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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傳之南海龍王 - 烈墨》第5章
  第四章

  走累了,慕殘花便扶著臉色稍稍紅潤的戚墨生在竹子所搭建的涼亭中坐下,然後,她順手招了一個小奴婢去

端茶來,顯示她在這兒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嗯...那個...」戚墨生想叫她,卻又苦惱著該怎麼稱呼她才好。

  「叫我殘花就好。」慕殘花覺得他好可愛,個性很單純,也難怪他們那個似冰似火的少爺會喜歡上他。

  「殘...花?」好怪異的名字。

  「怎麼,有什麼奇怪的嗎?」

  「呃...我只是在想,怎麼會有人...給姑娘家取這種名字...總不會有人取名叫敗柳吧?」殘花?這豈不

是說她是一朵殘缺的花?好不雅的感覺。

  愣忡了一下,慕殘花呵呵的笑了出來,原本淺小的笑聲逐漸變成狂笑聲,笑得一點都無法克制。

  殘花敗柳?少爺帶回來的人果然是異於常人,連思考的邏輯也是如此與眾不同,讓她有種親切感,因為,這

裡的人,都是一般人眼中格格不入的怪人。

  「我...我說的很好笑嗎?」戚墨生惶惶不安的看著她。

  「不...我只是在笑,你真的很特別,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件事,我們這兒真的有人叫敗柳。」這才是令她

感到好笑的地方。

  「咦?真的有人取這種名字?」他只是隨口說說,怎麼真的有人取?

  「不騙你,我丈夫的名字就叫冷敗柳,少爺要同時叫我們倆時,都直接喊殘花敗柳,害的我們夫妻倆每次都

不知該如何反應,久而久之,習慣了,少爺在外頭叫我們時,外面的人還會覺得詭異。」那些人總古怪的看他們

,不懂火烈辰罵他們時,為何他們還一點都不以為意,仍是必恭必敬。

  「這......」想著那個畫面,戚墨生噗哧一聲,也忍不住笑出來。

  「這是我們谷主取的,他還說很有創意呢!」慕殘花無奈的說。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名字,但總比張投、蜀牧他們兩人的名字好太多了,好好的兩個帥哥被取名叫獐頭鼠目能

聽嗎,她不該奢求太多,知足就好。

  「好了,不說這個,你覺得我們少爺怎樣?」慕殘花興致勃勃的拉著他問。

  「嗄?什...什麼怎樣?」一想到火烈辰,戚墨生臉上便浮現羞澀的紅潮,十隻手指扭攪在一塊兒,像個嬌

羞的小女兒般扭捏,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別害羞了,少爺喜歡你,這是我們這裡的人都知道的事,你用不著尷尬,而且,這裡的人都很隨和好相處,

別擔心。」殘花笑著安撫他,要他放鬆。

  不過這句話要是讓火烈辰聽見,他只會不屑的冷哼一聲,因為他們那不叫隨和,那叫百無禁忌,什麼一般人

的禁忌言詞都說的出口。

  「他......人很好...」他居然也會有詞窮的一天。

  「是嗎?那,你喜歡他嗎?我說的不是一般的喜歡,是很特別的喜歡,就是,你愛他嗎?」慕殘花開門見山的

問。

  「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歡他,他對我很好。」單純的他,要分清喜歡與愛是滿困難的一件事。

  「是啊,他對你很好,就單單這一點,就能看出你在他心中的與眾不同,只有他所相信的人,才能看到他有感

情的那一面,要是其他人,他只會視為無物,所以很多人都說他冷血無情。」慕殘花拿起小婢女端來的茶,替戚

墨生斟了一杯。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他脫口而出道歉。

  「別說什麼對不起,你沒做錯什麼,愛情是不能強求,如果你不能回應他的感情,也別傷害他,其實少爺看來

外表堅強,事實上他是很脆弱的,他很希望有人好好愛他。」

  慕殘花此刻就像是一個母親,替自己的孩子解釋。

  「可是...我行嗎?」

  「你一定可以,知道嗎?他少說也喜歡你十年了,他之所以會甘心做個護衛,大多的原因還是因為你在那裡

。」只要日日夜夜能夠看著他,火烈辰就滿足了,慕殘花知道這一點。

  戚墨生摀住嘴,說不出話來了,十年?烈辰對他的感情已經那麼長了?他完全沒發現,因為他的態度一點都

看不出來,怎麼也無法想像,那種孤寂又是多麼深,看的到,卻無法換得他一個真切的注意,一直以來只能以「

朋友」的位置和他保持距離,不逾矩,烈辰的心中,一定很蒼涼寂寞。

  因為,他們都是男人,烈辰一定不願看他受傷害,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烈辰對他特別冷漠,直到這次出

