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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戀(極道戀之四)》第9章
第八章

  失策,眞是一大失策,他怎麼會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呢?

  (凜少爺,你人在哪裡,我現在立刻過去接你。)藤井健吾激動的言語中充滿了興奮之情。

  「你用不著知道我人在哪,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回去,現在我只要你隨時注意佐倉那隻老狐狸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就行,其他的我自有分寸。」獨自一人待在家裡的城堂凜,正在書房跟已有一個多月沒聯絡的藤井健吾通電話。

  那天他眞不該跟路滄尋一起到新宿的,他很清楚那是佐倉信雄的勢力範圍,他卻無法拒絕路滄尋的邀請。

  沒想到他才一踏進新宿,就被佐倉組的人盯上,而且還讓對方發現他和路滄尋在一起。

  為了顧及路滄尋的安全,他才不得不主動打電話跟藤井健吾聯絡。

  (凜少爺,少主他很擔心你的安危,所以請你千萬別輕舉妄動。)藤井健吾還是忍不住擔心的提醒著。

  「幸好大哥沒事,要不然我絕不放過佐倉那隻老狐狸,還有藤井,我警告你,最好別讓大哥知道我跟你聯絡過,反正等我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後,我自己會主動跟他聯絡,就先這樣。」不等藤井健吾說什麼,城堂凜煩躁的掛上手機。

  如果被大哥知道他跟藤井健吾有聯絡,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把他拎回大阪的。

  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跟路滄尋的感情有所進展,卻因為大哥的出現而功虧一簣。

  再者,昨日在茶水間,持田繪理子突然跟他所說的那一席話,和那張與自己有著相同容貌的女子照片,讓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怎麼也沒想到,路滄尋竟然會愛上他的雙胞胎姊姊——城堂薰。

  一開始他還不願相信,但直到持田繪理子拿了一張城堂薰滿二十歲成年禮的照片給他看時,他才不得不相信,路滄尋這一生中只愛她一人,而他只是姊姊的替身罷了。

  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相當大,怪不得路滄尋會對他說他絕不會愛上他,卻又願意抱他,與他發生關係,只因為他有張跟他暗戀的人一模一樣的臉蛋。

  當他轉身想到浴室沖澡,並讓自己腦袋冷靜一下時,赫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書房門口。

  城堂凜心中一凜,身體微僵的面對路滄尋那表情嚴肅,以及眼神中的淡漠和不信任。

  「阿、阿尋,你……回來啦。」城堂凜故作鎮定,以輕鬆的口吻問道。

  「剛剛你在跟誰通電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公司裡面應該沒有一個姓藤井的人吧。」

  「阿尋你聽我說,事情不是……」

  城堂凜急忙的想解釋,卻被路滄尋打斷,「別跟我說剛才我聽到的都是幻聽,城、堂、凜,我應該沒認錯人吧。」

  乍聽到路滄尋喊出自己的名字,城堂凜自知大勢已去,他絕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讓他措手不及。

  此刻再多的解釋,路滄尋一定聽不進去吧。

  見城堂凜只是靜默不語的與他對看,也不多作解釋,路滄尋的臉色益發難看地問:「從頭到尾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是不是?」

  「我……」城堂凜沒辦法反駁,他接近路滄尋確實是有所目的,尤其是面對他深愛的男人,他沒辦法說謊,只能點頭。

  沒料到城堂凜眞的當著他的面點頭,路滄尋氣得將緊握在手中的資料袋往城堂凜身後書桌上丟去,一疊紙張從裡面散落出來。

  「沒想到這裡面的資料都是眞的,原來薰竟然有個雙胞胎弟弟,我更沒想到你竟然會利用跟薰一樣的臉蛋來接近我……」他是知道城堂薰有個弟弟城堂凜,但是他完全沒想到他們倆是雙胞胎。

  城堂凜看向桌案上的個人資料,雖不盡詳細,但也足以證明他的眞正身份。

  「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城堂凜語帶驚訝和指責的問。

  「我沒你那麼骯髒、卑鄙的做出這種事情來,就算我父親和你們黑曜組有交情,但並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耍弄著玩,滾出這裡,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滾!」路滄尋心痛欲裂的指著門口,對著臉色倏地刷白的城堂凜咆哮著。

  城堂凜趕緊上前抓住路滄尋的手臂喊道:「阿尋,對不起,我眞的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請你聽我解釋,當初我眞的……」

  「住口!」路滄尋用力甩開他的手,冷然道:「這種事你還有臉跟我說你不是故意的,城堂凜,你還眞是為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可以不要臉的連身體都賠上也無所謂,我眞沒料到你會是個不知廉恥的人。」

