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金先生是吧?”梁瑜皮笑肉不笑,“如果照你這麼說,你的一百萬花的也就太值得了。我華夏古武的名譽,那是無價的。如果我真的輸了,也最多治療好你那什麼少j無j死j。當然如果你想加大籌碼,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我個人如今的存款有一個億,不如我們就以億萬來做賭注如何?如果你贏了,我免費給你治療,還順帶奉送一個億,但是,如果你輸了,那麼……金天集團名下,華夏區所有的跆拳道館就得歸我。”
丫的,跟小爺亂開價,看小爺不坑死你。當小爺還是以前什麼都不知道的平頭老百姓呢。
金田頌大概真沒想到梁瑜敢如此的獅子大開口,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之前被怒火燃燒的腦袋,這會兒也有些回籠。只是當他轉頭看向周圍的一群華夏人時,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些人看過來的眼神裡滿是鄙視。有些人似乎天生喜歡把自己放在高位置,然後自己做的事兒就是應該的,別人無論做什麼,提什麼樣的有求,有什麼樣的追求或者東西都不是應該的。
而現在唯一讓金田頌糾結的是賭不賭。
賭嗎?他雖然擁有金天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但卻絕對沒資格將其拿來賭博,更別說整個華夏的跆拳道館了。只是如果自己不答應,那麼從此以後,自己或許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就沒有立足之地。
“這棒子是不是怕了?”見金田頌遲疑,圍觀的人再次熱鬧了起來。
“肯定是,看看他那樣。”
“孬,還說自己比東方不敗強,強毛啊,這軟蛋哪一點比得上東方教主。”
“就是,東方教主要不是被家仇所迫,那也是一代豪傑。”
“你們和棒子說什麼,他能說我們偉大的漢語就不錯了,你們別強人所難了,還讓對方讀懂我華夏的武學以及小說的精華。”
“……”
“嘿嘿,你們說梁瑜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哈哈,誰知道,聽說梁瑜以前失憶,現在已經恢復記憶了,說不好就是隱世神醫的徒弟。”
“那也太年輕了。”人群裡有異樣的聲音,不過這會兒這樣的聲音都是被忽略的,誰會在這個時候落自己人的威風,長他人的志氣。
於是就有人繼續說著:“那就說這棒子是個真軟蛋了?”
“噗,哥們你真相了!”
“都這樣了,不是說棒子國的整容很強大嗎?怎麼不直接變形?”
“嘿嘿,哥們高見,這不就是虛偽麼。”
“……”
燕大的學生不愧是華夏第一學府的學生,這樣的時候那齊心協力的模樣,真是逼得金田頌進退不得。就拿他們的議論來說,那根本沒有一個人刻意把聲音壓小,什麼話人都說,什麼話都敢說。
偏偏就是這樣,讓一直以來在華夏受到追捧,進而得意忘形了的金田頌理智全無。
“好。”一陣劇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金田頌滿臉部肌肉抽搐著,狠狠的應聲,“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想要金天集團在華夏的所有跆拳道館的管理權,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沒那能力,我最多可以拿燕京地區的跆拳道館和你賭。如果我輸了,這整個燕京地區的跆拳道館都歸你,另外再奉送你一百萬作為你們去五星級酒店消費的費用。不過我的規矩是,三局兩勝。由你一人來對戰。”
“可以。”梁瑜絲毫沒意見。
梁瑜答應的這麼爽快,再次給了與他對戰的人巨大的心理壓力,更別說比武還沒開始,另外兩位守護就已經在心理上輸給他。
“有賭注的話,是不是也該有個正規的程式。”一個聲音在人群裡響起。
梁瑜看過去,見是一位二十來歲,帶著銀邊眼鏡的男生。
“我是法學院的楊開偉。”男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剛剛你們的對話我也聽了,既然這次的比賽關係到我華夏古武的名譽,我個人認為,還是正規一些,以防萬一。”
這個以防萬一說的可不只是單純的‘以防萬一’。這位法學院的學生只差就沒直說他怕對面棒子比賽輸了不認帳。
梁瑜看了眼那男生胸前的牌子,知道對方是學校武術社的,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正好李社長連印表機都準備了,我們磨刀不誤砍柴工,抓緊點時間。”
