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的東西別人不准碰
安筱諭走進學校的保健室為自己配了一點退燒藥,然後直接在保健室接了杯水將藥吞服下去。濕君說的沒有錯,他現在確實在發燒,不過還好只是低燒,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康復。比起這個,他下體說不出口的那個傷口才比較痛苦,總不能直接和保健室醫生說他被人上了能不能給點藥?
將用完的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安筱諭走出保健室。從剛才到現在為止濕君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這讓安筱諭說不出的煩躁。不過對方始終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也不多話。偶爾的回過頭,安筱諭可以看見對方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墨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熾熱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看出個洞來。
不過與其和濕君在宿舍裡獨處,安筱諭情願對方這樣保持距離跟在自己身後。宿舍密閉的空間很容易就讓氣氛變得曖昧,他可不想再被發情期的蛇類做出什麽可怕的舉動。
不想去上課,安筱諭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下午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安筱諭在抬起眼看見路邊上的某家遊戲房之後,思考了片刻就走了進去。自從進大學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遊戲房玩過。此刻這裡嘈雜的聲音與煙味讓安筱諭覺得有些不適,不過他依然摸了摸口袋,將僅有的一點零錢換成了遊戲幣。有時候玩遊戲也是發洩的一種方式,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其必要!
於是安筱諭默默走到打地鼠機邊上,默默的投入遊戲幣,再默默的拿起了打地鼠用的錘子……
正砸地鼠砸得開心,安筱諭忽然感到肩膀猛的被人撞了一下。起先還以為是濕君,安筱諭轉過頭卻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在和對方對視了兩秒之後,安筱諭又轉回身掄起錘子將剛冒出頭的那個地鼠砸了下去。
“喂,撞到人都不會道歉的啊?!”那個人見安筱諭沒什麽反應氣不打一處來,故意扯著嗓子在他耳邊喊道。
在這種地方有小混混故意鬧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安筱諭用錘子“彭!”地又砸到一隻地鼠的腦袋上,他忽然發現現在在他身後吵吵嚷嚷的人長得和他打的地鼠還挺像的,肥頭大耳小眼睛,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
“那還真是抱歉啊。”安筱諭頭也不回的說著,繼續拿起錘子砸砸砸!
那胖子見狀越發不滿了起來,整張臉因為氣憤憋得通紅。大概是怕打不過安筱諭的關係,他只是站在邊上大聲咒駡著一些難聽的話語。不管怎麽樣單看身高他就要比安筱諭矮上了一大截,真打起來對他還是很不利的,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走人。
“吵什麽呢?”忽然幾名男子走到了胖子身邊,帶頭說話的人叼著支煙,眼角有著一道疤痕。
見有人出面幫自己,那胖子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大哥你評評理!我在這裡走的好好的,那小子突然撞我,還不道歉!”
眼角有疤的男人看了胖子一眼,將嘴裡的煙吐到地上用腳攆了幾下。他慢慢踱到安筱諭的邊上開口,“小鬼,撞了人要道歉是禮貌,不需要我教你吧?”
安筱諭在心裡默默吐槽自己最近的人品絕對已經變成負數了,怎麽玩個打地鼠都會被別人找茬!不過也正好他心情不好,打個架發洩一下也不錯。說不定出一身汗他的燒也可以退了呢!
“不要碰他。”就在那個傷疤男伸手正欲搭上安筱諭肩膀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濕君卻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傷疤男剛想要爆粗口,卻在轉頭看見濕君的樣貌之後眼睛都亮了起來,原本想說的話也都吞咽下肚。他猥瑣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也不急著掙脫開濕君的束縛,“怎麽?你想幫這小鬼?你們是一起的?”
“他是我的。”濕君平淡的陳述著自己所認定的事實,不過這話卻讓站在邊上的安筱諭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嘿嘿,沒想到你們是一對啊。”傷疤男笑得越發歡暢了,眼角的傷痕奇異地扭曲著,“那就好辦了,如果你同意陪我一個晚上我就考慮放他走,怎麽樣?”
“不必了,我和他不熟。”安筱諭有些無奈的開口,他沖著那個傷疤男開口說道,“想打架直接說,輸了就放我們走。”
沒有想到安筱諭會這麽直接,這讓傷疤男有些發愣。不過他打量了下安筱諭又看了看依然捏著他手腕的濕君,看起來這個撞了人的小子應該比較能打,一對一的話自己大概占不到什麽便宜。但是剛才那小子也沒說是一對一不是嗎?他們這麽多人怎麽也不可能打不過兩個小鬼,何況現在這個捏著他手腕的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應該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大威脅。
“也好,不過要是輸了,你們兩個可就要一起陪我了!”傷疤男摸了摸鼻子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他開始期待晚上美好的時光。最近的那幾個貨色他都玩膩了,巴不得可以換換口味。雖然眼前的小子臉沒有這個小白臉那麽好看,但幹起來一定帶勁兒!說不定還沒有被開過苞,那可就賺大了!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這個人不是你們可以碰的,要打架我一個人就可以。”濕君受不了對方看著安筱諭的猥瑣眼神,現在安筱諭已經是他的所屬物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這樣光明正大的窺探,簡直就是對他實力的侮辱!
“操──”傷疤男忽然覺得自己被捏著的手腕力道加重了,完全看不出來眼前柔柔弱弱的男生會有如此大的力道。起先他還礙於面子忍住不叫,可是只堅持了片刻就哭喊了出來,“別、別別別……你他媽的要是──等、等一下!我知道錯了!我放你們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安筱諭眼睜睜的看見那個傷疤男的手“哢啪”一聲就被折折成了詭異的形狀,大量豔紅色的液體湧了出來。而濕君卻仿佛根本沒用多大的力道,他收回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眼淚鼻涕齊流的男人,如同在看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