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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別做夢了[快穿]》第110章
第110章

  「蕭三太子,體弱多病,智謀近妖,看來傳言多有誤。」

  蕭流醉抓住他的手,身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血腥,「王爺。」

  左言手中的面具落在地上,敲擊出重響,砸在兩個人的心底。

  「太子大人,為了這一天,你還當真什麼都做的出來。」

  城牆上的其他人都被帶走,只余下他們二人。

  晉國的皇,一身明黃盔甲,一塵不染,神情冷漠。

  涼國的太子,渾身烏黑,披風猩紅,身帶硝煙戰火的血腥,唇角勾笑。

  「你知道折鮫扇代表什麼。」

  蕭流醉說,「知道。」

  「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既然都知道藏寶圖,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蕭流醉默認。

  一切都是計劃。

  「你是如何解開扇子的迷題。」

  蕭流醉道:「虞婉蓮的祖父是打造扇子的工匠。」

  那姑娘卻在後面心甘情願加入了無一閣,看起來,她家發生的一切,也有可能是這個人親手所操控,女孩子,單純,為情愛所騙,一切合情合理。

  「我很好奇,你為何搖身一變,從蕭閣主變成了太子,而涼國出動兵馬,又是如何做到無聲無息的。」

  左言望著下方的烏黑色,真是壯觀。

  蕭流醉盔甲相撞的聲音響在耳邊,「我母親是涼國的公主,至於涼國的軍隊如何進入晉國,多虧了晉皇。」

  很好,一人橫跨兩國血統,這就是傳說兄弟的混血兒。

  「晉皇建造的隧道聯通兩個大國,說起來,當年若不是他得知我母親身份,利用這隧道打傷了涼皇,這個太子之位也不會輪到我。」

  左言想了想,為當年涼皇默哀一秒,一個皇帝被打傷了小弟弟,真是……

  「折鮫扇中最重要的從來不是那些寶藏,而是那條隧道。」蕭流醉靠近他,輕聲說道。

  烈風吹的他袍角獵獵作響,往日的慵懶消失不見,犀利的眼神,盔甲的冰冷是陽光若溫暖不到,出鞘的劍,鋒利刺骨,不見血不回頭。

  左言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蕭流醉,也許這才是他真面目。

  他突然想到了這三個夢境中人。

  顧崢為了活著,從生下來那一刻開始,活著是他的信念。

  謝爻為了報仇,折磨的自己精神出問題。

  而蕭流醉,他從小擔負的是責任,首先他是一國太子,無論是各種原因,都會推動今天的結果。

  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只是他充當了對方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左言仰著頭,陽光閃著他的眼睛疼,閉上眼睛再睜開,「三太子……」

  蕭流醉眼角上挑,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兩幅盔甲擠壓在一起。

  左言被堵住唇舌,呼吸交錯,血腥味在口腔縈繞。

  「是醉哥哥……」

  下方的戰士抬頭,只見高牆上的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重疊在了一起。

  ……

  乾華宮。

  左言坐在床上,看著對面桌子上的糕點流口水。

  「我發現絕食不是一個好方法。」

  系統:「哦。」

  「或許我應該換一種方式和他對抗。」

  系統:「哦。」

  「你別哦啊,說句話。」

  系統:「把口水擦擦。」

  抹了抹唇角的口水,左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頻率和他肚子咕嚕頻率達成一致。

  「我餓。」

  系統:「吃。」

  左言說,「系統我發現你最近一點也不愛我。」

  系統:「我沒愛過你。」

  左言:「你這個負心漢,你忘了叫人家小甜甜的時候有多親密了嗎?」

  系統:……

  「還有那些花前月下,下里巴人,人潮湧動,動若脫兔,兔肉水餃,好吃。」

  系統:「你餓瘋了嗎。」

  「還差一點。」

  想他,前幾天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啥有啥,滿漢全席隨意吃。

  而現在,面對僅僅幾步之外的糕點,甚至還要思慮二三。

  這是何等的悲壯,嗚呼哀哉……

  系統無情的揭穿他,「誰拉著你不讓你吃了嗎。」

  左言說:「朕的國家剛被賊子和敵國裡應外合吞滅,不絕食怎能表現出我憤怒的心情。」

  系統:「那你去上吊。」

  「好歹我也被囚禁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

  「燒花鴨,燒子鵝,鹵煮鹵鴨,醬雞臘肉……」

  「松花小肚醬肉香腸……」

  這已經是成為兩個人的日常了。

  趙家造反,本是勢均力敵的兩方爭奪戰,由於涼國的加入,而變得呈現一邊倒,更之於,這個涼國的帶頭人物,還是他的炮‘友兼閣主。

  隱藏的太深,誰能看的出來。

  左言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睡著了就不餓了。

  「朱朱……」

  左言迷迷糊糊皺眉,有細微的耳邊不停的輕語,以為是蚊子,一巴掌拍了過去,翻身接著睡。

  等等,蚊子有這麼大個的嗎?

  左言清醒了,就見枕頭邊一個躺著一臉委屈的男人,臉上還有個通紅的巴掌印。

  「王爺,疼。」

  左言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沒事,我不疼。

  蕭流醉從後面擁住他,在他的脖子和肩膀處蹭著,見他還不理會,掰過他得下巴,指著自己的臉,「都紅了。」

  若不是他身上的明黃朝服,左言當真以為這還是在王府。

  這人撒嬌讓他親親,親親就不疼了,然而,「你可以打回來。」

  蕭流醉摸著他的手,指腹輕輕的在上面滑動,「我怎麼捨得呢。」

  左言冷臉相對,從那天之後,他就再未對這人笑過,蕭流醉摩挲著他的皮膚,不顧他的掙扎,擁在懷中嘆慰一口氣,眼底的疲憊盡顯。

  也就只有在這個人面前,他才會顯露出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左言表示他堂堂一個王爺,不能和敵國的太子躺在一張床,然而奈何敵方捆在太緊,他就勉為其難的將就一下。

  蕭流醉是真累了,很快擁著他就進入了夢鄉,而左言剛睡醒,是真不困,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臉。

  好看,看多少遍還是覺得好看。

  奈何好看不能就飯吃,他單方面的絕食這人好像還不知道,真特麼悲劇。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出來,兩個人依舊是相擁的姿勢。

  左言醒來的時候,這人用手指纏繞著他的頭髮。

  這人不用上早朝嗎?他當皇帝那陣可是每天天還沒亮就被薅起來,金鑾殿內看著一群精神奕奕的老爺子,那感覺,酸爽。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有昏君的潛質,這個國家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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