好不容易被提到名字的李金利面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在。他準備印表機可不是為了給人打合同的。
金田頌的臉色也很微妙,原來他的確有點饒幸的心理,可這會兒就不一樣了。很多事情一旦形成書面檔,那就更改不了,甚至會影響擴大化。
在梁瑜和燕大學生的堅持下,金田頌最終在幾名法學院學生的見證下簽了檔。跆拳道與華夏古武的比賽也正式開始。
由於整個比賽就是臨時起意的,所以比賽的場地也就是這個小操場,十二桌席面之外,空地還有不少,就是跆拳道社的三名外援一起上,形成四人對戰,也可以讓對戰的人自由發揮。
既然是金田頌設定的規矩,那麼比賽上場的安排自然也是由他來。他給自己排在最後一位,第一個上場的則是身材微胖的汪師傅。
這汪師傅早年當過兵,後來退伍之後就給人當保安,之後因為實在太喜歡練武,就加入了跆拳道館,然後一發不可收,短短的十五來年時間,就把跆拳道修煉的出神入化,從而誤打誤撞的登上了別人或許花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境界。
化境在梁瑜,袁宥黎他們的圈子裡似乎很不怎麼樣,可實際上在去年之前,大家幾乎都沒聽說過誰是那樣的武林高手。對一些武林人來說,化境就是很牛逼的境界。也因此很長時間以來,燕京的一些金天集團名下的跆拳道館都沒人敢動。
而汪劉兩位師傅,要不是他們的朋友之前就和他們探討過梁瑜的修為,現在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人嗎,很多不就那樣,當自己的能力高了,能讓他們佩服忌憚的也就只有比他們高的人,平時誰會被他們放在眼裡。
曾經一度的,這倆人還差點有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只可惜燕京本就是臥虎藏龍之地,在他們某一次去挑釁燕京的其他武館的時候,撞在了鐵板上,然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後不打不相識。
不過,這會兒自己要上場了,無論之前朋友的分析再怎麼合理,汪師傅也得不斷的告訴自己,對方不過是個毛沒長齊的小毛孩子,根本不足為慮,要不然今天這場仗他們也別打了。
梁瑜今天穿的比較休閒,腳下一雙板鞋,腿上一條休閒褲,上衣是一件長袖的圓領t恤,外面罩了短袖休閒襯衣。是時下很多時尚年輕人喜歡穿的。
“開始。”李金利的聲音響起,作為這次比武的組辦者,他最終得到了這個權利,實際上是因為什麼,大家基本上不言而喻。
汪師傅沒有像一般的練習跆拳道的人擺出什麼姿勢來,武功到了他這個境界,多餘的動作只是多餘。在對戰之前,他只需要觀察對手的破綻,進而迅速攻擊就好。
不過,現實很讓他失望,他靜靜的和對手凝望,觀察了近一分鐘也沒找到對方的任何破綻。反觀對手卻是一副悠閒悠哉的模樣。
而越是如此,他心裡的壓力也越大,也越是會回憶起朋友給他解釋的懷疑梁瑜是先天境界的理由。
可是不打,不說他回頭立馬失業,就是作為一個自認為的武者,他也丟不起那個臉。從站在這裡的那一刻,輸贏關係的就不單單是古武和跆拳道的榮譽了,還有他自己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觀賽的基礎上,燕大的學生還是很有素質的,差不多三分鐘過去了,他們硬是沒一個人說話,甚至有些人連呼吸都放輕了。眼睛也睜大了,生怕漏看了高手對決的任何一幕。
五月的陽光越到中午越熱,再加上心裡緊張,汪師傅頭上,臉上慢慢的起了汗水,這在平時對戰中是根本不可能的。
忽然,就在汪師傅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梁瑜身上的一個微小的,可以完全忽略不計的不能稱呼為破綻的破綻。
沒去分析原因,汪師傅說是遲那是快,遽然就出手了。那漂亮又迅速的一記飛腿,真真是讓看到的人心驚膽顫又激動不已。
心驚膽顫自然是害怕這麼恨的一招,別把對手打殘了,激動不已則就純粹是看到真真功夫的激動了。
不說可惜,在萬眾都屏息以待的時候,汪師傅那看似迅速的一腳踢空了,等他反應過來,再來一個拳頭的時候,梁瑜不知怎麼的就到了他身後。
這一幕看似簡單,可不管是觀眾也好,還是汪師傅自己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梁瑜似乎沒有一招‘斃命’的能力,也或許他想和這位汪師傅玩玩,所以雖然畫面驚呆了一眾人,汪師傅最終還是險險的躲了過去。
梁瑜微笑著看著面對他一臉驚恐的男人,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再來。你不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先天高手嗎?”
