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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戀(極道戀之一)》第2章
第一章

  一場夏日雷陣雨,讓深夜裡的大台北帶來些微的涼意,同時也挑起了失意人內心深處的寂寥和悲愴。

  洛珣硯,一個有著匠心獨具、巧奪天工的完美五官的俊偉男子,深邃幽黑的瞳眸有些空茫的望向蒼冷的天際,細細如絲的雨水打濕了他那張絕俊而深刻的傲然容顏,倨傲的眉宇間卻有著淡淡且化不開的哀愁。

  今日午後,洛珣硯才帶著年幼的兒子洛宇威和表妹宋天蕾,一同來到愛妻韓苡霜的墓前祭拜,仰望著烏云密佈的暗灰天際,他勸宋天蕾先帶洛宇威回家,爾後獨自一人坐在墓碑前,默默的與愛妻遺照對望多時。

  即便是大雨淋濕了洛珣硯偉岸英挺的身軀,他仍一動也不動的直到雨小了、天也暗了才離開。

  洛珣硯並未直接回到住所,直到凌晨時分,他才從知名的夜店走了出來。

  帶著微醺的醉意,洛珣硯仰望飄著細雨的天際輕嘆了聲,腦海中霎時出現那一張圓呼呼、粉嫩嫩的小臉,紅潤潤的小嘴「咿呀咿呀」的叫著,胖嘟嘟的小手充滿生命力的舞動著,那短短的小腿兒正努力撐起上半身,以極為不穩的步伐走向自己。

  洛珣硯這才移動佇立多時的長腿,往附設的停車場走去,口中低語著:「糟了!小威的奶粉……」

  但想到愛子洛宇威的奶粉只有在專屬的商店才買得到,他緩下了腳步不禁苦笑,因為店家早就打烊了,看來他的寶貝兒子早上得先餓上一餐了。

  ◇  ◇  ◇

  另一方面,冉默霜正身處在觥籌交錯的PUB包廂內,因為與他有血親關係的大伯因病去世,所以情緒正深陷於低落的恍神狀態中。

  台灣著名的幫派——滕龍幫的當家,人稱「冉爺」的冉滕崗,盛傳是出了名的疼寵這個從小就失去雙親的親侄子冉默霜,更勝於自己的親生兒子,而這個消息在道上已算是公開的秘密。

  自從冉滕崗驟然去世過後,冉默霜在傷心之餘,整顆心都慌了。

  而冉爺的長子冉梓桐,卻半慫恿半強迫的帶著堂弟冉默霜去PUB解悶。

  當滴酒不沾的冉默霜輕嘗了一口琥珀色的液體時,那嗆辣到讓他直掉眼淚的味道,逼得他將燒灼喉嚨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唔……咳咳!這東西好難……嗚!好痛……」

  當冉默霜低著頭猛咳嗽時,感覺到有人硬扯他的頭髮,吃痛的被迫仰起頭,充滿氤氳的水眸一觸到冉梓桐猙獰而不懷好意的臉孔時,冉默霜驚駭莫名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將杯中的液體往自己嘴裡倒。

  「唔嗯……不、不要……啊!」

  嗆鼻而辛辣的味道無情的燒灼他的口腔內部,還不時聽到耳邊傳來冉梓桐要他試試最新研發的媚藥——「惑香」的效果如何之類的淫蕩下流話語。

  尤其是當冉默霜感覺到有隻手不斷撫摸他的身體,而濕熱黏滑的物體正舔著自己蒼白細緻的臉頰時,直覺噁心的冉默霜不由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並驚聲尖叫著。

