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懷疑

　　“Severus，please……”老人的目光中閃動不明的光。

　　一種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

　　面無表情的男人，魔杖末端發出幽綠色的光芒。

　　老人茫然又解脫地墜落，墜入刺骨夜風。

　　袍子抖出冰冷無情的弧度，那個背影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寞。

　　德拉科是扯著睡衣的領口醒來的。

　　這是這個晚上他第三次醒來了，墨色夜空開始泛青，德拉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揪緊了床單，好一會兒，德拉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下床，衝澡。

　　他現在很混亂，如果他的夢是預言，那麼，教父會殺死鄧布利多？

　　可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夢裡夢外，到底什麼是真的，如果夢是真的，那麼他做了些什麼，那夢還是真的嗎？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夢境的內容，那一切都會有所改變，那改變過後結果又是怎麼樣？

　　“德拉科？你怎麼那麼早起來？”睡眼惺忪的布萊斯從盥洗室裡出來。

　　“沒事，我……我睡不著。”德拉科敷衍，“你怎麼起來了？”

　　“突然肚子疼，這兩天不大舒服。”

　　“去醫療翼了嗎？”

　　“可能是因為我對大蒜的味道有點……”布萊斯嘟囔，“這兩天奇洛的課真多……”

　　“奇洛？”德拉科莫名就聯想到了萬聖節，大後天，可是為什麼他會因為奇洛就聯想到萬聖節？

　　德拉柯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毯子，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是萬聖節前的最後一次魁地奇比賽，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

　　前一場比賽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的隊長馬庫斯拉肚子，上不了場。

　　伍德得意洋洋地帶著小獅子們把比分弄得無比凶殘懸殊。

　　據小道消息稱，伍德反攻成功，馬庫斯第一次……適應不良，拉稀了……

　　所以斯萊特林無緣本學期決賽。

　　德拉科勉強撐過兩節變形課，然後在兩節魔法史課上華麗地睡死過去。

　　昨晚算是德拉科人生中第一次失眠，就算是來霍格沃茨的前一晚，他都沒有失眠過，昨晚那個做了三遍的夢真的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神奇的是，一晚上都被那個夢折騰地不行的德拉科，在魔法史課上，什麼夢都沒做，不得不說，賓斯教授真是一個不錯的催眠師。

　　因為有魁地奇比賽，今天下午的課早就全部挪掉，德拉科在魔法史課上養足了精神，在球場觀眾席上還算精神不錯，當然，如果德拉科在觀眾席睡著，那麼……

　　也沒什麼嚴重後果，只不過就是拉文克勞的小鷹們會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而已，雖然說打贏赫奇帕奇的拉文克勞還是會輸在格蘭芬多手裡已經算是半成事實的規律……

　　不過誰知道有沒有萬一呢？

　　哈利加上魁地奇，兩個詞條的組合，基本上就代表了麻煩。

　　從斯內普回來，再次見到哈利，幾乎是恨不得粘兩眼珠子在哈利身後，至於魁地奇比賽，哦，場場不落那是肯定的，就連哈利的日常魁地奇訓練，斯內普也幾乎是每次都要在暗處看著護著。

　　這種行為被Snape鄙視為癡漢行為……

　　不過斯內普表示他大爺不在乎，梅林知道哈利因為魁地奇大大小小的傷都受過多少次了。

　　他真的不喜歡在醫療翼看到哈利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不過顯然，斯內普的盯人陣勢讓懵（bu）懵（zhi）懂（hao）懂（dai）的小獅子們都感受到了森森寒意。

　　赫敏注意到三次，羅恩注意到兩次，就連偶爾來兩次看哈利訓練的德拉科，都很不是滋味地看見了自家教父躲躲閃閃的身影。

　　當然，在掃帚上挑戰眾人心臟的熊孩子哈利不知道。

　　也許是在霍格沃茨，斯內普的警惕性下降？或者說在斯內普眼中，不過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格蘭芬多蠢獅子，怎麼會發現隱藏地這麼“完美”的自己？

　　所以，那些在哈利快要掉下掃帚的危險動作中，那些從角落裡發射出漂浮咒啊護身咒什麼的……

　　蛇王大人你到底是想要被哈利發現你在他背後默默守護呢還是想要被誤會跟蹤狂癡漢怪大叔呢？

　　不過哈利並沒有出什麼事，而赫敏和羅恩，呃，以及德拉科也搞不清斯內普到底想幹嘛，所以，暫時，三人都把疑問放進了肚子裡。

　　本學期魁地奇最終決賽——拉文克勞對格蘭芬多，在四院小動物們的尖叫中，終於開場。

　　拉文克勞的小鷹們先出場，藍灰色的隊服襯得拉文克勞的小鷹們一個個身材修長。

　　拉文克勞的隊員們一律選擇的都是大長腿們，不管男女，穿上特意修身的隊服……簡直可以直接參加聖誕舞會。

　　拉文克勞的隊伍，不管是從隊服設計還是隊形設計，甚至是迎戰方案，訓練進程，都是經過嚴格的數據調查，嚴密的邏輯論證，以及歷屆小鷹精密的數據分析……

　　小鷹們表示，我們都是數據帝！

　　不過，數據帝們的數據一般真正能發揮作用的比賽，都是對上穩紮穩打，踏踏實實的赫奇帕奇小獾們，而且有的時候還會因為一些偶然因素，數據實效……

　　然後就輸了。

　　數據帝們對獅子和蛇也不是沒有威脅，只是斯萊特林們一般不怎麼……遵守規則，也不怎麼遵守數據分析的常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有時候一場比賽下來符合數據帝們的預測的，就只有斯萊特林球員的暴力奪球法。