  再也承受不了路滄尋那無情的責難,城堂凜強忍著心裡的悲痛與苦澀,想為自己辯解,「不要再說了,別再說了,我知道不該騙你,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阿尋,那是因為我愛你……」

  路滄尋再次打斷城堂凜的解釋,「住口!別以為我會再相信你編派的可笑謊言,像你這種只求個人利益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是愛。」

  路滄尋這一席話無情的將城堂凜對他的愛完全否定掉,從不在人前掉淚的城堂凜,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這讓路滄尋抿緊薄唇,壓抑住想要緊緊擁抱對方的衝動。

  「我眞的沒想到我對你的愛,在你眼裡竟是如此的不堪。阿尋,在這一個多月來,你眞的從沒喜歡過我嗎?還是說……」城堂凜深吸一口氣,提起勇氣問他最不願面對的問題,「你愛的只有我的姊姊城堂薰,你會抱我……是因為我、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就算再痛苦,他也要這個男人親口對他承認這件事。

  要不然他無法相信路滄尋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相信,這個男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的。

  望著城堂凜那雙哭紅了眼,滿含一絲絲期待的眼神,心頭湧起了一股想要給予他一個肯定答案的念頭時,他卻逼迫自己強忍下來。

  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為了達到目的而接近自己,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再利用他來對付黑曜組的死對頭佐倉組時,恨意充塞在他胸臆間。

  而剛剛的那通電話,也證實了桌上那份突然放在他辦公桌上的資料內容都是眞的——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城堂凜,從頭至尾都在騙他。

  他受夠了被人利用、欺騙的感覺,因為這些害他差點失去了唯一的弟弟,也讓他與曾利用他的天賦借此壯大事業的父親產生了隔閡。

  因為自己的體弱多病,造成雙胞胎弟弟失去應有的父愛,這份虧欠讓他離開他所熟悉的環境,遠走他鄉,獨自一人到日本生活。

  而那個曾有一面之緣的城堂薰,也成為他對抗病魔的最大動力。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男人沒興趣,你也知道跟在我身邊的只有女人,我會跟你發生關係,無非是因為你的主動,再加上……你有一張跟薰一樣的臉蛋。」路滄尋伸手輕撫著城堂凜蒼白的面容,以堅定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要你聽清楚,這輩子我愛的人是你的姊姊城堂薰,永遠不會是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最好離我遠一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聽了路滄尋那句句將他打入深淵的聲明後,城堂凜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一樣地往後倒去,要不是有身後的書桌支撐著他的身體,他早就跌坐在地上。而他僅存的一線希望瞬間被破壞殆盡,他的心因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而支離破碎。

  城堂凜慘白著一張小臉,擡起淚眸望向路滄尋時,才發現眼前這個神情淡漠的男人,不再是當初在櫻花樹下,對他輕聲細語、呵護備至的路滄尋了。

  既然這個男人不再是他所愛的人,那他也不需要再為這個男人遵守承諾。

  城堂凜冷不防拿起放置在桌上的剪刀,心一橫,毫不猶豫的把紮在身後的長發齊肩剪下。

  「不要!」驚駭不已的路滄尋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城堂凜當著自己的面把及腰的頭髮給剪了,就像是把他們之間的感情與過往全給斬斷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路滄尋激動的抓住城堂凜的雙臂大叫。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甩開路滄尋抓著自己的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城堂凜一反常態以冷硬的口吻說出決絕的話,「我就清楚的告訴你,是因為你的殘忍斬斷了我們之間的承諾,我不會讓你再看到我,我們的情分就到此結束。」

  城堂凜當著路滄尋的面,放開手中被他剪下來的頭髮,那曾經充滿生命力的黑亮髮絲像失去了生命般,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正式宣告了他城堂凜不再與他有任何的瓜葛。

  「我早應該想到,以小凜那張跟黑曜組的大小姐城堂薰一模一樣的臉蛋而猜出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眞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雙胞胎姊弟。」放下手中的資料,名雲望月以誇張的口吻對著躺在床上裝死的男人說道。

  今早,要不是接到持田繪理子的電話,他也不會蹺班到路滄尋的住所來。

  經過警衛室時,警衛一反常態的上前跟他說路滄尋不希望有人打擾,擔心之餘,他還是有技巧的以身為路滄尋的主治醫生,為了顧及對方的生命安全著想,順利進入住所裡面。

  當名雲望月進到書房時,只見到路滄尋頹然倒坐在椅子上,神情茫然憔悴的望著天花板。

  從未見他如此頹廢模樣的名雲望月簡直是嚇壞了,急得他趕忙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雖然身體沒什麼大礙,但他看得出來,路滄尋一定是受到極大的刺激,才會出現失魂落魄、人生再也沒什麼樂趣的悲慘模樣,而且他手中還緊握著那撮長發不放,名雲望月有不好的預感。