公差,他才發現烈辰對他的哀求都很沒抵抗,想來,那之前的冷漠是為了和他保持距離,保護他的方法。

  「我...以前一直都不懂,為什麼烈辰對我特別冷淡,我還以為他討厭我,可是我現在才明白,他只是怕傷

了我...」為什麼他心中會如此難過,為什麼烈辰要如此的保護他,就為了一個不愛他的人?淚水不禁淌落下

來。

  他比不上他所付出的,他好想回應他的深情,但他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

  「少爺不是個擅言的人,我們只希望,你能好好對他,其他什麼也不強求。」慕殘花由衷的希望火烈辰能夠幸

福。

  「我...喜歡他...但是...我會弄清楚自己是不是愛他...」

  慕殘花笑了,她笑的像個溫柔的母親。

  這樣就夠了。

  至少,火烈辰的付出,不再是看不見未來的。

  ※ ※ ※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時間已過了兩個時辰,已經是傍晚時分,一名長工跑來向他們通報說火烈辰已醒,

目前正在浴房沐浴更衣,並請戚墨生回房,因此,殘花便攙扶著戚墨生慢慢走回火烈辰的房間,免得他迷路。

  房裡沒有人,因為火烈辰洗澡去了,但桌上擺滿了他最愛的美食,引誘得他食指大動,嘴饞的緊,這一點也

不輸宮裡御膳房的廚師們差。

  他覺得自己會被養刁嘴,這真的是色香味俱全,看的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慕殘花曖昧的笑了笑,說他們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刻,所以扶他坐下後,便揮手將所有的僕人全

驅離火烈辰專屬的廂院,一併退下。

  嗚......他很喜歡很喜歡火烈辰,但他不懂,那一種喜歡是不是愛。

  苦惱的思索著,他覺得很煩惱,煩惱到他的肚子都餓了,他的肚子一向很準時就發餓,他好想先吃一口喔!

  先吃幾口不要緊吧?

  念頭才剛落,伸出雕刻著祥獸麒麟的象牙筷時,他停頓了一下,麒麟讓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火麒麟到底是誰?是不是...「他」?

  呃,不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這麼想著,筷子又伸了出去,一雙手從他身後緊緊攬住他的腰,不讓他回頭,

耳畔吹拂溫熱的風息,引起他輕微的戰慄。

  「貪吃鬼,有那麼餓嗎?」蘊含著溫柔笑意的熟悉嗓音又低又近,徘徊在他耳邊久久不散,聽見他的聲音,戚

墨生心頭泛起無法遏止的甜蜜感,光是聽見他的聲音就讓他有種幸福感,這是愛嗎?

  「我...我很餓啊...你不餓嗎?」他吶吶的回答,也不敢回頭,想必他自己的臉一定又全紅了吧!

  「餓,我當然餓,我餓到想把你整個人拆吃入腹,吃干抹淨,你說我餓不餓?」他可是望著美食餓了十年,怎

麼會不餓。

  不安分的唇舌貼在他光裸的脖子上,吸咬舔啃全都用上,就為一解十多年的嘴饞。

  轟的一聲,戚墨生只覺得渾身血液往腦門倒衝去,連忙跳起來推開火烈辰。

  「你......別開玩笑,我的傷...還沒...」接下來的話全部自動消音省略,哽在咽喉中,全消失在看見

火烈辰那一剎那,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龐在他面前,比女人還要美,皇上的後宮三千佳麗,什麼樣的脂顏粉黛沒見過,全比不上

眼前的火烈辰美。

  但是這張臉...

