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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欠我一條命[星際]》第56章
第56章 何為精分

  回軍校的路上,新生們各顯神通,賀蘭只是往路邊一杵,就成功靠刷臉攔下了一輛飛行車。打開車門,轉頭,就看唐川抱臂站在一邊,動也不動。於是停下來,做了個手勢,「請。」

  唐川這才賞臉,先他一步上了車,那樣子,就像賀蘭是他的泊車小弟。如此高逼格的小弟,全奧斯帝國也就這一個了。

  賀蘭也不介意,轉頭看向張潮生他們,大個子艾倫剛興沖沖的要上車,結果張潮生卻伸手一攔,「我們坐後面一輛。」

  艾倫不明所以,張潮生說:「太擠了。」

  「啊?」艾倫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一眼那車,擠嗎?很空啊!

  賀蘭見他們不上車,也不勉強,對張潮生點點頭,而後上車關門。

  唐川趴在車窗上,「誒?他們怎麼不上車?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

  賀蘭沒回,前面激動得不能自已的好心司機已經啟動了車子,咻地一下就飛了起來。不過說是飛行車,也不會飛很高,華京有限高政策,更高空都是軍用通道。還沒開出多遠,唐川就看到威廉從軍車裡探出頭來朝他揮手。

  嘴巴一張一合的肯定說的又不是什麼好話。

  又過了一會兒,司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悄悄看後視鏡,後面的兩個人各自坐兩邊,中間像隔著一個星際海——咋回事兒呢?

  其實賀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集訓結束,一切發展得還很順利,可回程的時候,唐川就不對了,簡而言之就是——不拿正眼看你。

  像只高冷的貓,說不理你,就不理你。

  賀蘭沒說話,只是微轉著頭,一直看著他,好像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花來。

  唐川抱臂,冷漠臉,但心裡其實已經快熬不住。他其實一直自詡是個很能忍很能裝的人,但賀蘭的存在感太強,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你,會讓你有種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的感覺。周圍的氣氛也不大對,總之什麼都不對。

  手指不停敲打著手臂,唐川終於忍不住,轉頭瞪著眼睛,「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

  賀蘭的眸光仍然在他臉上流連,又掃了一遍,才說:「是很帥,但我可以問一句,我又哪裡讓你不滿意了嗎?」

  唐川挑眉瞅他,賀蘭正背靠在舒適椅背上,雙腿交疊著,冷峻有禮,姿勢卻稍顯慵懶,深邃的黑眸下一點淚痣,無時無刻都在散發一種,強烈的荷爾蒙。

  你能不能換個姿勢跟我說話!

  唐川忽而笑起來,嘴角彎起好看的貓弧,「哪裡,我沒有對你不滿意啊,一定是你看錯了。」

  呵,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原本唐川就覺得有些不對,今天又跟他打過一場之後,那感覺就更加強烈了——賀蘭跟他說那句「搭檔,想打過我,你還得再練練」地時候,他就有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從小到大,跟他這麼說過話的人,絕不超過三個,前段時間就有一個,在排位賽的時候,那語氣,那意思,想不讓人起疑都難。

  這樣想來,先前賀蘭說的那個參加排位賽的朋友,就更讓人懷疑了。原本唐川是想,以賀蘭的段位,是不可能參加比賽的,他是學生,也應該不會出任監察員或者裁判。

  但如果唐川猜得沒錯,那就代表,他還是太天真了。

  賀蘭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但是,賀蘭就喜歡這樣的唐川,正經的,痞氣的,蔫壞的,賀蘭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矛盾的元素聚集在同一個人身上,會沒有任何的違和感,還如此生動。

  而且,他真的沒有想到,唐川會對他說出那句話,多半是無心,但身為賀家人的賀蘭怎麼可能不知道賀行舟和斐南公爵的事情,所以,他接那句話,就是有意的了。

  一路同行,也許並不浪漫,但那卻是賀家人對另一半最莊重的承諾。

  不過唐川顯然還不明白,賀蘭也並不著急,而且看起來,唐川似乎已經猜到點什麼,否則不會這麼無緣無故地鬧彆扭。

  「是嗎。」賀蘭的嘴角微彎,那一瞬間蕩漾出的笑意,讓唐川看呆了一秒,「還沒來得及祝賀你間諜任務圓滿成功,想要什麼獎勵?」

  「獎勵?」唐川瞬間來了精神,「你給我?」

  賀蘭點頭。

  唐川瞇起眼,「這麼好心?」

  「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了,不要白不要,但我還沒想好,可以存著嗎?」唐川的人生理念——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賀蘭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可以。」

