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光了
斯內普直接給自己一個清理一新,走到海邊打算撿些昨晚被衝上岸的海產作為早餐。
就在魔藥大師俯下身撿取第二個海貝的時候,他的神色驀地一冷,快速的向著洛哈特所在的地方跑去。
警戒魔咒被觸動了!
洛哈特在睡夢中被襲擊了,仍然是艾帕噬血樹。這次,艾帕似乎變聰明瞭,它的枝條一點點的吸住了金髮美人的肌膚,先破開一點點,然後將麻痺身體的毒液催入對方的體內,在對方麻痺之後再整個鑽進對方的肌膚,開始大吸特吸那美味至極的鮮活血液。
並且,那些枝條還將金髮美人纖長的身體捲住,打算拖往森林內部。
幸虧的是,魔藥大師並沒有離開很遠。他迅速的趕到,並且再一次的將那些枝條打斷。
斯內普黑著臉瞪著昏迷中的洛哈特爵士,直接把人扒光,丟進海水裡,只露出個腦袋來讓他喘氣。心說世界上怎麼有這種記吃不記打的草包啊,這簡直是斯萊特林之恥!
早晨的海水還是有些涼的,金髮美人被沁涼的海水給凍醒了。
跟昨天剛醒過來一樣的症狀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金髮美人心裡淚奔了:怎麼魔法植物都欺軟怕硬的,這年頭笨蛋真是沒法過日子了!
這個時候,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
斯內普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某人白皙滑嫩的赤?裸身軀。見他清醒過來,眼睛一瞇,冰冷絲滑的聲音像蛇一樣劃入金髮草包的耳道,成功的讓本來就有些冷的洛哈特打了個冷戰。
「既然醒了,就從水裡滾出來。我期待,你的大腦已經只剩下些渣滓了,但小腦還是能起點作用的。」
洛哈特本能的察覺到了魔藥大師已經黑透了的臉背後的怒火和危險,於是使出吃奶的力氣,連滾帶爬的從海水裡「滾」了出來。
在兩天裡連續兩次被蛇王救了的某金髮美人已經沒臉和對方明著鬧彆扭了。
舉得自己有點冷的金髮美人虛弱的坐到了地上,金色的沙子和他的肌膚直接接觸的觸感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低頭……
好吧,大家都是男人,這沒什麼,真的!
「我的衣服呢?」
很冷靜的語氣。
魔藥大師在心裡冷哼:如果整個身體都變成粉紅色的話,這種冷靜的語氣會更有說服力。
「你現在用不到。」冷颼颼的說完之後,魔藥大師拿著一把剛從洛哈特身上「拔」出來的艾帕枝條,縮小後放入自己隨身攜帶的折疊魔藥箱。再拿出昨天研磨好的艾帕粉末,塗抹在自己的手上。冷冷的挑眉,對裝作很冷靜很大方的吉德羅說道,「趴下。」
「什麼?」洛哈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趴下!」一字一頓的說著。
「呃,如果抹藥的話我自己也可以……」
你以為我願意碰觸你這個巨怪近親大腦比杏仁還小的白癡嗎!——魔藥大師很想這麼吼出來,可惜,他想到了金髮草包任性到極點的爛性格!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吼出來的話,這個完全不懂得忍耐這個詞的含義的草包肯定又會翻臉走人,說不定還會衝進森林去送死!
該死的,他可不想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的鬼地方!也不想成為害死這個混蛋草包的人!
該死的!
斯內普在心裡咒罵道,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忍耐自己的毒舌——黑魔王面前除外!
好吧,在這個傢夥面前忍耐總比在黑魔王面前忍耐強多了!——魔藥大師如此安慰自己。
「在魔藥的同時還需在手上釋放穩定的魔力好讓藥效發揮。」說完,斯內普冷冷的盯著洛哈特,大有「如果你做得到我才不費這個事」的意思。
「好吧,你請。」
洛哈特摸摸鼻子,乾淨俐落的趴了下去。
這次的傷口比上次的還要多,左臂上一處,右小腿上一處,背上兩處,左邊臀部下方邊緣的地方一處,還有另一條腿的大腿內側根部有一處。
洛哈特在內心默默的詛咒著那棵堪稱猥褻的樹!它都挑的什麼位置吸得血啊?!混蛋!