  「啊.........」戚墨生的尖叫聲傳遍整個府邸,但下人們只是興致勃勃的看了火烈辰這廂房一眼,並沒

有貿然衝入。

  「你在叫什麼?見鬼啦?」他有長的那麼嚇人嗎?不會啊,他自認自己是個顛倒眾生的美男子哩!

  「你...你...你耍我!」戚墨生眼眶迅速積滿了兩泡眼淚,看得火烈辰瞪大眼,瞬時緊張起來,要命,他要

哭了。

  「我耍你什麼呀?好好好,你別哭行嗎?」火烈辰無奈的將他摟回自己懷中,唉,自作虐,不可活喔!

  「你...你偷親人家...嗚嗚嗚......你騙我...」他想掙扎,但卻扯到傷口,讓他痛得眼淚也一直冒,

可是,想生氣,就是生不起氣來,懊惱到極點。

  偷親?是指客棧那次?

  「我沒騙你什麼啊!別哭了好嗎?偷親是我不對,但我說喜歡你可不是騙你。」火烈辰溫柔的吻住他,給他

一個溫柔纏綿又長久的吻,直到戚墨生又忘了呼吸、差點昏倒,火烈辰才不大甘願的放開他。

  喘過幾口大氣後,戚墨生很哀怨的盯著他瞧,對他做無言的控訴,因為他猜的到,如果他再哭,火烈辰一定

會用同一招來堵他。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那會讓我想把你吞掉,不哭了喔?」在椅子上坐下,火烈辰不讓他坐到旁邊,直接

讓他坐在他的大腿上,親密的抱著他。

  因為他的舉動,戚墨生臉上的紅潮始終退散不去。

  「張嘴。」他興致勃勃的想餵他吃飯。

  「我自己來啦!」他覺得這種姿勢怪尷尬的。

  「不要,嘴巴張開。」他喜歡這樣抱著他、餵他吃東西的感覺,很溫暖,覺得心裡的一個缺似乎被補起來了。

  「烈辰......」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乾脆用嘴喂。」

  「......你...你好霸道...」可是為什麼他沒有絲毫厭惡,心中反而甜蜜無比?

  「還好,乖,吃吧!」他好心情的很。

  最後,戚墨生仍是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縮回自己僅有的男性自尊,乖乖的吃飯,他真是太好哄了,脾氣

來的快,去的也快,注定要被火烈辰吃死了。

  他大概沒救了,失足踩近流砂中不想起來,心甘情願作他的愛情俘虜。

  怪來怪去,只能怪他自己太好拐,呆呆傻傻的被拐騙走。

  唉......

  「烈辰!你別亂摸啦!人家傷口還沒好。」突兀的尖叫聲顯示出這聲音主人的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付火烈

辰偷吃他的嫩豆腐。

  眾僕們對看一眼,搖頭歎氣,為戚墨生這只可憐的肥美小羊歎息,他可得好自為之了,依這情況看來,他們

少爺也豁出去了,原形畢露無遺,他已經肖想很久,隨時都有可能餓虎撲羊,等戚墨生完全康復,大概就離他被

吃的日子不遠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天保佑他吧!

  ※ ※ ※

  一抹黑影偷偷摸摸的穿過長遠的迴廊,在牆邊站定後,左顧右盼,確定沒人之後,一腳踩上大石頭,準備翻

牆而出...

  「你在做什麼?」幽冷的聲音自身後傳出,嚇了他好一大跳,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跌去,跌入一副溫暖的胸

膛裡。

  熟悉的味道頓時讓他緊張起來,糟糕,他被抓包了,他怎麼會忘了,烈辰的輕功就像個鬼一樣,來無影,去無

蹤,總是無聲無息。

  「我...我很無聊嘛......」他乾笑了幾聲,然後怯怯的看著火烈辰那張俊美,但是面無表情的臉龐。

  呃...沒生氣吧?至少他沒聞到烈辰生氣時會有的氣息。

  「你的傷還沒好,竟然敢給我爬牆,嗯?」火烈辰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傢伙,有傷在身還敢亂

來。

  「殘...殘花姐說今晚有元宵夜市,我想去看看嘛!」從小到大,他的生命裡就只有練武、習字,以及繁不勝

繁的宮廷禮儀,為的就是當好一個太子護衛,童年應有的快樂完全被抹滅,他也想像姊姊和妹妹她們一樣去上

街玩玩,看看新奇的東西,而不是鎮日習武,就像是男女顛倒過來,他心裡渴望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他想去看

看姊姊每次說的有趣事兒。

  雖然有幾次和清涼殿下偷溜出去,但為了保護殿下的安全,他根本不敢放鬆心情去玩,深怕出了什麼差錯。

  難得沒有清涼殿下,他總是會想出去玩玩嘛!

