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莫負東籬菊蕊黃(魔宮風月系列)》第19章
第十六章

反正有慕容鳴澗照看著,司空攬月也就放心了,和表弟交待了幾句話,本想等著他痊癒後接他走的,然而彼時已近年關,攬月宮中也有許多大事要等他處理,所以不能耽擱。

司空攬月性子灑脫,既然決定回去,也不拖泥帶水,何況南宮遠當晚被冰蟾吸取了一部分毒液後,的確精神了一些,苗疆洞主又拍胸脯保證說三個月後讓南宮遠親自去給他請安,因此他很放心的離開了。

依照司空攬月的意思,是直接回去攬月宮的,不過拿來地圖一看,正好陳小姐的家就在自己經過途中。既如此,不如就去把這個女人先接了,怎麼著回去也給老管家一個交代,不然不知又要被他念多久。至於成婚與否,就再說吧,他得在年後好好想個理由,最好能有什麼辦法讓這個女人主動退婚,那就更妙了。

司空攬月是個不肯難為自己的人,婚姻啊,一輩子的大事情呢,怎麼也得找一個真正合自己心意的人共度一生,否則幾十年的時間,對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不聞不問吧,又有些良心難安。可他也不能假裝著愛對方啊,所以找個兩情相悅的人這是必須的。

想到這裡,司空攬月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那個看河燈的夜晚,驀然回首之時,清麗的身影便那樣突然的闖入視線中,就如同他突然的闖進自己生命裡,和自己有了這一個多月的交集一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心中生了一絲小小的期待。似乎……似乎真有點兒喜歡上這個叫蘇東籬的男人了。

司空攬月還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還是蠻喜歡和蘇東籬在一起的。

這男人沈靜時就如同一灣靜靜的映著月光的潭水,能讓你看半個時辰都移不開目光。靈動時又活潑的像只山貓,動不動就會亮出自己的利爪,豎起全身的毛。再逗的狠了,又如同刺蝟一樣縮成一團,擺出一副「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理你」的架勢,和他在一起,為自己的生活平添了無數樂趣。

但這種喜歡究竟是不是愛,司空攬月不知道。回去的路上,偶爾看著靠在車廂上沈睡的蘇東籬,司空攬月就會壞心的想,要不然別把他送到江東府了,直接拐回自己的攬月宮,如果真的對了眼,就把這書生直接吃掉。反正自己是魔宮宮主,又是正南王爺,一輩子做一件強搶民男的事兒也不算罪惡滔天,頂多就是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不是東西,名聲嘛,他還真不在乎。

在到陳府的前一天夜裡,司空攬月終於打定了主意:他不想放棄蘇東籬,一定要把這個男子給拐回宮中,因為他發現自己只要一想到和對方分開,心裡原本的欣喜就會被一股鬱悶取代,堵得他喘氣都困難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是他不要和蘇東籬分別。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當初在苗疆的時候,蘇東籬就提出自己要回江東府,他坐司空攬月的馬車時,也常常說若是岔路,他可以自己僱車離開,反正三千兩診金已經到手。

不過後來見是順路,也就不再去想雇別的馬車回家的主意,小便宜不佔白不佔嘛。蘇東籬這個書生意外的會打小算盤,這也是讓司空攬月驚喜的特點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司空攬月做夢都沒有想到蘇東籬會逃跑。是的,就是逃跑。

當然了,對方顯然不這麼認為,因為他很慷慨的留下了書信,聲明自己只是因為著急回家,所以不辭而別。

但司空攬月明白,這個蘇東籬,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他根本不是要回江東府,他在離開苗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用江東府來迷惑自己,然後在自己不設防的時候,他便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司空攬月的憤怒是讓近天和紅玉意外的。一大早上,站在客棧空蕩蕩的房間內,看著那一封字跡飄逸的書信,想起昨天晚上蘇東籬以袖約的生日為由,要求和袖約住在一起,自己因為想要拐他回宮中,並不想留給對方一個很霸道的印象,所以同意了他的要求,沒想到,那個蘇東籬,他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司空攬月的臉從沒有這樣陰沈過,他把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之後,終於恢復了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除了面色依然鐵青之外,他看起來還算是正常。吩咐紅玉賠給客棧老闆雙倍的銀錢作為損毀傢俱的費用,他很冷靜的上了馬車,命令馬伕去陳府接人。

蘇東籬,你想逃是嗎?好啊,本宮就讓你再逍遙兩個月,等到過完年諸事安定,我就不信,有誰能從魔宮宮主的手心裡逃出去。等著,你給我等著,這兩個月分離的賬,咱們過完年後慢慢的算。磨牙的聲音響起,司空攬月腦海中出現了把那纖弱的身子壓在床上蹂躪的色情暴力畫面。

遠在幾十里之外的蘇東籬連打了幾個噴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過他很快就壓下去了,哼哼,反正從那個混蛋的手裡逃出來了,自己還怕什麼?過完年他就去京城,答應皇帝做御醫院的太醫,先躲個一年半載,再求皇上開恩放自己出來也就是了,他就不信,司空混蛋的本事再大,他能進皇宮裡找人嗎?