  而且從他進屋到現在,竟然沒看到城堂凜的身影,倒是看到散落在桌上的紙張。

  見躺在床上的路滄尋仍對他的話沒反應,名雲望月大概也猜得出來,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怪不得小凜的身手這麼了得,再怎麼說他也是黑曜組總長的兒子,只是說也奇怪,這份資料是怎麼來的?」他當然很清楚路滄尋不會沒事去找徵信社的人暗中調查城堂凜。而且以他們的能力,怎麼可能查得出行事作風一向低調神秘的城堂凜的眞實身份,除非是認識他的人或是死對頭才有辦法做得出來。

  「阿尋,不是我要替小凜說話,你不覺得只是單憑這份來歷不明的資料,就把他趕走是件很愚蠢的事情?或許他利用喪失記憶的方式接近你是不對的,但是他需要這麼大費周章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嗎?你要知道,只要一個不小心,他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的。再說,只要是你不願意的事情,即便他們與你父親有交情,他們也沒膽去打擾你。」

  他是不清楚對方送上這份資料是何居心,但是知道路滄尋對股市相當敏銳的人並不多,他記得當他成為路滄尋的主治醫師時,路滄尋曾跟他提及為何他會遠離家鄉,獨自一人前往日本生活的重要原因。

  二十年前,路滄尋的父親路勁岩就是借由他這項才能,將皇岩集團帶入全盛時期。

  而路勁岩就像撿到寶似的,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也因此引起了同業勁敵的覬覦。

  一向得不到父親重視的雙胞胎弟弟路滄軒,行事相當低調,完全不像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上下學都沒有人接送,所以在某日的放學途中遭人綁架,竟然也沒人知道。

  尤其是在路滄軒被綁架的這段時間,他的身體狀況突然急轉直下,送進醫院的加護病房,一心只關心他病情的路勁岩,壓根兒不曉得自己另一個兒子已失蹤了。

  直到陷入昏迷狀態的他直喊著弟弟的名字時,路勁岩才想起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的存在。

  原以為路滄尋想要見弟弟,所以路勁岩才要人帶路滄軒過來醫院見見他雙胞胎哥哥,說不定他的病情就會好轉。

  然而當他從管家口中得知路滄軒已失蹤多時,氣得他差點開除跟了他多年的管家。

  事後才想起,管家曾有跟他報告過這件事,而路勁岩卻因全部心思在他身上,而忽略了。

  路勁岩透過關係,好不容易找到路滄軒時,他小小的身軀不但傷痕纍纍,且奄奄一息。

  經過警方調查,原來是遭同業勁敵的嫉妒,買通黑道大哥去綁架他,想借由他的特殊才能來賺取暴利。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綁錯人,誤將路滄軒看成了他,而這段時間因為他生病住院,路勁岩無心管理集團的事,才讓對方誤以為皇岩集團因失去路滄尋這個搖錢樹而收斂許多。

  也因為路滄軒沒替對方賺到錢,不但每天遭人毒打淩虐,甚至好幾天沒東西可吃,讓醫師判定嚴重脫水還營養不良。

  路滄軒被送進醫院時已陷入昏迷,情況就跟他一樣,這也讓路勁岩意識到他們兩兄弟是生命共同體,密不可分。

  然而傷害已造成,這難以抹滅的傷痛已深植路滄軒當時幼小的心靈。

  好不容易將路滄軒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除了身心受到嚴重傷害之外,偏偏又讓綁架淩虐他的主嫌脫逃,以致於讓他夜夜無法成眠,常常被惡夢嚇得驚醒過來,造成他得靠藥物才能勉強入睡。

  當他得知此事後,對這個弟弟充滿了內疚,就因為想回報父親對他的疼愛與呵護,反而讓弟弟陷入危險之中。

  他自私的霸佔了父親十年了,是他該離開的時候,所以他不顧父親的反對,一人前往日本定居。

  路勁岩不放心他一人待在日本,特地要與他頗有交情的黑曜組總長多多關照他這個寶貝兒子。

  名雲望月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路滄尋竟愛上了只有一面之緣、黑道大哥的千金城堂薰。

