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若塵回道：“不是，我們梵九天永遠保持中立，也不會參加九域大比。神族邀請梵九天來封印之城觀戰，他們就讓本佛子來了。”

　慕千汐很惋惜，“不參加啊！本來還想綁架你當搭檔呢！梵九天佛子跟我一起行動，我要做的事情成功率應該會提升一些。”

　音若塵看著要把他拉下水的腹黑女人，雙手合十，整個人變得像是一座佛像一般，會發光。

　他如潺潺聖水一般的聲音流瀉而出，“我佛慈悲，有一言不得不與姑娘你說。你九域大比此行……”慕千汐並沒有被佛光四射的他所影響，聽他繼續神神叨叨，而是打岔道：“你是不是想說，此行凶險萬分，讓我一定不要參加九域大比。這台詞當初我們第一次見

　面你就說過了，現在又要梅開二度？”

　他無奈的道：“你聽我說完不行嗎？”

　那閃瞎眼的佛光消失，音若塵還是那個她更為熟悉很特別的和尚，佛性減弱，人性多了點。

　“好！那你繼續說。”

　音若塵對她道：“此行凶險萬分，不是你的能力所能應付的，但是你一定要去！必須要去！”

　“你佛不是慈悲嗎？讓我去送死，解釋解釋它慈悲在哪裡？”慕千汐挑眉道。

　“坐下來聊！這就有的說了。”音若塵提著僧袍，席地而坐，一點都不優雅。

　“我不想坐，我就站在這，你慢慢扯。”剛從坑裡爬出來的慕千汐並不想坐在這。

　在這封印之城比較安靜的一塊草地上，兩人一站，一坐。

　音若塵緩緩開口，“永恆之停九重鴻蒙停，去混沌域了！”

　慕千汐一點都不意外，“他有重要的東西落在混沌域，如今混沌域能進去，他自然要進去啊！混沌域可是他創造的域，他有什麽不能去的嗎？”

　阿停進去的話，九夜作為他的契約者也會去。

　至於年齡限制問題，對於時間主宰的契約者，並不是什麽難題？音若塵回道：“混沌域因為他的力量變得格外複雜，而他的力量是維持這複雜的世界不崩壞的根基。一旦取走他的力量，混沌域會毀滅，一切生靈都不存在的毀滅

　。”

　“你覺得，阿停明明知道這個結果，卻會這麽做？”慕千汐挑眉道。“他不會嗎？他會在乎自己的域，在乎那個世界生存和誕生下來的生靈嗎？也許有一點在乎，可比起拿回自己的力量算的上什麽？比起自己更在乎的東西，混沌域

　他不在乎。”音若塵清澈的眸子平靜無波。

　他很是淡然的接受，如神祇一般尊者的無情和冷漠。

　事實上，他說的沒錯。

　比起讓自己變強，強到有實力拿回姐姐的碎片，讓姐姐恢復完整。

　還有守護自己的夥伴，用自己的時間之力幫助夥伴們重回巔峰實力。

　這些夥伴包括其他永恆神器，也包括慕千汐，但不包括自己的本命契約者。

　混沌域、混沌域之上的生靈，阿停是真的不在乎。音若塵又道：“如果他這樣做，那麽他的罪孽比殺戮的永恆之劍更多！永恆之劍只是屠滅萬人、屠滅一城、一域而已。如果他毀滅混沌域，一樣是一域，可是那裡

　是許多時間疊加起來的世界，加在一起那是一個恐怖的生靈數目。”慕千汐沉聲道：“也就是如此龐大的生靈將要毀滅，梵九天之主看不下去了，讓你特意在這裡蹲我是吧？蹲我有什麽意思？你們梵九天直接派人攔住那瘋小子啊！

　”

　音若塵，出現在這裡太巧了，這是有預謀的。

　“我佛慈悲，憐愛眾生，卻只能做天平兩端絕對中心的一個點，不可僭越。”他雙手合十道。

　慕千汐淡漠的道：“明明知道會有嚴重的後果，卻堅持自己絕對中立的立場！你們梵九天之主跟永恆神器對生靈的漠視態度，有何不同？”

　只是多了一份憐憫之心而已，也不乾實事，蒼生需要這玩意有什麽用？

　音若塵輕笑道：“嗯！你說的對，沒什麽不同。我們梵九天就是個佇立在高空中的吉祥物，天道為了表現自己仁慈之心的裝飾品，還不如永恆神器他們。”

　哪怕是在梵九天，估計她都敢這樣冷嘲熱諷佛主。

　慕千汐早就知道這家夥看起來是個聖潔汙垢，天神佛骨聖心的佛子卻長著一根不怎麽對勁的筋。

　“你這樣大逆不道，就不怕你佛降下佛光劈死你，你就不怕天道降下天雷滅了你？”

　“不會！這裡是封印之城的地盤，誰都不敢亂來。”他笑的一臉輕松，說出心裡藏了那麽久的一番話，很痛快啊！

　“我這次參加九域大比的目的跟阿停一樣，阿停要是不拿回他的力量，我也會拿的！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恐怕阿念都不清楚。”慕千汐眉頭緊蹙。

　已經知道任務很難完成就算了，現在知道完成的後果都那麽慘烈，那就更加艱難。

　音若塵問道：“那你的決定呢？”

　“阿停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慕千汐一點都不猶豫地回道。

　“不過，如果能在混沌域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更好。我也不想阿停背上這份罪孽，哪怕他不在乎！”她又道。

　音若塵道：“那你跟佛主還有九重混沌停又有什麽不同呢？”

　“一樣就一樣啊！你要知道我曾經是阿停的本命契約者，性格和靈魂不相契合怎麽可能成為本命契約者？”慕千汐無所謂的道。音若塵看著她道：“其實還是不同的，你對生靈有憐憫心會付出行動，哪怕做不到，哪怕會失敗，哪怕會死，你也會傾盡全力去做，給他們帶來一份希望，力所能

　及最佳的結果。”

　“我這還沒開始呢！你就咒我？”慕千汐怒瞪著他道。

　他只是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對慕千汐道：“千汐，你在神界闖蕩四方，想必收獲了很多寶貝吧？不知道哪些寶貝與我有緣，能否讓我結緣結緣。”

　若是以前，這黑心和尚這樣說，她早就離他遠遠的了，免得被這家夥坑走寶貝。

　現在，慕千汐打開儲蓄空間搬出滿目琳琅的寶貝。

　“你說的沒錯，我在神界得到的寶貝多的是，讓你開開眼吧！”她，鬼醫慕千汐，錢多寶多，再來十個黑心和尚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