜一下,否則

難保他不會在下一刻對他做出什麼事來。

  森林中的空氣清新乾淨,來無事的火烈辰便開始練起久未練習的劍法,以免自己忘了該怎麼使,那可是會被

大師兄打死。

  在破廟中睡得香甜的戚墨生睡到一半,突然驚醒過來,他不是被聲音驚醒的,破廟四周很安靜,只有清晨的

鳥鳴聲,驚醒他的,是股濃厚的殺氣,是自小訓練出的警覺心讓他感覺到這殺氣才驚醒的。

  烈辰不在?

  有些緊張的戚墨生小心翼翼的握住自己的劍,警戒的看著四周。

  唰!

  一群渾身夜行黑衣的蒙面人躍進屋內,訓練有術而乾淨俐落的動作讓戚墨生起了高度戒備,他再笨也知道,

這些人絕不是一般山賊土匪一類,比較像是殺手,但是,他又沒得罪過誰,是什麼人要殺他?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戚墨生戒慎的防備著,沉著的問他們,但是沒有人回應他,他們只是舉起劍,

朝他衝了過來。

  戚墨生身手俐落的擋下攻擊,剛開始還應付的來,但是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這些人實在是太強了,憑他一

個人根本沒辦法打敗他們。

  鏗!他擋住前方的一劍,兵器相撞發出震天的尖銳聲,內力相震,將那人與戚墨生互彈開來,跌落在地,見

狀,其他人峰擁而上,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該死!戚墨生迅速跳起,勉強的逃過他們的劍鋒,劃破了幾個傷口,就在他們又要攻上來時,突然像被什麼

打到,紛紛倒下來。

  「烈辰!」看見不知去向的火烈辰回來,戚墨生鬆了一口氣。

  但...烈辰的眼神怎麼好像很生氣?戚墨生覺得很奇怪,跑到他旁邊,他發現火烈辰的眼神是順著他身上

的傷口而動的。

  「呃...烈辰...我知道我武功沒你好,所以別生氣嘛!」他誤會了火烈辰的意思,小聲的說著。

  「退後。」火烈辰把他拉到自己身後,神色漠然的看著裡面,不解的戚墨生跟著看去,發現那些原本都倒地的

黑衣刺客全都站起來,動作整齊劃一,像群木偶。

  火烈辰身手敏捷快速,以一敵十仍是游刃有餘,輕鬆的解決了三人。

  另一個人揮劍而下,眼看就要砍中火烈辰的腦袋,但就在那一瞬間,火烈辰眼中閃爍著明顯的肅殺之氣,暴

戾陰狠,嗜血的狠戾眼神嚇住了那人,手中的劍停滯在半空中,就趁著他一時的閃神,大掌鎖住他的咽喉,將他

抬舉起來,扔向閃避不及的其他同夥,雙雙跌落在地,長劍互砍斷對方的手臂。

  「烈辰,小心!」戚墨生瞪圓了眼,看著那前後包夾火烈辰的兩人,不加思索的,也不考慮火烈辰是否閃躲得

過,下意識的就衝上前,為他擋下那一劍。

  劇烈的痛楚令他悶哼一聲,他忍著痛楚,將自己的劍推送出去,沒入那人胸膛,暈染出一朵鮮的紅花,接著,

他的身子也無力的下滑,一雙手臂及時攬住他。

  「墨生!」

  是他的錯覺嗎?要不,他怎麼會聽見烈辰緊張又擔心的叫他的名字,而且他聽了還會心跳加速,好奇怪的感

覺。

  來不及細想,他已經沉墜入黑暗之中。

  抱著昏迷的戚墨生,火烈辰眼中的殘狠更深了,他渾身迸發的殺氣讓剩下的三個人嚇的倒退好幾步,一種死

亡的氣息擄獲住他們,他們第一次感到恐懼。

  「你們活的不耐煩了吧?我很樂意送你們下地獄去和閻羅王談談天。」火烈辰手中的劍輕輕一轉,喀的一聲

,劍身燃起了熊熊烈火,讓他們看傻眼了。

  他們驚恐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想逃,卻已來不及,一瞬間,起舞的劍像是有生命的火龍,自動飛掠過他們,看

來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但他們低頭一看,那燃著火焰的劍像削鐵如泥的利器,劃過他們的腰際,連痛覺都沒

有,那劍上也未染上半滴血。

  但,空氣中瀰漫著的濃厚血腥味卻是無法否認的,血之所以沒有噴灑出來,是因傷口早已焦黑凝固,哪還有

血可流。

  「死吧!」簡短的兩個字像是催眠魔咒,三人全倒地不起,再也醒不了。

  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火烈辰迅速的收拾他們的包袱,抱著昏迷不醒的戚墨生,找大夫救人去。

  老舊的山神廟中,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有旅人路經於此,那時,這些人也化作一堆堆的白骨,讓後人猜測他們

是否因山賊而遇害。

  微風輕輕的吹拂著,聽來像是山神的歎息聲。

  誰叫他們惹到不該惹的人呢?只能說是報應了。

  ※ ※ ※

  雅致的房中一站一坐著兩個人,還有一人面無血色的躺在床褟上,坐著的大夫仔細的利用蠶絲縫合傷口,並

在傷口上抹了不少稀世珍藥。

  「鬼醫,他的情況如何?」沉重的呼吸顯示了他現在的煩躁與不安。

  「無恙,接下來只需好好休息靜養,按時上藥即可,這些就有勞三少爺費心,另外這是喝的藥方,您可以去抓

藥。」鬼醫恭敬的說著,但眉宇間卻流露著笑意,很高興見到火烈辰有喜歡的人,即使是男人也無所謂,火烈辰

變的有溫度多了。

  「下去吧!對了,回絕魂谷時,替我向師父問好。」火烈辰頭也不回的道,指尖輕輕的撫過戚墨生那沒有半點

血色的臉,害怕他就此消失不見。

  「知道了,谷主一定會很高興。」鬼醫恭敬的退下,這些年,三少爺已經變得有人性許多,不再那麼拒人於千

里之外。

  專注的看著昏迷中的戚墨生,火烈辰心中有著萬分不捨,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他面前受傷,而且那一劍

原本要落在他身上,戚墨生卻替他擋下,叫他怎能不愧疚難當。

  「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一劍,傻瓜。」輕生低喃,火烈辰失神的看他,溫柔的輕撫戚墨生那俊美卻蒼白的容顏



  明知那是他下意識的單純動作,他仍是希望自己在戚墨生心中有著不同的地位、特殊的存在,只是,妄想哪

!單純率真的戚墨生是用相同的態度面對每一個人,能在他心中佔有特殊地位的,恐怕也只有天清涼一個人。

  想到這,他心中泛起了濃厚的酸意,他竟忌妒起天清涼來了。

  「什麼時候...你才會屬於我呢?」火烈辰無聲息的歎氣,忍不住的,又在那無血色的唇上輕柔的吻著,彷

彿他極為貴重。

  「水...水......」昏迷中的戚墨生發出淺淺低吟。

  倒來一杯水,火烈辰小心翼翼的餵他喝著,喝完後,戚墨生算是沉穩的睡去,原本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

  「好好睡吧!」溫柔的在戚墨生額際落下一吻,火烈辰起身準備到一旁的長椅上休憩,但一道細微的阻力讓

他愣了一下,一回頭就見昏迷中的戚墨生,左手緊抓著他的小拇指不放。

  火烈辰有些愕然,但也有絲喜悅,因為戚墨生那無意識的信任而高興。

  他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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