  唐川的心情頓時變好很多,兩人的距離稍稍拉近了一點。

  司機識相地全程沒有說話,看著後面的動靜,他感覺自己,好像窺探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啊!誰來告訴他是不是他想太多了???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唐川跳下車,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上,他閉著眼伸了個大懶腰,回頭朝賀蘭揮揮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瀟灑顧我。

  賀蘭目送他離開,等到他的身影在轉角消失不見,才轉身朝門口走。

  一輛黑色的毫無標誌的飛行車就停在門口,等賀蘭走到旁邊,就自動打開車門,迎接主人的到來。

  賀蘭剛坐進去。

  「主人!我男神呢!!!」007的吶喊從車載系統裡傳出,分貝高得足以讓路人側目。

  「閉嘴。」賀蘭冷漠臉。

  「主人你不能這樣,你不讓我參加集訓,還剝奪我見男神的權利!這是不對的!」007悲痛控訴,主人這個心機婊!

  賀蘭冷冷一眼掃過去,「你再不開車,就永遠不要再見他了。」

  「嚶嚶嚶……」007心裡苦,認命地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軍部大樓前,賀蘭下車,轉頭看了一眼停在旁邊的幾輛軍車,薄唇微抿,面色冷峻,而後大步走進大樓。

  另一邊,北七捨419宿舍全體成員終於再次聚首。

  唐川剛在學校裡轉了大半天,才摸索到北七捨,這會兒又累又渴,倒了一大杯水猛灌,餘光瞥見其他三個人齊刷刷站成一排盯著他,嚇了一跳,差點沒被嗆死。

  「你們幹嘛呢?!」

  秦海推了推他的金邊眼鏡,「你跟賀蘭上校……」

  「我跟他怎麼了?」

  「你這表情就有貓膩。」秦海瞇起眼,「剛才審判的時候你們說的那兩句話,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意思。」

  哎呀,被抓包了。

  唐川卻又鎮靜起來,「該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唄。」

  羅明光仍然一臉不可置信,「你們真的,那個……看對眼了?跟那個賀蘭?」

  「你覺得我們不配?」

  「當然不是!」羅明光連忙否認,「我只是聽說……那不是一朵高嶺之花嗎?」

  唐川鼻孔裡出氣,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鬼的高嶺之花,你們是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我覺得他想泡我。」

  唐川自忖說出那上半句話,絕對是無心的,可賀蘭接那下半句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含義?

  結合集訓中的種種行為,太可疑了,這可不是我自戀,唐川想。

  三人饒是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也不得不被他的豪言壯語給震住。

  最鎮定的是張潮生,「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羅明光也說道:「你們發展的有點快啊,我覺得應該緩一緩,增強一下彼此的瞭解,賀蘭那樣的人,你看生長環境都跟我們不一樣,我覺得你要多考驗他一下……」

  「等、等等,」唐川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話,「大羅你的人設怎麼又有點不大對啊。」

  像居委會大媽。

  「咳。」羅明光清清嗓子,「我就是隨口說說。」

  「說到人設不對……」秦海看向張潮生,唐川和羅明光也看向張潮生,張潮生聳聳肩,在椅子上坐下來,懶散地翹著二郎腿,「問吧。」

  看,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是對的!

  羅明光回身把門關上,三人各自挪了把凳子坐在張潮生前面,秦海面色鄭重,「可以問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張潮生不願意說,那麼他們也不會勉強。

  張潮生無所謂的擺擺手,「也不是什麼秘密,沒什麼大不了,也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其實就是撫養我長大的老爺子是個冒牌的心理醫生,正牌的催眠師,我從小就跟他學催眠術,還算會點皮毛。」

  「所以,你那個精分……是催眠術的產物?」唐川說。

  張潮生皺起眉頭遙想往事,「大約……是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催眠了,被催眠後不能強行喚醒,所以我原本的人格就等於陰錯陽差地睡著了,誕生了另外一個狀態。新生報道那一天你們見到的張潮生,就是催眠之後的樣子。」

