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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別做夢了[快穿]》第80章
第80章

  小時候的記憶接踵而至。

  每一年桌子上小小的蛋糕,許著一個容易實現的願望,還有父母從來未換過花樣的驚喜。

  直到,那一年。

  禮物上沾染了父母的紅色,此後的20年沒有再過一次生日。

  生日,也是父母的祭日。

  左言被拉著上了車,謝爻有些沈默,一路上一言不發。

  「我說錯什麼了?」

  系統:「沒說錯。」

  左言一頭霧水,這也不是回家的路啊。

  系統:「做好心理準備。」

  到了地方,再往上車就開不進去了。

  謝爻讓他在車里等著,他敲開了門口掛著昏黃燈光的門。

  半響從裡面走出來,手中抱著一束百合。

  到了車上,把花放在車後座,左言道:「等等!」

  開車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同樣抱了一束花回來。

  謝爻看著他手中的劍蘭,神情微動。

  寂靜的夜裡,天上的月光微弱,兩個人向山上走,只有腳下照亮的光能看的清,走的近了,也能看出這裡的是哪。

  大半夜的來墓地,大佬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嗎!

  守墓的大爺早就睡了,兩個人從門跳過去。

  穿插在一座座冰冷的石碑中間,偶爾手機光不小心打在哪,就像照片中的人在看著自己一樣。

  左言低頭走過去,非禮勿視,各位安好。

  「北風那個吹~~」

  「你幹什麼!」

  左言一個激靈,突然來這麼一句,還以為這開地下演唱會呢。

  系統:「調節氣氛。」

  左言:「你最近情緒不太對,姨夫來了?」

  系統:「別管我。」

  謝爻停住,左言撞在他後背。

  「你在幹什麼?」

  左言抽出花束中的一支放在陌生的墓碑前,「提前打好招呼,以後要是來了,就不會受欺負了。」

  謝爻低頭看著他,「到時候我會在身邊陪著你,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左言:……欺負我最厲害的難道不是你嗎。

  又走了幾步,謝爻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照片上的兩個人都非常年輕,在那個沒有整容沒有ps的時代,夫妻兩個長相可以說非常出色了,能生出這麼帥的兒子可見基因強大。

  謝爻放下花,「媽,今年依舊是你最愛的百合。」

  之後從兜里掏出一盒煙,點燃一顆,不吸,任由風吹動,猩紅色的光若隱若現。

  「每年我都讓你少抽點煙,今年我就不說了,媽你不要訓我,我覺得爸可能要吸根煙冷靜冷靜。」

  蛋糕盒子被打開,放在了墓碑前面,上面插著的不是蠟燭,而是一根香煙。

  「當年的那些人都走了,你們放心,不是我做的……算了,不說這些了。」

  「我找到了能一直陪我的人,沒錯,他是個男的,就是我身邊的這個。

  嗯?他成年了,看起來小而已,長著一張嫩臉,以後我老了,他可能還是這幅樣子。」

  謝爻笑了笑,側頭看著他。

  左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把花放到碑前。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許烊。」

  還有我真的是臉嫩,不是未成年。

  謝爻看了一眼即將熄滅的煙,伸手拂掉照片上的灰塵,「不用擔心,雖然有時候他不是很乖,但是,我喜歡。

  今年的生日願望我還沒有許,相信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了。

  明天我就不來了,不要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我今天可是帶著媳婦來的。」

  謝爻側頭看著他,「腿都嚇軟了還沒跑,值得獎勵不是嗎?」

  大半夜的跑到墓地,陰風陣陣,就你絮絮叨叨,嚇死人了好嗎。

  謝爻眼看著煙灰落下,站起身,摸了摸墓碑的一角,「我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

  「叔叔阿姨,雖然他經常欺負我,但我會對他好的。」

  謝爻停住腳步,側身,少年跪在墓碑前,恭敬的叩了三個頭。

  心在那一刻碎裂出一條通道,只允許少年一人走近。

  左言拉著他衣服一角,「走吧。」

  謝爻抓住他的手扣在掌心,「我欺負你?」

  少年不說話。

  謝爻道:「經常?」

  左言搖頭,「沒有的事。」

  「我剛才聽到了。」

  「你什麼也沒聽見。」

  「那我回去問問他們。」

  「好黑,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聲音越來越遠,背影融入黑暗中。

  兩個人半夜回去後,左言才想起來。

  蛋糕沒了,那他們吃什麼?早知道買兩個就好了。

  謝爻看著他苦惱的樣子,「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什麼?

  「明天,身份證上面的日期有錯誤,只是沒有改而已。」

  他冒死買來蛋糕,就給他這麼一個結果?