  「桐哥,你……你不要這樣,求你住手、住手……」

  冉默霜只能不斷掙扎、不停的哭喊著,沒多久,那噁心的感覺倏地消失,只聞哀嚎聲四起。

  直到冉默霜耳邊響起二堂哥冉梓雋熟悉的低沉嗓音時,不停抖顫的纖弱身子終於有了依靠。

  腦袋昏沉沉的冉默霜只感覺到身子被人拉了起來,慌亂之中只聽到冉梓雋附在自己耳邊要他趕快逃,自認什麼都不會的冉默霜並不想扯冉梓雋後腿,只能跌跌撞撞的逃出PUB。

  ◇  ◇  ◇

  洛珣硯坐上轎車,發動引擎將車駛離停車場時,一道白影在他面前一閃而過,他當下反射性的踩了煞車。

  洛珣硯並未急忙下車察看,反倒是將雙手擱置在方向盤上,靜待了片刻,車前仍未有任何動靜,洛珣硯很清楚自己並未撞到任何東西而再次發動車子,然而下一秒,引擎蓋上突然間冒出一隻蒼白的手,倒是嚇了他一跳。

  心忖此時正值農曆七月,沒這麼巧,讓他碰上不乾淨的東西吧?

  但洛珣硯很快就推翻這荒謬可笑的想法,不禁暗忖著該不會真的撞到人的同時,迅速下車一探究竟。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被弄得污穢不堪的人兒,正努力攀在引擎蓋上,不斷抖顫的手撐起自個兒纖瘦的身子。

  洛珣硯只是用睥睨的眼神看著對方,並沒打算上前攙扶的意思,因為他隱約聞到隨風飄來的刺鼻酒味,直覺對方只不過是名喝醉酒的陌生人而已。

  「啊!痛,好痛……」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卻讓淡然以對的洛珣硯微蹙起眉頭。

  因為那清朗嗓音微微觸動了他冷傲孤寂的心,當洛珣硯視線觸及那容貌過於年輕的人與愛妻韓苡霜有著神似的容貌時,他的心猛然一顫,旋即蹲下身欺近趴伏在積了雨水的柏油路上,猛喘著氣的人兒。

  「小霜?是你嗎?」洛珣硯情不自禁的吐出心中的想望。

  「救……救我,求你……求求你,救我……」冉默霜聽聞有人喊出自己小名,不由得吐出了求救的低喃。

  那似有若無的低喃,洛珣硯只能蹙著眉頭無奈地扶起對方,冉默霜趁隙整個人攀住對方偉岸精瘦的身軀,喊道:「求你,救我……救救我……」

  突如其來的刺鼻酒味,讓洛珣硯下意識的想推開巴著自己不放的冉默霜,他很清楚懷中的人兒並非是他的摯愛,因為他的苡霜是個滴酒不沾的女子,她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淡雅清香的咖啡香味。

  而且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少年一定是喝酒誤事,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才會向他人求救。

  如果是一年前,只要被他遇到這種事,或許他會多事的幫幫眼前惹禍滋事的少年一個忙,而現在的他,卻只是嫌惡的想把對方推開,不想惹上這些無謂的麻煩。

  但無奈於冉默霜抖顫泛白的手緊抓著他的衣領不放,而不遠處又傳來紛亂的腳沓聲和吆喝聲,洛珣現被迫只能心不甘情不願,打橫抱起不停發抖的冉默霜往車裡頭鑽,並對冉默霜撂下一句「要我救你就先放手」的話後,他才得已回到駕駛座上驅車離去。

  ◇  ◇  ◇

  洛珣硯不曉得自己發了什麼神經,只能以一臉不屑兼後悔莫及的複雜表情,盯著冉默霜衣衫不整且髒穢不堪的身子躺在自家的沙發椅上。

  不只是弄髒了韓苡霜親自縫製的沙發椅套,從門口沿路到冉默霜所躺的地方,全沾染到他身上的塵泥和水漬,連他自己也深受其害。

  直到不停扭動身子的冉默霜突地坐起身來,那一副作嘔的模樣,洛珣硯駭得趕忙拉起他吼道:「不准吐,要是你敢給我吐出來,我就要你好看!」話落的同時打橫抱起冉默霜往浴室急奔而去。

  豈料,甫踏進浴室,卻被冉默霜冷不防的將唇覆上自己的薄唇,洛珣硯如遭電極地全身僵硬了起來。

  溫潤的唇瓣磨娑著洛珣硯微啟的薄唇,那飄逸著淡淡酒香的丁香小舌輕舔描繪著剛毅的唇型,雙手更是不期然的攀附在對方頸後,纖細的腰身輕輕的扭動摩擦那精瘦結實的腹部,那要命的挑逗意味,燃起了洛珣硯致命的情慾火焰。