  「從十五歲到現在,你睡了那麼久?!」羅明光驚訝,隨即又想起什麼,「不對,那你的入學考是怎麼考的?」

  提到這個,張潮生又是一臉的生無可戀,「考錯了。簡單來說我並不等於普通的精分,每一次轉換成另一種狀態都是我自己催眠的,但上次是個失誤,我又不小心把自己催眠了,結果第二天就是報名,我的第一志願原本是指揮系,第二志願是機甲系,結果他是個弱雞,只擅長電子信息。」

  平靜的語調裡,藏掩飾不住的悲痛,唐川想,把人生過成張潮生這樣,也是沒誰了。

  問張潮生為什麼要這樣切換來切換去,他說自己只是太懶,人生又太無趣,他的靈魂需要安眠。

  唐川&秦海&羅明光:「…………」

  以後再也不敢說自己懶了。

  而與此同時,「叮。」全透明電梯門打開,賀蘭邁步出去,走過長長的自動懸浮梯,軍靴踩在全金屬的地板上,蹬蹬蹬地敲出沉重的韻律。

  「賀蘭上校。」守在門邊的人看到了,連忙迎上去。

  賀蘭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雙手並用直接推開緊閉的大門。

  突然洞開的門帶來不速之風,屋子裡的兩個人同時轉頭看過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頃刻間消散,其中一人抬手擱在沙發背上,微笑,「賀蘭上校怎麼過來了?」

  「喬伊部長不是也很空?」賀蘭說著,目光掃了一眼坐在喬伊對面的威廉,「我們軍部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教育部來管了?」

  喬伊揮手叫門邊的下屬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只是來提醒威廉少將,有些事要注意分寸,今年的新生每一個都是帝國的精英,他們只要還在軍校一天,就歸我管。」

  說著,喬伊盯著威廉,唇邊泛起優雅笑意,「威廉少將,我說的對嗎?」

  威廉大喇喇地坐著,「風太大,我有點聽不清楚。」

  「夠了。」賀蘭皺眉,「威廉,注意你的態度。還有,喬伊部長,這是我們軍方內部的事情,你以前也在軍部任職,應該知道這裡不是什麼扯皮的地方。集訓剛剛結束,喬伊部長不忙嗎?」

  賀蘭語氣冷硬,就跟他的槍桿子一樣,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喬伊也不是那麼自討沒趣的人,攤攤手,「我確實很忙,但有些話不得不提前撂在這兒,賀蘭上校想必很清楚我的意思,請轉告某些人,好自為之。」

  說罷,喬伊站起來,拿起拿頂寬沿的黑色呢帽,紳士有禮的朝賀蘭行了個禮,就慢悠悠地走了。

  威廉吹了個口哨,仍舊漫不經心,隨手想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一隻手卻忽然伸過來按住杯口,「啪!」的一聲,杯子重重地被壓回茶几,發出一聲響亮而清脆的碎裂聲。

  威廉看著杯子上的裂紋,抬頭,正好對上賀蘭那雙冷冽如霜的眸子。

  「這麼生氣?」威廉訝然。

  賀蘭沉聲,「我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唐川。」

  「你都知道了?」威廉卻仍笑著。

  「白山和黑海,你以為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喬伊做情報出身,肅峰和那個人曾經的代號一眼就看得出來。」

  威廉反問,「肅峰將軍的事情,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

  「事情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威廉,所有的事情都沒那麼簡單。」賀蘭終於放開手,坐下,「今天來了一個喬伊,明天也許就是軍事法庭。」

  「我不在乎,肅峰將軍不可能反叛,番號也不能取消!我軍銜低,也許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知道真相,但並不代表我只能等。」威廉說:「我要重組肅峰小隊,就那麼簡單。」

  「你不在乎,但唐川是我的人,我在乎。」賀蘭的語氣已經漸趨凝重,甚至是可怕。

  「你來真的?」

  「我從不說假話。」

  威廉搖頭苦笑,「被你喜歡上多可怕,唐川小可愛也是可憐。」

  賀蘭挑眉,「你可以閉嘴了。」

  「好吧,我答應你不會逼他,讓他自己選,這可以了吧?」

  賀蘭答非所問,「威廉,我從不相信肅峰將軍會叛變,很多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那是我的責任,我的擔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式,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去保護自己的國家和自己愛的人,但我並不像賀上將,沒那麼大公無私,你明白嗎?」

  威廉沉默了,半晌才終於恢復常態,「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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