蘇東籬並不是傻子。司空攬月時不時的算計目光讓他戰慄。天地良心,他沒往歪處想,他只是知道自己是個難得的人才。因為這手醫術,想要得到他的幫派多著呢,這司空混蛋雖然不知道他的背景,但看他的交遊和手腕,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兒,大概也是不想輕易的放過自己吧。他這人沒什麼道德感,自己一直都是魚在砧上,逃脫之策不得不早早想好以策萬全啊。

蘇東籬這時候有些恨自己了,早知如此,跟著師傅學什麼醫啊,當初只想著百無一用是書生,再混一門實際點的本領,將來好有一技之長,別讀書到最後,竟然餓死了,就丟人丟大發了。哪想到自己這麼聰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尤其是給太后看完病,皇上還封了他杏林國手。

被封的時候是挺高興,覺得可以上王公貴族家去訛診金了,沒想到盛名之下,麻煩事兒竟然越來越多,這一次差點兒連人都被拐了,這說出去,還真不是普通的丟臉。

但是當坐在雇來的小馬車往陳府行去的一路上,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惆悵。這馬車不似司空攬月的那輛溫暖,想起那混蛋的強硬霸道,還有時而流露出的溫柔體貼,他忽然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

為什麼會發堵呢?難道就這麼兩個月的時間,他就……他就喜歡上了那個混蛋?不,這不可能,太可笑了,不過是做了衣服而已,不過是對自己施了些小恩小惠,自己怎麼可能因此而愛上那家夥呢。

想到這裡,蘇東籬迫使自己彎起了嘴角,他想笑出來,笑出來就好了。

「公子,好好的幹嘛要哭啊。」旁邊袖約驚訝的聲音衝進耳朵,讓蘇東籬一瞬間就垮了笑容,癡癡看著窗外,腦子中儘是一些他不明所以的東西,似乎要懵懵懂懂的撞破那層禁錮釋放出來。

蘇東籬很快便到了陳府,這陳老爺是師傅的老友。說是老友,其實蘇東籬也就是十幾歲的時候師傅帶著他來過一次而已。

只不過因為這家小姐不知也從哪裡學了一身的醫術,所以他印象特別深刻。離開師傅後也曾經到過陳府兩趟,陳家人對他都是很好的,因此這一次危難之際,才會來到這裡避禍,這個主意,的確是他還在苗疆的時候就已經盤算好了。

但今兒個卻有些不一樣,自己都在廳裡坐半天了,那陳老爺還是沒過來見他,這……這哪是什麼待客之道啊。

蘇東籬的性子本來高傲,若不是以前陳家人待他很好,早就拂袖而去了。即便如此,坐到這會兒還沒見到人,只有一個小丫鬟給他上了碗茶就匆匆離去,這種輕視簡直就與驅逐無異,蘇東籬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再賴在這兒不走了。

剛站起身子要離開時,忽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他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道:「記住,找著了趕緊來告訴我一聲兒。」聽起來倒像是陳老爺的,但那語氣裡卻盛滿擔憂焦慮。

蘇東籬雖然不會武功,但學醫時有個醫理大家的師傅,每天晚上泡的澡都是強身健骨的,不過不知為什麼,到後來這方面沒看出有什麼起色,他還是纖細瘦弱,但耳目卻都越來越清明,所以他就強烈懷疑過是不是師傅用錯藥了。

正疑惑間,果然一個老人從門外大步跨進來,辨其眉目,就是陳老爺,只是面帶憂色,連在嘴角勉強堆起的笑容都是苦的。他一進來就抱拳道:「讓賢侄久等了,唉,老夫只在府上忙著,聽見賢侄來了,我只說等會兒就來,誰知人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差點兒就忘了,還幸虧管家提醒這才想起來。」

老頭這樣說話,擺明是不拿蘇東籬當外人了。蘇東籬感激之餘,心中卻又有些惴惴,暗道不能吧?蘇伯父一上來就毫不諱言,該不會也打著我什麼主意吧?

轉念又一想,不可能,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剛得了三千兩黃金的事兒別人還不知道呢。就算知道了,陳伯父也決不是見財起意的人。因想到這裡,就放下心來,關切問道:「伯父,府上出了什麼事嗎?」

陳經歎了口氣,搖頭道:「唉,不瞞賢侄說,是出大事了。你是自己人,我就不瞞你了,小蓮跟一個男人私奔了。」

小蓮就是陳經的女兒。蘇東籬知道她是從小就定了娃娃親的,陳伯父曾經驕傲的炫耀過,說小蓮的夫婿可是將來的正南王爺。就為了女兒的幸福,他落魄時也不肯去求正南王府施以援手,唯恐被他們看輕了。如今家業復原,小蓮也大了,他想著陳經也應該替小蓮完婚了。

因此一聽見這句話,就大吃了一驚道:「什麼?和一個男人私奔了?小蓮不是和正南王府訂了娃娃親嗎?對方應該也已經長大了吧?難道是他們恃強退婚,所以小蓮氣不過,就和別人走了嗎?」

不能怪蘇東籬這樣想,在他印象中,陳家一家人都是好人,小蓮更是一個安靜沈穩的好女孩兒,只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解釋小蓮的舉動。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