如果兩個人是情侶關係,那麼現在的情況無疑是香艷十足的。
問題在於,他們不是情侶,而是前不久還吵架冷戰的連朋友都算不上又比陌生人強不少的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名詞命名的奇怪關係。
於是,洛哈特很糾結。他把頭擱在胳膊上,不敢回頭看魔藥大師的臉色是否更黑了。
上午的海風吹拂在身上有些過分的涼爽,魔藥大師釋放出魔力的手很溫暖。但是,當魔藥大師的手來到洛哈特挺翹渾圓的左臀的時候,洛哈特很想來陣大風把自己吹跑。當那隻手分開自己的雙腿,來到大腿內側根部的時候,趴著的洛哈特已經糾結到淩亂的地步了,他現在覺得來什麼都好,讓自己昏過去吧……
趴著的姿勢,腿又分開了……
洛哈特爵士白皙的身體已經變得和熟了的蝦子一樣的顏色了。
魔藥大師面無表情的把每一個傷口仔仔細細的抹好艾帕粉末,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一個身無寸縷又擺出這樣姿勢的同性上藥對他來說似乎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反正是同性,被「完完全全、裡裡外外」都看光的那個又不是自己——魔藥大師甚至覺得如果這樣難堪的經歷能夠給金髮草包一些教訓的話也是不錯的。
上完藥,兩人回到之前升起篝火的地方。
洛哈特在極度的窘迫下終於淡定(變態?)了,大大方方的像是做天體浴的人一樣走回營地——當然,他堅持走在魔藥大師的後面。
然後淡定的給自己昨天被四分五裂的衣服施了魔咒讓它們恢復原樣——感謝梅林,他居然成功了!
穿上,然後淡定的坐下。從魔藥大師手裡拿過海貝開始翻烤。
事實上,斯內普認為他現在的狀態比較像是在夢遊,表情和動作都比較虛幻……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抓過洛哈特的手,拿出平時切割魔藥的小刀——閃著寒光的鋒利的小刀——向洛哈特的手割去……
這個時候別說沒夢遊了,就是真夢遊也嚇醒了。
洛哈特的手猛地一縮——沒縮動,顯然他的力氣和黑髮男人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你,你幹什麼?」
「取血。」簡潔明瞭的回答。
「取血幹什麼?要取多少?我才失血過多啊,你這個冷血的傢夥!」金髮美人尖叫。
斯內普回以不屑的眼神,鼻子裡一哼,「顯然腦子裡只剩下殘渣的你什麼都沒發現。」
「發現什麼?啊,疼——」
少少的取了幾滴血,斯內普就放開了洛哈特的手。治癒咒?那麼個小傷口根本不用浪費魔力!——魔藥大師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
「那棵艾帕噬血樹對你的興趣遠遠超過對我的。」斯內普慢條斯理的說道。
洛哈特下意識的回問,「這不是說明它欺軟怕硬嗎?」
果然不應該對草包的腦袋有所期待——魔藥大師在心裡暗忖。
「雖然是傳說中的魔法植物,但它也是植物,只有本能,而不會有欺軟怕硬這種動物才會有的行為!所以,你的血液裡必定有什麼東西是吸引著它的。」
洛哈特恍然大悟狀,「所以那天明明你比我進去的早也比我深入,它卻選擇了攻擊我?!不過,我還是覺得它欺軟怕硬,它可是連攻擊都沒敢攻擊你啊!」
「欺軟怕硬什麼的並不重要,」斯內普不耐煩的說道,「現在回答我,你是否有魔法生物血統?」
其實,在魔藥大師的心裡對這個疑問是持否定態度的,如果有魔法生物的血統,金髮草包的魔力不可能如此普通。
洛哈特卻反射性的想起了那瓶被他懷疑已經過期了的魔藥,還有之後兩年的時間裡自己陸陸續續從血脈傳承裡得到的知識——說實話,那血統對金髮美人的影響實在幾乎為零,所以如果不是魔藥大師問起,洛哈特幾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大概,也許,可能我有一點點灰妖精的血統。」摸摸鼻子,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洛哈特老老實實的回答。
「不可能!」斯內普很快的反駁,「灰妖精可是傳說中最為強大的魔法生物之一!」
你的意思是我的實力很弱嘍!
洛哈特咬牙。
「事實上,我六年前喝了一瓶家族傳承了很長時間的據說可以激發家族血統的魔藥。差點沒死了之後才得到了這個血統,而且,這個血統真的很淡薄了,這麼說吧,除了一開始兩年的時間裡有過一些模糊的記憶傳承之外,我幾乎忘記自己有灰妖精血統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沒有標題黨哦。。。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兩天咋了,倒楣死了。前兩天剛逛了超市,買了冰糖,糯米粉,紅薯,大米,面,木耳,綠豆,紅豆,幾包調味料……林林總總有好幾十塊錢的東西,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重了,我手指都快斷了才把這些東西分兩次扛上六樓的。。
今天我中午想泡點紅豆明天啥的做紅豆飯吃,結果發現那個乘著東西的大袋子不見了!!
突然想起昨天同住的小女孩把垃圾扔了,於是我趕緊去問——
果然!她以為那是垃圾,給扔掉了,她還奇怪這次的垃圾怎麼這麼沉呢。。我哭,我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而且,鬱悶的是那女孩人特別好,於是我連個怪罪的對象都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