  「我帶你出去,別又給我爬牆,傷口裂開怎麼辦?」火烈辰輕敲他的腦袋,語氣變得寵溺,他知道,戚墨生的

身家背景讓他沒有童年的快樂,總是會希望回到童年,重新再來。

  「真的?耶,烈辰最好了!」興奮過頭的戚墨生開心的攬著火烈辰,忘我的親了他幾下,等到意識到自己做

了什麼的時候,又忍不住紅了一張俊臉。

  「你喔!」火烈辰有些好笑的看著臉皮薄的很的戀人,替他圍上一件大衣,入冬了,天空有時會飄起微微細

雪,就怕他會著涼。

  「大衣比不上烈辰你溫暖喔!」戚墨生溺在他懷中,舒服的不想離開,從小到大一直在保護清涼殿下,從來

不知道,被人呵寵疼愛的感覺那麼好。

  他頭一次自私的希望,時間永遠停留,他想要獨佔火烈辰一輩子。

  「我是火焰啊!」他輕笑的回答,摟著戚墨生回房。「先換個藥、讓我易容一下再出去。」他可不想在大街上被

人誤認抓出,那只會讓他想揍人。

  「易容...烈辰...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向皇上稟明事實的意思?」看著他的舉動,戚墨生忍不住提出了自

己心中的疑惑。

  火烈辰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我要認,這十年內,我早就有所行動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我這次若是回去,便要辭官了。」他低

頭看他,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戚墨生失聲驚叫,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為什麼呢?

  「再繼續待在那裡,遲早也會有曝光的一天,更何況,那個身份不過是一道枷鎖,代多的道德規範加諸於之

上,並不適合我,那種像是被眷養的金絲雀生活,沒有自由,任何事都有太多的束縛,就是因為在清涼身邊十一

年,我很清楚那種日子的難過,所以我不想要像清涼一樣,懂嗎?」

  「可是,你可以開口要求皇上啊,只要請皇上別要求你任何事,皇上一定會答應的。」對於失而復得的愛子,

皇上一定會特別寵愛吧!

  「包括我愛上你這個男人嗎?」火烈辰冷靜的回問,只見戚墨生楞在當場,不知如何回答。

  皇家的人決不允許有這種醜聞發生。

  「他們不會接受,更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不只會阻撓我們,更會把所有的罪名歸咎到你身上,殺人滅口掩

蓋事實,你認為我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我怎麼會說出事實來害了你!」火烈辰捧著他的臉頰,認真的說道。

  「可是,烈辰...我...」他不值得他這麼做啊!他是天之驕子,但他卻是小小的護衛...

  「我不在乎什麼皇家血統,要錢要權要勢,我哪樣沒有?回去和清涼爭嗎?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我在乎的只

有你,我不要你的生命來換取那種虛名,你死了,我也不會留戀著人世間,別忘了,我是隨時都可以隨你入黃泉

。」

  黃泉?對了,他想起來,是烈辰將他從黃泉路上拉回來...他一點都不懷疑烈辰的本事,烈辰是說到做到的

人。

  「我...我知道了,你不可以死喔!」他被嚇的直點頭。

  「記住,不准說出去,我是不會讓你比我早死。」他半帶恐嚇的說著。

  兩相衡量,戚墨生當然是用力的點頭,老天原諒他的自私,他也想和烈辰永遠廝守在一起,只能對不起清涼

殿下了。

  他第一次,為自己自私。

  ※ ※ ※

  難得的元宵市集,讓原本一入夜便寂靜無聲的城市變得熱鬧許多,攜來人往的街頭人聲鼎沸,各個興奮無比



  不過,一幕奇怪的景象倒是令人為之側目,兩個大男人狀似親膩的走在一塊,一個是被呵護著,一個是保護

者的姿態,被呵護著的那一個,俊美而天真,開朗的舔著紅的糖葫蘆,另一個保護呵寵他的男人,相貌中等,說

不上好或壞,嚴肅剛毅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燈籠...我提會不會很奇怪?」戚墨生抬頭看著那張還算陌生的臉,這是火烈辰新的面具,挺有威嚴的,

