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太靜了,左言扭頭,那些人頓時恢復之前,只是不時的注意著。
在這個時代,輪椅這東西很少再有,除非是不可輓救的傷,不過,在帝都好像沒有哪個少爺最近受傷。
左言走到他身邊,「你今天可搶了我的風頭。」
貴公子的長相,哪怕是推著輪椅進來的那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子長的這麼好看呢。
顧執眼角掃了一眼周圍,「這麼多人,看上哪一個了。」
聞著好像有點酸,左言衝著他嗅了嗅,「你還不瞭解我嗎,肯定是最好看的那個。」
顧執定定的看了他將近有30秒,才開口,語氣略帶奇異,「你連你自己都不放過。」
左言一臉黑線,他又不是水仙花。
「我以為你來的時候會有什麼陣仗呢,早知道你就這麼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來,還不如之前和我一起過來。」
顧執說:「伯父伯母呢。」
左言推著他向旁邊的屏風後走去,「這兒是相親會,你打算讓我爸媽找第二春嗎。」
顧執眉頭擰起來了。
左言一拍腦門,他想起來了,前幾年這種家長組織的相親會都會有家裡人陪同,陣勢也比較大,也是這兩年家長才不再參與。
他都忘了他家這個是個古董。
給顧執解釋完後,他就沈默了。
左言暗自琢磨,這人不會專門來見家長來了吧,也不對啊,他之前提過啊。
楚世熊眼看著好友推著輪椅走了,把他就給扔一邊了,喝光了杯中的酒,晃了晃腦袋,沒看錯,是顧執,艹了,鬧鬼了?
跟著他倆身後,剛走到屏風處,就見裡面的倆人親上了,他還看到輪椅上的人眼神瞥過來,透著一股子熟悉的涼。
「左言。」
左言推開眼前的腦袋回頭,「大熊,你還記得嗎。」
顧執說記得。
楚世熊腦袋嗡嗡的,「等會兒,你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是顧執?」
要是沒記錯,顧執應該死了,死6年了,眼前這是誰?
——
幾分鐘後,聽完了左言的解釋後,楚世熊複雜的看著這倆人,一會兒的功夫又膩歪在一起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餵個水果都是愛你的形狀。
當年顧執突然轉到他們班,誰都不愛搭理,偏偏對左言一個人不同。
哪怕是左言捅了婁,身後也有一個顧執給他補窟窿。
左言背景好,想要的東西不多,只要他開口說要,顧執一定會滿足他。
好兄弟莫過於此了。
開始他們卻是這麼想的,畢竟左言的性格好,哪怕顧執坐著輪椅很多事做不了,他也願意帶著他一起。
關係近到他這個發小都有點犀利不平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了顧執看左言的目光和看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楚世熊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他以前總結過。
顧執看左言,眼中就寫了倆字,「我的。」
凡是和左言走的比較近的,就是「情敵。」
他還實驗過,一旦和左言勾肩搭背,旁邊的人總會用那種看不懂的目光盯著他的手,然後他當天准倒霉,即使當天安全,第二天也逃不過,當年他這發小還是顧執眼裡的頭號情敵。
但是左言在當時,除了和顧執關係好,其他的一點也沒感覺到。
不過後來顧執出事,他的表現又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愧疚自責中彷彿是夾雜了什麼,不過他自己卻又看不清。
「大熊,你沒事吧?」
左言瞅著這人怎麼眼神都呆滯了。
「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楚世熊說這哈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執在投餵水果,左言連頭都沒回就張開了嘴。
說這倆人把孩子都生出來了他都信,楚世熊倒了杯酒,灌了一大口,壓壓驚,此刻就聽電話響了。
左言剛接了電話,裡面一聲清晰的,脆生生的聲音,「媽媽,奶奶問你相親怎麼樣了。」
「噗!」
一點沒糟踐,全噴大腿上了。
左言嫌棄的離他遠了點,才對屏幕那頭說:「你叫我媽我一點佔便宜的感覺都沒有,我覺的我虧了。」
系統小拳頭舉起來,「得便宜賣乖。」
左言:「你把口水擦擦,和智障一樣,讓你少和二傻子一塊兒玩。」
系統看到了他身邊有人,猜測顧執也在,把嘴裡的話吞下去了。
「兒子~相親怎麼樣了?有沒有心怡的姑娘?」左媽媽接過電話。
左言說:「有。」
左媽媽意外,「是嗎?好看不好看。」
左言在顧執臉上摸了一把,「可好看了,大長腿,大高個,一米八以上。」
顧執拉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是嗎。」左媽媽愣了一下,「兒子你才一米七多一點,以後你親人家姑娘不得墊腳啊。」
左言說:「不會,我親他都得低頭。」
「兒子,到底是你不會算數還是你傻。」溫蘭扭頭看著丈夫,「咱兒子傻了。」
左軼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才知道。」
左言:……這麼多年不回家的原因終於找到了。
左媽媽囑咐了幾句和人家姑娘好好談就掛了電話,左言收起手機看著顧執,「哥哥,你帶我私奔吧。」
顧執眉頭輕佻,被哥哥這兩個字取悅了,「好,你想去哪。」
左言正認真的想呢,一晃神就看到楚世熊了,「你眼珠子瞪那麼大幹什麼。」
「你啥時候有的孩子?」
左言說:「我啥時候有孩子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時相顧無言。
最後楚世熊腦袋大成一圈離開,而左言也在之後推著顧執離開了相親會。
沒有轟轟烈烈的開始,也在平平淡淡中結束。
左言上了車,開啓了自動駕駛後就被顧執吻的摸不清東南西北。
「再叫一次。」顧執的呼吸打著他的唇瓣。
左言想了想,不確定的叫了一句,「哥哥?」
顧執的目光冒著火,咬著他的唇瓣輕輕摩挲,模糊不清的說,「再等等。」
左言此刻還沒摸懂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到家了,他看看顧執,輪椅扔在車上,拉著他一起進去。
進門之前左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把小一忘了。」落在了房裡內相親會的大廳角落,可能還在坑人,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顧執說:「十一在。」
好麼,難兄難弟湊一起了,他倆都給忘了。
進了們,溫蘭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笑的溫柔,「言言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女朋友呢?」
左言讓開身後,「這兒呢。」
一張熟悉的臉讓溫蘭愣住了,左軼從樓上下來,走到妻子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溫蘭回神,眼圈帶紅,「你這孩子,醒了怎麼也不告訴阿姨。」
水果盤遞給自家老公,推開兒子就給了顧執一個擁抱,完了接過果盤,拉著顧執坐到沙發上,噓寒問暖。
顧執不時點頭回答。
左言看著他爸,「你管管你老婆。」
左軼瞥了他一眼,長腿一邁,坐到另一邊,「你女朋友呢。」
溫蘭一聽,想起來了,「對啊兒子,你女朋友呢。」
左言一指,「在你手裡攥著呢。」
溫蘭低頭,他抓著的是顧執的手,抬頭看著對比記憶中長高不少的少年,眼淚都要下來了。
左言心裡也提溜著呢,顧執以前來他家都是以朋友身份,死而復生突然以男朋友身份出現,他也怕家裡人接受不了。
「媽你別哭啊。」左言頓時就慌了,以前他媽老是拿顧執當女婿的事開玩笑,還以為最能接受的就是她呢。
左軼攬過妻子的肩膀,給她擦著淚。
左言握著顧執的手,神情緊張。
顧執緊握了一下他的,剛要說話,就聽左媽媽哽咽的說道:「兒子還是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