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縱使氣的胃疼,季末的臉色卻毫無變化,他坐回原位,有些疲憊的闔上眼睛:“影毅,很抱歉,以後若有什麼不喜歡的,說給我聽……這是命令……”
“屬下遵命”影毅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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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正在打理藥草,嘴裡哼著小調,歡快的不像話,軍權都已經握在手裡了,只差引狼入套了。
他很快就可以不用縮在太醫院這個破地方,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只要他開心,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
“喲,心情這麼好!”季夜拍了下真言的肩膀。
真言翻了個白眼:“爺就是開心,管你什麼事!”
季夜妖孽的臉龐笑得讓真言打了個寒顫:“沒事,將軍凱旋歸來,我就是納悶,得傷得多厲害,才要拿個面具把臉遮起來!”
真言手抖了一下:“那你納悶去,與我何干。”
季夜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我想去看看面具下的臉長什麼樣,不就是毀了臉,大男人還在乎這個?”
“哼,你不覺得戴上面具很有神秘感,或不定人家就是為了給軍隊增加威勢,才這麼幹呢!”
季夜點點頭:“那他為什麼這麼蠢,設計一個那麼娘炮的面具。”
“季夜,滾出去!”真言發現,季夜總是可以三言兩語就讓他的所有耐性都變成浮雲,那個面具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哪裡娘炮了!
季夜無辜地眨眼:“你吃炮仗了,我就坐一會兒,又礙不著你什麼事。”
真言冷笑:“你在這裡呆久了,我感覺空氣中都充滿了騷狐狸的味道。”
“我這裡啊,都是名貴的藥材,你放過他們好不好?”
季夜眯起眼:“哦,都是名貴的藥材?”
“這裡啊,那我去外面院子裡逛逛……”季夜說完立馬就要起身。
“你回來!”真言攔住他。
季夜委屈地扁嘴:“可是你趕我走的!”
真言幹嘔了一下,求道:“季夜,季大爺,算我求你了,它們還是孩子,放過那些藥草吧!”
季夜呵呵了幾聲:“那你陪我一起去將軍府,怎樣?”
真言立馬搖頭,季夜繞過真言就往外走,真言拉住他,咬牙切齒道:“季末,你別逼我啊!”
“小太醫又要撒春藥了嗎,那今天我就跟定你了,也不知道你這小身板……”
真言捂臉,無奈道:“季夜啊,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季夜紅唇勾起:“自然無仇無怨,我不過找小太醫和我一起去玩而已。”
真言知道跟季夜講道理是沒有什麼卵用的,他的那些藥草,就一直不離不棄長在那裡,必定是他的軟肋,但是去將軍府,雖然將軍很有眼色,但是他幹嘛沒事找事,嚶,季末會宰了他的,如果知道,他和季夜瞎去添亂子。
所以真言拉著季夜,走到自己的藥園前,壯士斷腕般道:“咱倆一起拔雜草吧!”
季末有些驚訝,那將軍得是多那啥啊,真言都開始催眠這些寶貝疙瘩是雜草了。
真言慘兮兮地跪下去,拔了一把,師父,我的心好痛,嗚嗚……
季夜沒忍住,哈哈笑了出來。
艾瑪,真言真是太好玩了,果然,閑著沒事來找他,是最好的消遣。
卻沒再欺負他,拉起真言:“算了,不拔了,我帶你去看那匈奴公主,怎樣?”
真言立馬眼睛一亮:“那公主長啥樣?”
“天姿國色,聽說心儀將軍已久,說當初的將軍那麼俊美,一道疤痕,完全不會影響將軍的英武!”季夜笑著說道。
真言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問道:“她見過將軍以前的樣子?”
季夜的眼睛眯起來,笑得狡詐:“在我看來,一定見過。”
真言咽咽口水,那要是結婚,豈不是會被拆穿,總不能一直戴著面具,難道要把那張臉易容成影毅的樣子,但是,易容能保證不被識破嗎,那個公主,一旦結婚,一定有不少親近的動作。
要不然把那張臉弄成毀容的樣子,讓那公主不敢再看。
不行他得趕緊動起來……
季夜一把拉過真言,輕輕問道:“小太醫,怎麼了,很焦慮的樣子?”