但清楚知道這是自己那個俊美情人,反倒讓他覺得好玩。

  「滿街男人都在提,不差你一個,去挑一個吧!」他把戚墨生推到小販前面,讓他隨意挑一個燈籠。

  像是故意的,戚墨生挑了一個繪有火焰麒麟圖案的燈籠,朝火烈辰頑皮的笑了笑。

  「你要選這個?」

  「很有親切感嘛!」是他呢!

  「隨你高興吧!」火烈辰掏出幾枚銅錢給小販,又和他繼續逛。

  像個小孩子嘗鮮的東鑽西跑,戚墨生每一樣都想試試看,一下子玩投擲圈,圈到一堆小玩意兒,讓小販心在

淌血,幸好尾隨的火烈辰給了他一錠銀子,要不然他整個月都別過活了,一會兒是撈金魚,一個紙網輕輕鬆鬆

的撈了一大堆小魚,看傻了小販,但撈完後,戚墨生卻把全部的金魚還給他,繼續往下一攤進攻。

  反正,一個晚上下來,有戚墨生掃過的地方一定先是損失慘重,然後才笑的不攏嘴,一錠銀子可供他們過活

好幾個月了。

  「阿墨?」一個熟悉卻又久違的聲音讓兩人身形一僵。

  不會吧?怎麼會那麼湊巧?

  對看一眼,火烈辰迅速溜開,沒入暗巷之中,留下戚墨生一人,總不好跟人家說他是火烈辰吧?

  「阿墨,真的是你啊,這把個月,你們是跑去哪了?」開朗俊逸的笑顏,他幾個時辰前才看過另一張,奇怪的

是,眼前的他就沒啥感覺,不像一看到烈辰總是心兒砰砰跳。

  「殿...呃...少爺......您怎麼會在這?」京城離這裡多遠啊!

  「我溜出來的,你還沒回答我,你和烈辰怎麼突然就不見了?」身著白衣的貴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天朝太子

天清涼。

  「啊...那個......」這叫他怎麼說才好?

  「少爺,這裡不宜談話,那邊有家小酒館,去那兒吧!」知道此地非談話之地,蘭陵插嘴進來,示意他們該換

個地方說話。

  點點頭,他們往小酒館移動,只是,戚墨生略帶不安的看著暗巷中的火烈辰,現在只要火烈辰一不在,他都

會覺得不安,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對火烈辰出現嚴重的依賴感,離不開他了。

  「阿墨,你怎麼了?」天清涼和蘭陵見他沒跟上,不解的回過頭來看他。

  「沒...沒什麼。」他趕忙跟上前,只是不時的會回過頭看。

  隱約之中,似乎有看到火烈辰跟上的身影,他也放心下來,往前和他們走去酒館。

  坐下來之後,天清涼和蘭陵志有一同的逼問他。

  「阿墨,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兩人都用著貌似天真的眼神看他。

  但,以往總是傻愣愣的他,第一次發現,天清涼和蘭陵眼底相同的狡訐,這是烈辰磨練的結果嗎?

  「少爺...您的眼神好邪惡...」像是在看戲的。

  兩人為之一愣,什麼時候戚墨生看得出來他們在打歪主意啦?有進步噯。

  「什麼邪惡不邪惡,說,你這幾個月跑去哪啦?」

  「咦...您不知道嗎?是皇...老爺派我出任務的啊...老爺沒告訴您嗎?」他倒是挺意外的看著天清涼。

  「爹沒說啊,你和烈辰到底出什麼任務?這麼神秘,連我都不說。」他覺得奇怪的和蘭陵對看一眼。

  「老爺要我和烈辰找出大...少爺的下落。」人是找著了,卻死也不肯回去認,誇張的是已經潛伏在皇宮十

多年而無人察覺。

  「大少爺?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少爺不就是最大的嗎?」蘭陵像是在聽到笑話的說著,完全不把他當真。

  「老爺說......清涼少爺還有一個孿生兄長...叫烈焰,出生一年之後就失蹤了,聽說當時連少爺您也差

點沒命,幸而有一位女僕犧牲性命保護您,一直到現在,何人所為都尚未查出,是老...爺說想找回大少爺的。

」唔...烈辰也進來了哩!一邊解釋時,他注意到烈辰也進來了,只不過是天清涼他們所陌生的那個模樣。

  天清涼和蘭陵瞪大了眼,這是真的假的?