  冉默霜生澀卻又主動的誘惑,讓有些醉意的洛珣硯再也無法抗拒的反客為主,主動吻上那柔嫩的唇瓣,那濕熱的靈舌鑽進了冉默霜的嘴裡,溫柔地挑逗著那羞怯的小舌。

  洛珣硯恣意的吮吻著他唇舌的每一處,靈動的舌舔噬著敏感的上鄂,滑過齒列,吮著他香甜的蜜液。

  「唔嗯……」被洛珣硯這強制而猛烈的深吻,冉默霜差點就喘不過氣,只能下意識的嚶嚀了聲,卻也喚醒了差點墜入情慾深淵的洛珣硯。

  洛珣硯頓時驚醒過來,趕忙將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冉默霜一把推開,那不知輕重的力道,害他整個人跌趴在冰冷的磁磚上,被撞疼的手肘頓時紅腫了一大片。

  「唔!好……好痛!」在冉默霜驚呼出聲的同時,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冉默霜被吻得差點喘不過來,只能趴伏在地上猛喘著氣,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到對方為何突然將自己推開,只覺得體內一股燥熱感讓他感到非常的不適,像是有千萬隻螻蟻在他體內爬竄、噬咬著。

  當泛著薄紅熾熱的肌膚接觸到冰涼的地磚時,那稍微解除體內燥熱的沁涼感覺,令冉默霜沒有多想的急忙褪去貼黏在他身上的所有衣物,赤裸著身子貼在地上。

  冉默霜稍微回覆意識,那充滿水霧仿如子夜星辰般的雙眸,環顧了一下這陌生的地方,他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

  然而體內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熾熱,不斷侵犯著冉默霜的神智,直到他忽爾瞥見浴缸上頭的蓮蓬頭,努力撐起燥熱虛軟的身子,跨進剛硬冰冷的浴缸之中,並開啟蓮蓬頭的開關。

  但灑落而下的是適溫的熱水,熱得冉默霜趕緊將水調至為冷水,這才得以舒緩了體內的莫名燥熱。

  冉默霜昏昏沉沉的任由上頭的冷水沖刷著自己赤裸的身體,然而下腹的青芽蠢蠢欲動,而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點狂竄,強烈而發脹的慾望痛得他不得不伸手粗暴地搓弄著。

  「唔……為什麼會這樣?好難過……」冉默霜語帶哽咽的呢喃著心中的不解。

  體內的血液就像熾烈的火焰燃燒著他的全身,尤其是後庭幽穴深處充斥著熾熱麻癢感覺,像是有千萬隻的螻蟻細細地啃咬吞噬著他的體內深處。

  冉默霜不曉得被人下了惑香的感覺,竟是下半身不再像是他自己的一樣,他只能無意識地擺動腰肢,想與光滑冰冷的浴缸表面相互磨擦減去痛苦,而手中已然昂挺到紫紅發燙的玉莖頂端,溢出大量的蜜液,但仍無法減緩體內狂熾的慾火。

  昏亂的思緒早已被不停衝擊他身體的情慾之火所吞噬而去,逐漸失去意識的冉默霜只能任由身體不停的抽搐痙攣著。

  ◇  ◇  ◇

  直到半個小時前丟下冉默霜衝出浴室的洛珣硯再次出現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驚駭著自己對一個陌生少年產生了不該有的生理反應時,洛珣硯怎麼也無法接受這種情況而逃走了。

  他不曉得自己在房間裡待了多久,平息了體內的慾望後,才察覺到外面一點聲息也沒有,走出房間來到浴室門口外,隱約聽到水聲,但不管他怎麼敲門,門的另一頭依舊沒任何的回應,試著轉動門把時,才知道對方並未上鎖。

  生怕對方有個什麼萬一沒多想的推開門,而映入洛珣硯眼簾的竟是冉默霜全身赤裸的趴在浴缸邊緣不停的抽搐著,且任由冷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目睹一切的洛珣硯一個箭步上前關掉蓮蓬頭的開關,隨手抽起大浴巾,傾身想包住冉默霜赤裸的身子時,卻愣了一下。