真言認真回道:“我覺得那匈奴公主咱們一定要去看看!”先探虛實再說,話說,匈奴的公主怎麼可能見過影毅。
季夜點點頭,很認同:“我來的時候,聽說那公主已經往將軍府去了,果然民風奔放啊,就快結婚了呢,直接就往男方家裡跑。”
真言立馬撒腿狂奔,季夜立馬跟上。
真言跑到將軍府門口,門外果然停著一輛馬車,看門的侍衛看到真言和季夜,流程般問:“大人,找將軍可有要事?”
“匈奴公主進去了嗎?”真言指著那馬車問。
侍衛點點頭,真言抓住季夜的胳膊,悲痛欲絕,如果被戳破,他就要殺掉一個貌美如花的妹子了,他真的不是喪心病狂。
季夜似乎能感覺到真言崩潰的情緒,問那侍衛:“將軍府可允許我們現在進去?”
侍衛搖搖頭:“大人們,很抱歉。”
真言吸一口氣,季夜點點頭,拖著真言轉身離開。
“我今天不看到匈奴公主,我死都不會瞑目的。”真言幽幽道。
“這麼嚴重?”季夜驚訝。
真言點點頭:“我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誇我意志堅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季夜:“哦”
真言:(⊙_⊙;)
真言想掙脫季夜,季夜把他箍住:“咱們到對面等她出來。”
真言立刻放棄掙紮。
季夜和真言在斜右角的茶樓上喝茶,真言的眼睛直直盯著將軍府的大門。
不一會兒,一個妹子衝了出來,真言直接從二樓蹦了下去,那半吊子的輕功,讓他踉蹌了一下,那女人情緒不對勁,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季夜跟了上來,對真言這樣突然的危險行為,不太滿意。
真言的臉色有些嚴肅,眼睛裡已經逐漸爬上冰冷的情緒,嘴裡急急說道:“季夜,你可以先回去,接下來我自己來就行了。”
季夜退後幾步,應了一聲;“好”
真言已經衝了過去,那女孩子已經爬上了馬車,真言急急衝到馬車側面,攔住馬夫:“這馬車裡,坐的可是匈奴的公主?”
真言的行為是近乎無禮了,那馬夫剛想要喝罵,車裡卻已經有女聲回應:“是我,有事嗎?”
“我敬佩將軍許久,公主可知道將軍的事跡?”
“我知道的,我覺得他是世上最勇武的男人。”
“小的想給將軍畫一幅畫像,公主可知道將軍真容?”
那車裡沉默了一下:“是很俊美的男人”女聲裡面隱含憧憬。
“公主見過他?”真言的手裡已經蓄起了毒針。
“沒有,我聽別人說的,但是他作戰時的身姿,我有幸見過一次,那時他已經戴上了面具,聽說是因為太過俊美,怕敵人輕視他,才戴上面具的。但是,我知道,他被劃傷了臉,才戴面具的。我族是崇拜強者的,縱使他打敗我父王,卻值得我敬佩!”
“小的倒是聽說,那將軍相貌平平呢。”
“怎麼可能,他的身姿不凡,定然是一個英偉的男兒!”公主被這樣詆毀心上人,有些生氣。
“那你剛剛這樣衝出來……”真言還想再問。
“你這個平民,與你無關,快走開!”公主喝道。
真言已經收起了毒針,垂首:“小人冒犯公主了,請見諒!”
那馬車已經揚起塵土,漸行漸遠。
那馬車已經揚起塵土,漸行漸遠。
真言舒了一口氣,季夜還在茶樓上,看著下面的人影,輕輕勾起紅唇,果然有意思,那將軍,真言與他關系匪淺。
能讓小太醫動了殺意,該是牽涉到多大的秘密呢,一定會很好玩,季回這個傻逼,操之過急,敗局已定啊。
季夜悠閑地晃起腿來,鴉羽般的發在陽光下泛著青色的光芒,一身紅衣,像是妖魅。
說起來,那將軍的身世,真是孤苦無依啊,如果能與真言扯上點關系,可是,明明真言幾乎一直呆在京都,季夜默默思索。
嘖嘖,多麼驚人的猜想,早就認識?
季夜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然後輕笑起來。
好玩,他們看戲,我也看戲。
誰設的局,誰入了局,局中還有一局,這風起雲湧,京都終於要開始熱鬧了。
真言舒了一口氣,抬眼一看,季末就在那茶樓上朝他笑,笑得顛倒眾生,仿佛知道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真言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冷的很。