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悶。
喘不過氣。
左言猛的睜開眼睛,胸口的纏繞感,讓他恍惚了一瞬,之前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也有這麼一個人,從背後擁著他。
然而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卻又如此陌生。
左言低頭看著胸前的手,姿勢都一模一樣。
掰開那雙白白嫩嫩的爪子,左言坐起身,看著身後人睡的香甜的樣子,沈默了一會兒。
這哥們咋上來的。
夢遊嗎?
系統默默不說話。
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衣服半遮半掩,活‘色‘生‘香。
大早上就來這麼一出,左言也只是默默的盯著他腹部的肉看了一會兒,半響伸出爪子戳了戳。
手感滿分。
左言穿了衣服出去,走了兩步,回頭對門口的人吩咐別去吵他。
下人低頭,「是。」
內心不可思議,看來,這新來的要得專寵了。
蕭流醉聽著外面走遠的腳步聲,睜開眼睛,這個朱胥,好像和外界的傳言,不太一樣。
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廁所,兩個看起來就不大的姑娘在他身邊服侍,左言都趕了出去。
這又不是吃飯,有啥服侍的。
系統:「負責給你擦屁股。」
左言想想那個畫面,一陣惡寒,自己連屁股都不擦的人生,活著還有什麼勁兒。
系統琢磨了一下他話中的意思,「難不成活著就是為了擦屁股的?」
左言連忙打住,「放過那個屁股,別說了。」
因為這個屁股,讓左言早飯徹底沒了食‘欲。
「他醒了嗎?」
管家一愣,「爺是問昨天那位公子?」
是他,是他,就是他。
「已經醒了。」
「帶過來。」
「是。」
左言這時候腦中開始糾結了,萬一這閣主真以為自己把他給睡了,會不會見面就給他一個飛鏢。
「系統,你說咋辦。」
系統:「你自己乾的,自己想。」
問題,他什麼都沒乾,早知道還不如乾點啥呢。
……算了,站都站不起來,能幹啥。
過了一會兒,兩個丫鬟領著目標走了過來,直接驚艷了在場的眾人。
昨天是女裝打扮,難免有些不倫不類,現在穿上了男裝,長髮束起,由遠及近走來……
「我覺得我第一美男子的稱號可能要不保了。」
系統安慰他,「天下第二也挺好。」
蕭流醉身穿紅色的外衣。露出裡面白色的邊角,不得不說,這個顏色非常適合他。
但是,「我怎麼看著這件衣服眼熟。」
系統:「你的。」
左言敲著膝蓋,「把他賣到青樓我是不是能狠賺一筆。」
你是想錢想瘋了,還是不想活了。
系統:「你缺錢嗎。」
提起這個,左言悲傷的道:「我後院還有兩百口人等我養呢。」
系統:「唉……」
「你嘆什麼氣?」
系統:「考慮我是不是該買幾副眼睛囤貨。」
在外人眼裡,左言的目光一直盯著面前的紅衣男子,神情專注。
蕭流醉唇角勾笑,屋子里的幾個丫鬟雙頰染上紅暈。
「爺,人帶到了。」
左言點頭,讓他坐下一起用飯。
他的打算是讓對方坐到他對面,離他遠點,萬一突發什麼暴力事件,還能有時間躲。
然而,某人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邊,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道:「謝王爺。」
左言近距離的和這個鏟除天下感情渣的頭頭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有點小壓力。
「飯里沒毒吧。」
系統:「沒有。」
左言放心了,一邊吃,一邊不著痕跡的注意對方,在他身上打量一圈,確定沒有帶易燃易爆的危險管制刀具。
蕭流醉偶爾抬頭,就能和對方的眼神對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意。
大晉國欠你一座小金人還有敬業獎,堂堂一個閣主跑到他府里做男寵,真是難為你了。
飯間,見他一直用著面前的一道菜,別的都不碰。
「這是幾個意思?」
系統:「他沒有名分,這是規矩。」
左言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碗里,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到。
蕭流醉抬頭,「謝王爺。」
左言又夾了其他的菜放進他碗中,閣主啊,別餓著,餓瘦了他又得多一條罪名。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說叫柳蕭。
左言點頭,「好名字。」
蕭流醉眼含笑意湊近他,呼吸輕觸他的臉頰,「王爺,好在哪?」
「好記。」
下午的時候左言被邀請喝花酒。
幾個年輕的公子哥一人身邊各坐著位美人,一人開口,「聽說十三爺昨兒個新得了位美人?長的傾國傾城,怪不得今兒來的這麼晚。」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笑起來。
朱胥經常跟他們一起鬼混,這幾個可以說是互相瞭解。
左言勾了一絲笑,沒說話,抿了口酒,卻推開身邊的少年。
這特麼成年了麼,到底誰是來嫖的,這麼一會兒褲子都要解開了。
少年委屈的看著他,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爺~」
之前說話的那人道:「王爺是對綠竹不滿意嗎?」
左言沒搭理他,抬起少年的下巴,指腹抹掉他眼角的淚,「多大了?」
「十六。」
罪孽啊,罪孽,放在現代還在背書包呢。
其他人看著王爺直接擁著少年出去了,互相對視都笑的不懷好意。
左言走到樓下,「後門在哪?」
少年一愣,帶著他到了後門,左言讓小廝拿過一張銀票遞給他,「賞你的。」
說完帶著小廝就走了,綠竹看著他得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銀票,風中凌亂。
系統:「你跑什麼?」
左言道:「那幾個人不懷好意,不跑等著挨揍嗎。」
系統:「啥?」
趙飛雲一腳踢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冷著臉問,「人呢!」
幾個紈絝互相對視,「我們看著他領著挾倌出去的。」
找來之前的小倌,得到的答案是人從後門走了。
趙飛雲拳頭攥的嘎吱作響,這個仇,早晚得報!
回去之後左言慶幸,幸虧跑的快,不然得挨揍。
趙家武將出身,趙飛雲那拳頭,想想以前朱胥挨揍的經歷,都是淚啊。
醉玉坊。
「……主子,這是他們的對話。」
男人接過來,上下掃了幾眼,在某處停留了一瞬。
「他問了你年紀?」
綠竹抬頭,「是,屬下說是十六。」
「他還替你擦了眼淚。」
綠竹不明白主子問這個幹什麼,只回答是。
男人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打量了一圈,綠竹撓了撓腦袋,「主子你一會兒還要回去嗎?我覺得那個王爺對我挺感興趣的,要不讓屬下……」
「不用了。」
「啊?」
綠竹視線向下,難不成主子親自獻身了?
一道寒光閃過,綠竹閃身躲過。
再回頭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開著的窗戶。
主子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