  手下所觸碰到的是冰冷的柔韌肌膚,但那精緻細膩的小臉卻呈現不自然的緋紅,微啟的紅潤小嘴吐出細小的呢喃微喘:「好熱,唔……熱,好難過……身體好熱、好難受……」

  冉默霜半眯著水眸,看到眼前俊逸無儔的容顏時,冷不防的伸出抖顫不止的小手,攫住洛珣硯手持浴巾的大手往自個兒的身後探去。

  一時之間反應不及,洛珣硯就任由對方這麼一扯,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到可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救我……求、求你,我這兒好熱,好難受……」冉默霜語帶哽咽的哀求著,並將手中溫厚的大手往自個兒臀縫間探去。

  洛珣硯如遭電極的甩開他的手,他根本沒料到對方如此的大膽,不自覺的露出鄙夷的神情,冷然道:「我對這檔事沒興趣,而且我對男人沒那個『性』致……」

  神智早被慾火吞噬去,冉默霜對於洛珣硯的出言拒絕,根本聽不進耳裡,只覺腦子像被萬隻螻蟻啃咬,身體難受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竟然用頭猛力地去撞堅硬的浴缸邊緣。

  「喂!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殘害自己的身體。」

  洛珣硯霎時看到傻眼,趕忙制止對方自殘的行為,看到雪白光潔的額前有個觸目驚心的血窟,那平靜的心湖仿如被投下一顆巨石般,掀起了巨大的漣漪,撼動了洛珣硯冰封已久的心。

  而完全失控的冉默霜,只能強烈的掙扎並大聲哭喊:「讓我死!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我好難過、好難過……嗚嗚……讓我死……」

  洛珣硯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甚至露出痛苦神情,只是緊緊抱住纖瘦嬌弱的身軀,喊道:「我不會讓你死的,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感受到那足以平復自己不安的擁抱,就連炙熱的身體也不再那麼的令人難以忍受,頭枕在洛珣硯頸間的冉默霜,微喘著息道:「霜……冉、冉默霜,酒……酒被……被下藥,唔……」

  發現名叫冉默霜的少年發生抽搐的現象,看他臉部潮紅,大概也猜得出是被人下了藥才會這樣,洛珣硯一時間之不知該如何處理,為了怕冉默霜做出什麼危險舉動,只能抱起他衝出浴室往臥室疾步而去。

  將冉默霜放置在柔軟的床褥上,冷靜下來的洛珣硯知道不能再讓他沖冷水,而被人下藥的最快解決辦法,除了找醫生之外,最下下之策就只能以身體當藥引了。

  而以目前的形況看來,這麼晚了,要他去哪找醫生,更何況都發生了抽搐的形情,再遲說不定就連命都不保了,洛珣硯再也不願看到與愛妻韓苡霜有著相同氣息的少年受苦,當下褪去身上的衣物,以自己的身體來保住少年的性命。

  洛珣硯輕輕的覆在陷入痛苦中,渾身發著抖的冉默霜身上,就在他輕輕抱住被大浴巾包住的身體時,身下的人兒一陣抖顫,隨即伸手抱住洛珣硯偉岸精瘦的身軀,拼了命地往來人身上磨擦著。

  也因為冉默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洛珣硯下意識的離開對方,而他視線所觸及到的,卻是身下人兒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大大的敞開。

  激情的紅暈染紅了赤裸而纖細的身軀,沾染了水氣而迷離的雙眸更加嫵媚動人,洛珣硯因為思妻心切,外加體內的酒精作祟,他竟然將眼前嬌媚的人兒看成了妻子韓苡霜,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下腹湧起前所未有的騷動,體內狂恣的情潮,也逐一的將他所剩無幾的理智給淹沒而去。

