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王氏被帶到關雎宮的時候,夏淺蘿正在為景帝上藥,得知景帝是為了保護甦卿顏而受的傷,甦王氏的臉色有些蒼白。品 書 網 ( .. )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行過禮之後,甦王氏來到甦卿顏的面前,她打量著甦卿顏,確定她並無大礙,這才放心下來。
“娘親,我沒事,若非皇上護住我,受傷的,只怕就是我了。”說這話的時候,甦卿顏轉頭向著景帝看去,此時景帝正看向他,臉上帶著安撫的笑意。
“淺蘿,皇上的傷勢如何?”瞧見景帝臉上的笑,甦卿顏的眼圈不由得微紅,她向著一旁的夏淺蘿看去,開口詢問著她。
“宸貴妃放心,皇上胳膊上的傷勢不重,只是皮外傷而已,民女這裡有最好的傷藥,只要按時上藥,很快就會好的。”
將傷口包扎好,夏淺蘿回答著甦卿顏的問題,“如今天熱,皇上的飲食要清淡一些,傷口也要小心,別踫到水。”
“那就好。”聽夏淺蘿說完,甦卿顏這才松了口氣,她的腿有些發軟,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
瞧見甦卿顏的身體在搖晃,甦王氏趕緊扶住她,攙著她坐在了軟塌之上,夏淺蘿上前,為甦卿顏診脈。
今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哪怕是鐵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何況甦卿顏還是孕婦,雖然她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可還是有些動了胎氣。
診過脈之後,夏淺蘿倒出一粒藥丸,讓金嬤嬤等人服侍著甦卿顏服下。
“宸貴妃懷著身孕,又有些動了胎氣,雖說並無大礙,可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等甦卿顏吃下藥丸,夏淺蘿這才開口,對著景帝回稟道,景帝點了點頭,示意金嬤嬤等人扶甦卿顏進內室休息。
“甦夫人,這幾天就勞煩您在宮裡陪著阿卿了。”景帝胳膊上有傷,雖然並無大礙,可今天的事情,他是要親自處理的,所以甦卿顏這邊,他只能暫時交給甦王氏。
“皇上放心,臣婦定然會好好陪伴宸貴妃的。”沖著景帝行禮,甦王氏有些欲言又止,她很想問問,自己的丈夫,是不是真的沒了性命?
平安結還在她的身上,上面的血跡,讓她心驚,之前在長樂宮的時候,景帝的遲疑,讓甦王氏意識到,自己的丈夫是真的出了事情,只不過,她必須讓自己鎮定,因為她的女兒,在看著她。
為母則強,天底下的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好,甦王氏也不例外,眼下的情況,她寧願悲傷自己扛,也不願女兒受到一點影響。
“甦夫人的疑惑,朕會找機會跟你說。”瞧出了甦王氏的欲言又止,景帝向著內室看了一眼,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多謝皇上。”聽景帝如此說,甦王氏趕緊行禮,沖著景帝謝恩。
“去陪阿卿吧,朕還有事情要處理。”點了點頭,景帝再度向著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抬腳向著殿外走去。
…………
“皇上,您沒事吧?”剛走出關雎宮,康寧海便迎了上來,他已經聽說了,景帝受傷的事情。
“無妨,查清楚了嗎?”擺了擺手,景帝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詢問著康寧海。
“回皇上的話,消息不是從您身邊傳出來的,應當是從宮外傳進來的,知道這件事兒的,除了皇后娘娘之外,還有榮貴妃跟嫻妃。”
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全部回稟給景帝,“小宮女已經自殺了,奴才查過,她從未在三位娘娘的宮裡當過差,也從未跟三位娘娘身邊的人有過接觸,確切的說,那個小宮女,並非是宮裡的人。”
“什麼?不是宮裡的人?”聽康寧海說完,景帝轉頭看向他,臉色十分陰沉。
“什麼時候,朕的皇宮竟然如同菜市場一般,誰都可以出入了?”話語十分陰冷,這樣的事情,可是十分嚴重的。
“繼續查,朕倒是想看看,誰這麼膽大,將人都安排到宮裡來了!”對著康寧海吩咐了一聲,景帝的眼中充滿了怒意。
這也難怪,無論是哪一個帝王,知道有人將手伸到了皇宮之中,只怕都不會高興,更何況,在皇宮之中,還有跟宮外勾結的人,這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是。”應了一聲,康寧海有些擔憂的向著景帝的胳膊看去,“皇上,您胳膊上的傷,真的無礙嗎?”
“朕沒事,走吧。”擺了擺手,景帝帶著康寧海,向著龍乾宮走去。
雖說是讓康寧海繼續調查小宮女的事兒,可問過另一件事兒之後,再去調查也不遲,或許,兩件事之間,會有什麼聯系。
跟隨著景帝,康寧海回到了龍乾宮之中,暗衛已經審問完,倒在地上的人,此時奄奄一息。
“說。”坐在椅子上,景帝冷冷開口,暗衛將自己審問出來的消息,全部回稟給了景帝。
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謹婕妤身邊的染兒,她估摸著,自己在大殿不好下手,所以才選擇在關雎宮外,伺機刺殺甦卿顏。
說是刺殺,其實她並未想過真的傷害甦卿顏,她只是希望,能夠借助自己的身份,來將經常毒打自己的謹婕妤,就此拉下馬。
然而,她沒有想到,自己會不小心劃傷皇上的胳膊,她心裡是高興的,因為這樣一來,謹婕妤就更逃不過了。
“啟稟皇上,此人是鏡月軒的宮女,她說自己是受了謹婕妤指使,想要殺害宸貴妃以及腹中的皇嗣。”暗衛有的是手段,為了讓效果更真實一些,染兒堅持了好一會兒,這才裝作受刑不過的樣子,將一切‘招認’出來。
“謹婕妤?”景帝重復著暗衛的話,臉上的寒意更勝,他自然知道,謹婕妤是哪一個。
“皇上,謹婕妤除了……除了讓奴婢刺殺宸貴妃之外,還想……還想要毒害宸貴妃,皇上,求您饒恕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躺在地上,染兒看向景帝,語氣十分的虛弱,因為謹婕妤的時常折磨,她的身體本就不好,剛才又被審訊,如今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