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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男神的劍怎麼破》第11章
第11章 魔修

許是段水澤已經習慣了師父這種神轉折,也沒再繼續之前的問題了,只是點頭繼續誠實道:「弟子不孝,可若是不入魔,他也無法化形的。弟子……實在是太想看看這劍靈到底是何樣子了。」

說著,他扭頭看了看展逸雲,又回頭看何然那張看似依舊怒火未消的臉,下定決心般的深吸一口氣,將展逸雲往邊兒一推,自己「撲通」一聲雙膝落地,手撐在身前,低頭帶著濃重的悲傷繼續道:「師父,您也看了,他沒有魔氣。弟子甘願自爆金丹,或是您將我交以那些道修也罷,能請您放了他嗎?他現在這樣,除您之外,也無人……」

「你身上的傷,是陳奕打的?」

話被打斷,段水澤猛地抬頭,只見何然依舊是那副慍怒的表情,淡青色的袖袍隨著純白的長髮在微風中飄揚,他提了提手中散著寒意的亮銀色長劍,再次沉聲問道:「你是連你師弟都敵不住了嗎?」

「師父?」不明白何然問這個是何用意,段水澤面帶疑惑,道還是老老實實的搖頭應道:「徒兒之前看書上說,強行修魔會讓魔氣和真氣相抵,我是怕失了心智,便沒敢太多嘗試,但總歸下來還是難以協調。師弟進步確實斐然,但是徒兒也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師父您教導……」

話未說完,長劍已襲到身前。

一臂長的劍身上繞著條藏青色的游龍,那龍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張牙舞爪就像是要和劍一起攻擊出去似得。

師父的藏龍劍。

展逸雲表情一緊,上去就想故技重施,但不等動身就被段水澤快速按住了手。

「你別動。」

段水澤語調依舊溫柔,他苦笑著瞥了眼展逸雲便重新看向身前持劍的老者,四目相對,卻是連躲閃的意思也沒有。仰頭,將脖子露於劍鋒之前,肌肉被長劍散發的寒氣蟄的不由自主的顫慄了兩下,臉上的笑意淡了,愁意又加深了幾番。

他說:「師父,他這才剛化形,我還什麼都未來得及告訴他。當是弟子不懂得知足,您能……」

後話沒說出口,也沒機會再繼續說下去了。

何然顰眉手腕翻轉劍花在段水澤身前快速挑刺幾下,就連一旁看著的展逸雲都來不及有所反應,段水澤已緊閉雙唇瞪大了眼睛,喉結上下翻滾幾次,終是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何然的劍尖,也染紅了一地青草。

何然將長劍收回到腰間掛著的劍鞘之中,護手和劍鞘邊緣輕輕撞擊中發出「嗒」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在他動作之後就再沒能吐出一詞的段水澤又是一口鮮血噴,溫柔的目光中寫滿了說不清的執念,只再看了展逸雲一眼,薄唇微動不等吐出一詞,便雙眼一翻,「咚」的一聲狠狠砸倒在了地上。

展逸雲和何然兩人站在原地,對視一眼,倒是無一人先有動作。

除了最初何然動手那一霎慌亂,展逸雲只看了半晌面上便恢復了淡定的神色,見何然又看向他,沉默片刻,便學著段水澤之前那樣,雙手抱在胸前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從口中擠出來了句生硬的開場白:「前輩您好。初次見面,在下展逸雲。」

何然挑眉,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掃了一眼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徒弟,便問道:「你不擔心他嗎?」

「擔心什麼?」展逸雲問的詫異,就像是他看不到段水澤在他身邊兒生死未卜了似的。

聽他這麼說,何然眼中興致更濃了些許,還帶了絲讚揚:「小娃你這觀察力還不錯,正好我這傻徒弟又倔又木,有你跟在他身邊也好。」

展逸雲低頭應了聲謝,卻不想說出來,他不擔心何然殺了段水澤的理由,只不過是因為當初玩兒遊戲的時候,劇情裡也有類似的一出——

在段水澤徹底成魔之後,何然逮著了一個可以殺了他的機會,但是又念得那幾百年如同父子的感情,終是沒下去手。

連雙手沾滿了血的殺神段水澤都能放過,這個才剛入魔的又怎麼可能會傷了呢。

果不其然,就如他所想一般,何然只安靜了片刻便捋著鬍子笑了起來,面向展逸雲的那張臉上寫滿了好奇和自豪,哪還有一絲對著段水澤的霸氣。他說:「倒是說來,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到劍靈,哈哈,我就說澤兒是天才,定是能成的。」