想,只要是對武學有追求的人,誰不想。可問題是當你意識到自己就像一隻被貓捉住的老鼠一樣,在被貓玩耍的時候,你就‘想’不起來了。
梁瑜自然是看出汪師傅的後怕,但他想到這人是燕京的確跆拳道館的坐館人,就不能不將其用特殊的方法收服了。以後等他得到跆拳道館,這位化境期的高手,肯定是不可或缺的,他總不能事事躬身,或者讓袁家的人幫忙吧。
可惜,無論他放的姿態再低,在汪師傅眼裡,也是一隻巨大的貓貓。
梁瑜等了半天,簡直把破綻留的昭然若揭了,汪師傅也不再上當,不再攻擊,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好吧,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梁瑜想完,身體一縱就飛了過去,本來他是有想過通過和汪師傅的對戰來指點對方的,但想到還有個棒子在一邊站著,就放棄了這種想法,打出的招數也是亂七八糟,簡單的簡直讓圍觀的人看得想哭。
這還是他們傳說中的華夏功夫嗎?
“梁瑜,還玩什麼啊。也不看看幾點了。”一個聲音在梁瑜又輕輕鬆鬆的將汪師傅擊退之後,適時的響起。
梁瑜聞言看去,居然是旁邊大學的雲天。這人怎麼有時間過來玩?還有怎麼就只有他一個,不是聽說這人和袁重修一樣讀研究生了嗎?
“看什麼呢?”雲天嘻嘻笑道,“我們家重修可是賢妻良母,在校門口抱孩子呢。”
抱孩子?袁重修哪裡來的孩子。梁瑜一想,繼而明白過來。臥槽,袁家現在能抱的上手的孩子,還不就他家的小子。
梁瑜和雲天的接觸,看似不怎麼樣,燕大的學生也只覺得這哥們眼熟,但汪師傅和劉師傅可就不是如此了。為了以後自己不碰到鐵板上,他們可是把春晚上台的人記得一清二楚,打聽的一清二楚,就是生怕認錯。
“我輸了!”繼續堅持也沒什麼意義,對方明顯就是在給旁邊的圍觀群眾表演節目。汪師傅現在可沒那個心情。
“啊!這就完了?”別人還沒差異呢,梁瑜倒是先不爽了。
汪師傅看他那表情,真想上去咬對方一口。當老哥哥好玩呢。老子才不和你玩。
汪師傅輸了似乎輸的理直氣壯,人也牛逼哄哄的大步走了下去。
這一幕可把圍觀的人刺激的一愣一愣的。
“我剛聽你們學校的人說三局兩勝,趕緊下一句吧。我好看完了,去幫重修哄孩子,那倆小子可真是惡魔,據說中午不吃飯就要玩找爸爸的遊戲。”
臥了個槽啊!梁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糧食雞肉抽搐了好幾下,才轉身對劉師傅道:“劉師傅下一個是你吧?”