　　可惜的是，拉文克勞的小鷹們還沒找到能對付暴力奪球的方法。

　　至於格蘭芬多的獅子們……哦，抱歉，除了找球手，其餘職位格蘭芬多從來不缺。

　　對好動的獅子們來說，找球手什麼的，找個好動活潑擅長飛行掃帚的格蘭芬多，換上隊服就能當替補。

　　惹是生非的，違反校規的，被禁賽了的……總而言之，只要不是找球手，伍德分分鐘就能從獅子群裡找出一個差強人意的替補。

　　數據帝表示，數據分析人群太大，數據運算崩潰……

　　所以說流動人口過多不是個好現象。

　　當拉文克勞的小鷹們嚴格按照x＋﹙y－?x?)=1的函數圖像，飛出一個漂亮的心形時，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也出場了。

　　獅子們顯然是隨性多了，隊服穿好，袖子下擺整好的就沒幾個，尤其是伍德，領子也沒拉好，露出了馬庫斯種的新鮮草莓。

　　哈利在隊伍末尾，一上場就是個刺激的三百六十度側身翻，斯內普皺了皺眉，勉強克制住在四院小動物面前以及一群教授面前給哈利施加護身咒的衝動。

　　不過今天奇洛病假未出席，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哈利又來了個倒掛金鉤。

　　好吧，上一句他收回，就算沒有奇洛，哈利也有可能會自己把腦袋摔掉。

　　斯內普誹腹道，總有一天他會燒光全世界的飛天掃帚。

　　反正他不喜（shan）歡（chang）飛天掃帚……

　　場上，比賽已經開始。

　　哈利還留在高空，等待金色飛賊的出現，一上掃帚，血液中有似曾相識的衝動，身體的本能讓他熱血沸騰，渴望飛翔馳騁是根植於每一個波特靈魂深處的本能，不管是詹姆斯還是哈利，都是優秀的找球手。

　　不過哈利今天試了試之前出現在夢中自己的帥氣動作，發現毫無壓力，哦，梅林，剛剛自己簡直帥爆了！

　　（斯內普：簡直蠢透了！）

　　韋斯萊家雙胞胎正繞著拉文克勞的追球手們圍（ge）追（zhong）堵（tiao）截（xi），在小鷹們惱羞成怒之際，出其不意將鬼飛球打進了拉文克勞的圓環內。

　　比分牌上格蘭芬多得十分！

　　拉文克勞的隊長，瑪姬•普斯特向場內隊員比了個手勢，三秒內，拉文克勞的追球手們組成箭頭狀陣形，以鷹頭進攻陣形向格蘭芬多的圓環衝去，格蘭芬多隊員猝不及防，下意識地閃開，拉文克勞進球，十分！

　　伍德撇撇嘴，兩手往兩邊招招，雙胞胎接替伍德守門員的職責，“雙8環形飛”，在格蘭芬多的三個圓環前飛轉。

　　伍德放心一個俯衝完成守門接替，順手打跑一個遊走球，“恰巧”打向了拉文克勞的鷹頭進攻陣形裡的“鷹頭”，拉文克勞的隊形亂掉，格蘭芬多擊球手順勢抄球到拉文克勞後方突襲，又進一球！

　　比賽激烈地進行著，比分板上的數字彼此追逐，互不相讓。

　　哈利趴在掃帚上正饒有興致地看下方的比賽，突然感覺耳旁一陣嗡嗡聲，哈利下意識地以為是蚊子，伸手去拍，卻才發現，是金色飛賊！

　　不過，顯然離哈利不遠的拉文克勞找球手也同樣發現了這個金色身影，衝了過來。

　　哈利掃帚抬高，再一個俯衝，衝著往下急速而去的金色飛賊飛去。

　　這是兩個找球手間的較量！

　　但……沒說其他隊員不能配合。

　　伍德衝守門的雙胞胎使了個顏色，又衝安吉麗娜打了個響指，其餘隊員點點頭，都飛去幹擾拉文克勞的追球手，而伍德和雙胞胎則三人則各自盯上一個球，雙胞胎負責打遊走球給拉文克勞添亂，伍德就只管飛在鬼飛球附近，自己不打，也不讓拉文克勞的小鷹們有機會碰到鬼飛球。

　　雙方的比分膠著，不分上下，就看金色飛賊花落誰家。

　　哈利一個急停，跟著突然轉變方向的金色飛賊轉身，衝向低空，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因為慣性還在向前衝，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來不及去追了，不由一陣懊惱。

　　在眾人的歡呼尖叫聲中，哈利向前竭力伸出的手離搧動著翅膀的金色飛賊越來越近……

　　還有十釐米……

　　五釐米……

　　哈利雙腳勾住掃帚，上身向前猛的一撲，抓到了！

　　可下一秒，掃帚突然爆開，變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