  「你是說,我還有一個大哥?」天清涼的表情上,帶有怪異的...興奮?

  「呃...應...應該是。」

  「太好了!」天清涼迸出一句歡呼。

  「太...好了?」蘭陵和戚墨生古怪的看他。

  這是常人會有的反應嗎?照理說,應該擔心皇位被搶走比較適當吧,這兩人不愧是兄弟,把皇位推來推去。

  「那當然,這樣我就不用再擔那些重責大任啦!」

  「這...少爺,不是我想潑您涼水,可是,八字都還沒一撇,您上哪去找大...少爺來替您擔重擔子?」戚墨

生一說,天清涼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下來。

  原諒他,他一點也不想讓別人找到「烈焰皇子」,頭一次,他的嘴封的死緊,不肯洩漏任何重要風聲。

  「對喔!那...有沒有一點點消息?」天清涼舉起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短短的距離。

  「沒有。」烈辰在旁邊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能說錯,要不然他回去可能會被吃掉。

  天清涼不禁垂頭喪氣起來。

  「對了,烈辰人呢?」

  「嗄...他...他有事在忙。」他總不能說下面那個很有威嚴的男人就是吧?

  「哦...」天清涼怎麼也想不到,火烈辰和戚墨生會是湊成一對,著實詭異的配對,任誰也猜不透。

  難得他們靜靜的喝著酒時,突然發生一聲巨響,二樓躍進一群黑衣人,全拿刀對著他們三人,再笨也知道是

衝著他們而來。

  一旁喝酒的人全嚇的衝下樓,溜的一個都不剩。

  糟糕,他一沒武器,二有傷在身,動作不能過大,這...他下意識的往火烈辰的方向看去,但他人卻不在那

兒。

  「阿墨,小心!」一回過頭,一個黑衣刺客已經揮刀而下,近在咫尺,他腦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法子反應。

  就在千鈞一髮之刻,響亮的鞭子聲破空而來,鮮紅髮亮的長鞭宛若有生命的蛇,迅速的溜走過那些刺客身邊

,擋下了那危險的一刀,並把每個刺客持刀的右臂全割落在地,本該是血淋淋的場面卻看不到半滴血,只有空

氣中瀰漫的濃厚血腥味。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救了我們?」連動手都還沒動到的蘭陵呆呆的出聲,傻了眼,一瞬間就解決一

大票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戚墨生沒說話,因為他是最清楚的人。

  「天哪!出...出事啦!」店小二臉色發白,雙腳直打顫,不停的尖叫著。

  喔哦,慘了。

  「少爺,反正您也不會有事,屬下還有事要辦,先走了。」匆促的扔下一句話,戚墨生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

,先溜為妙,不然等官爺來...他可以預想烈辰的不悅了。

  因為,烈辰一點都不喜歡當官的,除了特定人物。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跑出小酒館不遠,就看見了倚在暗巷邊的火烈辰,倚牆環胸,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他興高采烈的迎上前。

  「謝謝。」他是在向他道謝剛剛出手救他一事。

  「道什麼謝,我怎麼會不救你。」他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哪!

  「嗯。」戚墨生笑的很開心,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投進火烈辰懷中。

  火烈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浮現笑容,一手緊攬住他的肩。

  「阿墨!」天清涼不知什麼時候跑出酒館,看到自己的護衛竟然在一個陌生男子懷中,狀似親膩,不禁微微

一愕。

  這是怎麼一回事?

  火烈辰抬頭看他一眼,旋即擁著戚墨生迅速消失在他們面前,即使是輕功極好的天清涼也追不上。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百思不解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那個陌生人給他一種似乎很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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