劉師傅:哥哥倒是不想是咱啊,可是……
劉師傅很無奈的苦笑著走出來,他剛剛也看出來了,這小子對他和老汪都沒有惡意,似乎還有指點他們的意思,但是曾經自己一直把自己放在高位,忽然之前顛倒過來,那心情,就算對方是好意,著實也接受不了。
因為知道沒什麼勝算,劉師傅上來之後也不和梁瑜磨蹭,簡直就是直接開打,可惜明明每次看著就要擊中目標,卻是謬以千里。玩了,沒錯就是玩,差不多五六分鐘,劉師傅壓力頗大的乘空開口道:“小同學,以後我和老汪可就麻煩你照顧了。”
“好說。”梁瑜喜歡這樣識時務的人,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用只有兩人聽得懂的聲音道,“劉師傅大可以放心,只要你和汪師傅不背叛國家,背叛我,就是想要登上先天境界也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忘記告訴你,我還是個陣法師,煉丹師。”
(⊙o⊙)!什麼!劉師傅動作一滯。要說以前他可真不相信什麼陣法師,煉丹師的,那些在他看來絕對都是迷信。可是自從他上了化境,自從接觸了那位同為化境的華夏古武的朋友,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對方也同樣告訴過他,陣法師和煉丹師很少,傳說中只有隱世的高門大戶才有。而且這樣的人一般功力不高,被人保護的很嚴實。
梁瑜在對方動作停下時就適時到底收手,光是這一點就讓懂得武術的人歎為觀止。
“你,你說真的?”劉師傅顫抖著問。
如果對方真是那樣的存在,這一身的功夫又是作何說?不說自己是不是能沾到雨露,這一次他們可真的是踢到鐵板上了。
梁瑜似乎看出對方的顧及,笑道:“這還有假,有時間去大食館吃吃飯,那邊的蔬菜對你身上的暗傷很有幫忙,說不好吃了個把月下來,你停滯不前的功力,就能有所鬆動。好了,我之前說的,希望你能考慮。”
“我,我……”劉師傅想說自己一定會考慮的。可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邊,梁瑜已經轉身去找金田頌去了。
“金先生,鑒於你是外國人,我允許你也上場,只要你贏了,就算你們三局兩勝。”
金田頌眉頭一聳,顯然沒有因為梁瑜的話感覺到高興,相反卻是感覺到被被侮辱。他緊緊的盯著梁瑜半晌才道:“我會記住這一刻的,梁瑜是吧,你等著。”
梁瑜輕笑點頭,一字一句道:“如你所願。”
和圍觀的群眾一起注視著金田頌慢慢走遠,良久,之前那位武術社的楊開偉才道:“學弟,這是你的東西。”
梁瑜伸手接過,將自己填寫的一億的單子撕掉,反正也用不上了。另外的一百萬則交給姚東健道:“老大趕緊去銀行把錢轉到□□裡,那混蛋跑了,晚上我們可是要去吃大餐的。”
姚東健顫抖的接過梁瑜隨手丟過來的一百萬,一雙眼睛亮的跟頭頂的太陽似地。
梁瑜又沖圍觀的人道:“大家晚上繼續啊!”
“好。”眾人一陣哄鬧,繼而又有人詢問,“是哪個五星級酒店的大餐啊。”
“哪個?”梁瑜想了想,在胡振和馬力張了張嘴,一臉激動中道,“自然是全燕京城最牛的五星級酒店大餐了。哦!不過,我還不知道是哪一家,大家下午可以打聽打聽。去了使勁吃,吃不完的錢,咱們換成食物,星期天送福利院去。”
將一群學生打發,又和汪劉兩位師傅說了些親近的話,連帶李金利也打了招呼,梁瑜這才抽身和雲天往目的地去。
兒子中午沒見到爸爸不吃飯啊!梁瑜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自己兒子是如此的愛自己,還是該哭,這倆小子也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