  系統:「你還收到了來自他父母的親切問候。」

  左言:……越發確定系統最近心情不好。

  兩個人吃過晚飯後,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洗過澡,左言很自然的就去了床上。

  謝爻則是先去了畫室,拿了一堆東西回來。

  「這是幹什麼?」

  謝爻擰開蓋子,調了顏料,筆尖沾染顏料。

  「這種顏料對人的身體無害,沒有特殊的藥水洗不掉。」

  左言抱著枕頭往後退了退,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謝爻抓住他的腳踝,用牙尖在上面輕咬一口,隨後,金色的「腳鏈」重新扣在上面。

  「今天是我生日,你的禮物呢」

  左言懵住,「不是明天嗎?」

  謝大畫家指了指桌子上的鬧鐘,北京時間1:36。

  「禮物我就自己動手了。」

  左言被翻身壓住,身後擠進來一個熟悉的物體。

  接著感覺到背上傳來濕滑的觸感,不像舌頭,更像是,畫筆。

  「你在畫什麼?」

  謝爻按住他的腰,動了兩下,左言一個沒注意,室內響起了他的聲音。

  「不要亂動,乖。」

  畫筆的觸感觸碰到身上,有些癢,時間長了,就有種其他的感覺。

  謝爻感覺到他體內的緊致,拍了拍他的腰,「放鬆點。」

  左言用腳踹了他一下,有本事你別動!

  謝爻放下畫筆,「真拿你沒辦法。」

  扶住他的腰,進行了一場愉悅的運動。

  大床晃動了許久,謝爻才停止了他的動作,卻沒有拿出去。

  反而是惡劣的揉著他的肚子,「吃飽了嗎?」

  左言脖子上的汗液滴在床上,印出一灘濕漬,默默地竪了一個中指。

  做出同樣動作的還有系統,這個月的第三雙眼睛了,換不起了。

  謝爻埋在他體內,一邊繼續在他背上畫畫。

  興奮的時候就會動兩下,左言覺得人生的折磨也就不過如此,還特麼不讓他動!

  接近天亮,一副畫終於完成,謝爻把他抱到了鏡子前。

  左言迷糊的看了一眼,頓時精神了。

  背上的畫,是兩個人。

  男人咬住了少年的脖子,眼神充斥著瘋狂,而少年仰著頭,手卻按在了男人的頭上,唇角帶著笑意。

  栩栩如生,又像極了兩個人的關係。

  一個偏執神經,一個自願被困。

  不過,你見過哪個人背上紋過自己的自畫像的!有病啊!

  左言牙又癢癢了。

  拿過畫筆直接在後背也畫了個畫,畫完自己都不忍直視。

  視線向下,無意識的在他胯骨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卻是左言兩個字。

  「你的名字?」

  左言連忙用手去擦,「不是,瞎寫的。」

  謝爻是親眼看過他的屍體,又親眼見證他活過來。

  垂下眼皮,攔住他的手,「字寫的不錯。」

  禮尚往來的,在他身上也落了一個名字。

  然而寫的地點確實……

  「怎麼不尿?」

  兩個人在洗手間里洗完澡,謝爻低頭看著他,伸手搖了搖。

  沒反應,又搖了搖。

  你特麼當這是煙花嗎!我給你炸一個好不好!

  「是不是哪出問題了?我檢查檢查。」

  「等會兒……」艹你大爺的!

  被人抓著尿本來就夠難受了,後面還擠進來一個!

  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言,藍色的謝爻兩個字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這輩子的節操都死在這了。

  身後的人還在惡劣的動著,他反而是更尿不出來了。

  「你別動。」

  謝爻會那麼乖乖聽話嗎?顯然不會。

  當他一臉失神的尿在了某人身上,左言內心這個爽,活該。

  本就是鬧到了天亮。

  兩個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左言聞著香味起床,閉著眼睛去了廚房。

  謝爻見他這個樣子,輕笑一聲,拉過他圈在懷裡。

  「油條豆漿。」

  左言頓了一下轉身就要走,他還是不吃了。

  謝爻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你會做蛋糕嗎?」

  左言道:「會。」

  「會的挺多,晚上做個蛋糕吧。」

  那是,我會的可多了,這麼幾年被流放的生活可不是白過的。

  「你和我一起。」

  謝爻抓住他吻了一下,「好。」

  吃過午飯,謝爻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精神方面的醫生,有事讓他去一趟。

  左言道:「回來的時候記得買水果。」

  謝爻看著他,「等我回來。」

  左言擺擺手,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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