  路滄尋卻因為自己有個像不定時炸彈的身體,而放棄追求愛和幸福的機會。

  路滄尋愛城堂薰極深,要不然不會在知道城堂薰有可能成為弟弟的未婚妻時,痛苦到無法成眠,那時名雲望月眞的很怕路滄尋會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一病不起。

  幸好城堂凜的及時出現,讓事情有了轉機,他從沒看過一向與人保持距離的路滄尋也有如此情緒化的反應。

  他竭盡所能的讓城堂凜待在他身邊,陪伴他度過愛人將成為弟媳的痛苦時期。

  他不禁懷疑這份資料出自黑曜組的死對頭——佐倉組的人所為。

  「阿尋,別再隱藏自己眞正的感情,放手去追求你想要的吧。我看得出來小凜在你身邊時,你過得很充實、很快樂,用你的心認眞的去思考,小凜他會接近你,眞的只是為了要你去對付佐倉組的佐倉信雄,還是另有它意?」

  該說的,該做的,他這個朋友已經很夠義氣了,接下來,就得靠路滄尋自己去想明白……

  「藤井健吾,你到底幫不幫我?是男子漢的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城堂凜煩躁的對著高自己快一個頭、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邊的藤井健吾低吼著。

  「佐倉組的事,城堂總長已經任命少主去處理了,請凜少爺稍安勿躁,還是您打算跟少主一起行動……」藤井健吾口氣依舊平穩到讓城堂凜快抓狂。

  「你、你是在威脅我嗎?眞是好樣的,明知道大哥一知道我的行蹤,一定會把我趕回大阪,你說我有可能笨到去自投羅網嗎?」城堂凜扭曲著一張俊美的臉蛋,伸手揪住這老是跟他唱反調的男人的衣襟。

  斂眸看著城堂凜那雙讓他悸動不已的眼睛瞪著自己時,藤井健吾冷不防地伸手緊擁住與自己幾乎是零距離的人兒。

  「藤、藤井,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的城堂凜,雖然口出拒絕的言詞,但身體卻絲毫沒有掙紮的跡象。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凜,你明知道只要是你要求的,我是不可能會拒絕,可是你卻狠心的要我看著自己深愛的人陷入危險之中,這叫我情何以堪?」藤井健吾痛苦得將懷中城堂凜僵直的身子擁得更緊。

  三天前,當他看著一身狼狽,甚至把留了多年的長發剪去、神情落寞的城堂凜時,曾懷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並非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充滿自信、冷傲的城堂凜。

  他無從得知城堂凜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

  即便會被拒絕,但他還是做了多年來想做卻一直不敢做的事。

  意外地,城堂凜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掙紮,但感受到懷中人兒劇烈的抖顫著,不消片刻,他胸前的衣襟早被溫熱的液體給濡濕了一大片。

  這個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掉淚的城堂凜,竟然哭了,哭得連他的心都泛疼了起來。

  他知道懷中的人兒自尊心極強,所以他不問原由,只是默默地任由城堂凜在自己的懷中哭個夠。

  隔天再見到城堂凜時,他不禁懷疑昨夜所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而已。

  「藤、藤井你……你……」城堂凜被這驚人之語嚇得結巴起來。這怎麼可能,他深愛的人竟然是——

  這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吧,自己竟然是藤井健吾深愛的人,為什麼他都沒察覺到呢?為什麼?

  藤井健吾輕推開呆愣住的城堂凜,抓著他的手臂,彎下身,深情且認眞的與他對視。

  「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想保護你,即使……你不願意接受我,我也要一輩子待在你身邊保護著你。」

  「藤井,對不起,我……」城堂凜慌了,他知道藤井健吾並沒有跟他開玩笑,他是認眞的。

  可是自己自始至終只把他當作兄長看待,他的心裡只掛記著路滄尋一個人,卻不曾注意到,那個無時無刻待在他身邊,教導他一切技能。任他予取予求的大哥哥竟然會愛上他。

  看出城堂凜的為難和歉意,藤井健吾瞭然於心的放開手,挺直腰桿,壓抑心中的失落,露出柔和的神情,輕聲道:「別跟我道歉,我不希望……」語未畢,口袋中的手機傳來震動,藤井健吾無奈的接起手機。

  城堂凜站在一旁,靜默不語的看著神情隨著電話內容而更為嚴肅的藤井健吾。

  「知道了,我會馬上趕過去,繼續跟下去,在他們還未動手之前,千萬別輕舉妄動。」掛上手機後,只見城堂凜眯著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不放。

  知道無法對他隱瞞任何事,藤井健吾只能老實說:「如你之前所言,佐倉老頭眞的派人跟蹤路滄尋,而且似乎打算請他到他那裡坐坐。」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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