  洛珣硯試著低下身親吻著冉默霜紅潤的雙唇時,仿如天雷勾動地火般,想用盡全身的力量擁吻著對方。

  只是舔吮、啃咬著滑嫩的小舌也無法滿足體內莫名慾火,洛珣硯的呼吸顯得更加粗重紊亂。

  洛珣硯陽剛的體魄,恣情需索著身下人兒主動迎向他的炙熱而柔韌的身軀,在激情的浪濤中,忘我的傾瀉他禁錮已久的熱情。

  冉默霜在連綿不絕的快感衝擊下,更加忘情而貪婪的索求著男子狂烈的愛。

  直至激情漸歇,恣情歡愛後的餘韻仍在兩人體內淺淺低迴蕩漾著。

  ◇  ◇  ◇

  輕輕的用濕毛巾擦拭著交錯了汗水和淚水的細緻臉龐,並將額上的傷口抹上藥和紗布後,洛珣硯深邃而含幽的眸子盯著昏睡過去的冉默霜。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孩,並沒有一般男性該有的粗獷和剛硬,也沒有女子那柔弱無骨的嬌嫩身段,心忖著未曾與同性如此親密接觸的洛珣硯,一想到能與身下人兒的身體如此契合,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自從愛妻韓苡霜去世過後就從未與人歡愛過,現今身下的男孩,卻能滿足自己的空虛,他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這個被人下了春藥的美麗男孩,會記得今晚他倆之間親密的關係嗎?

  不,為何自己會如此的在意呢?他會與這少年發生關係,只是自己的一念之仁而造就出來的,過了今夜,他們彼此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他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罷了。

  但為何莫名的罪惡感充塞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呢?

  洛珣硯為自己可笑的想法苦笑了起來,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只是為了不想家裡多了一個死人而造成他諸多的麻煩,他可是委屈了自己不是嗎?

  ◇  ◇  ◇

  座落於天母黃金地段的高級住宅區內,一幢所費不貲、佔地千坪的頂極透天別墅燈火通明,自從它的主人去世過後,就等著律師團公佈何人才有資格擁有它。

  只是任誰也不曉得,這幢別墅的主人竟是台灣道上著名幫派滕龍幫的當家,人稱冉爺的冉滕崗所有。

  冉滕崗膝下只有二子,外人皆認為最有資格繼承他遺產的不二人選,非長子冉梓桐莫屬,然而深知內部情形的人卻不這麼認為。只要是幫內高層,都很清楚冉滕崗真正器重的,是膽大心細、重情重義,但卻是他在外面跟情婦所生的兒子冉梓雋。

  除此之外,冉滕崗同時收養自小就體弱多病,但卻聰穎又討人喜的胞弟之子冉默霜。

  冉滕崗會這麼做並不代表長子冉梓桐是個平庸之才,這個在美國MBA有雙碩士學位的高材生,除了有一張不亞於男明星的英俊容貌,更是多位名媛趨之若騖的黃金單身漢。

  相較於親侄子冉默霜雖長相俊美又聰慧,但過於嬌弱纖細的身子,卻意外的讓冉滕崗特別寵溺他、保護他勝於自己的親生兒子。

  至於冉梓雋相貌屬中等之上,但因長期帶著不苟言笑,冷峻剛毅的神情而讓人聞之卻步,是個不怎麼討喜之人,在冉滕崗凡事都要求嚴格的情況之下,冉梓雋卻能迅速且確實的完成他所交代的重要任務,確確實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然而一心想要得到滕龍幫當家之位的冉梓桐,在得知父親冉滕崗將他畢生最大的事業滕龍幫交給了冉梓雋後,壓抑在心頭的怒火一觸即發。

  他怎麼也沒料到,冉滕崗給他這個長子的,只是他名下的小小幾家企業和位於南北各一棟不動產之外,有一半的資金全入了冉默霜的口袋,就連他現在所處的地方,竟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冉默霜所擁有。

  冉梓桐是個只要是美麗而吸引他的人、事、物,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同時也造就了他寧為玉碎、不願瓦全的極端性格。

  自從他學成歸國後,看到搶奪了他全部父愛,長相雋雅脫俗的冉默霜時,他就發誓一定要得到他後再毀了他。

  但礙於父親過度保護這脆弱易碎的人兒,尤其是身手矯健的同父異母弟弟冉梓雋,只要有空,一定會待在冉默霜身邊,所以他始終無法如願的與對方單獨相處。

  一個不算小的偏廳中,正散發著一股淫靡詭譎的氛圍,華貴沙發內坐著一名身著亞曼尼服飾的男子,往下瞧去,卻只見一名全身赤裸著雪白身子、年紀絕不超過十五的少年跪坐在長毛地毯上,小小的頭顱埋在男子的雙腿間緩緩的上下起伏著,期間還發出淫靡的磨擦聲。