輕咳一聲,展逸雲說:「其實這句話您對段水澤說,他會很高興的。」

何然眉頭一皺,面上帶起了一絲嫌棄:「我這徒弟屬驢的,不這麼對他他就真的以為自己這次做的很對了。」

展逸云:「……」

他已經不知道是該先吐槽何然對徒弟的描述,還是應該先申明一下他自己就是那個所謂的「錯事兒」了。

展逸雲張嘴張了半天,最後還是先閉嘴蹲下身將趴到在地上的段水澤反過來,讓他能稍微舒服一點兒的躺平了,才總算是找回了話題,朝那一臉得意之樣根本不打算消下去的何然問道:「那前輩,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還有我們一直在這兒待著,不會再有別的追兵了嗎?」

「老夫清理門戶還由不得別人動手。」何然挑著眉瞥了展逸雲一眼,他微仰著下巴,那一身傲氣勁兒還真不愧於天辰掌門之名。垂眼掃了下雖嘴角帶血但表情祥和的段水澤,他說:「估摸著幾個時辰他就能醒了,等會兒你帶他朝東南方走,過兩個山頭就能看到個鎮子,子時三刻,在鎮口站著,你就能進入魔界。」

展逸雲完全沒料到何然會這麼說。當初玩遊戲的時候不是沒有魔界的場景,但是那邊兒刷出來的怪物沒有一個長得像人類的好嗎?他低頭看了段水澤,猶豫一下還是開口道:「前輩您說去魔界?但是段水澤他是人啊……」

「他是魔修。」何然搖頭:「老夫剛那幾劍,算是斷了他這麼多年修煉的根基,丹田里繞著靈氣的血吐出來之後,他便此生都無法再修道了。」

他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那種驕傲的神色少了些,染了絲憂慮又多了點兒不捨。長歎一聲:「即是他自己選的路,那便好好走吧,老夫能做的只有現在幫他一把,不讓他體內兩種氣衝擊到失了心智或是爆體而亡。以後的路,你們自己掂量著來,若是日後做出什麼喪盡天良之事,那就休怪老夫不念舊情了。」

展逸雲用力的點了點頭蘇,只覺得現在自己面對何然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當初他高三全班倒數還不放棄他的班主任一般,心中的敬佩不是語言能形容的了的。他深吸一口氣應道:「我會看著他的。」

頓了頓,不等何然說什麼,又補充了句:「我也會看著我自己的。前輩您放心,就算是魔劍,但是我真的無心傷人……」

「罷了罷了,不用再多說了。」何然搖頭擺了擺手,面上卻帶起了一絲笑意:「快些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我萬一是垂涎我徒兒的劍靈,那可就……」

玩笑到此為止,何然也不再開口,只再看了二人一眼,便拂袖轉身離去。

展逸雲站在原地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愣了好久,直到腳步聲都逐漸聽不清時,才低頭,朝著那已經看不到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段水澤其實還是很幸運的。

至少作為一個反派,他不會像男主角一樣有一堆數不清的極品親戚,有一個對他這麼好的師父,也算是個福氣了吧?

展逸雲想著,微微勾了勾嘴角。彎腰盡力將段水澤扛在身上,被這重量壓得皺了皺眉,面上表情卻是沒有一點兒不悅。

「所以我的主人,咱們去魔界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人們常說的那樣,人昏睡過去或是死了的話,靈魂走了身體就變得沉了。總之展逸雲背著段水澤行了這一路過去,還沒爬完第一個山,就累得「呼哧、呼哧」的走不動道兒了。

抬頭看了看還是有些個距離的山頂,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找了個相對平坦點兒的地兒停下步子。

將背後的人放倒在身邊兒,展逸雲長吁一口氣跟著倒在他身邊兒的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上緩緩飄蕩的雲彩,待呼吸平靜下來,才笑著說道:「我總覺得咱們現在是反過來了,之前你背著我跑單方面跟我說話,現在是我背著你跑,我說話你也應不出聲。」

「誰說我不應聲了?」氣若游絲般的聲音在旁邊兒響起,驚得展逸雲立刻回頭,只瞬間便對上了段水澤那雙滿是疲憊卻帶著笑意的鳳眼。

展逸雲跟著瞇眼睛笑了起來:「你師父說你得幾個時辰才能醒,沒想到這麼快,年輕人你還真是天賦異稟啊。」

段水澤笑笑,只望著頭頂上已經被殘陽染得血紅的天色,沒有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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