  男子有著一張極為英俊的容顏,只可惜過於森冷陰寒的厲眸隱含著濃厚的噬血天性,破壞了應有的美感,微啟的薄唇吐出了濃濃的酒味和極度不滿的怒意。

  「還呆站那裡做什麼?全是啞巴不成!」

  想到幾個小時前,在他雙腿間服侍他的應該是冉默霜,但是卻因為冉梓雋從中阻撓,破壞了他一切的計劃。他不僅跟冉梓雋大吵了一架,甚至撕破臉,但他更氣的是,冉梓雋一旦知道自己對冉默霜出手的真正意圖的話,他的計劃就得胎死腹中了。

  「桐少爺請恕罪,您……您交代我們的事……嗯……」被付予任務的男子,有些遲疑的不知該如何回覆主子的問題。

  「別跟我說你們到現在還找不到默霜這個小賤人的下落,我說過,沒找到人就別給我回來!」低沉而尖銳的嗓音溢滿極度的不悅。

  「桐……桐少爺,屬……屬下已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冉梓雋和小少爺的情人祈恩熾了,可是他們似乎都沒跟小少爺碰面,甚至沒任何的聯絡,尤其是冉梓雋那邊的人也在找尋小少爺的下落,所以屬……屬下認為冉梓雋也不知道小少爺現在人在何處。」男子可是鼓起了他畢生最大的勇氣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他們一定有聯絡,冉梓雋和祈恩熾絕不會丟下那個溫室裡的花朵不管的,他們都很清楚默霜絕無法獨自一人生活的。」

  「可是……冉梓雋確實沒什麼可疑的舉動出現,他幾乎都待在幫裡處理善後,完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顯示出他和小少爺有聯絡啊。至於那個姓祈的小子,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小少爺的朋友君邵殿,所以屬下認為目前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小少爺的去向。」

  聽聞屬下的報告,冉梓桐抑鬱多時的不滿全寫在憤恨的臉上,就連跪在他跟前的少年也感受到頭皮被人強硬的拉扯,痛得他停下口中的動作而驚呼出聲。

  「唔!痛……好痛,桐少爺,好痛啊,求你別……」因劇烈的疼痛而哭喊出聲的少年,哽咽的苦苦哀求著。

  少年的頭往後高仰,喉結劇烈地上下挪動,佈滿汗水的臉蛋異常的緋紅,赤裸的身軀散發著淫蕩和嬌媚的味道,他那種被人完全掌控的姿勢,引誘著前方男人們蠢蠢欲動的情火。

  不經意的瞥見手下們一臉飢渴痴迷的模樣,知道他們正被眼前上演活色生香的戲碼所吸引,那貪婪垂涎的神情展露無疑。

  冉梓桐再度扯著低著頭哭泣的少年頭髮,強迫他抬頭看向前方,並對著手下們說道:「只要有誰先找到默霜那賤人,我就把這騷貨賞給他。」

  「嗚嗯……桐少爺,我求求你別……」聽到冉梓桐要將自己賞給眼前目光痴迷的男人們,少年嚇得開口哀求著。

  聽到冉梓桐要將眼前姿色雖略遜冉默霜一籌,但仍是美的不可方物的美麗少年賞給他們時,各個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液。

  「還呆站這裡做什麼,能先找到默霜的人才可以盡情享受這騷貨的服務,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為了得到眼前表現出媚態的少年服侍,眾男人們紛紛爭先恐後的奪門而出,想拔得頭籌。

  冷眼看著手下離去,冉梓桐就不信他會得不到冉默霜的人,只要抓到了冉默霜,冉梓雋就不得不乖乖的將滕龍幫的當將大位讓給他。

  到時他也要冉默霜像身下的少年一樣屈服於他、服侍他,甚至滿足他的慾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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